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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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17
「怎麼還在睡……」
照著光團給的地圖走出洞口,一路上小妖都在他的臂彎裡睡覺。中間就算有大動作也沒醒過來,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裴墨開始有些羨慕這隻小妖悠閒的模樣,好像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似的,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在洞口附近找了片乾淨的地方坐下,從竹簍中拿出一個布包,將布包內的雜物取出後,拿出縫紉工具開始改造。一眨眼的工夫便做成了個新背袋,再用剩下的布包住藥草,做成柔軟的墊子墊在下方。
完成後裴墨將小妖輕輕放入袋內,再將袋子斜背在胸前。右手像是抱嬰兒一樣的抱住袋子,輕輕晃動著。左手則是不停地撫摸露出袋子外的毛茸茸尾巴,表情非常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時間很晚應該要趕快回家,但裴墨卻覺得不用這麼做,外面如同來時一樣安靜,什麼動靜都沒有。他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從莿鱗蛇開始,後面什麼都不對。
「一切都太順利。」
裴墨繼續撫摸的小妖的尾巴,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光團,向他們招了招手。
「能否靠近些,我有問題想問。」
他想嘗試著跟光團溝通看看,也許能解開一些問題。光團在聽到他說的話以後,慢慢靠近至距離一尺的地方停下,緩慢地飄降至地面。裴墨看到他們願意溝通,從身旁取來樹枝,在地上畫了是、不是、不知道、不能說,這四個選項。畫完將樹枝放在一旁,開始思考要先從什麼問題開始問。
「深林裡的妖物一隻都不見,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綠色的光團聽到問題首先動起來,飄到了「是」這個選項。
「難道都是你們打倒的?」
綠光飄到「不是」。
「是有強大的靈能者到過這裡?」
綠光還是站在「不是」沒有動。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是裴墨的自言自語,看來除非他們能開口說話,不然簡單的問答只會讓問題更多。
「你們是能說話的嗎?」
他不太抱希望的問,沒想到綠光這次移動到「是」。
「能否跟我說話,如果需要消耗代價或是其他東西我會支付的。」
綠光這次沒有馬上回答,他飄到紫光身旁晃動著,似乎在溝通什麼,這次換紫光飄到裴墨面前,光芒逐漸擴大變的鮮豔。等到光芒減弱後,出現一個人形,大約只有裴墨的巴掌大小。模樣就像村裡小女孩常抱的布娃娃一樣,只不過衣著跟作工都非常精緻,金光色的頭髮紮成兩團小球,看起來非常可愛。
「喬兄在洞中靈力損耗太多,這次由我來回答。」
女娃娃發出的聲音跟可愛的外表不符,聲音成熟富有磁性,一時間竟聽不出是男是女。但裴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聽到靈力耗損,想到在地洞的那張地圖,要維持也需要花上不少靈力,想必這位女娃娃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為何深林中的妖物都去哪裡了?剛才喬兄說他知道為什麼,我想知道原因。」
「……。」
女娃娃歪著頭,似乎在想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沒關係,那小妖是有人養的?是否走丟了才出現在這裡?」
「不是寵物,沒有走丟。」
這次她回答得很快,但也非常簡潔。
「你們是什麼關係?」
「重要之人。」
「這塊玉牌上的字,是小妖的名子?」
「是。」
「我想帶你們回到廟中,你們願意跟我一起走嗎?或是我該將小妖放下就好?」
「牠喜歡,可以。」
這句話意思似乎是小妖喜歡所以他們願意,講完這句話沒多久,女娃娃漸漸又變成一團光,失去了形體。
「時間也太短了。」
裴墨會想將他們帶回,是因為廟中有充足的靈力能源源不絕的提供他們能量,到時候想問什麼都很方便。他也知道女娃娃不是故意說這麼簡短,而是靈力不夠支撐她再說更多。
「那就先跟我回家吧。」
收拾好東西站起,裴墨細心的將小妖重新包好,確認沒問題才開始走動。這次他沒有將遮魔拿出來,因為沒必要。他告訴光團廟的大概位置,一綠一紫的光在前面帶路,非常顯眼。本來有些擔心會吸引其他妖物,但想想今天這個狀況就算了。
他靜靜地跟在後面,手繼續放在小妖的尾巴上摸著,走得非常慢,每一步都很小心。如果遇到樹枝擋在前面,也會用袖子先將小妖罩住,怕樹枝勾到背袋或是葉子上的露水滴到小妖將牠吵醒。
「要養嗎?」
這句話裴墨是在問自己,既然不是別人家的寵物,那就是其他原因身上才會有這塊玉牌。那些他遇過身上有穿戴人類飾品的妖物,他都不敢回想。但是小妖除了外表,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他想像不到這個懶鬼可以帶來什麼麻煩。
「還是養吧。」
他撫摸著尾巴邊說著,接下來沒再說過一句話,繼續跟著光團往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