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進退維谷
本章節 2987 字
更新於: 2025-07-16
刑部廂房中，任載志小心的把藥拿到易禪面前：「快把藥喝了吧！」
易禪端起藥，一口一口喝得辛苦，隨即把空碗遞給任載志：「任大夫，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任載志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淡淡一笑：「說吧！有什麼事是妳這神人做不到，卻是我這凡人做得到的？」
易禪深吸了一口氣：「讓太子殿下回歸他的本命？」
任載志：「這聽起來難度很高耶！」
易禪：「這不難，只要我離開殿下，讓殿下忘了我，這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任載志：「正常？妳知道他現在愛妳愛得要死不活，讓他忘記妳就會正常？」他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信。」
易禪：「我已經沒辦法了，如果殿下再不回歸他的本命，他……他就會……。」
任載志：「他就會怎樣？」
易禪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我算了很多次，異象也愈來愈清晰，他會沒命的。」
任載志瞪大了眼：「這……真有這麼嚴重？」
易禪：「任大夫，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開玩笑。……我寧可自己沒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
任載志低下頭去：「好吧！我該怎麼做？」
易禪：「幫嚴大人定我的罪，把我驅逐出慶國，或者……。」
任載志：「或者？」
「殺了我。」易禪定睛看他。
「這提議不好。」任載志一口回絕：「妳的身份暴露了，皇上是萬不可能讓妳離開慶國了，殺了妳，御鼎不要了我的命才怪。我試試別的方法，妳別著急，先好好把毒給解了。」
皇家的喜宴過了三天，司御鼎帶著何君蓮至長樂宮向皇上請安，兩人冷冷的互動，讓一旁的劉貴妃不覺的捏了把冷汗，趕緊熱切的招呼著：「鼎兒真有心，新婚還惦著你父皇。」
司御鼎拱手：「貴妃娘娘，兒臣只是想帶著君蓮先來宮裡熟悉一下，也順便探望一下父皇，向父皇請安。」
何君蓮靈巧的趕緊上前：「父皇、貴妃娘娘，君蓮今日帶了我們吳地特有的雪蔘，聽說父皇身體微恙，正好可以補一補。」隨即一名宮女便捧著紅色錦盒上前。
慶帝看了便笑得開懷：「這媳婦倒是比我這兒子貼心，從沒見鼎兒送什麼補品給朕，果然還是女孩懂得這些。」
劉貴妃笑說：「這是當然啦，男兒志在四方，所以才要一個賢內助嘛，君蓮真有心。」
何君蓮淺淺一笑：「父皇、娘娘請放心，日後君蓮一定提醒夫君，替夫君盡孝。」
司御鼎在一旁魂不守舍的什麼也沒聽進去，何君蓮推了他一下：「呃！是！兒臣以後定會多留意。」
慶帝見二人相敬如賓，便捋鬚說：「難得你們今日來，御花園裡杜鵑開得熱鬧，年輕人去走走吧！」
司御鼎：「父皇和貴妃娘娘不一道去？」
劉貴妃掩嘴而笑：「我們早就去過啦！況且我和你父皇很識趣，不妨礙你們。」
司御鼎：「這樣啊……。」
慶帝：「快去吧！中午就在御花園用膳，來人……。」
李公公趕緊上前：「皇上，小的馬上命人照辦。」
慶帝滿意的點點頭：「鼎兒你先去吧，午時朕便會在御花園。」
司御鼎拱手，便領著何君蓮走向御花園。二人一路沈默，何君蓮四處張望著：「這慶國的宮殿果然比我梁國富麗堂皇。」
司御鼎：「妳去過梁國的皇城？」
何君蓮：「去過，我姨母就是梁國的皇后，去宮裡是家常便飯啊。」
司御鼎：「我知道的龍騰殿，已是被攻下的模樣。」
何君蓮：「龍騰殿可氣派了，光是殿內就有二十四支雕龍立柱，各個柱頂還有金飾雲紋，每個廊道各有講究，皇…..我姨丈篤信風水，各廊道按五行風水用色擺飾……..。」
司御鼎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那妳在宮殿中，可有……？」他陷入了自己的沈思，原想問她可有遇到易禪，想想又算了。
何君蓮：「可有什麼？」
司御鼎：「沒什麼，反正已是前朝舊事了，沒什麼好好奇的。」
何君蓮有些傷情，雖說是前朝，但自己何嘗不是亡國女，司御鼎這話聽來格外傷人：「殿下…….這話可是輕看君蓮是亡國之女。」
司御鼎回神：「妳多心了，本王沒有別的意思。」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便不再多言。
何君蓮見他一路沈默，自己逛得也沒有興味，便回花園中的亭臺，慶帝早已命人備好御膳，司御鼎抬頭便見皇上召見了嚴訣在商議，一時便又全神貫注。
嚴訣：「啟稟皇上，承天閣涉案一事，辦理至今，證據並不充足，且……」嚴訣看了一眼司御鼎又再回頭：「不知皇上聖意如何？」
慶帝見自己的皇兒表現得十分關心，太子妃卻一臉不悅，又擔心好不容易和好的太子和太子妃再度陷入僵局，實在左右為難：「這事……嚴愛卿如何看？」
嚴訣低頭暗想，這事得罪誰都不好：「回皇上，雖然沒有證據證實易姑娘是主謀，但她身懷異能，也並非完全沒有涉案可能，況且各國若知道……不宜就這樣任其在外流蕩，以遭他國覬覦，臣以為唯今之計，將之安置於承天閣，重兵看守。」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就依你的提議，將閣主禁於承天閣。」慶帝命令一下，嚴訣看了一眼司御鼎，便趕緊退下。司御鼎上前：「父皇，兒臣斗膽，尚請父皇讓兒臣能接續之前未完之事，詳查祈天一事。」
「這……」慶帝陷入沈思。劉貴妃見太子妃臉色一沈，趕緊進言：「太子殿下，這事有刑部、大理寺可以審理，何需殿下親自審理？」
司御鼎轉身看向劉貴妃：「貴妃娘娘有所不知，這越靈一族人人皆有異能，強行審理是無法問出些什麼，且這祈天式是要主祭用命去換的，若非她真心相助，下場只會像趙翊展那樣。」
慶帝捋鬚思索著，若天下能為大慶所有，這連年的戰事可以停止，天下也歸於一統，這一直是慶帝多年的心願，但易禪和司御鼎的關係又一直是何君蓮在意的，這著實兩難。劉貴妃見慶帝為難趕緊圓場：「這事的確有些棘手，君蓮，妳覺得呢？」
何君蓮一時尷尬，又不想讓慶帝覺得自己度量小，但又確實在意司御鼎和易禪的關係：「陛下聖明，這梁國國師自不可放，若不為我朝所用，也必不可輕放便宜了他國。只是………」
「只是什麼？」劉貴妃追問。
「只是留下她來，她未必肯為我朝效力。」
慶帝捋鬚：「不能放又無法留…..這…..。」
司御鼎一見話風不對，再這樣下去，易禪只剩死路一條：「父皇，兒臣有把握能說服閣主為我朝效力。」
「你有把握？」慶帝懷疑的看著他：「你有何把握啊？」
司御鼎上前：「這些日子以來，兒臣和閣主好歹也算有些交情。」何君蓮聞言，瞪大了眼看向他：「不知殿下這交情是好到了什麼程度？」
劉貴妃趕緊打圓場：「君蓮莫要多心，傳聞越靈一族的祭司是不婚不嫁的，若易閣主真是主祭，更是不可能和皇兒有兒女私情。」
何君蓮淺淺一笑，笑得心酸，深吸了口氣：「娘娘誤會了，君蓮並非心胸狹窄，本想若易姑娘與殿下有些情份，這事反而好辦，只要將易姑娘納作殿下的良娣，何愁她不為我朝效命。」
慶帝點頭，劉貴妃也鬆了口氣。
「胡鬧！」司御鼎怒斥：「她乃堂堂一族之長，又是主祭，豈可納作側室？」
「那難道要讓她作太子妃？」何君蓮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炸開。
「君蓮，別多心了，皇兒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眼前這承天閣主的處置實在棘手，既放不得又留不住。唉！」劉貴妃趕緊安慰。
慶帝搖頭：「若真留不住，也只能……。」
「父皇……..」司御鼎慌了。
何君蓮：「若不當側室，皇子中還有誰未婚娶的，指給他就好了。」
「誒……這也未必不是個好方法。」劉貴妃附和著。
「她不會答應的。」司御鼎答得堅決，卻讓何君蓮更加懷疑兩人的情份豈只是好友而已。
「她若不答應，這人就留不得了。」慶帝說。
「父皇，為何要這般決絕？」司御鼎問。
「這個風險，我們冒不起，年前她不就被梁國餘孽邵天行劫走了嗎？如今她的身份暴光，覬覦之人更多，防不勝防啊！與其這樣……」慶帝說。
「不如除之而後快嗎？」司御鼎搖頭。
「皇兒，這人只能為我朝所用，萬萬不可讓他人有機可趁。」慶帝說。
「但是……」
「皇兒不必多言，朕自有打算。」
司御鼎被慶帝堵著也不好多問，但劉貴妃卻看著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好不容易一同進宮請安，貌似融洽，現下又陷入了僵局。
易禪端起藥，一口一口喝得辛苦，隨即把空碗遞給任載志：「任大夫，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任載志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淡淡一笑：「說吧！有什麼事是妳這神人做不到，卻是我這凡人做得到的？」
易禪深吸了一口氣：「讓太子殿下回歸他的本命？」
任載志：「這聽起來難度很高耶！」
易禪：「這不難，只要我離開殿下，讓殿下忘了我，這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任載志：「正常？妳知道他現在愛妳愛得要死不活，讓他忘記妳就會正常？」他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信。」
易禪：「我已經沒辦法了，如果殿下再不回歸他的本命，他……他就會……。」
任載志：「他就會怎樣？」
易禪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我算了很多次，異象也愈來愈清晰，他會沒命的。」
任載志瞪大了眼：「這……真有這麼嚴重？」
易禪：「任大夫，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開玩笑。……我寧可自己沒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
任載志低下頭去：「好吧！我該怎麼做？」
易禪：「幫嚴大人定我的罪，把我驅逐出慶國，或者……。」
任載志：「或者？」
「殺了我。」易禪定睛看他。
「這提議不好。」任載志一口回絕：「妳的身份暴露了，皇上是萬不可能讓妳離開慶國了，殺了妳，御鼎不要了我的命才怪。我試試別的方法，妳別著急，先好好把毒給解了。」
皇家的喜宴過了三天，司御鼎帶著何君蓮至長樂宮向皇上請安，兩人冷冷的互動，讓一旁的劉貴妃不覺的捏了把冷汗，趕緊熱切的招呼著：「鼎兒真有心，新婚還惦著你父皇。」
司御鼎拱手：「貴妃娘娘，兒臣只是想帶著君蓮先來宮裡熟悉一下，也順便探望一下父皇，向父皇請安。」
何君蓮靈巧的趕緊上前：「父皇、貴妃娘娘，君蓮今日帶了我們吳地特有的雪蔘，聽說父皇身體微恙，正好可以補一補。」隨即一名宮女便捧著紅色錦盒上前。
慶帝看了便笑得開懷：「這媳婦倒是比我這兒子貼心，從沒見鼎兒送什麼補品給朕，果然還是女孩懂得這些。」
劉貴妃笑說：「這是當然啦，男兒志在四方，所以才要一個賢內助嘛，君蓮真有心。」
何君蓮淺淺一笑：「父皇、娘娘請放心，日後君蓮一定提醒夫君，替夫君盡孝。」
司御鼎在一旁魂不守舍的什麼也沒聽進去，何君蓮推了他一下：「呃！是！兒臣以後定會多留意。」
慶帝見二人相敬如賓，便捋鬚說：「難得你們今日來，御花園裡杜鵑開得熱鬧，年輕人去走走吧！」
司御鼎：「父皇和貴妃娘娘不一道去？」
劉貴妃掩嘴而笑：「我們早就去過啦！況且我和你父皇很識趣，不妨礙你們。」
司御鼎：「這樣啊……。」
慶帝：「快去吧！中午就在御花園用膳，來人……。」
李公公趕緊上前：「皇上，小的馬上命人照辦。」
慶帝滿意的點點頭：「鼎兒你先去吧，午時朕便會在御花園。」
司御鼎拱手，便領著何君蓮走向御花園。二人一路沈默，何君蓮四處張望著：「這慶國的宮殿果然比我梁國富麗堂皇。」
司御鼎：「妳去過梁國的皇城？」
何君蓮：「去過，我姨母就是梁國的皇后，去宮裡是家常便飯啊。」
司御鼎：「我知道的龍騰殿，已是被攻下的模樣。」
何君蓮：「龍騰殿可氣派了，光是殿內就有二十四支雕龍立柱，各個柱頂還有金飾雲紋，每個廊道各有講究，皇…..我姨丈篤信風水，各廊道按五行風水用色擺飾……..。」
司御鼎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那妳在宮殿中，可有……？」他陷入了自己的沈思，原想問她可有遇到易禪，想想又算了。
何君蓮：「可有什麼？」
司御鼎：「沒什麼，反正已是前朝舊事了，沒什麼好好奇的。」
何君蓮有些傷情，雖說是前朝，但自己何嘗不是亡國女，司御鼎這話聽來格外傷人：「殿下…….這話可是輕看君蓮是亡國之女。」
司御鼎回神：「妳多心了，本王沒有別的意思。」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便不再多言。
何君蓮見他一路沈默，自己逛得也沒有興味，便回花園中的亭臺，慶帝早已命人備好御膳，司御鼎抬頭便見皇上召見了嚴訣在商議，一時便又全神貫注。
嚴訣：「啟稟皇上，承天閣涉案一事，辦理至今，證據並不充足，且……」嚴訣看了一眼司御鼎又再回頭：「不知皇上聖意如何？」
慶帝見自己的皇兒表現得十分關心，太子妃卻一臉不悅，又擔心好不容易和好的太子和太子妃再度陷入僵局，實在左右為難：「這事……嚴愛卿如何看？」
嚴訣低頭暗想，這事得罪誰都不好：「回皇上，雖然沒有證據證實易姑娘是主謀，但她身懷異能，也並非完全沒有涉案可能，況且各國若知道……不宜就這樣任其在外流蕩，以遭他國覬覦，臣以為唯今之計，將之安置於承天閣，重兵看守。」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就依你的提議，將閣主禁於承天閣。」慶帝命令一下，嚴訣看了一眼司御鼎，便趕緊退下。司御鼎上前：「父皇，兒臣斗膽，尚請父皇讓兒臣能接續之前未完之事，詳查祈天一事。」
「這……」慶帝陷入沈思。劉貴妃見太子妃臉色一沈，趕緊進言：「太子殿下，這事有刑部、大理寺可以審理，何需殿下親自審理？」
司御鼎轉身看向劉貴妃：「貴妃娘娘有所不知，這越靈一族人人皆有異能，強行審理是無法問出些什麼，且這祈天式是要主祭用命去換的，若非她真心相助，下場只會像趙翊展那樣。」
慶帝捋鬚思索著，若天下能為大慶所有，這連年的戰事可以停止，天下也歸於一統，這一直是慶帝多年的心願，但易禪和司御鼎的關係又一直是何君蓮在意的，這著實兩難。劉貴妃見慶帝為難趕緊圓場：「這事的確有些棘手，君蓮，妳覺得呢？」
何君蓮一時尷尬，又不想讓慶帝覺得自己度量小，但又確實在意司御鼎和易禪的關係：「陛下聖明，這梁國國師自不可放，若不為我朝所用，也必不可輕放便宜了他國。只是………」
「只是什麼？」劉貴妃追問。
「只是留下她來，她未必肯為我朝效力。」
慶帝捋鬚：「不能放又無法留…..這…..。」
司御鼎一見話風不對，再這樣下去，易禪只剩死路一條：「父皇，兒臣有把握能說服閣主為我朝效力。」
「你有把握？」慶帝懷疑的看著他：「你有何把握啊？」
司御鼎上前：「這些日子以來，兒臣和閣主好歹也算有些交情。」何君蓮聞言，瞪大了眼看向他：「不知殿下這交情是好到了什麼程度？」
劉貴妃趕緊打圓場：「君蓮莫要多心，傳聞越靈一族的祭司是不婚不嫁的，若易閣主真是主祭，更是不可能和皇兒有兒女私情。」
何君蓮淺淺一笑，笑得心酸，深吸了口氣：「娘娘誤會了，君蓮並非心胸狹窄，本想若易姑娘與殿下有些情份，這事反而好辦，只要將易姑娘納作殿下的良娣，何愁她不為我朝效命。」
慶帝點頭，劉貴妃也鬆了口氣。
「胡鬧！」司御鼎怒斥：「她乃堂堂一族之長，又是主祭，豈可納作側室？」
「那難道要讓她作太子妃？」何君蓮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炸開。
「君蓮，別多心了，皇兒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眼前這承天閣主的處置實在棘手，既放不得又留不住。唉！」劉貴妃趕緊安慰。
慶帝搖頭：「若真留不住，也只能……。」
「父皇……..」司御鼎慌了。
何君蓮：「若不當側室，皇子中還有誰未婚娶的，指給他就好了。」
「誒……這也未必不是個好方法。」劉貴妃附和著。
「她不會答應的。」司御鼎答得堅決，卻讓何君蓮更加懷疑兩人的情份豈只是好友而已。
「她若不答應，這人就留不得了。」慶帝說。
「父皇，為何要這般決絕？」司御鼎問。
「這個風險，我們冒不起，年前她不就被梁國餘孽邵天行劫走了嗎？如今她的身份暴光，覬覦之人更多，防不勝防啊！與其這樣……」慶帝說。
「不如除之而後快嗎？」司御鼎搖頭。
「皇兒，這人只能為我朝所用，萬萬不可讓他人有機可趁。」慶帝說。
「但是……」
「皇兒不必多言，朕自有打算。」
司御鼎被慶帝堵著也不好多問，但劉貴妃卻看著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好不容易一同進宮請安，貌似融洽，現下又陷入了僵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