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哥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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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19
家三兄妹就在山裡一天練功一天狩獵,整整過了兩個月。
期間,花邪趁著暮色降臨時,用自己的輕功溜回了家,將當初李璃打包好的家當給分批背上了山。
有了全家生活的點點滴滴,據點一下就有了家的感覺。
據點也從當初的小石縫,變成了簡陋的石板屋。
當然,這也是因為三兄妹都在長身體,石縫很快就塞不下了,三兄妹無可奈何,只好疊了個石板屋。
現在的花冷已經可以使用內功招式,花胤則先學會了劍招,花邪還在精進自己的輕功。
現在的花邪每天練輕功的方式,便是拿著一把小蟲子,攀上雪松上的鳥窩給小鳥餵蟲子。
這個方法不僅讓花邪少了一隻手可以攀登,更需要她精細的把控內功與輕功的應用。
至於之前那隻狼獾,花邪偶爾也會找到牠,然後給牠扔了些吃的。
久而久之,很多動物都很親近花邪。
偶爾,以前的鄰居小夥伴牛遠,會在村裡人種野菜的地方偷偷的給花邪留一點好東西。
花邪成天就這麼滿山跑,早上找蘑菇,中午餵鳥,下午去看野菜看村子,晚上回據點煮飯。
花邪對於輕功的目標,大概就是自己爹那般,可以在水面上跑的天仙之姿。
偶爾,花邪會穿的好看些,偷偷的去找村裡唯一的大夫,拿著山裡找到的藥草和那本醫書去請教大夫。
大夫也是看著花邪長大的人了,每每小娃娃來了,他就一點一滴的將自己所學交給了花邪,反正花邪沒有一次是空手來,權當交了學費。
至少在認草藥上,花邪進步了不少。
有了草藥的輔助,花家兄妹在山裡受傷了也可以得到醫治。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年。
一天滿月,花冷坐在水潭中央那個他們發現箱子的檯子上修練著幽冥功,他需要再這天時地利下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才能修練第二篇。
是的,兩年,他才修練到幽冥功的第一篇。
月色漸濃,花冷的丹田、經脈、血肉與骨頭都散發了一陣陣的冷意,這份冷意捲走了水潭內的陰冷寒氣,返回來衝擊著花冷的身軀。
冷,冷的徹骨,冷的花冷渾身疼痛,但他必須忍著,這才只是突破第一層,要是這就受不了,以後二三層還怎麼突破?
花冷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想到破碎的家,他咬緊牙關苦苦的支撐著。
返還回來的陰寒冷意緩緩的在他的身體按照他的意願流淌,從丹田出發,順著經脈,經過血肉,最後滲進骨子裡,成為他的一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當花冷終於將這股陰寒冷意馴服之時,陰寒冷意中產生了一股暖流滲進了他的身體裡,撐開他的經脈,強壯他的血肉,結實他的骨骼,最後壯大了他的丹田。
花冷知道,他終於突破了。
他睜開眼,剛好看見了第一抹陽光從山峰露出,照映在他的身上。
花冷笑了,隨即離開了檯子,點了篝火把自己的衣服烤乾。
...
花邪是被早餐的香味叫醒的,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出屋外,看見花冷和花胤在烤魚。
花冷淡淡的看著花邪,但眼中全是疼愛。
花邪看到花冷的瞬間愣住了,自己的大哥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大哥突破了?」花冷立刻繞著花冷打轉,好奇的盯著花冷看,甚至上手用小小的拳頭捶了捶花冷。
花冷恩了一聲,然後遞給了花邪烤好的魚。
花邪接過烤魚時摸到了花冷的手,發現花冷的體溫下降很多,如同屍體。
「天吶,哥哥你還活著嗎?你好冰!」花邪嚇壞了,將烤魚給了花胤,她情急之下拉起大哥的手掐脈搏,但卻感覺到脈搏一跳一跳的。
她悻悻的放開了手,花冷看見弟弟妹妹這麼關心自己,他心裡頭暖暖的,揚起手摸了摸花邪的腦袋。
「幽冥功練到後面,人如幽冥...」花冷終於開口,給妹妹解釋了一番。
花邪有點矇,但還是點點頭,然後重新拿回了自己的烤魚。
興許是受到了花冷的刺激,花胤也開始勤勤練習大日內經,就連狩獵的部分也是花邪與花冷前去。
花冷自從突破之後,說的話越來越少了,有時候一整天不會有一句話。
花邪對此雖然有些難過,但她還如同一隻麻雀一般在花冷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花胤偶爾會插個話,但大部分時候也還是花邪自己在說話。
一個月之後,花胤的大日內經也到了突破的時候。
但花冷卻要他再等等。
「在半個月之後的正午是陽氣最盛之時,那時候突破,對你最好」花冷拿著黃曆分析了一番,花胤對此也是同意。
花邪聽到後想了想,不聲不響地溜了出去。
正午陽氣最重的地方,大概就是山頂了。
花邪腳下輕功不停,一下子就溜到了山頂,為自己的二哥尋找最佳的突破地點。
這一找就找了一整天,但一直都沒有找到理想的地點。
花邪不死心,但她的內力已經用完了,正當她坐下來休息之時,她聽到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花邪立刻就警覺了起來,聞聲轉頭,卻看見了一頭熊正緩緩地往她這裡走來。
花邪想都沒想,手腳並用的直接往樹上竄,但因為內力用完了,現在的花邪就跟普通的孩童無異。
那頭熊舔了舔鼻子,竟快速的朝著這棵樹奔來,並一爪拍再了花邪所在的樹幹上。
花邪嚇的大叫,但根本無濟於事,樹幹晃了晃,卻也還未倒下。
此時,在據點等待的花家兄弟齊齊抬起頭,往山頂的方向看去。
「哥...」花胤提著青銅劍,站起了身。
他心裡非常不安。
兩兄弟互看了一眼,便提起劍往山頂衝去。
他們的輕功是箱子裡面額外附帶的那一本,但論速度,還是趕不上天仙訣。
好在兩兄弟的內功底子比花邪好太多,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趕到了山頂。
花邪的尖叫聲瞬間突兀的響起。
花冷與花胤想都沒想的衝了過去,卻看見月光下,一頭熊正在拍擊樹幹,半個時辰過去,那根樹幹已經快被拍斷了。
那頭熊宛若成精了一般,也不急著吃花邪,彷彿就想聽她恐懼的尖叫聲般戲弄著花邪。
花冷在瞬間就運起了幽冥訣,身形如同鬼魅的來到那頭熊的背後,竟是直接朝著黑熊的脖頸,將劍插了進去。
等黑熊反應過來時,牠的脖子已經沒了知覺。
黑熊憤怒的往後拍去,卻被花冷躲掉了。
此時花胤趁著黑熊在看花冷時,一個打滾來到了黑熊的肚皮前,狠狠的來了一下。
大日內經爆發,花胤手上的劍變的滾燙,黑熊的腹部被燒傷,憤怒的黑熊一掌拍向了花胤,卻被花胤靈活的躲開。
花冷在樹上看的心驚肉跳,她的內功還未恢復,就連當誘餌都辦不到。
花冷與花胤在長久的狩獵中已經有了默契,只要有誰重點引起目標的注意力,另一位就上來捅一刀,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戰鬥的。
花邪則趁機恢復內力,以求趕緊換顆樹待著。
但這頭熊腦子一轉,看向了樹上的花邪。
牠憤怒的撞向了搖搖欲墜的樹幹,百來斤的重量終於將樹幹給撞倒了。
花邪雖死死抱著樹幹,但她依舊沒辦法抗衡巨大的衝擊力,手一滑,就從樹上掉了下來,如同一顆球一樣滾下山坡。
「...」花冷見狀,心中盛怒。
將幽冥功催到了極致,山頂的氣溫瞬間驟降到了冰點,大地凍結,生機盡失,風如幽冥般輕輕的吹拂著生者,貪婪的,渴望著將他們也一同帶入幽冥深淵之中。
花冷如同順移了一般消失在了原地,隨後出現在了這頭熊前面,只見他輕飄飄的一掌拍再了熊的腦袋上,那頭熊先是劇烈掙扎,隨後卻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成為了一具屍體。
花冷的手離開了熊的腦袋,卻看見那熊頭中間插了一根刀削般的漆黑冰稜,想必就是此物了結了熊隻的性命。
花胤看了一眼熊屍,隨後用最快的速度滑下了山,順著痕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