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數學比鬼還難處理

就這樣，新生訓練在電機系的所有男生高亢的情緒中落下了帷幕。



雖然說聯誼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就算學生會不辦電機系系學會八成也會自己辦，但這種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誤事還是令我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不要誤會，我當然不是說聯誼不好，只是一想到我要為了幽靈去參加聯誼就覺得鬱悶，我很討厭社交的啊！要我一個平常只會躺在家裡的臭宅女去跟那些高段位的男生交流簡直要人命啊！



......什麼？你問為什麼我需要跟高段位的男生交流？



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



既然我們是電機系，那麼理所當然的男生數量鐵定會比女生還要多吧？



那聯誼的時候如果是以系跟系為單位做交流，那我們對面的系所鐵定是女生比較多的系，比方說中文系、護理系啦之類的陰盛陽衰大本營。



而聯誼的目的是什麼？認識不同的異性，意思是我們聯誼的時候同系的男生跟女生是不會坐在同一桌的，畢竟我們沒意外的話未來還要看到彼此四年，因此同系之間沒什麼好聯誼的，而且系上的女生新生就我們幾個，是能聯誼出什麼花樣？



那麼我們要面對的，就是對方那一樣人數稀少的男性。



說到這裡各位也明白了吧，我們的對手，是從小到大因為選組的關係已經相當熟悉與女人交流的高端選手，而看看我們這裡有什麼樣的選手？



一個整天念著無垢的無口電波女。



一個大學出道，沒碰過男人的純情女。



最後是一個整天待在家裡，毫無社交能力的厭世宅女。



不要說我了，光看這陣容我都能想到我那兩個小雛鳥朋友隔天回來就跟我說她們不夠無垢了。



雖然這樣好像把那些男生們想得有點禽獸了，但聯誼這個活動的目的性其實相當明確，就是奔著異性交往去的，也因此會來聯誼的也大半都是想要認識異性的，標準自然也會放低，在活動中會對其中某個異性互相產生好感度機率也不在少數。



然後在聯誼結束後，可能會有個男生護送女生回家的環節。



而血氣方剛又剛成年，脫離家裡掌控的大學生們面對互相有些許好感度異性們相處甚至獨處......



他們會做好保護措施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上述這些只是我的幻想，臆測，畢竟我沒有參加過聯誼，只有聽過一些故事。



......以前的千心思齊因為有彼此在的關係，完全不會想要碰觸這種活動。



不過我可以透過一些隻言片語便從聯誼直接腦補出一連串事件，我也是夠悶騷的了。



至於我會不會想要在這次的活動找靈魂伴侶？我可以直接給出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我的目標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看好翎涵這個任務。



剩下的對我來說都只是浮雲，而當這個任務完成之後，我也將回到我那身為數萬個千心的日常當中，然後孤獨終老之類的？我不知道，總之我對未來沒有想像，也不敢想像。



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麼這麼無欲無求？這麼厭世？這麼逃避一切？



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如果不這麼帶入自己的話。



「我」會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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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哇的一聲撲到了床上，為獎勵自己今天一整天的辛勞，我決定癱在床上直到445幫我買晚餐回來。



但是還沒癱30秒，手機的訊息就發瘋似的開始狂響，震動的方式就像我昨天才用的電動思齊一樣，讓我不經開始思考一些不太淑女的事情。



點開螢幕確認了一下訊息，發現是班裡的群組，女生的群組以及千心們的群組同時灌進了大量的訊息，真是會挑時間啊！



班裡群組的資訊比較垃圾，主要是簡單的閒聊跟今天新訓的照片，因為數量眾多的關係，直到我點開的現在也依舊在上傳更新到相簿中。



女生的群組只有我、愛樺跟梅瑜，面對新交到的朋友，愛樺異常興奮，已經在問我們下個週末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逛街了。



......反正梅瑜會理她的，我決定先放著等等再回。



最後是千心們的群組，毫不意外的全是一些垃圾訊息，充斥著從抖音還是IG上看見的趣味短影音，以及一些搞同性戀的影片，這明明就是男生群組才會有的東西吧？



不對，這是448發的，那搞不好真不是開玩笑。



我嘆了口氣，怎麼要處理的事情變這麼多呢......



這是我在工作中學習到的知識，雖然厭世歸厭世，但該幹的活還是得幹，不然日積月累只會讓工作越來越難以收拾。



因此，我坐起身來，召喚出了幽幽。



「雖然我不想過問妳的過去，不過既然妳妹妹都出現了，那麼也到了我不得不窺探妳隱私的地步了。」



「告訴我吧幽靈，妳真正的遺憾是什麼？」



話音剛落，那名遍體鱗傷，身穿被血跡染紅的破爛水手服的幽靈，緩緩地自我眼前浮現。



「不......首先，還是先告訴我妳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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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這個因傷而死的鬼魂遺憾是想要過大學生活，這點我完全可以理解，祂表現的行動也完全符合邏輯。



主要是第二個遺憾，祂想要再度見到自己的父母。



既然這個遺憾這麼具體，而且我也確實見到了祂的家人，那麼為什麼不讓我上去認親？而是只是要我從旁邊默默的守望祂的妹妹。



遺憾是見到父母，那難道就不想見到妹妹嗎？



因此，我有理由懷疑祂的遺憾其實並不是想要見到父母，而是為了另一個目的。



而祂並不想把妹妹捲進來，才叫我僅僅只是守望著她。



這是第一個疑點。



第二個疑點則是祂那遍體鱗傷的身軀。



還記得祂曾經說過自己死掉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感受到，我當時的想法是傷這麼重確實有可能什麼都沒有感覺就死了。



可是這真的有可能嗎？



根據鱟所言，幽靈的型態大體上會停留在死亡當下，除非幽靈強到可以改變自己的型態。



而這名幽靈很明顯是剛好一年內剛死亡的，從祂小一歲的妹妹入學大學就可以窺見，這樣的幽靈不至於會強到可以改變型態，至少以前見到的幽靈都沒有這樣的例子。



也就是說，在幽靈死亡的當下，她就已經是這樣的遍體鱗傷。



這跟祂說的自己死時幾乎感受不到痛苦有相當的矛盾，很明顯祂是在極度痛楚的狀況下死亡的。



雖然我因為噁心的關係並沒有認真去看祂的型態，但現在仔細觀察後才發現，祂的四肢幾乎完全被輾斷，血肉模糊的露出其中的白骨，被鮮血染紅的制服底下黏著肉塊，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



雖然無法窺見，但以損傷程度我能推測出祂所有的臟器八成都成了一攤肉泥，僅留軀殼在外將其包裹。



祂的臉幾乎被髮絲所遮蔽，但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並不是刻意遮蔽，而是頭髮被血黏在了祂那面目全非的臉上。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在死亡的那一刻產生這樣的屍體？我不明白，簡直就像是為了湮滅證據而創造的作品一樣，我難以想像祂在死前的所見所聞。



我將上述這些推論用口述的方式講給了幽靈聽，祂在我說完前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宛如是早已料到我會發現祂行為的矛盾之處。



「......我的推理到此結束，有任何錯誤嗎？」



『......我叫李梅熙。』幽靈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先講了自己的名字。



『基本上妳說的沒錯，我的遺憾確實不僅只是想見到父母跟想體驗大學這些而已。』梅熙低下頭伸出了手，看樣子是在觀察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軀體。



「那......最主要的遺憾是什麼？」不惜騙我也要隱瞞的遺憾究竟是什麼呢？老實說我很不想知道，感覺要被捲進麻煩事了，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半路喊停。



『我想要找到我的死因。』啊？原來妳不知道嗎？想想也是，如果死前就失去了意識，那死掉的時候確實會不知道自己怎死的。



「......這跟妳說要去見父母差很多欸！」而且這應該去找見法醫之類的吧？



『是這樣沒錯......但我想一旦你們帶我去見了我的父母，就會對我的死因產生好奇，進而讓我可以得知到死因。』這計畫有點太理想了吧？而且為什麼見父母就會對死因起疑？難道是妳父母動的手嗎？



「那妳打從一開始就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幹嘛這樣拐彎抹角要求啊？



『我不覺得我目前的樣貌妳們看到後會想帶著我瞭解死因......事實上，有陰陽眼的人看到我都會被嚇跑，那位叫思齊的男生是例外。』



『他不只不跑，甚至還溫柔的問我有沒有什麼遺憾沒有了結，我很怕我問死因會嚇跑他，所以才撒謊騙了妳們。』雖然但是，我記得445的思齊好像是被妳跟著回家才來跟我借幽幽的欸？



『不過，我沒有經歷過大學生活也是遺憾之一，我只是隱藏了最深處的遺憾罷了。』可惡啊！這樣我的大學生活體驗日記還得繼續更新嗎？



不過我立刻發現了她話語中的盲點。



「那這樣的話，不跟妹妹認親的原因又是什麼？」



『......我其實對我的死因是有頭緒的......』



『所以我......不想把她也捲進來。』跟我想的一樣，但不是，那把我捲進去就沒差喔？聽起來很險惡欸？我應該沒有告訴祂我是超能力者過吧？



「作為參考也好，能說來聽聽嗎？」都聊到這裡了，不問好像也怪怪的。



『......妳，聽過無垢教會嗎？』



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在耳裡迴盪，我感覺頭開始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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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所有的大一新生開始正常上課。



而作為大一新生的第一堂課，理所當然的當然會是------



國文。



星星大學的課表設計很妙，由於大一的時候國文英文等基礎學科是必修科目，因為校方乾脆就把國文的時間放在了禮拜一的早八，讓這些剛上大學的新鮮人們體會一下早八的震撼。



當然，剛從高中畢業還在熟悉大學生活的新生們自然會認為早八不算什麼，甚至會覺得學長姐說早八很痛苦是因為他們太沒用。



不過等到了約莫一個月後，已經習慣大學課表的學生們，就會開始的覺得禮拜一的早八是地獄般的折磨。



畢竟禮拜一早八代表著星期日不能晚睡，也就是說要提前收心，但大學生的週末豈是隨便就能收放自如的存在，也因此照樣熬夜晚睡的例子絕對不在少數。



至此，週一的早八殭屍們便只能在課堂上偷偷打瞌睡，畢竟身為學生的品德還是要有，不能讓老師注意到並透過操行當掉這門必修課。



當然經驗老道的學長姐早就深究其中的道理，看好考試跟報告的時間，其餘的時候都不會出現，這就是資訊量的差異，但他們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還要重修大一國文，不就是考試考差了嗎？



總之，這是一堂必修課，是關於大學生對於時間管理以及自我規律的示範教學，至於國文？那從來就只是一個幌子。



不過第一堂課通常都只是說明上課的規則跟成績計算的方式，如果是系上的必修大概會直接開始上課，但這種幾近於通識課的必修通常老師不會太趕進度，甚至說根本就沒有進度壓力，想上什麼就上什麼。



這在學生跟老師之間會形成一種莫名的默契，你知道我只是來混學分的，我也知道你只是來完成開課KPA的，那麼就各取所需，整堂課程就會度過愉快的一個學期。



至少在我大學生涯裡，存在不少這樣的課程。



及格分數跟門檻說明完畢後，老師就放我們離開了，電機系禮拜一第三第四節有微積分的課，因此我問了問愛樺跟梅瑜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她們跟我選了不同老師的課程，不過開學第一週仍處於加退選的階段，因此學生可以多了解多看看各老師各課程是不是適合自己。



『早餐？千心妳還沒吃嗎？』



『三明治，好吃。』



收到兩人回應的我才想到這兩個人剛上大學啊，早餐什麼的鐵定是在進校園前就買好了吧？她們不知道第一堂課會提早下課。



『我提早下課了，妳們要回去嗎？還是去校園裡晃晃？』



『好啊走啊，我們陪妳去吃早餐。』



『不知道要幹嘛了。』



果然她們老師也提早放人了，通常這種時候我會選擇直接去微積分教室裡滑手機啦，不過考慮到她們才剛開始校園生活，我還是不要像個二週目速通玩家一樣壞他們的校園體驗吧。



在這之後，我們約定在綜合大樓的門口碰面。



沒錯，國文課的上課地點在綜大，就是那個孕育出偽鬼王然後害得我的日常變得一塌糊塗的綜合大樓。



雖然說翎涵跳樓那次的消息已經沒辦法封鎖了，但在這之後我們對抗鬼王然後鬧出了全校人員集體自殺這件事卻完全的被封鎖了，至少我沒有看到類似的新聞跟討論。



就像是字面上意思的粉飾太平，綜合大樓在暑假期間進行了外牆內裝的翻新跟粉刷，關於鬼王事件那些作為領隊的學長姐們也隻字未提。



如果這樣就可以封印鬼王的產生那是再好不過了，只要人們逐漸淡忘對於這件事情，那麼鬼王也總有一天也會失去力量。



不過即使壓住了消息，已經散佈出去的資訊也不可能回收。



「對了梅瑜妳們知道嗎？在星星大學裡面，好像有幾個特別恐怖的鬼故事喔！」就像是在應證我的想法一樣，大嘴巴又聒噪的愛樺馬上就拿這件事情出來當話題了。



「......我討厭鬼怪。」梅瑜畏畏縮縮地躲在我的身後，看起來相當害怕愛樺會講什麼恐怖的故事。



「我是有聽過星星大學好像有鬼王之類的東西啦......」我豈只是知道，我還認真接觸過勒......還兩次！



「千心妳知道啊？那妳應該也知道鬼王作祟的地方，實際上就是我們剛剛上課的綜合大樓喔！」



似乎是覺得梅瑜的反應很有趣，愛樺張牙舞爪的往我的身後嚇梅瑜：「傳說中有人上課上到一半就被鬼王附身，然後當著所有同學跟老師的面直接跳樓！」



「咿！我不要聽！」梅瑜被愛樺嚇到，像隻小動物一樣蹲了下來，雙手抱頭捂耳縮在我的腳邊。



「聽說被附身的人平常最害怕鬼了，所以鬼王知道之後特地挑這種人下手，為的就是在死後可以讓這種怕鬼的人乖乖服從自己！」



愛樺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摸到了我的背後，不過因為梅瑜正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所以完全沒有發現。



「鬼王會怎麼附身呢？」愛樺一邊說一邊蹲了下來，雙手預備在梅瑜的肩膀上。



「祂會慢慢地，從肩膀開始進入身體......」



「就像這樣！」話還沒說完，愛樺就用力地拍上梅瑜的肩膀。







「咿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梅瑜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綜合大樓。



「好了，玩夠了！」我重重的一記手刀劈在了愛樺的腦門上，她痛得在地上打滾哀嚎：「好痛啊！要被妳打笨了！」



「本來就是笨蛋了吧？別這樣嚇怕鬼的人，再說妳的故事根本就是現場掰出來的吧？」什麼鬼王專挑怕鬼的人下手，祂要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啊？真的靠通靈？祂自己就是靈啊！



「欸欸欸？什麼嘛！妳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



「畢竟前些日子的社群媒體都在報這件事情......」我指的當然是翎涵跳樓無傷那件事情。



「真人真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梅瑜已經恢復過來，並湊到我們之間參與話題。



「梅瑜妳不知道吧？在我們入學前的暑假，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喔！」這次愛樺並沒有嚇梅瑜，只是把手機上的報導拿給她看。



梅瑜一邊看的同時，愛樺在一旁補充道：「其實我也不覺得鬼王是真實存在的，但這件事情不覺得很妙嗎？兩個學姊都在鬼王作祟的那棟大樓自殺，而且還都毫髮無傷，簡直就是鬼王在跟世人宣示自己的存在一樣嘛！」



「......那直接殺了她們不也可以嗎？幹嘛讓她們毫髮無傷啊？」原來在局外人看是這種感覺啊？說起來蠻有道理的，但其中還是有一些明顯的邏輯漏洞。



「那當然是為了能夠展現鬼王的神通廣大啊！單純讓人跳樓有什麼難的，我也做得到，重點是跳完之後還能讓她們活著這點！」這人說的好像她可以隨手把人推下樓一樣，好恐怖，我之後是不是該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所以說......鬼王......有治癒能力？」看完報導的梅瑜，沒由得來地來了這麼一句。



「「欸？」」我跟愛樺都被她這句話嚇到了，我知道內幕所以更顯得動搖。



「祂把跳樓的學姊治好了，是這樣嗎？」



「呃......我不知道。」愛樺明顯也被她說的話震驚了，第一次看到她說這麼少話。



「如果是的話......真希望可以見見祂。」她的雙唇，在她那精緻又不失可愛的臉蛋上勾出了一道淺淺的弧線。



梅瑜下了相當可怕的結論。



那語氣就像是期盼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偶像一樣青澀、嬌羞且憧憬。



即使前一分鐘她還相當害怕鬼王這個存在。



這讓我始終搞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像個正常人一樣怕鬼，也能正常互動，但卻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展現出奇怪的價值觀。



我不知道她見到鬼王之後打算做什麼，但我暗自在心底深處確信自己絕對不能在她的面前使用能力，可以的話也讓她離翎涵遠一點好了。



似乎是感受到氣氛不對勁了，在這之後愛樺相當順滑的轉換了話題，我們也一起去買了早餐到教室裡面吃，一切都是這麼的日常，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正式展開......



除了一件事情。



微積分，有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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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也就是說，如果政府不壓消息，每次鬼王被打倒綜合大樓是不是就會源源不絕地產生新的鬼王啊？」



「......技術上來說應該是吧？」



「感覺可以卡出不少BUG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