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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 5
本章節 2463 字
更新於: 2025-05-24
「好，這樣就可以了。」
優緒以一句話總結了二年Ｃ班的作業。辦公桌疊滿了完整一疊的作業本，那就是他們班的英文作業。
才剛下課，均太就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幫優緒收作業。
這裡是導師辦公室。僅次二年Ｃ班，均太第二熟悉的地方。
「均太同學。」
優緒已經準備批改他們的作業，卻因為發現了什麼看了過來。
「你的手都變成這樣了，不但想要休息，還一直堅持待在前線，就算想趕上水野同學，還是太拚了。有的時候休息反而可以走得更長遠。」
「老師……」
均太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在這個時候出擊……他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出擊才會跟過來：
「妳當年填寫出路表的時候，第一與第二志願寫了什麼？」
「什麼意思？」
「就是出路調查表，只要升上三年級，學校就會用這張調查表看看學生的意願吧？」
不是寫作文那樣，只是談「夢想」，而是真的會去做。均太是認真的，他會去做。
均太無法停下曖昧一般的語氣，搔著臉頰強行繼續：
「因為……不久前，我請教了雲海學姐，所以知道了這件事，我想等我們三年級的時候，也會填寫這樣的東西……」
「因為這幾天就是三年級的出路調查了，所以你也開始思考了，雖然有方向也有動力，可是真的要寫的時候，還是會緊張……要是最後的結果與剛開始的想像不一樣，那又算什麼？所以，你開始迷茫了。」
優緒果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雖然今天聽了你們說了很多，可是我卻什麼也沒說，過來人什麼的只是一個身分，負責扮演傾聽的身分，至於經驗談則是之後再說。」
正因為知道，所以更不可能在這時改變自己的立場。
就連指點方向或安慰的效果都沒有，優緒繼續以魔王的姿態君臨之上。
僅僅一句話，就讓均太心中最後的防線崩塌了。
「均太同學。」
看到這樣的均太，優緒不留一點商量餘地，無情到底：
「不管你怎麼問都是沒用的，我和迷走同學的志願不是你可以參考的東西。」
果然……是這樣嗎？
「但是，我還是可以和你說：我當初的第一志願就是老師。」
「第一志願……」
「至於第二志願，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吧？均太同學，其實你只是想知道已經成為老師的我，老師這個志願擺第幾吧？」
「老師，就是妳說得那樣……」
被識破的均太抬不起臉，尷尬無比。
優緒轉了過來，正面面對均太，或許是開導，或許只是囉嗦的語氣說：
「均太同學，就像我在課堂上說的一樣，這個年紀的你們，會迷惘、會懷疑很正常，所以需要別人的支持來給你繼續前進的勇氣。」
「是啊……」
「然而，你現在的懷疑並不正常。」
「……」
「這也難怪，事情來得突然，就算你選擇不去追究，已經造成的東西也無法在短時間改變——是吧？」
優緒說的當然是他的傷勢。
繃帶與木板的組合，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無法正常活動。
因為狀態之不正常，衍生出了現在的均太。
均太試著正視現在的自己，捫心自問一般地開口：
「我……要上大學，繼續拯救所有的問題美少女，然後出社會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雖然很普通，不過這就是我要的人生。」
織香是歌手，冬子想成為老師，真名已經是知名漫畫家，雲海也有想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堅定無比，而且她們已經有成績了。
作為普通人的均太，當然沒能比。
而且，才剛開始。
但是，他也不需要去和誰比。
他是他，織香是織香。
做自己就行了。
他要做的就是拯救所有問題美少女，並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
可是，現在卻遇上了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卻遇上了這種事情，才剛起步就遇上事情，如果不是有人蓄意為之，真的很難讓人信服，於是你開始問自己，有問題的是不是自己。」
優緒沒有畏懼地接續：
「你的人生就是為了拯救所有問題美少女，結果每次都會遇上挫敗，甚至受傷、危及生命。」
這次就是。
「其實早在讓初繪她們和解的時候，我就差點被車撞了……」
當時的織音有多氣憤，現在的他就有多懷疑。
因為這樣，均太差點無法想像下一次。
沉淪——
「沉淪——只會更加沉淪，懷疑也是，懷疑之後只會更加懷疑。」
優緒不是無法理解，正因為她走過那些路，所以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只需要溫柔或開導，這些東西反而只會害了還是學生的均太。
「均太同學，我不會主動幫你，但也不會隨便敷衍，那樣只會害了你。所以，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句話。」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接下來是只為你一人開班的課程。均太同學，你準備好了嗎？」
「老師，到頭來妳還是一個老師啊。」
嘻皮笑臉的語氣，讓優緒在那個瞬間萌生了收回的念頭。就在優緒反悔之前，均太感到羞愧地道歉了：
「對不起，老師，是我錯了。」
「均太同學，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
「還是說，下次小考要再把難度提升一些呢？」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看到妳的認真了，拜託請手下留情。」
「如果不這樣，又要怎麼激發你們這些初出茅蘆的小雞的潛力？」
「老師，我果然分不出來認真的妳與玩笑的妳，特別是今天，一言一行都可以帶來殺傷力。」
真的分不出來。
話說回來，既然要上課，是哪一種類型的課？不管他怎麼想的，課程都要開始了。沒有繫安全帶也絕不等人地衝下去了。
優緒以唱歌一般的語氣繼續說：
「所以，我是認真的。」
「……」
「因為——你們是我的第一個班導班，所以我很認真，而且我已經確定了，每到了這個時候，都要用這種方式來鞭策你們。」
「實驗白老鼠嗎？」
「沒錯，你們就是我的第一批實驗白老鼠。」
「……」
「沒想到第一批班導班就遇到均太同學，可以說有所成長的不只是你們幾個，連我也見識了許多。」
「希望不是因為我常常鬧事，要老師妳來幫忙收拾爛攤子……」
「嗯，差不多八成吧。」
「咦？」
「我對均太同學的印象，有八成是在捅婁子。」
「我自己來算，也差不多有八成的時間不在教室。」
掐指一算，向辦公室報到的次數比到操場上體育課的次數還多。
只不過，均太說的八成，還包含了放學時間與六日這樣的國定假日。賴皮也是均太的強項之一，所以經常要優緒幫忙收拾爛攤子。
「這麼說來，均太同學，你的強項不只這些啊。」
中計了。
原來優緒一直在等這個瞬間。均太已經不可能主導這個局面了，接下來都是優緒的個人時間。
話鋒一轉，優緒也不再用打帶跑的戰術，而是恢復平常，就像聊天一般為均太開了一扇新窗：
「均太同學，你最大的問題是容易把簡單的事情想得複雜，特別是重要的事情，以至於你無法及時地處理，如果這件事又是你第一次遇到，那你就會用故意的角度來看待。」
優緒以一句話總結了二年Ｃ班的作業。辦公桌疊滿了完整一疊的作業本，那就是他們班的英文作業。
才剛下課，均太就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幫優緒收作業。
這裡是導師辦公室。僅次二年Ｃ班，均太第二熟悉的地方。
「均太同學。」
優緒已經準備批改他們的作業，卻因為發現了什麼看了過來。
「你的手都變成這樣了，不但想要休息，還一直堅持待在前線，就算想趕上水野同學，還是太拚了。有的時候休息反而可以走得更長遠。」
「老師……」
均太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在這個時候出擊……他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出擊才會跟過來：
「妳當年填寫出路表的時候，第一與第二志願寫了什麼？」
「什麼意思？」
「就是出路調查表，只要升上三年級，學校就會用這張調查表看看學生的意願吧？」
不是寫作文那樣，只是談「夢想」，而是真的會去做。均太是認真的，他會去做。
均太無法停下曖昧一般的語氣，搔著臉頰強行繼續：
「因為……不久前，我請教了雲海學姐，所以知道了這件事，我想等我們三年級的時候，也會填寫這樣的東西……」
「因為這幾天就是三年級的出路調查了，所以你也開始思考了，雖然有方向也有動力，可是真的要寫的時候，還是會緊張……要是最後的結果與剛開始的想像不一樣，那又算什麼？所以，你開始迷茫了。」
優緒果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雖然今天聽了你們說了很多，可是我卻什麼也沒說，過來人什麼的只是一個身分，負責扮演傾聽的身分，至於經驗談則是之後再說。」
正因為知道，所以更不可能在這時改變自己的立場。
就連指點方向或安慰的效果都沒有，優緒繼續以魔王的姿態君臨之上。
僅僅一句話，就讓均太心中最後的防線崩塌了。
「均太同學。」
看到這樣的均太，優緒不留一點商量餘地，無情到底：
「不管你怎麼問都是沒用的，我和迷走同學的志願不是你可以參考的東西。」
果然……是這樣嗎？
「但是，我還是可以和你說：我當初的第一志願就是老師。」
「第一志願……」
「至於第二志願，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吧？均太同學，其實你只是想知道已經成為老師的我，老師這個志願擺第幾吧？」
「老師，就是妳說得那樣……」
被識破的均太抬不起臉，尷尬無比。
優緒轉了過來，正面面對均太，或許是開導，或許只是囉嗦的語氣說：
「均太同學，就像我在課堂上說的一樣，這個年紀的你們，會迷惘、會懷疑很正常，所以需要別人的支持來給你繼續前進的勇氣。」
「是啊……」
「然而，你現在的懷疑並不正常。」
「……」
「這也難怪，事情來得突然，就算你選擇不去追究，已經造成的東西也無法在短時間改變——是吧？」
優緒說的當然是他的傷勢。
繃帶與木板的組合，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無法正常活動。
因為狀態之不正常，衍生出了現在的均太。
均太試著正視現在的自己，捫心自問一般地開口：
「我……要上大學，繼續拯救所有的問題美少女，然後出社會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雖然很普通，不過這就是我要的人生。」
織香是歌手，冬子想成為老師，真名已經是知名漫畫家，雲海也有想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堅定無比，而且她們已經有成績了。
作為普通人的均太，當然沒能比。
而且，才剛開始。
但是，他也不需要去和誰比。
他是他，織香是織香。
做自己就行了。
他要做的就是拯救所有問題美少女，並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
可是，現在卻遇上了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卻遇上了這種事情，才剛起步就遇上事情，如果不是有人蓄意為之，真的很難讓人信服，於是你開始問自己，有問題的是不是自己。」
優緒沒有畏懼地接續：
「你的人生就是為了拯救所有問題美少女，結果每次都會遇上挫敗，甚至受傷、危及生命。」
這次就是。
「其實早在讓初繪她們和解的時候，我就差點被車撞了……」
當時的織音有多氣憤，現在的他就有多懷疑。
因為這樣，均太差點無法想像下一次。
沉淪——
「沉淪——只會更加沉淪，懷疑也是，懷疑之後只會更加懷疑。」
優緒不是無法理解，正因為她走過那些路，所以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只需要溫柔或開導，這些東西反而只會害了還是學生的均太。
「均太同學，我不會主動幫你，但也不會隨便敷衍，那樣只會害了你。所以，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句話。」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接下來是只為你一人開班的課程。均太同學，你準備好了嗎？」
「老師，到頭來妳還是一個老師啊。」
嘻皮笑臉的語氣，讓優緒在那個瞬間萌生了收回的念頭。就在優緒反悔之前，均太感到羞愧地道歉了：
「對不起，老師，是我錯了。」
「均太同學，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
「還是說，下次小考要再把難度提升一些呢？」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看到妳的認真了，拜託請手下留情。」
「如果不這樣，又要怎麼激發你們這些初出茅蘆的小雞的潛力？」
「老師，我果然分不出來認真的妳與玩笑的妳，特別是今天，一言一行都可以帶來殺傷力。」
真的分不出來。
話說回來，既然要上課，是哪一種類型的課？不管他怎麼想的，課程都要開始了。沒有繫安全帶也絕不等人地衝下去了。
優緒以唱歌一般的語氣繼續說：
「所以，我是認真的。」
「……」
「因為——你們是我的第一個班導班，所以我很認真，而且我已經確定了，每到了這個時候，都要用這種方式來鞭策你們。」
「實驗白老鼠嗎？」
「沒錯，你們就是我的第一批實驗白老鼠。」
「……」
「沒想到第一批班導班就遇到均太同學，可以說有所成長的不只是你們幾個，連我也見識了許多。」
「希望不是因為我常常鬧事，要老師妳來幫忙收拾爛攤子……」
「嗯，差不多八成吧。」
「咦？」
「我對均太同學的印象，有八成是在捅婁子。」
「我自己來算，也差不多有八成的時間不在教室。」
掐指一算，向辦公室報到的次數比到操場上體育課的次數還多。
只不過，均太說的八成，還包含了放學時間與六日這樣的國定假日。賴皮也是均太的強項之一，所以經常要優緒幫忙收拾爛攤子。
「這麼說來，均太同學，你的強項不只這些啊。」
中計了。
原來優緒一直在等這個瞬間。均太已經不可能主導這個局面了，接下來都是優緒的個人時間。
話鋒一轉，優緒也不再用打帶跑的戰術，而是恢復平常，就像聊天一般為均太開了一扇新窗：
「均太同學，你最大的問題是容易把簡單的事情想得複雜，特別是重要的事情，以至於你無法及時地處理，如果這件事又是你第一次遇到，那你就會用故意的角度來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