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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8276 字
更新於: 2025-06-21
  Max跟著血鴉移動。
  隨著不斷行進,她胃裡的翻騰也愈來愈嚴重。因為顯然她們在往地面下前進。而計劃中,她必須要到城堡的最高處打破水晶。
  血鴉披了一件長披風,在最前面像女王一樣走著。
  工具人穿上一件麻布的長褲走在最後面,但並沒能遮住他那怪物一般的巨棒。一柱擎天的肉棒仍然在褲子裡面支著,好像永遠不會軟化。
  「夫人,我可以上個廁所嗎?」Max試探地問,想要盡可能的拖延,也許在去廁所的途中找到往上爬的路。
  「現在?妳剛不是上過了嗎?」血鴉調侃。
  「那個…不是…」Max羞紅了臉回答。
  「在城堡裡面,不論妳怎麼逃、怎麼找,也不會有出路的。」血鴉輕笑著,好像看穿了Max內心的想法。
  「而且,整個城堡被魔法防護包圍,外界無法開傳送門進來。這跟妳們學院一樣。」
  「唯一的破解法,就是從裡面搞一點小手段,破壞結界。呵呵。」
  「果然是妳嗎?!就是妳把學院的禁書庫炸開,然後偷走召魔書的!」Max嗔聲道。
  「那可不算是我的錯。是妳們的人太笨。我可沒有強迫妳們去組建術式,我有嗎?」血鴉喜滋滋地說。
  「凡斯才不笨!是妳太卑鄙了!」Max怒火中燒尖聲回答。
  「妳在生什麼氣?為什麼妳還在意這種小事…難道妳真的以為妳還能好好的從這裡出去嗎?」血鴉皺起細眉。
  「不管我能不能出去!我都不允許別人羞辱凡斯!」Max生氣的回吼,猛一瞬間用全身的力氣撞向血鴉。
  她本來就健美的體魄行動快速,豪乳激烈跳動,美臀搖曳。工具人反應過來時,大手抓了個空。缺乏運動與鍛練的血鴉被撞得人仰馬翻。
  「妳這臭婊子!工具人!抓住她!來人啊!」血鴉暈頭轉向地大喊。
  Max頭也不回地狂奔。她很清楚絕對逃不出去,因此她的目標是城堡最高的地方。
  工具人邁著大步追上,氣喘如牛。
  Max身輕如燕,貼身的黑色連身衣讓她的動作靈巧。雖然她對城堡內一點也不熟悉,但用靈活身形到處左鑽右逃。一時之間工具人竟也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最終,在闖了幾個房間,甩掉幾個僕人後。她把整個城堡格局摸清,全速衝向一個塔樓。
  她心想:「看來城堡裡面完全沒有武裝人員,雖然有眾多僕人。但都是尋常待從,並不擅長戰鬥跟追逐。我有自信可以逃得掉!」
  不過,念頭才剛結束。一道白光就從她的身邊閃過,讓她連忙抱頭躲避。
  走廊上的擺設花瓶猛地爆開,裡面的鮮花四散噴出。
  「嘖嘖,沒打中。小姑娘動作倒是靈活。而且穿得也很辣啊!」布羅利肥短的身形在廊底顯現,手舉被卡連削去一截的木杖指著Max說。
  「變態怪老頭!」Max用銀鈴般的聲音回罵。
  「再多說一點!這樣我才有『性致』啊!」他用木杖來回比畫,三道光束線激射而來。
  Max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立即轉身閃進一個房間內。
  「笨娃兒,妳怎麼知道那裡面不是死路?」布羅利快速跟上。
  但沒想到,Max根本就沒有打算躲進去。而是打算等他靠得夠近,從裡面隨身拿了一個青銅燭臺,往他擲去。
  碰的一聲巨響,燭臺打中布羅莉的矮胖身體,弄得他疼痛萬分,連退了好幾步。
  「小賤人!我不留手了!」他怒聲說。接著雙手狂舞,建構大型魔法術式。不久,一顆白色圓球在他頭上成形。
  「布羅利!別把她弄傷了!一點傷痕也不許有!」血鴉在遠處大喊。
  「啍!懶得理妳。」布羅利被Max偷襲得手,火上心頭;根本不打算聽從血鴉的命令。
  隨即,法術發出。那顆白色圓球猛然飛出,一直自動追著不斷奔逃的Max不放。
  「咦?你作弊!」Max生氣地說,不過身體動作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仍然腳底抹油連番衝刺躲避圓球轉來繞去的追擊。
  而她那對豐滿雙乳也不斷在胸前跳動,美尻在背後持續搖曳,蜜大腿在白色絲襪包覆下更顯誘惑。
  她在經過一個小型的藝術雕像時,一把抓起它,丟向白色圓球。
  在兩者接觸的瞬間,白色圓球轟然爆炸,發出巨響,整個走廊都在震動著。
  但圓球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分散成數十個更小白球,而且每一個都好像有生命似地,追向Max。
  儘管如此,她仍然不斷轉進,因為她已經在心中建構一道有用的計畫。
  「呼…呼…媽的,這小姑娘還真能跑。躲哪裡去了?胸口痛得要命,該不會是骨頭斷了吧。」布羅利蹣跚地走著,完全失去了Max的蹤跡。
  說時遲,哪時快。Max突地從他背後出現。一把提起布羅利。「嘿…哈…呣!」然後把他舉在前面,當做盾牌。
  原來她看出城堡這層樓的隔局,有幾個房間互相連通。
  幾個轉移方向後,可以繞到布羅利必經之路的後面。
  數十個白色小球看起來並沒有辨識布羅利的機制,全部朝Max飛來。
  「媽的!妳這耍小聰明的妓女!」事情來得突然,布羅利沒有選擇。
  立即張開防護魔法。所有圓球直接打在他的防護魔法上,發出連續不停的巨響,有如點燃了一串爆竹。
  然而因為距離過近,布羅利仍然要承受極大的衝擊。
  而且連續施放強大魔法,弄得他心累神疲,幾口大氣幾乎要喘不過來。
  身體也因為魔法的衝擊被撞得七暈八素,只見他眼冒金星、四肢亂甩亂晃,活像一隻被Max高舉的烏龜。
  「啍!你活該!」Max把他狠狠地扔下;布羅利矮胖的身體摔在地上,連滾了幾圈後不斷抽動。
  「咕…不饒妳!我要把妳姦到連妳娘都認不得妳!」他試圖爬起卻力不從心,只能口裡罵著。
  「呸~」Max可愛地對他吐了吐舌,轉頭就跑。朝向塔樓頂端衝去。
  在她身後,因為剛才的爆炸引來了許多僕人,但是由於魔法的閃光與威力,沒人可以追上她。
  她溜進了一個看似鐘塔的地方,塔頂是一處半開放式的平台,四周以低矮石欄圍繞,風從開口處呼嘯而入,捲起她美麗的髮絲。
  在晨光中,遠方山嶺起伏,河流蜿蜒如銀絲,景色一覽無遺。
  但她不認得這附近的景象,只知道黑夜已經過去,現在是早上了。
  而且,這裡雖視野遼闊,卻無路可逃。階梯自塔身處蜿蜒而上,唯一的出入口就是她上來之處。
  室外冷風及逃無可逃的壓迫感,如同無形的鐵鉗般緊扣著她的心弦。
  不過,她很確定這裡已經是她能抵達的最後地點。
  她立即蹲下,把健美大腿張開,雙腿蜷曲,蹲姿撩人。
  一手連忙將連身衣的高叉處掀開。另一手兩隻纖細手指探入股間,撥開濕膩陰唇,發出咕啾聲響,蜜液順指尖淌流出來。
  剛才的激烈逃亡讓小穴深處的魔法水晶滑入更深,緊貼肉壁。
  「快點…快點…」她低聲催促著自己。咬著緋唇,純真俏臉紅暈如桃,嬌喘細碎發出,雙腿不斷微顫。手指一直在陰道中攪弄翻找。
  當她手指深入蜜穴,肉壁馬上緊縮。一陣酸麻隨之來襲,每一次試圖觸及水晶,卻都勾起快感的浪潮,她猛吸一口氣,忍住高潮的衝動。
  「不行!不行!不行!現在不行!」她嬌聲說著,不斷為自己打氣。
  水晶滑膩,深埋在淫穴的深處。不得己之下,她再插一指,攪動間發出濕黏咕唧聲,肉壁痙攣,淫液如泉水般湧出,不斷滴落粗石地上,把原本灰色的石板浸透變色。
  她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摸上乳房,隔著連身衣開始揉捏,指尖捏著凸顯的乳頭,帶來酥麻電流。
  「不!妳這賤貨!妓女!不能再摸了!給我專心一點!」她低聲怒罵起自己,語調可愛但用詞粗俗,她這次心懷警惕,因為剛才差點又掉入淫慾的深淵。
  她咬緊下唇,強迫手指專注,終於勾到水晶邊緣,卻因肉壁收縮再次滑脫,蜜穴噴出一股潮吹熱流,差點將她推向高潮邊緣。
  她嬌叫著:「啊啊…好難喔!!」聲音可愛卻淫靡,緊實大腿顫抖,誘人淫亂的姿態如森林妖精一般。
  然而,時間緊迫,布羅利的怒吼與僕人腳步聲不斷從塔下逼近有如尖刀懸頂。
  Max心一橫,兩手把四指併入,猛力撐開蜜穴,咕嚕聲響徹四周,淫水像失控般不斷濺地。
  她忍住高潮與自慰的誘惑,純真面容染上絕望與慾焰。
  「拜託…拜託…快點出來。快點出來。」她喘息著,終於用兩指夾住水晶,猛力抽出,陰道內壁摩擦有如刀割,快感瞬間炸裂。身體再也無法忍耐高潮,不斷地狂抖及緊縮。
  她淫聲浪叫著「啊啊啊啊……出來了!」淫水與聖液同時噴濺,高潮與失禁的洪流濺濕整片石地。
  她癱坐在石地上,握著濕透的水晶,美麗的臉龐扭曲不堪。
  然後,她拖著發抖的雙腿站起,用力把水晶往地下砸去;水晶觸地的瞬間就散成閃亮的碎屑。
  雖然如此…塔頂仍只有冷風呼嘯,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咦…不會吧?難道是因為被我弄壞了嗎?」她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
  然後不知怎麼地,她的第六感突然閃動,連忙抱頭蹲下。一陣狂風從頭頂削過,還切斷了幾撮她的秀髮。
  「嘖!又閃過了?!妳他媽的運氣還真好!」布羅利怒吼著。
  眼見一群人追上塔樓,Max已經無路可逃。
  不過,她聽到碰一聲,布羅利被從後頭狠狠踢倒。
  血鴉夫人粗肥大腿踩在他背上吼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準傷害她了?你這是在做什麼?活膩了嗎?」
  「你媽的…把腳給我拿開!」布羅利生氣地說,手杖目標轉向,準備對血鴉施法。
  就在互鬥情況要爆發的那一瞬間,一個恐怖的嘶聲響起。「布羅利住手,夫人也請妳把腳拿開。我們是奉命來幫忙的,但不是妳的手下或奴隸。」
  這個段話讓Max的背脊不斷發涼,她很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阿爾吉多從入口處的天花板緩緩飄降,細瘦被繃帶包覆的身體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
  「你們連個女孩都抓不住!還敢說來幫忙?等我跟宰相大人告狀……」她腳仍踩著布羅利不放,不斷扭動增加力度。
  突然,一道閃光劃過,血鴉夫人的那條粗實大腿從膝蓋處被切斷,鮮血狂噴而出。
  「喔??啊啊啊!!我的腿!!!」她尖聲大叫,急忙抓住一旁的工具人勉強穩住身體。
  「不是叫妳把腳拿開了嗎?聽不懂人話?」一個冷冷的女聲傳來。
  一名細瘦的女孩隨後現身,慢條斯理地從樓梯口走到平台中央。
  她手中拿著一把奇特的彎刀,輕巧地揮著,就像在耍弄一把掃帚。
  那把刀異常巨大,幾乎與她的身高等長、寬度也與她的身體相仿。刀背上綴著幾枚鐵環,隨她步伐晃動,不斷叮噹作響。
  她將彎刀垂直插入地面,刀尖朝下,刀柄緊握在手。隨著刀身震動地板,刀背上的鐵環響個不停。
  這個動作讓眾人感受到刀的重量,也警告著所有人,這不是一把輕飄飄的裝飾品,它是沉重而致命的武器。
  「哦…愛茵姑娘,謝謝妳、謝謝妳。借老骨頭扶一下。」布羅利伸出賊手,摸向她的屁股。
  那女孩立即眼露兇光,冷酷地說。「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的手也會跟身體告別。然後!不準你這樣叫我!」
  她完全不理血鴉夫人的哀號跟傷勢,自顧自地走向Max。
  「嗯…妳就是Max嗎?」她靠過來用審視的眼光直盯著。
  Max也從近距離看到這位女孩。
  她的黑髮長而柔順,在腦後紮成一束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額前垂下幾縷自然散落的瀏海,柔軟地掩著眉梢。
  臉上掛著一雙黑色的大眼睛,水亮有如湖面,眼神中既有掩不住的好奇,也帶著幾分似戲非戲的調皮。
  她穿著一套近乎只用薄紗與飾帶拼成的舞衣,緊貼著纖細的身形,胸前露出豐滿的乳房。布料恰如其分地遮住乳頭,並輕盈柔軟地包覆胸部,下半身是一條用細繩綁住的短褲,調飾著她的細腰輪廓。
  這是一套只有極具自信者才敢穿上的衣裳,因為它幾乎沒有任何防護能力,也不是為遮掩穿上,而是為了吸引所有目光。
  衣料閃著淡淡的光澤,彷彿隱約織入銀線與細碎的金屬吊墜。而她的頸項、手腕與腳踝亦不遺餘力地掛滿飾物,隨著她身體移動,發出一連串細細的叮鈴聲,仿若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節奏與韻律。
  她的雙足踩著一雙開口的皮涼鞋,鞋面繡著花紋,腳趾修長,指甲上塗著一層艷紅色的染料,色澤鮮亮,彷彿野莓汁甫乾的光澤,與她身上的細節一樣,都帶著一種不屬於正規世界的挑釁氣息。
  她比Max略矮一些,除了乳房之外,四肢身形瘦得驚人,宛如哪個忘了吃飯的舞者。不禁讓人懷疑怎麼能舉起那把巨刀,但光是站在那裡,她散發出的霸氣卻給人一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如同黑夜裡最明亮的一顆星光。
  「嗯…跟霍夫曼說的樣子很像,但感覺完全不同呢……」她摸了摸尖細光滑的美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霍夫…曼?」Max皺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管他的。把她帶下去吧。」她轉身去拿大刀。
  「妳他媽的,砍斷我的腳就這樣算了嗎??!!」血鴉憤怒地喊。
  「反正如果計劃順利,妳那老醜的身體也沒用了吧?」她輕鬆拔起插在地面的大刀,用手指轉玩著。
  「妳!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跟宰…」但血鴉的話還沒得說完,大刀就架在她的脖子邊。
  女孩的眼神充滿殺氣,冷酷地說:「妳敢再用妳的臭嘴再提一次霍夫曼試試看?」說畢,刀鋒微微切入,血鴉的頸子鮮血滲出。
  「妳……」血鴉敢怒不敢言。
  「嘶…好了,到此為止。我們該來進行正事了。」阿爾吉多伸手作勢把大刀推開,手未觸及刀鋒就好像有一股無形力量自動推擠,刀子慢慢遠離。
  「夫人,請妳下樓準備吧。如果事情順利,妳根本不用擔心腿的事情。嘿嘿。」阿爾吉多低笑著說,右手詭異地畫圈。從他自己的身上不斷分出繃帶,包上血鴉夫人的傷口。
  「唔…」血鴉顯然覺得噁心,但不便再多說。已斷一腿的她,現在只想趕快恢復。她讓工具人抱起,憤憤地離開現場。
  一群僕人有些手持刀具,把Max團團圍住,避免她再試著逃跑。
  當然,也有幾個男僕人死盯著Max性感的身軀。
  她感受到這些刺人的視線,因此把雙手抱在胸前。但這讓乳房更顯飽滿誘人。
  相比之下,那個持大刀的女孩也非常吸睛。不過,她心不在焉地環顧四週,手中大刀旋轉耍弄,胸口的乳房跟著搖來晃去。
  她發現Max的眼光,發出甜膩聲音笑著說:「我是瑪卡.愛茵。初次見面,但其實我從霍夫曼那邊聽到不少妳的事情。」
  「是…是的。您好,我是Max,星輝學院的古代學導師。但非常抱歉的是…我並不知道霍夫曼是哪一位。」Max見她主動搭話,有禮地回應。
  「呵呵,沒關係。他是帝國宰相,也許~~以後妳有機會能遇到他。如果妳能活過今天的話。」她笑得意味深長。
  「我不太懂……我們不是要去研究石板嗎?為什麼妳會這麼說?妳們會在我看完石板後殺了我嗎?」Max臉上露出疑惑。
  「不,我不會殺妳。留妳活著比較有趣,不是嗎?但這不代表我不能或不想。」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兇狠,原本可愛的表情轉為猙獰有如鬼魅。
  「但我們也不一定非動手不可,不管怎樣,妳大概等下就會死了,或者說,形式上的死吧。」
  「跟石板有關?」Max問。
  「對,跟石板有關。」
  「嗯嗯,那就沒關係了。我還以為會被殺死呢。如果是石板的話,我倒不那麼害怕了。古代文字我有自信可以看懂,古代人有很高的科技……」Max剛想要開始講解古代學的長篇大論時。
  「停!我不想聽那些。妳能直接說原因嗎?妳憑什麼自信覺得妳不會死?」愛茵皺眉說,手上大刀叮噹作響。
  兩人併肩而行,自然聊天,彷彿相識已久。一點也不像一個是押解者、一個是被押人,令旁觀者感到莫名詭異。
  「很簡單,大多數的古代物品。其實都有在上面寫明白,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如果看不懂的人,對它做了不能做的事情,那就可能會死。」Max說的頭頭是道。
  「就像妳的大刀。」Max看著那把大刀,饒富興味地說。
  「它應該也會割傷妳吧?如果妳不小心踩在它身上,或碰到刀鋒。它仍然會傷到妳,甚至可能被別人用來殺妳。」
  「當然,妳對它很熟悉了,不會發生這種事。至於,別人想要拿妳的刀來殺妳可能更困難了。它看起來瞞重的。」Max補充地說。
  「重點就是,如果對古代學夠熟悉。沒有什麼是會令人害怕的了。」
  「哦…我好像能懂了。但它一點也不重,妳要拿拿看嗎?」愛茵笑著說,一邊把刀遞過去。
  「可以嗎?我看看。」Max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但馬上後悔了。
  刀子沉得出乎意料,她要用雙手才能把它拿穩。明明她對自己的臂力還挺有自信的。
  「好重呢…妳好厲害,竟然可以自由地的揮舞它。」說完,把刀子還給愛茵。
  眾人為之一愣,這兩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立場?一個把武器交給囚犯,囚犯拿到武器後竟然又交回去?
  「會嗎…我覺得還好說…」愛茵皺眉地說,隨手甩弄大刀,嚇得一旁僕人連忙閃避。
  「那難道妳就不怕,烏龜伯跟繃帶男逼妳做~~不該做的事嗎?」愛茵突然想到說。
  「噗哧~」Max一聽到愛茵的用詞,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愛茵妳好有趣。我是很害怕,不過…害怕也沒辦法改變現況不是嗎?」
  「況且,我不會用魔法。一般來說,古代物品需要魔力驅動。就算他們逼我做,我可能也沒辦法啟動它。」
  「妳不會用魔法?!妳不是學者嗎?」愛茵驚訝地說。
  「我…我是學者沒錯。但學者也有分很多種嘛。」Max為之語塞,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妳是指笨的那種嗎?我也不太會唸書呢…每次都被霍夫曼罵。」愛茵好像找到知音,高興地說。
  「這…應該算是吧……是常有人說我笨的……呣…」聞言,Max更加覺得自己很沒用了,可愛地皺起眉來。
  「哈哈,沒關係嘛。像我很會打鬥、妳很會看古代文,就算不會魔法又怎麼樣呢。對吧?」愛茵開心地拍拍Max的背。
  「說的也是呢。呵呵。」Max也笑開來。
  「不過,言歸正傳。妳應該還是活不過今天的,繃帶男這次瞞有自信實驗會成功的。」愛茵輕點著頭說。
  「老實說,我其實不知道是什麼實驗呢…」Max說。
  「沒人跟妳說嗎?老女人要妳的身體,她想要跟妳進行靈魂交換。」愛茵驚訝地說。
  「噢~沒人跟我說過。但…這跟石板有關係嗎?靈魂交換?我的身體有哪裡好嗎?為什麼她想要?」Max不解地問。她總是自卑自厭自己的肉體,從不知道不論男、女,都對她的身軀有極大興趣。
  「那難怪她不準布羅利傷害我了。我還以為她突然善心大發…妳現在說起來,之前她好像也有幾次有意無意的不讓別人碰我……」Max回想起在刑求室裡的荒淫過程,不禁羞上心頭。
  「妳啊…是故意裝的嗎?」愛茵皺眉瞪她。
  「裝?什麼意思?」Max不解地問。
  愛茵聞言,狡黠一笑,黑亮大眼閃過一抹戲謔。
  「這個啊!這個!」愛茵把大刀靠在牆邊,她忽地湊近Max,雙手狂揉她的那對巨乳,在黑色連身衣下,尖硬乳頭明顯突起。
  「還有這裡…應該人見人愛吧?」她還舉起手掌,對著Max的美尻拍了幾下,發出清亮的啪啪聲響。
  「呀~~愛茵妳幹什麼啦!」Max羞紅了臉,連忙躲避。
  但愛茵還是一把抱上來,嗅著她的頭髮。「而且妳也好香。」兩人貼得胸乳相抵,芳香四溢。
  「愛茵妳也很香、很可愛嘛。」Max笑著順了順她的馬尾,覺得有趣。
  「是吧?霍夫曼也說他喜歡我這個髮型。」她高興地說,並單手輕鬆地提起大刀,架到布羅利的頸邊。
  「老頭,你想幹嘛?」
  「哦…我…我想說妳們玩得正樂。我要提醒妳們到了。」他嚇得縮回枯瘦手掌,他本來正要偷摸Max的屁股。
  「這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你自己給我滾進去,我還有話要跟她說。」她冷冷回話。
  然後轉頭再次面對Max:「所以妳現在知道了,也不怕嗎?」
  「呵呵,怕被交換身體嗎?其實一點也不。」Max偏著頭,若有所思地說。
  「嘛…就算我真的說會怕,妳們會放我走嗎?」
  「這也說不定哦~」愛茵翻了翻黑色大眼,瞄了瞄天花板說。手中仍然玩耍似地舞動大刀,刀身鐵環與她身上的飾品叮鈴作響,奏出某種旋律。
  Max聞言,露出動人的微笑說:「我不覺得妳會放我走呢。不過,愛茵,還是謝謝妳。而且老實說,我對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留戀的地方。」
  語畢,她自己推開了那扇眼前的木門,走進城堡地下的某個房間裡。留下愛茵在走廊上,  她正皺著眉,露出滿臉不解的樣子。

******

  門後是一間位於地下深處的禮堂,出乎意料地寬敞明亮。
  乳白色石柱高聳深入穹頂,光潔如鏡的地磚反射著從圓頂灑落的柔光,整座空間彷彿浸泡在黎明前的光線之中。
  牆面雕刻著細緻繁複的浮飾,每一筆線條都如聖所的銘紋般莊嚴,卻若靠近細看,會發現圖騰中藏著完全陌生的聖徽、與扭曲難懂的經文。
  長祭壇位於正中央,高舉於數層台階之上,其上供奉的是一尊以黑曜石雕成、面容美麗而冷漠的撒旦像。
  祂的尖羊角上戴著荊冠,身披如光羽般展展的黑翼,雙眼低垂,不怒而威。神像前燃燒著銀白色火焰的香爐,香氣清冽,竟帶著令人寧靜的薄荷與乳香之氣。
  一列列披著白衣的信徒靜立兩側,口中低吟著古老祈禱文,聲音純淨、節奏一致,如合唱團在演奏無聲的輓歌。
  這裡沒有一般人認為的陰森與血腥獻祭,也不見尖嘯哭喊及詛咒。
  Max走近祭壇,才發現白衣信徒都是尋常人類。除了身上披的白衣,底下一絲不掛。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血鴉坐在神像旁的木椅上。可能是因為傷勢,她的臉色發白,也不見平常趾高氣昂的態度。
  工具人則是也披上了白衣,站在她身旁。
  阿爾吉多及布羅利站在神像正前方,兩人之間,一塊石板浮在空中,發出藍色光芒。
  Max的求知慾望瞬間被燃起,下意識地走向石板,完全忘了眼前數人就是一直想要對自己不利的敵人。
  「她來了!快!我傷口痛的要命。」血鴉猙獰地大聲說,剛才刑求室的烈焰已經完全熄減。
  「夫人…凡事有其順序。現在開始我要請妳少開尊口。」阿爾吉多低聲但嘶嘶作響地說。
  「你們這些混帳…等一切結束……就等這一切結束!有得你們受!」血鴉憤憤地低聲咒罵。
  「老女人,妳又知道會順利完事了?失敗的話,妳這輩子就要柱著拐杖囉。」布羅利高興地說。
  「我這把可以借你。」他舉了舉那被切掉一端的木杖。
  「………」血鴉一言不發,但眼神幾乎要噴出火焰。
  「夠了!」阿爾吉多低聲阻止更多的語言衝突。
  然後轉向Max命令地說:「小姑娘,過來。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然後告訴我。」
  Max笑了笑。回答他:「我當然會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但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想老實告訴你們?別忘了,我現在知道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了。」
  「或妳也可以不說,或妳也可以說謊。」阿爾吉多伸了伸他的蛇舌。
  「反正,我會知道的。」他的雙眼緊盯著Max的眼睛,開始施展讀心法術。
  這一瞬間,Max頸間的鑽石飾品再度放出光芒。
  「啊~~我都忘了還有這個小東西。取下來!或是我幫妳取下來?」
  「你可以試試看啊。」Max正色道,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阿爾吉多細薄的嘴唇笑了笑,單手向她伸出,而她們兩人的距離絕對不是一臂可及。
  不過,他的手卻像蛇一樣開始伸長,朝她延展過來。
  她見狀心裡微微吃驚,縮了縮脖子。但隨即鎮定心神,挺起胸脯,反而往前走去,步履堅定且迅速。
  這下反而是阿爾吉多略為吃驚,眼見Max完全不理他伸過來的長手,徑自避開,快步朝石板走去。
  「妳!石板有詛咒,難道妳不怕嗎?」阿爾吉多猛地收回長手,橫過身體擋在她面前。
  Max皺起眉頭,冷冷地說:「原來你也看不懂?我還以為你算是研究家,結果也只是魔法的高手。但對古代文跟古代物品全不了解。」
  「啪!」一聲脆響劃破空氣。
  阿爾吉多一掌狠狠揮出,重重打在Max那張美麗的臉龐上。
  她雪白的臉頰瞬間浮現一抹刺眼的紅痕,整個人微微一震,髮絲隨著力道飛散。
  「我很高興你同意我的觀點。」她抬手撫了撫垂落的長髮,語氣平靜得近乎刺骨。
  「妳該慶幸我並不是武鬥派的角色,不然妳剛才已經死了。」阿爾吉多嘶聲說。
  「你也該慶幸沒有殺死我,不然你們就沒辦法解決石板的問題。」Max態度仍然強硬,眼神散發王族威嚴,高高抬著下巴。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讓我看石板?」
  「妳少跟我來那一套莉亞的戲碼!妳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說畢,他伸手想拔掉Max的鑽石飾品。
  然而,Max竟然一把抓住他那隻包滿繃帶的手。那隻手細瘦如骨,Max猛然抓緊,他竟然無法反抗。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告訴我!」
  接著,Max的鑽石項鍊不斷閃爍光芒,可見阿爾吉多正在施法。
  布羅利則是在一旁冷笑,看著這一場有趣的好戲。
  而更多一部分是,他猛瞧著黑色連身衣底下Max那個色情的身體曲線。
  「你不用浪費法力,短時間內你的魔力沒辦法影響到我。除非你建構一個更大型的魔法術式,但你現在沒辦法做到。」Max如同看穿一切般冷靜地說。
  「妳!妳在胡說什麼?來人,把她脖子上的飾品拿掉!」阿爾吉多本來陰險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帶憤怒的神色。
  Max一個箭步衝上前,甩開了阿爾吉多,伸手觸碰石板。
  石板雖然半漂浮在空中,閃爍著藍色光芒。
  但阿爾吉多和布羅利兩人,可能是擔心多餘的魔法會觸發石板的不良反應,因此沒有對它施加任何保護。
  這讓Max輕鬆得手,將石板牢牢握在手中。
  「咦?!」在場眾人一同發出驚異的聲音。
  一方面是對Max的決心與動作吃驚,另一方面是對石板竟然對Max隨手拿取沒有任何反應。
  「哼,就跟你們說了。別做奇怪的事,古代物品根本不會有什麼害處。」Max高傲地說,語氣充滿專業與自信。
  「別亂動,不然我把它給砸了!」她眼角瞄到工具人及布羅利身體微動,馬上出聲說。
  「諒妳也不敢!想全身噴血而死嗎?我倒是很期望能看到!」布羅利出聲威嚇,但也乖乖不敢亂來。
  聞言,Max高舉石板,作勢要往地上砸去。
  「住手!」所有人齊聲大喊。一旁的信徒全部嚇得往牆邊靠去。
  「呵呵,原來你們還是會怕嘛。」Max貝齒微露,展開一抹迷人笑意。
  「所有人乖乖站好!等我把石板內容看完,不然就等著看它變成碎石屑吧!」Max眼尾一顫,大聲下令,王族威嚴又再度展現。
  「妳…難道妳真的是莉亞的子嗣……」這下連阿爾吉多都啞口無言,幾乎要把剛才的話吞回肚子裡。
  「阿爾吉多!等我看完,你就要告訴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Max嗔聲道。
  「哼!」阿爾吉多悶吭一聲,不置可否。
  Max立即把注意力全放到石板之上。
  歷經這麼多的冒險、故事,犧牲了這麼多的生命,也製造了這麼多的痛苦,她終於能親眼目睹這一塊石板的廬山真面目。
  這塊石板的大小跟金.密恩爵士在調查報告中的描述相同。
  但她實際拿在手上,卻感到更為沉重、堅實。它的大小接近一本展開的百科全書,質地冰冷而紮實。
  上頭寫的文字也與金.密恩的解讀相同,全部由古代文寫成,卻不符合任何已知古代語言的結構。
  起初,她從頭看了幾遍,全然不解。
  但隨著她從各個不同的角度解讀,逐漸理解那些隱藏在文字中的真相。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看不懂了。」她低聲說。
  「妳說這什麼大話?妳其實也看不懂吧!」布羅利喊著,他的自尊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女孩竟然可以看懂他研究了這麼久也毫無頭緒的文字。
  「嗯…那妳又有什麼高見?」阿爾吉多冷笑著說,顯然也沒辦法接受眼前這個女人口出狂言。
  「ㄟ~我以為你們是想要我看懂內容,再告訴你們呢。結果你們是希望我讀不出來嗎?」
  Max輕笑著說,顯然她已經完全掌握了石板的秘密。
  「那妳就解釋啊!」布羅利回嘴。
  「好讓你們殺了我嗎?」Max說著,然後望向阿爾吉多。
  「所以你打算要再發一次讀心魔法了嗎?」
  阿爾吉多本來暗自發咒,但被Max看破,心頭為之一驚。
  「我不阻止你,反正大概也會被凡斯給我的飾品擋住吧。而你們只要想靠近我暴力搶奪,我就把它砸了。最多就是大家都全身噴血而死囉。」她低聲笑了笑。
  「那妳想怎麼樣?」血鴉終於開口。
  「阿爾吉多,你先跟我解釋。剛才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Max不理會血鴉的發言,望向全身包覆繃帶的阿爾吉多。
  「我沒必要告訴妳,反正妳遲早也會從維利安或其他人口中得知這件事。還是妳覺得從我口中告訴妳會更好?我以為妳認為我是邪惡的一方?」他陰險地笑著說。
  「確實,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我以為你會想要花點心思討好我,畢竟石板在我身上。」她用指尖輕輕拂過那一道道泛著淡藍螢光的符痕說。
  一段讓人窒息的沉默過後,血鴉用她蒼白的臉開口說:「莉亞・鶴影・蘭氏是聯合王國前任國王艾爾文.阿瑪迪斯.威爾遜國王的妻子,也就是王后;這妳應該早就知道了。」
  「而他們兩人唯一的子嗣,在莉亞死後…應該是說失縱後,也跟著失縱了。愛爾文國王被暗殺,現在王國由遠親海恩暫代。那個失縱的孩子,據說是個女嬰。」
  「妳在競技場時對維利安說的方言,就是莉亞祖國的方言。維利安跟莉亞都是來自東方共和。說到這裡…妳就應該懂了吧?」 血鴉喘著氣,顯然傷勢不輕。
  「哦…原來是這樣。無聊…」Max淡然地說。
  「小妮子!妳胡說八道些什麼?妳可知道,聯合王國雖是彈丸之地,卻是各國覬覦的重地。東方共和、北方同盟跟南方酋邦,每一個國家都希望能爭得聯合王國的合作。」
  「況且聯合王國資源豐饒,我們西方帝國總有一天,也會把聯合王國納入掌中。能當上這個國家的王族,等於有實質的統治權。妳是看不起嗎?」布羅利一口氣說完。
  「不,我不是看不起。我覺得無聊是因為,你們都弄錯了。我的父母只是農民,不是什麼王族。」Max低垂著眼神說。
  「好!信不信隨便妳,那跟我們無關,但我已經照實回答妳的問題了。所以妳可以解釋石板的事了嗎?」血鴉氣若遊絲地說。
  「嗯……」Max低聲回應。
  「如你們所見,石板確實是由古代文寫成的。但你們看不懂,是因為你們誤會了文字的用意。」
  「字就是寫給人看的!哪有什麼誤會?」布羅利再度高聲抗議,圓滾矮胖的身體不斷晃動著。
  「這你就錯了。」Max語氣微冷,語調卻仍柔和。「真正的答案,就藏在你那個誤會裡。」
  「這些字,根本不是寫給人看的……它們是寫給祂看的。」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回石板。「更準確地說,是寫來命令祂的。」
  「但顯然地,你們兩位早就知道。這個石板與靈魂交換無關,而你們的目標是封印在裡面的東西。不管祂是什麼……」Max望向血鴉。
  「如果你們真的只想交換我和她的靈魂,當初抓到我那一刻就能動手。」她語氣平淡,視線低垂。
  「又何必等我醒來……還做了……那些事之後才動手?」她想起刑求室的回憶,臉色泛起紅暈。
  「你們!!所以你們在騙我!!」血鴉怒火上衝,嘶聲吼道。
  「夫人,請冷靜些,別中了她的挑撥。」阿爾吉多的聲音低沉冷靜,如蛇口嘶聲般令人不舒服,卻朝布羅利投去一道難以察覺的眼神。
  布羅利看了阿爾吉多一眼,咧嘴不語,拖著厚重的腳步,一點一點地向門口退去。
  「你亂來的話我就把封印解開囉。」Max語氣輕柔卻令人不寒而慄。
  「事情已經說破,那我也不介意直接解開封印。」
  「如果你們真的準備好了,這封印解除與否對你們而言,應該無所謂才對?」
  「但我猜,你們只是想知道解除的方法。還沒有真的準備好要解開封印。」
  「妳、妳根本不會魔法!剛才妳跟愛茵說話時我全都聽到了!別以為妳有辦法解開封印。」布羅利因為動作被看穿,嚇了一跳連忙反駁。
  「呵呵~我還沒說完石板古代文謎語的部份呢。」Max嫣然一笑地說。
  「下這道封印的人,不知道是有什麼特殊用意,故意對這個封印下了一個極強的魔法。任何試圖用魔法解除或試圖想要破壞石板的動作,都會觸發這個魔法。」
  「這些警語在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只是你們看不懂罷了。」她邊用纖細手指點了點石板上的某一段文字邊說。
  「魔法的效果就是你剛才提到的,會全身噴血而死或是失去神智……」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月眉緊皺、明眸大眼專注地看著石板。
  「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輕聲自語,像是怕打破什麼希望般地壓低聲音:「凱茲的哥哥……或許還有救。」
  「妳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阿爾吉多嘶聲問。
  「沒…沒什麼。不論如何,只要唸出正確的命令和魔神的名諱,解開封印根本不需要魔力。」Max睫毛撲閃,睜著清澈的大眼說。
  「嘿嘿~那也是任由妳說。」阿爾吉多陰險笑著。
  Max突然覺得他的笑容中帶著什麼,但已經太遲。
  「嘻嘻嘻…有感覺了嗎?有效了吧?」他笑著詢問。
  顯然他剛才讓Max慢慢解釋及發表意見,只是為了爭取施法的時間。
  Max美麗細頸子上的鑽石項鍊不斷發出黯淡的光跟熱度,不過沒辦法阻止阿爾吉多的咒術。
  她現在動作困難,身體好像掛了沉重的枷鎖,一抬手、一投足都讓她滿頭大汗。
  「你…你做了什麼?!」Max尖聲道。但她發現說話並不受到影響,跟在競技場上的狀況不同,她可以自由發言。
  「呵…哈哈!妳以為區區飾品就可以抵擋我的魔力嗎?那妳也太小看我了!」阿爾吉多愉悅且帶著狂氣著笑著。
  「哼!那你過來試試看啊,我這就解開封印!」Max滿不在乎地說。
  但隨即,工具人用他那隻宛如鐵鉗般的大手猛然摀住了她的桃唇,力道強得讓Max瞬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唔?!!!」她驚駭地瞪大雙眼。
  另一隻肌肉爆突、青筋浮現的手臂隨即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像是鋼鐵機械般將她整個人緊緊束縛在胸前。
  他那如怪物般的肉棒昂然在她臀後頂著,幾乎要穿透他那件麻布長褲跟Max身上的黑色緊身衣下擺。
  這讓Max滿臉羞紅地扭動下半身。「噫…唔…」
  不過,她雙手仍然還是緊握著那塊布滿古代文的石板,只是無法移動分毫。
  工具人的動作也精準而兇狠,既不讓她出聲,也不讓她掙脫,更刻意避開她手中的石板,彷彿知道那東西一旦失控就可能引發災難。
  她的手指僵硬地卡在石板邊緣,僅能顫抖微動,脖頸上的鑽石項鍊散發出幽光與餘熱,卻無力改變什麼。
  兩瓣美臀被工具人巨大的肉棒撐開,堅硬的龜頭隔著衣物摩擦著她的粉菊與陰戶。讓她下體瞬間濕透。
  儘管情況危急,但她那性慾高漲的肉體仍然不顧她的意願開始發情,所幸現場並沒有人發現此事。
  除了工具人之外。
  「妳就會耍小聰明,但反應倒是遲頓了些。」阿爾吉多笑道。
  「夫人,妳不用擔心。我們早有計畫,妳可以拿她的身體,我們只要那個魔神。」
  「我們花這麼多時間也不是白白浪費,只是順序改變了。現在我們把她抓回西方,在我的實驗室裡逼她解開封印。然後我用咒術把她的靈魂取出,再把夫人妳的放進她身體裡就好了。」
  「那為什麼不在這裡就做?!這不是我們本來的計畫嗎?我現在全身都痛!」血鴉抱怨著。
  「妳確定?如果她隱瞞了什麼,現在讓她開口。她有可能直接控制魔神,把我們全殺了。她說的沒錯,一開始沒人看懂石板上的文字,是我們的準備不足!」阿爾吉多不耐煩地說。
  「但回到西方就沒問題了。我的實驗室裡要什麼有什麼,也有足夠多的人手跟方法逼她就範,嘻嘻。」他高興地笑著,彷彿他正享受某種黑暗計畫成功的瞬間。
  「妳馬上就會了解到,不論有沒有飾品保護,妳終究是任我魚肉。」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一個正氣凜然的男聲沉穩地傳來。
  話音未落,維利安已如風般撲上,他那柄巨大的長槍瞬間破空刺向阿爾吉多。
  後者身形雖瘦,但反應極快,身體以一種幾近扭曲的怪異姿勢向側一旋,堪堪避過了攻擊。
  同時,壓制在 Max 身上的咒術似乎受到干擾,立刻解開,她的身體終於恢復自由。
  但工具人那雙宛如鐵鉗般的巨大手掌仍緊緊摀住她的唇。
  她急忙把屁股從工具人的肉棒移開,避免她的身體開始有『不良反應』。然後不斷掙扎,試圖擺脫工具人的束縛。
  但對方的力量實在過於驚人,那彷彿鋼鐵鑄成的手臂如同枷鎖般將她牢牢箍住,只讓她有些微的蠕動空間。
  在此時,Max背後傳來一聲沉雷般的巨響。
  洛克的大斧重重砸在工具人的後頸上,沉猛的力道讓那龐大的身軀猛然一歪。
  疼痛令他怒吼出聲:「厄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肌肉不錯,兄弟,」洛克嘴角微揚,語氣帶著戲謔與壓迫。
  「但你該慶幸有女士在場。否則我會讓你的腦袋跟身體說再見。」
  「洛克!你這個叛徒!」血鴉從椅子上暴怒大喊。
  洛克只是聳聳肩,咧嘴露出宛如雕刻般的下巴,聲音沉穩:「夫人,我們是傭兵,拿錢辦事。妳那單案子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接的是另一個客戶的工作。」
  Max一被放開,立刻閃身移動,飛快來到洛克身旁,手中石板仍然抓得死緊。
  洛克見狀輕聲道:「女士,抱歉久等了。葉妮開傳送門花了點時間。」
  話音未落,木門猛然被人踹開。
  「欸~這麼熱鬧,竟然不找我一起玩嗎?」愛茵站在門口,聽見裡頭打鬥聲響便一腳闖了進來。她手中大刀旋轉揮舞,鐵環撞擊作響,清脆響亮。
  「瑪卡‧愛茵?!」洛克驚呼,眉頭瞬間皺起。
  「光這裡就來了三柱神?維利安!報酬得翻倍才說得過去吧!」
  「酬金的事稍後再談,」維利安不疾不徐地回答,語氣從容堅定,「現在,先集中精神對付眼前的敵人。」
  他手中長槍如怒龍穿雲,快如閃電地刺向阿爾吉多與布羅利。儘管以一敵二,他卻毫不落於下風。
  只見他身形穩健、步伐沉厚,於魔法閃爍之間穿梭自如,長槍寒芒不斷逼退對手。
  反倒是阿爾吉多與布羅利在他的槍勢壓迫下連連後退,顯得頗為吃力。
  「你他媽的賤種!低等人也敢與我們帝國為敵?!」布羅利怒吼,滿臉猙獰。他手持木杖,接連揮動,白色光束如箭雨般四射,招招狠毒,全數直取維利安要害。
  「布羅利!你上前拖住他,給我時間完成更高階的術式!」阿爾吉多冷聲下令。
  「你做夢!要衝你自己衝!」布羅利怒罵,毫不領情地後退一步。
  「他的軍氣太強,你那點定身咒根本不管用!」雖說嘴上拒絕,手上的咒術卻沒停下,仍努力牽制維利安,試圖穩住陣勢。
  另一邊,愛茵輕巧地一躍,身形如蝶,手中大刀已試探性地朝洛克斬去。刀勢迅捷,幾乎不給對手任何反應時間。
  「Max,妳快讓開~不然我可要連妳一起砍囉~」她笑得甜美,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危險的瘋勁。
  胸前乳房不斷跳動,手、腳上的飾品也發出陣陣有節奏的聲響。所有動作都顯現她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可能下毒手。
  「愛茵,住手!我們不是朋友嗎?!」Max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急切卻清晰。她身形一閃,靈巧地躲開那記試探性的斬擊。
  「妳當真以為,才聊了幾句就會變朋友嗎?」愛茵笑容依舊,但眼神早已失去柔和,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凶光。
  「別忘囉~我可是帝國那邊的人呢!」語音未落,她刀勢如風,迅猛砍向洛克,完全不留情面。
  洛克沉肩拔斧,雙手粗壯如山,不斷迎向愛茵的刀勢。他臂膀如鐵,胸肌如牆,力量之大,每一斧都夾帶著巨大的氣勁。
  「小姑娘,刀勢不錯,但力道還不夠。」他低沉地笑著,一斧橫掃過去氣拔山河。
  「哎呀,討厭耶,你這肌肉磚頭真不懂浪漫。」愛茵輕盈一旋,腳尖點地如燕躍,身形靈巧如影,乳房幾乎要跳出舞衣。竟以絲毫不遲疑的節奏躲開了那重斧之勢。
  她反手一轉,刀鋒自下而上劃出奇異弧線,鐵環叮鈴作響,殺招直取洛克人頭。
  洛克下巴一緊,舉斧格擋,只聽「鏘」一聲震響,雙兵交擊的瞬間讓空氣一陣爆裂。斧刃與刀鋒膠著,竟沒能分出高下。
  「厲害,沒想到妳這瘦小身體竟然發出如此力量。」他眉頭微挑,帶著一絲戰意。
  「你以為只有男人才會出力嗎?好老派喔~」愛茵咬唇一笑,眼神卻閃著瘋狂的火光。
  「再說,我超~級討厭像你這種高大壯碩的肌肉男了,砍下來放在牆上當裝飾,應該蠻有藝術感的~」
  語畢,她忽然俯身一轉,身體像藤蔓般纏繞,腳步詭異難測,刀鋒再次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劃來,幾乎逼近洛克側腰。
  洛克及時收腹後退半步,斧柄一橫,擋下這記兇狠的突刺。他咧嘴笑了:「可惜啊,我這身肌肉不是用來當裝飾的,是用來撐過戰場的。」
  兩人你來我往,攻守互換,愛茵雖細瘦如風,卻靈活如蛇、狠辣如刀;而洛克則如巖如盾、穩若泰山。
  他們的戰鬥節奏忽快忽慢,一如兩人性格的碰撞,一場看似不對等的對決,竟鬥得難分高下。
  Max根本無法插手這種武鬥派的戰鬥,她緊皺著月眉,靠在牆邊。一眾信徒在愛茵闖進來後便一鬨而散。
  她不希望有人受傷,當然……也許除了阿爾吉多與布羅利之外。但顯然,她既沒有立場,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愛茵。
  她心裡明白,現在絕不是對洛克說「不要傷人」的好時機……因為連她都看得出來,愛茵的戰鬥能力絲毫不遜於洛克。若是一個不小心,死的可能就是他。
  突然,她看到工具人朝她飛奔而來。先前他被洛克擊倒,眾人沒特別注意他的動向。現在他竟趁亂偷偷繞過其他人,直撲Max而來。
  「大師!」
  「女士!」
  維利安與洛克同聲提醒。
  Max不待語落,身形靈巧地立即動作。她抱緊石板,靈巧地鑽過長椅,避開他那雙大手。
  「吼!!」他邊怒吼邊不斷攻擊Max,左拳右掌狂揮,將祭壇中的長椅砸得粉碎。
  「龍將軍!洛克!專心你們眼前的戰鬥,這個人我可以應付!」Max不斷鑽逃,邊出聲指示。語調有如公主,表現出不容兩人質疑的果決。
  她心裡清楚只要阿爾吉多與布羅利不出手,沒人可以抓到她。
  至於愛茵,她心裡知道她會專心對付洛克。她自私地希望,事情真的會如她所想發展。
  Max不願承認的是,內心深處她仍相信那段短暫卻真摯的對話並不是謊言。她寧願相信她和愛茵,不必成為徹底的敵人。
  她已經靈巧地繞至大門口,正準備奪門而出,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
  維利安一人對兩敵,依舊從容不迫。
  洛克與愛茵則你來我往,刀拳交鋒,難分高下。
  而工具人仍拖著沉重的步伐,從長椅碎片中掙扎著向她逼近。
  Max心中天真地盤算著在心裡想說:「只要我能先行脫離,將石板帶走,帝國的人必定會分兵追我。
  只要他們離開,維利安與洛克就能趁機全身而退,誰都不需要受傷。」
  於是她下決定決心,開口向眾人大喊:「石板我就…」
  突然,從陰影中猛然竄出一道人影,一雙手臀朝她抓出。一手抓向石板,一手抓向她的乳房。
  「呀~~」她胸乳被一把抓住,又羞又痛,不禁身體蜷縮,失聲喊出。
  「拿到了!也抓到小姐了!」卡連勝利地大聲說。
  「夫人!石板交給妳,小姐要歸我!可以嗎?」
  「卡連!你做什麼?」洛克轉頭怒吼,眼中殺意驟起。
  但話音剛落,愛茵的巨刃已如風雷般朝他斜劈而下!他連忙翻滾躲避,刀風擦肩而過。
  「大個子,敢在我面前轉頭,活膩了嗎?」愛茵甜甜地笑著,語氣卻透著殺意。
  洛克翻身躍起,咧嘴道:「我是看妳個子小,讓妳兩招。」
  「還真敢說,那我要出絕招囉!」愛茵輕笑著說,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竟如燕子掠空般飛旋而起。
  她的巨刀在半空中拉出一道耀眼的銀弧,與她那細瘦的身軀重疊,如同猛獸之牙與美麗舞者的融合。
  洛克立刻舉斧格擋,雙臂一震憾。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愛茵已再度旋身而至,手、腳上的飾品叮噹作響,飛揚如烈焰翻舞,一記斜斬直取他胸口。
  他再度抬斧招架,但愛茵動作如幻,忽地腳步錯位,巨刀改為斜撩,從他側腰硬劃而過。
  「厄!!厲害!!」洛克悶哼一聲,側腹被刀刃擦中,破皮滲血,肌肉抽搐。
  愛茵落地時腳尖輕點,身形不穩似跌非跌,卻又一轉身再度朝他襲來,臉上依舊掛著瘋狂笑容。
  「來啊!跟我一起跳舞,這是你的死亡之舞!」
  「唉…我就說帝國的人難搞,這筆生意真不划算。」他低聲嘆道。
  立即改變戰術,斧頭招架,鐵拳揮出,拳鋒如錘,幾個碰撞下。愛茵細瘦的手臂在空中被猛然擊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飛出。
  但她隨即在空中翻身,飄然落地。
  「臭猩猩!痛死我了!」她的手臂無力下垂,顯然骨頭己經斷了。。
  「女士,別這樣。我有留手了。」他按了按側腹傷口,發現傷口雖長,但傷勢不重,舉起大斧要向卡連衝去。
  並重拳把檔在路上的工具人轟飛。
  「別過來!不然我就把石板砸在她身上!」卡連猙獰著臉說。
  「你們應該不想看她全身噴血而死的慘狀吧?」
  Max在他手中不斷掙扎,而他的手一點也不規矩。不斷用力揉捏著Max的豪乳。
  「卡連…快住手。你為什麼要這樣!」Max尖聲大喊。
  「為什麼?是妳搖著屁股勾引我的!現在妳是我的了!」卡連嘶聲吼著,口水不斷從下巴流出。
  卡連的話重重地傷害著Max的心靈。
  「又是這樣了…又是我的錯了…我這副淫賤的身體…」她眼神失焦,放棄掙扎。
  「小子你幹得很好!快把石板……」血鴉話說到一半隨即噤聲。
  隨著卡連慢慢走近,他的身體被祭壇的燈光照亮。
  只見他全身是血,身上滿是割傷,有一隻大腿的被削去一半,臉上有一隻耳朵也不見了。
  更恐怖的是,他的陰莖被切至只剩一條細微的皮肉與下體連接。
  「你…我跟那兩個笨蛋說過別玩的太兇,怎麼搞成這樣子?」血鴉不知道是傷勢影響,還是情勢所逼。見卡連的樣子,竟也害怕起來了。
  「喝!」維利安大吼一聲,長槍刺擊有如驟雨,實虛交替、連綿不絕。弄得阿爾吉多與布羅利接應不住。
  「哦唔!!」布羅利為了閃避一招,身形一歪、失去重心。
  維利安毫不留情,一腳狠狠踢出
  那如烏龜般矮胖的身軀被踢飛,重重撞上旁邊石柱,石屑飛濺。
  「厄啊!!」布羅利慘叫一聲,癱倒在地,一動不動,顯然已昏死過去。
  「大師!穩定心神!這不是妳的錯!是那男人自己沒有定力!」維利安對著卡連怒吼,聲如洪鐘,浩然正氣讓近身的阿爾吉多都為之顫悚。
  Max瞬間被驚醒,卡連也停止動作緊皺眉頭。
  她抓住這個空檔,伸手去搶石板。
  「妳幹什麼!」卡連回神,拿住石板的高高舉起。「妳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卡連!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我害的!但現在我要做我能做的事!」Max嬌聲喊著,掙扎著要去搶石板。
  卡連身上帶傷,沒辦法抓牢她。
  她一甩脫身,但石板抓在卡連手上。「妳再過來,我就砸了它!」
  Max被他甩在地上,美腿側伸,雪白臀瓣外露,立即又讓他心癢難耐。
  「妳把衣服脫了!把奶子露出來,我就把石板還妳!」他瘋狂似地要求。
  「什麼?!」眾人皆被他的舉動驚得瞠目結舌。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所以你之前說的話只是在騙人的!你還說什麼聖騎士的榮譽!還說你要保護我!」Max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聲音尖銳顫抖,像被撕裂的絲線。
  「你只是想要我的身體!那好!我願意把身體給血鴉!你就跟她去恩愛好了!」她的眼中含著怒意與淚光,直視卡連,仍然伸手著要去搶石板。
  卡連原本緊繃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僵住了。他怔怔地望著她,一動不動,手中舉起的石板也微微顫抖。她的話像利刃,刺進靈魂深處。
  「妳!!妳!!我為妳犧牲那麼多!」卡連怒吼,眼中血絲暴現,口水噴濺,聲音幾近咆哮。
  「從冒險者公會開始,我就為妳出力!我什麼都做了!現在妳竟然拒絕我?!」
  Max咬唇,一瞬間滿是複雜情緒,還來不及回話,從陰影中突然竄出一道冷光。
  「那是你太變態了。」聲音冷冽如刀刃,伴隨鮮血四濺。
  凱茲不知何時潛入戰場,一刀斬下卡連握著石板的右手。
  斷腕飛出,石板在半空中翻轉跌落。
  「不行!」Max驚呼,幾乎是下意識地撲了出去。
  她身形靈巧如貓,在混亂人影與破碎長椅間穿梭而過,雙手穩穩接住了即將墜地的石板,隨即翻身滾落,懷中護得緊緊。
  「呼……好險……」Max額上冷汗直流,懷抱石板的手微微顫抖,乳房被石板壓成誘人的形狀,卻牢牢緊抱不放。
  卡連睜大眼睛,痛得發不出聲音,彷彿整個人僵住。
  鮮血從斷口狂湧,他踉蹌後退,痛苦地低吼:「啊啊啊!」
  「我早就覺得你很變態。」凱茲冷冷補上一句,將刀尖指向卡連喉嚨,眼神毫無憐憫。
  但Max趕忙衝來。
  「凱茲!住手!我不是說你不準傷人嗎?」她說完,便望向卡連,卻仍與他保持距離。
  「卡連……你……你……」她看見卡連滿身血跡、遍體鱗傷,不由得語塞。
  「瘋女人!妳他媽還是一樣瘋?他都這樣了,妳還在跟我講這種鬼話?」凱茲驚愕地望向Max,手中刀尖不自覺垂下。
  沒想到凱茲這一個閃神,正好讓卡連逮住了機會。
  他猛地用身體撞開凱茲,讓對方連退數步,隨即將斷手濺出的鮮血猛然揮向Max的臉。
  Max驚呼一聲,鮮血濺滿她的美麗臉龐,視線瞬間被染紅、模糊一片。
  他趁機一拳狠狠擊向Max腹部,悶響一聲,她悶哼著彎下腰。
  痛楚讓Max鬆手,卡連立刻一把搶過石板。
  凱茲立刻舉起匕首,直刺卡連胸口,殺意凌厲。
  「凱茲……不……」Max忍著劇痛,伸手試圖阻止他。
  她的聲音讓凱茲一愣,手中刀勢微微一滯。
  就在此時,卡連猛然一躍,一把將石板狠狠砸向Max的頭部,石板瞬間碎裂四散。
  鮮血、碎屑與她的秀髮糾纏在一起,構成一幅駭人的畫面,但又讓Max的美麗臉龐充滿異樣的美感。
  所有人彷彿在同一瞬間石化,動也不動,驚愕的嘴唇微張,眼神凝滯。
  洛克與凱茲立刻意識到事態失控,那股詛咒若釋放,眾人非死即瘋,無一倖免。
  時間彷彿在那一瞬間凍結,連空氣都凝成了沉重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