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題練習４－邊緣

天台邊緣 + 欲言又止 + 整理對方的衣領

　　一開門，就看見她站在壓檐牆邊。一關門，就看見她轉身對我笑。可是我笑不出來，也說不出「小心」這類的字眼。但我還是走到壓檐牆邊，離她大約七尺遠，這是我們同時伸手也碰不到對方的距離。

　　「妳果然來了。」她依舊笑著。
　　「嗯，警察叫我來的。」她一聽笑容就垮了──這才叫果然。
　　
　　一開始的對話並不順利，她看向遠方，我們陷入沉默。
　　
　　村裡的屋子高度都差不多，一眼望去倒沒怎麼遮擋視線，一片紅磚紅瓦的屋舍，上方的天還是一樣藍，雲還是一樣飄，我們還是一樣沒說話。
　　積雨雲從那頭飄到這頭，她灼人的視線從遠方飄到我身上，再飄向遠方，來來回回。
　　
　　天氣好熱，又好悶。我想走了，結果她同時和我轉身，我們就這麼面對面，她走上前，朝我的頸項伸手。
　　「領子亂了。」她說。
　　「喔。」我放手讓她幫我整理衣領，但我不想碰她的領子、不想碰她被風吹亂的髮，不想看她滿含淚光的眼。
　　
　　「真的不可以嗎？」她扶著我的肩看著我，已經將整個人靠在我的身上──她還是那樣的輕，我的語氣卻不禁加重：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了。」這句話我大概對她說了七次。
　　「可是……」
　　「閉嘴。」我往外瞥向地面，我想，這高度大概死不了。她扯著我的衣領，逼我和她對視：「妳以為妳有的選嗎？」
　　看著她發紅的眼和顫抖的嘴角──
　　
　　完了，我真的想推她下去。


──────　明明「妳」出現了三次，ChatGPT還是覺得第一人稱視角的這位是男的　=W=？　────
────　ChatGPT說可以加強描述雙方關係、警察的作用這類的，我只想說：我就寫個短文你管那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