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娃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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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21
兩年後,花冷十二歲,花胤十歲,花邪六歲。

花冷與花胤都突破了第二層來到了第三層的實力,花邪也練到了天仙訣第二層巔峰,天仙訣第三層突破需要歷練,需要心境上的突破。

花冷與花胤商量了一個早上,為了妹妹,他們決定...出山。

三人梳洗了一番,然後回到了村子,與這些年來默默養著他們的這一村人道別。

村裡的人見到氣質大變的三人皆是驚訝不已,但最不捨的還屬於原本就喜歡花邪的鄰居牛遠。

「可不可以不走?」牛遠繃著臉,但看著花邪的眼神全是祈求。

花邪笑了笑,踮著腳摸了摸牛遠的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大夫塞給了三人一些常備的跌打藥品,並最後一次指點花邪的醫術,這才讓三人出村。

只是三人剛出村,村長就陰著臉回到家放出了一隻信鴿。

但這一切,三人都不知道。

花冷沒有選擇進城,而是沿著官道往反方向走,三人皆用輕功趕路,花邪輕功最好,所以坨著三個人的行李,這才把速度壓了下來,讓兩個哥哥能追上自己。

三人在下山之前將所有屬於白色箱子的東西都放了回去,並放回了水潭中央的檯子,他們多了個心眼,箱子先抹了入炭的泥土放了一天,才重新放回水中,沒了反射的閃光,箱子也不會被人發現了。

那枚作為鑰匙的玉珮,花邪將其當成項鍊隨身攜帶。

花家兄妹一路急馳,終於在日落前來到了另一座城,尋常人騎馬都需要兩天的路程,竟是被三人用半天的時間跑完了。

花邪將行李還給了兩位哥哥,自己揹著繡了花的小布包開開心心的走在哥哥們身後。

城門守衛檢查完三人的行李後,一臉不愉快的放他們三人進了城。

沒辦法,他們很窮,窮到行李內只有一套衣服和乾糧,以及面額很小的雲幣,而且都是孩子。

面額大的雲幣早就被花家兄妹三人藏在頭髮裡,守衛看他們年紀小又穿的一身補丁的衣服,根本懶得搜身,隨便問了下來意後就直接放行了。

花冷逛了一圈以後找了個價格最低的客棧,三人暫時住了進去。

他們打算先在城內謀一份臨時工,賺點錢之後再上路。

花胤向店家小二詢問了一下,得到了兩份工作的消息。

第一份工作是城裡的有錢人要辦宴會,缺小童去端盤子。

第二份工作是鏢局的鏢頭需要隨行的僕役。

花冷看向了花邪,決定帶著兩人去接下第二份工作。

花邪需要突破,突破需要歷練,這份工作必須拿下!

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兄妹三人甚至奢侈的泡了個熱水澡,期待著明天的日子。

晚上,花冷抓緊時間修練,直到夜晚的陰氣減弱,他才爬回床上,用短短的時間睡了一覺。

三人修整完畢之後換上了沒破洞的衣服,然後在客棧內吃了早飯,隨後就來到了鏢局後門,向門口的守衛表明來意。

鏢局正愁沒人應徵呢,守衛便放他們近了鏢局。

可是當鏢頭看見是三個小娃娃來應徵這份工作時,他立刻就讓花家三兄妹離開。

「你們當這是兒戲?」鏢頭叱了一聲,卻見年紀最小的女娃娃對著他笑了笑,隨後便消失在他面前,速度快的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鏢頭愣了神,一陣風拂過他的臉來到他身後,鏢頭才感覺有人在戳他的手臂。

鏢頭立刻回頭,卻見方才消失的女娃娃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好高明的輕功」鏢頭心中駭然,隨後看向了剩下的兩個男娃娃。

只見面色陰沉的男娃伸出一指,陰冷幽暗的內功瞬間將他手指前面的空氣凍出霜來。

鏢頭心中警鈴大響,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佩刀,但他剛摸上去,就感覺到自己的青銅大刀溫度燙的嚇人。

卻見另一個笑容和煦的男娃娃用青銅劍抵著自己的佩刀,劍上極高的溫度導向了自己的佩刀,倘若他直接抓住佩刀...

「我們需要這份工作,那怕一次也好」花邪從鏢頭的背後走來,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更被凸顯了出來。

鏢頭還能說什麼,要不是這趟鏢急著出,他絕對會想好好的調查這三名可怕小娃娃的身分。

「在這等著」鏢頭帶著三人來到了會客廳,隨後就去找了鏢局的總管,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總管。

「...高鏢頭,你該不會是喝茫了吧?」總管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慌張的鏢頭。

高鏢頭卻直接抓著總管的手摸向自己的佩刀。

這一摸,總管就知道高鏢頭方才說的話怕是真的了。

佩刀還是燙的,大早上的他們一沒用火,太陽也還未到最熱的時候,佩刀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溫度。

「叫上洛鏢頭和昨天應聘的劍客,你們把鏢送了吧」總管揉了揉太陽穴,為了這趟鏢,他幾乎是傷透了腦筋。

原本鏢局只接了四趟鏢,但前兩天有個神祕人塞了一袋高面額的雲幣,要委託鏢局再半個月內將一銅箱送至盈城,交給當地的縣太爺。

待總管接下以後才發現要遭,因為他已經把鏢局內八成的鏢頭都派了出去,鏢局現在只有兩位鏢頭和三個人手,運一趟鏢遠遠不夠。

本來總管想要和那神秘人討些時日,他可以降價,但神秘人卻不肯讓步,非要在半個月內送達。

通常做為商人,大家都有共認的底線,不應該做的不會去做,不應該碰的不會去碰...

除非對方給的太多了。

總管嘆了口氣,只希望這趟鏢能好好的運完。

至於那名應聘的劍客好歹也是二流門派的外出弟子,因需要下山後義舉的證明,所以總管還是很放心的。

至於小娃娃們...可能是需要錢吧?

花家三兄妹在會客廳好好的坐著,花邪的兩條小腿晃呀晃的,模樣煞是可愛。

總管帶著高鏢頭來到了會客廳見了三兄妹,總管本以為高鏢頭說三個都是小娃娃時,他還不相信呢!

這下子他也震驚了,十五六歲的青年帶著弟弟妹妹一起來打這種工?

「我是這間鏢局的總管,聽高鏢頭說,你們三人都有武藝傍身?」總管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眼前的三兄妹。

要不是剛才親自摸了一把高鏢頭的佩刀,他大概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小娃娃們會奇怪的武功。

花邪嘆了口氣,她跳下了椅子,但腿都還未落地,花邪就突兀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總管四下張望,卻不見那小娃娃的蹤跡,此時的高鏢頭想起了自己方才的經歷,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總管的背後...

花邪果然在總館的背後,輕手輕腳的避開總管的視線,一直在他的背後晃悠。

似乎是注意到了高鏢頭的視線,花邪對著高鏢頭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高鏢頭哪管花邪玩性大起,他輕輕的用佩刀擦過了總管的腿,讓總管明白花邪在他身後。

「姑娘,妳在我背後對吧?」總管說完,冷不防的轉頭看向背後,卻空空如也。

花邪一邊閃躲著總管的視線,一邊埋怨的看著高鏢頭。

「該不會你們都看的到她在哪,只有我看不到?」總管看著所有人的眼睛很有默契的看向他背後,他被花邪戲耍的很無言,但他真的找不到花邪。

最終,花邪玩夠了,她悄無聲息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後笑了一聲。

總管這才回過神,看向花邪。

「那我合格了吧?」花邪笑著。

總管咳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花冷和花胤。

花冷什麼都沒說,他伸出了一指指向了總管,總管瞬間覺得臨如冰窖,他的身子外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好在花冷只是小試身手,不然以他幽冥功三層的內力,要眼前的人瞬間冰封也不再話下。

花胤看見哥哥收手,他立刻催動內力,幫總管脫離了花冷內功的影響,但卻又讓總管感覺自己在烈日底下,熱的汗流浹背。

「行了,你們明天就陪著高標頭運標,我代表義威鏢局發誓不會虧待你們的!」

總管拿出汗帕抹了抹臉,將臉上的汗都擦了去,隨後讓僕從給花家兄妹各上了一盞茶。

「冒昧問一下,三位如何稱呼?」總管端著茶,好聲好氣的問道。

「我們姓華,是兄妹」花邪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了。

花冷與花胤看向了花邪,但沒有戳破這層謊言,只當妹妹留了心眼。

「我大哥叫華凌,擅長冰雪類型的內功,他雖然性格淡漠,可人家是能一掌批死熊的人」花邪跳下椅子,向總管介紹起了自己的大哥,同時也是提醒兩位哥哥記住自己說的謊言。

花冷抱拳,依舊沒有說話。

「我二哥華殷擅長火熱的內功和劍法,二哥隨和,但論戰鬥的機動性,還是二哥略勝一籌」

花胤笑了笑,學著大哥抱拳,向總管點了點頭。

「我嘛,我還未被賜名,但哥哥們喊我小花」花邪笑的真的像一朵花一樣。

「總管大人也知道了,我最厲害的是輕功,當前鋒探子和送信的是最最適合了」花邪說完,也學著哥哥們抱拳,一臉真誠的笑了笑。

總管點了點頭,小娃娃們還沒有什麼心思騙人,大概是哪個門派的小娃娃閒著沒事偷跑下來體驗一下社會。

「那...請問三位師承何處? 這趟標要去縣城,路上有諸多危險,要是出事了,鏢局好通知一下你們的長輩」總管啜著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花邪早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但是她早就有了說詞。

「多謝總管大人費心,但師傅讓我們對外人的詢問,一概回答無可奉告」花邪瞇著眼說著,並學著總管啜了一口茶。

「好吧,那我們來談談報酬吧」總管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