10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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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凜一如往常與黎望呆在語音中，她也一如往常的又在趕報告。

　　「沈同學怎麼這種時候還在做報告啊？」先沈凜一步念完書的黎望嘲笑。

　　無視黎望的傷害，沈凜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些：「最後檢查……很好很漂亮……太優秀了吧我的天……我完成了！」一串自言自語後，她激動的直起身子。這才意識到剛剛某人似乎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喂你剛剛說什麼？太過分了！」沈凜有些哀怨的說。

　　「好啦那不重要，恭喜妳啊！」黎望發動技能轉移話題，心虛開始報時：「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沈凜開心的接上，手機震動了下，跳出訊息。

「生日快樂。」黎望的聲音響起，念出傳給沈凜的訊息。

　　手機又震動了下，跳出遲來的行事曆通知：「生日快樂」。

　　沈凜像是失去了聲音，嘴巴一開一合卻說不出任何話語。胸腔脹滿她不認識的情緒，似是愉快但又帶著暖意，嘗起來又有幾分甜。

「謝啦！」她輕聲道，語氣中是藏不住的無措。過了好一下她才找回平靜：「妳居然記得耶！生日、不是，新年快樂啦！」顫抖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

「咻－砰！」天空傳來一聲巨響，炸開一片盛開的火樹銀花。語音那頭似乎也傳來爆炸聲，兩個女孩只是靜靜的看著各自眼前的天空。沒有任何交流，但語音充滿雜訊的炸響彷彿連起心跳。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黎望喃喃唸出辛棄疾的青玉案，儘管聲音很小，差點被道炸聲壓過，但她還是聽到了。

　　漫天煙花下，沈凜不自覺開口：「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可在，燈火闌珊處？」

　　煙火卻在她開口時不合時宜的消失，靜默的夜裡，迴盪著沈凜的疑問。她開了開口想要解釋，想要開個玩笑不著痕跡的帶過，但喉嚨裡似是卡著不甘，她想出了無數可以挽救眼前處境的方案，卻一個都沒有使用。

　　也許，她也想要知道答案。

　　安靜的連手錶的滴答聲都無比清晰，明明已經清楚這片沉默被後的意思，但沈凜握緊的拳頭泛著不甘的白。她倔強的坐下，將額頭抵上膝蓋。

　　「妳知道的，我現在沒辦法回頭想這些。」一如黎望的個性，溫柔的拒絕。語音那頭似乎又說了什麼，沈凜卻覺一陣耳鳴。

　　她好討厭自己總是抱著答案問問題，更討厭自己從來沒猜錯答案。

　　沈凜清了清嗓子，放緩聲音笑著回應：「哈哈沒有啦，我隨口問看看而已。我知道喔，你考試加油！」明明自己已經趕在任何多餘的情感昇華前，就結束這個可能，但怎麼還會覺得痛呢。

　　「抱歉啊，晚安。」一聲極輕的道歉融入夜色，像是那晚的月亮般，微弱的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