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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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5-26
為了中止這份尷尬,我從一旁的廢報紙中,想起前些日子,我在外地看到村子難得上新聞的事情。
「對了,阿蓉,上次那起事件,你這邊應該也有受到影響吧,畢竟就在前面的路口。」
「蛤?喔,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那起逆子的案子對吧,當然有記者跑來問我們的店員,真的有夠白癡的,要問我們什麼,那個逆子是不是有來買酒是不是。」
「說不定喔,說不定來問,那個逆子打死媽媽後,是不是全身是血地來買啤酒裝醉」我笑著吐槽,雖然這案件不是這麼的輕描淡寫。
那是發生在我回老家前的幾週吧,我意外的從網路新聞看見我們村子的名字,仔細看是起因為討錢不得的不孝子,一氣之下直接操起棍棒將年邁的老媽媽,匡匡匡的敲著頭,直到頭破血流最終嚥氣,而他的哥哥才急忙過來阻止,村子裡頭本來就對這不肖子很是感冒,平時也無所事事,老是亂丟石頭阿、去騷擾其他鄰居,而每每警察上門時,這老母親又百般遮掩,說是不在家,是村裡的麻煩人物,結果呢,典型的慈母多敗兒,最終釀成悲劇。
「那時我看到這案子上新聞時也是嚇一跳,畢竟村子一上新聞就是這種,而且……唉,這媽媽保護成這樣,還不是養成這樣」我這話對阿蓉不曉得是不是種傷害。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媽媽疼孩子本來就是天性,只是小孩走歪,我是媽媽我也不想,你這光棍不懂啦,能疼就要疼阿,就算他再爛,也是原本的一塊肉。」阿蓉講出很有媽媽範的發言,但我還是回一句去你的。
此時,我沉默了片刻,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超商對面那間鐵捲門緊閉的房子,
「那…要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呢?」我突然丟出這句話讓她困惑。
「你這什麼意思,你偷偷搞大誰的肚子嗎?」
「我妳媽的勒,我是說對面那間房子的案子啦,你住這麼久,都不知道對面那房子曾經的案子嗎?難道都沒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阿蓉顯得有些疑惑,「咦?那房子有什麼特別的嗎?」她邊回頭整理貨架,邊問。
我氣不打一處來後慢慢打開洋芋片,緩緩開口,「你忘了嗎?大概在十年前吧,那裡發生了一樁案件,一個跟我們同年紀的女生,親手結束了她年僅三歲同父異母妹妹的生命。」阿蓉聽著,似乎對這段往事並不熟悉
「真的嗎?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那是個不多不少,正好十年前的故事,那天是個普通的星期二夜晚,某週二是村子會辦夜市的日子,大多的村民會在晚上前往夜市街,周圍的氣氛也比往常來的熱鬧,誰知當晚正是血案發生的時刻。
剛過八點不久,一群警車抵達了房子外頭,下車的員警敲響鐵門,這時還在一樓看電視的母親急匆匆的前來應門,一臉困惑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這時才知道二樓悄悄地發生了人倫慘劇。
一名十七歲的少女,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一位年僅三歲的女孩,帶到了自己的臥房,在女孩不經意的情況下,將其按在床上,被子裏頭藏著的是自己平時上課用的果雕刀,對著不知情的孩子連插了數下,就被了結了一個幼小的生命,後面法醫指出死因是心臟被果雕刀的致命傷,而這還不是最怵目驚心的,最可怕的是後面的冷靜。
案發後,她冷靜的自己撥打了報警電話,在房間自首並等待著警察的到來,而一樓的母親對樓上發生的慘劇毫無察覺,直到警察敲門的那一刻,當跟著員警上樓時,她在發現兩位所謂的女兒,已經一死,這在原本純樸的鄉下也是驚動一時的大案,畢竟牽扯到太多要素。
「天啊,這也太殘忍了吧,才三歲的小孩,怎麼下得了手?」阿蓉聽著我的敘述,顯得十分震驚,我則是淡然地轉動著手中的酒罐,「那個出軌的爸爸將小三生的孩子帶回家,還要元配幫忙扶養,這本身就很荒謬。據說姊姊覺得失寵了,所以才會釀成這樁悲劇。」我刷著手機,將相關的新聞報導展示給阿蓉看。
阿蓉接過手機,慢慢刷著當年的報導,似乎有點記憶,還想追問,「這案件就這樣結束了?」
我搖了搖頭,「那個姊姊因為未成年,據說沒過幾年就被出來了,我在社交媒體上看到她的更新,真是讓人吃驚。看起來,過的還挺好的,誰知道呢?」
「這妹妹本來就沒錯吧,要插怎麼不是插她爸,管不住小頭欸。」阿蓉道
「討論區倒是說,這原配也是很忍讓,自己的男人帶了個外面生的,還要幫忙養,甚至這男人啊﹐據說假日還會把妹妹帶回去小三那邊,很快樂捏。」我笑著諷刺道。
「啊,真的有夠渣,所以姐姐才會下手對吧,我聽了也渾身不舒服。」
「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激情殺人?除非真的被激怒到失去理智。但那可是一個三歲小孩欸,是多麼恨到要這樣殺掉呢?除非是有某種東西勝過了理性也說不定」我邊說著,邊開始品嚐手中的洋芋片。
我們試圖理解那姊姊的極端行為,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深入理解背後的恨意究竟是怎樣的。阿蓉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究竟是有沒有預謀的?還要挑在未成年前趕快下手,代表已經計畫已久了吧。」
她將手機還我,上頭寫著的當時姊姊在犯案前曾經有跟自己的表哥傳過訊息,訊息內容是」我要保護這個家庭」當然也不乏是記者穿鑿附會而已。
「誰知道?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但也就幾個月,大家都當作沒事情發生了」大概這是這村子的每個人都刻意不提起吧,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聲張的故事,更多的我猜是村子裡頭都認識那個父親,私下的流言蜚語,對他的傷害更加可怕,久而久之這案子就變成個黑歷史,只剩下某些人還記得曾經有起這麼誇張的案子。
「希望她能夠投胎到一個好家庭。」阿蓉面向著貨架合十祈禱,彷彿在為那遭遇悲劇的靈魂尋找一絲安慰,但我察覺她的表情有點微妙的哀傷。
「真的,如果事情就這樣了結就好了。不過啊,自那起悲劇之後,村裡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怪事,到最近都是一些非自然死亡的案件喔。」我的表情從哀傷,變成有趣的表情,因為這可是我有興趣的領域了。
「什麼?還有其他的案件?我怎麼住這麼久都毫不知情,你一個住外地的反而津津樂道,難道你轉職做偵探了?」阿蓉半開玩笑地說。
「我所知的可不止五件了呢。除了剛剛我說的那起」逆子案」,剩下的都是」自殺案件」而且發生的頻率還很異常的高喔。還記得我們村子的後山那條登山步道嗎?那裡其實發生過一些事情。」,我悶了口啤酒後接著講述,阿蓉聽完連忙問。
「你有事沒事研究這東西幹嘛啦。而且五件?我們村子有這麼多嗎?」
「這也是多虧我媽,我媽在村子裡頭,就是在當所謂的師姐,每次有白事發生時,她跟他們的師姐團啊,就要去誦經助念,啊像這種不是自然走的,就會聊到,久而久之呢,我這裡就會接收到這些情報,畢竟她也想跟人分享。」她邊點頭邊偷我的洋芋片聽著。
回到我開頭所說的那條登山步道,一直以來都是當地人健行的好去處,美麗的自然風光和適中的距離,吸引了不少外地人專程前來。然而,幾年前,步道的後段突然被封鎖,原本的路線也轉了個方向,使得大家只能改走另一條路線。我詢問家人之後才知曉背後的原委。
「記得某個周末我難得回來老家,突然想上山走走,就逆向沿著登山口往回走。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有一間犬舍?」我舉起手指。
阿蓉想了想,「對對對,那個山坡上有一間鐵皮屋用柵欄圍著,裡面關著好幾十隻土狗,說那間是犬舍也不像,就是個老頭養一堆狗,以前小學遠足下山時經過那裡,全部的狗都會狂吠,嚇壞了好多人。」感謝阿蓉的補充,我便繼續說起當時的事情。
「那天,我才發現犬舍已荒廢,原本的關在鐵網內的土狗四散在步道上。牠們圍繞在四周對我低吼,但也不撲過來,我也覺得納悶,想了想就趕緊通過,再往前走後,才發現整條步道都被青苔和雜草覆蓋,我更覺得奇怪了,不時才離開這裡一年,怎麼就變成這樣。我好奇地繼續前行,甚至發現登山的樓梯都被荒廢斷裂。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你居然沒被那些狗攻擊,真是太幸運了。要是在那山上遇到野狗群襲擊,可不是開玩笑的。」
「回家之後,我老媽才說,﹃夭壽喔,你怎麼會去那邊啦ˊ,那條路就發現有人上吊之後,大家都不敢去了,警察來調查齁,才知道是那個老人啦,就那個養一堆狗的,打開鐵門放出來後,自己就這樣走到對面的山坡上,在一棵大樹上弔死了啦,啊,因為在山上,大家經過時也因為那群狗都快快經過,發現屍體時齁,已經快要無法辨識了﹄,之後那段往後山的步道就被封住了,一來也是滿步道的野狗群完全不離開那塊土地,也不知道是在護主還是如何,二來也是太穢氣了,那群山犬也從此盤踞在山道上,你現在如果去聽,說不定還聽見後山吹狗螺就是因為這樣。」
阿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恐懼,「這……這太扯了,我是說你媽,她怎麼沒先告訴你啊。」
「我這老媽我也無言,當時還給我補充,其實啊,那時,不只一具……」
「靠杯啊,還能越吊越多的喔。」
「她說,那時據說還有另一具,後面才知道是個女屍,在更深的地方,這個根本沒人發現,也是高度腐爛,從此呢,大家就把那個後山的路給封了,對吧,超不吉利的。」
「是喔,那說不定你當時差點被牽過去喔,哈哈,有沒有感覺脖子緊緊的,差點就要變成第三具了喔」阿蓉調侃道。
「我去你的,大吉大利,不過當時確實被帶去村裡的佛堂跪拜了,誰會知道回老家走個步道會遇到這種事,但是喔,這對村子也才剛開始而已。」
自從犬舍那兩具屍體的案子後,整個村子好像都瘋了,不到幾年,村子裡面就出現一具奇怪的屍體,雖然大家就只是當成意外或者厭世的案子,但不安的感覺也開始起了苗頭。
在阿蓉若有所思時,有些是我沒說出來的事….
犬舍那一年,是我在外地的工作最低潮的時候,壓力和疲憊的交織下我回到了老家放鬆心情,就在那時的下午,我自顧自的離開房間想去外頭散散心,就這樣我走進了後山的山道,確實,我平時也不會這樣上山,更別提專程去那邊放鬆心情了,要說沒被牽過去嗎?這就屬於幻想階段了尚且不提,不過也多虧運氣好,當時早早就回頭了,只是想起來還是有點心裡疙瘩。
當然啦,這段我並沒對阿蓉提起,畢竟是自己最不堪的日子,她身為一個媽媽還要值超商大夜,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就不要彼此徒增煩惱了。
這時,原本密布的烏雲終於在外頭開始下起大雨,雨水的氤氳在超商的落地窗上,形成一層凝露,周圍除了夜間的深夜廣播音樂聲,就剩下大雨的拍打,看不到外頭的情況更加令人感到不適和害怕,看了只能多待一下了。
咚
說回到第三起案子,那是發生在我們村中鐵道旁的那個小公園,那還是清晨時間,照慣例,小公園曾是附近老婆婆、老公公打槌球的場地,但這早上不同。
一具弔死屍體,就這樣掛在樹頭,嚇壞了那群老人,連忙報警過後,封鎖了現場,沒錯,又是一具上吊的村民,我媽當時還補充道,據說啊,當時的警員發現,樹下呢,有針頭,那人手上也有針孔,八成是吸嗨了,據探訪的結果也證實,前一晚,附近的人似乎有聽到,外頭傳來奇怪的叫聲,但鄉下人總是事不關己的,所以也不敢出去看,誰知,就這樣戒斷發作死在外面公園。
嗯?你說為什麼是戒斷發作,因為聽說啊,那針頭裡頭啥都沒有也沒檢測到毒物,也就是說,這人八成是在極度的痛苦中,沒有藥,於是選擇了弔死。
阿蓉聽後,點了點頭,「吸毒嗎……如果是我們村子裡頭,那還真說不好是呢。」
這其實是我們村裡頭大家都不願提起的黑暗面,在那個毒品法治宣導還不確實的年代,村子裡頭其實時不時會出現癮君子,對小學時的我們來說或許還見怪不怪。
,但村裡的大人都會告誡我們不要靠近,我記得小時候也會去鐵道旁的巷子裡頭探險,因為同行的朋友,沒錯還是那個阿宏,說過有時會看到有滿地的針頭等傳說。阿蓉也想起曾經看過吸食強力膠的人,我也附和到,我甚至在車站的停車場看過交易現場呢,諸如此類的謠言在村子裡頭層出不窮,不過近年警察抓的嚴,宣導的多,已經很久沒聽到了,大家也記得吧,在戶外公廁會掛著針具回收盒那段時期。
我回到案件繼續說道,「自那起事件之後,那個公園跟被遺棄一般,沒人再踏進去。籃球場旁的溜滑梯,就成了村子裡的禁忌,沒孩子接近,都快風化了也架起警戒線。」
「但這就致是一起意外吧,畢竟是吸毒,哪天吸嗨了就這樣掛了,也談不上是跟前面那些有關連吧」阿蓉邊吃我的洋芋片邊吐槽。
「當然,你要這樣想我也不會說什麼,但後面就發生更多了」我擺了擺手要她別再偷吃了。
「你剛剛說這只是五起中的第三起對吧,之後呢?」阿蓉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起興趣了,連忙想知道之後的案子,我連忙打住,塞了口啤酒,拿出手機翻找了之前老媽的聊天紀錄。
第四起呢,死者是我媽認識的一位師姐的老公,所以她說起這一案時,格外的沉重且細節,據她所說某天夜裡,那位師姐發現,飯後,她老公就這樣消失在家裏頭,怎麼找都找不到,起出來以為只是出去散步,但完全無聲無息地就開始起疑,到了深夜也沒回來就發覺事情不妙,找了鄰居一同去找,大家幫忙搜索後,事情已經變成無法挽回的狀況,眾人才發現,她丈夫獨自走出家門後,就這樣直接來到村郊的一處廢棄工廠,
眾人發現時,已經被人發現懸吊在工廠的鋼樑上了。
而腳邊散落的是一瓶農藥,如此的死相嚇壞在場的發現者,如此的執著,就連那位師姐也無法理解,畢竟完全沒有跡象,這場法事,連我媽也不想過去,太過悲傷,又是熟人的過世,但如此堅決的死意,對於法師而言也是一場難題,又是一具上吊啊,我們村裡也開始覺得不妙起來。
人們不是常說嗎?弔死鬼的怨氣極大,民俗中雖然有將弔死的木樑拆下且燒掉的傳說,我當時也在想,那鋼樑又該如何處理,那條繩子處理也是有講究,不過細節我也不熟,所以才會有「送肉粽」這種習俗吧,強大的弔死鬼怨念甚至在儀式期間是不準其他人看到,要紛紛迴避,一旦不小心看到,下個出事的就會是你,說到底這也是民間習俗就是了,現代人對這倒是嗤之以鼻就是了。
咚
不過阿蓉開始顯然被這些連串的悲劇弄得心神不寧,「這都是怎麼了?這個村子是不是被詛咒了?」雖然她還在打哈哈,但明顯表情已經變了,大概是被我剛才形容的細節嚇到了吧。
「會怕了吧,但這才是第五具屍體而已喔,扣掉逆子案這種激情殺人,之後不久第六具就出現了」
我打開地圖APP展示我們村的地圖,用手指點了點剛剛那些位置,然後將螢幕拉到我們剛才說的登山道的入口,
「或許,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因為還沒結束,在不到幾個月後登山步道入口處的大廟旁,記得嗎?那個山坡上,也發生了一起上吊案。早上一群上山的山友發現了那具悲慘的屍體,頓時又震驚了整個村子,但是啊,已經變成某種默契,既不會上新聞也不會聲張,不出幾天,村子就好像沒有這件事一樣繼續過活了,也是滿厲害的。」
阿蓉默默地說,「是不是在抓交替啊,一個一個地有人出事。」
「唉呦,你既然提到抓交替了,看來你也稍微有點意識到了吧」我的表情跟阿蓉完全不同,帶著點興奮,像是等著驚訝觀眾的魔術師一樣。
「對啊,你沒聽過老人家說嗎?如果村子裡突然死了人,可能就會抓交替,接下來就會有更多不幸的事發生,不就跟現在一樣嗎?」阿蓉一本正經地解釋,似乎對這種超自然的解釋深信不疑。
「沒有錯喔,」送肉粽」也是同樣的概念,你有發現嗎,從那起殺妹案過後上吊頻發,當然我們村裡頭不像其他那些地方有這種送肉粽的傳統,只能靠我們村裡佛堂的師父誦經助念,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我繼續解釋道。
人們對於不安、害怕、總會產生相應的儀式,就像是所謂的送肉粽一樣,為了消弭周圍的不安,儀式化是很重要的,但我們的村子並不存在這種儀式,誦經念佛已經是消除不安最好的辦法了。
「啊,確實,這麼多的上吊,換做其他鄉鎮,早就有送肉粽的習俗了,更不用說還連續的有人走掉,話說村子裏頭的大家居然還能這麼平靜地過活,真多虧他們心這麼大。」阿蓉邊排著貨架分散剛才的不安。
「說不定只是殺人魔啊,躲在村子裡面的那種,將這些案件變成妖怪作祟之類的,對吧,推理小說不是常這樣演嗎。」我半開玩笑地調侃,試圖用這種輕鬆的方式來沖淡這些恐怖的話題,但似乎沒換來阿蓉的肯定。
「不過啊,我也查了一些說法,人們常說,除了弔死鬼的怨氣重以外,另一種便是幼兒或嬰兒,這些小孩的靈體啊,還沒有足夠的思考能力,恨意、愛意也比一般的強烈許多,也沒有善惡的概念,所以也比一般的作祟來的兇狠。所以我剛剛才會會問你對面有沒有怪事發生對吧。」我說道
「小孩……嗎,那是真的可怕」阿蓉掏著我桌上的洋芋片說道,眼神卻帶著游移。
這份眼神帶著點無奈,作為媽媽或許最怕的就是這種孩子的怨念吧,我連忙將話題拉回來,「話是這麼說啦,但事有蹊蹺,我當時聽完這些原本呢,也是想說,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氣氛導致,因為村內要是長期瀰漫那種死亡的氣息,那些死意決絕的人也會受到影響,對吧。」
「那我寧可相信是鬼哩,這村子藏著一個瘋狂殺人魔我還比較怕,誰知道我大夜班時會不會遇到這種瘋子。」阿蓉面色好像好了不少,開始開起玩笑。
我們試圖用各種可能的解釋來解釋那些不可思議的事件,從抓交替到殺人魔,無一不讓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但也似乎讓恐懼沖淡一些,畢竟只是些再巧合不過的一連串意外事件罷了。
換作是城市啊、大鄉鎮而言,這種熱鬧的地方,發生幾起案子並不稀奇,但在這小村子接續有人死亡,倒也令人不寒而慄,或許只是我穿鑿附會吧,畢竟這麼多年也才七起案件,對於都市生活的我來說也不用大驚小怪。至少我是這樣說服自己……。
「你說了一、二、三……七起案子了,你這樣蒐集完,有研究出什麼鬼了嗎?」她一臉嘲諷的問著。
「不是七起喔,這村子發生過八起案件」我搖搖手指,自信的反駁道。
「蛤?八起,你該不會是算錯了吧」
「我才要開始說第八起,你急什麼,第八起案子跟前面比,我覺得前面的都只是小兒科而已。」
我這才緩緩地跟阿蓉說起「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我們國中時,阿宏跟我還有一位叫阿峰的,總共三個男生跑去那間廢棄學校試膽的事情嗎?」
「嗯,村外那間啊,怎麼了嗎?雖然那間大家多說是亂葬崗蓋的,但全台的學校誰都說是亂葬崗、刑場,早就見怪不怪了不是嗎?」阿蓉吐槽。
那地方遠遠超過亂葬崗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