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幕後主使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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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26
對於太子的供詞,慶帝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朕逼你的?朕的天下,以後就是你的天下,為什麼說是我逼你的?」
司御辰不屑的一笑:「以後就是我的?父皇當真這麼想嗎?那你為何將九龍令牌交給四弟?又隨便決定了我的婚事?分明就是要讓四弟取而代之。」
司御鼎侍立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九龍令牌?什麼隨便決定的婚事?

慶帝則是不斷的搖頭:「九龍令牌不是給你四弟的,而是放在承天閣主那裡渡劫用的。你的婚事是朕決定的沒錯,但朕是希望你將來能成為真正有實權的皇帝,不要受制於旁人,你怎麼就這麼不會想?」
慶帝氣得頭昏,一旁侍立的公公趕緊上前遞水。司御辰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朱丞相搖著頭說:「殿下,這你真的誤會皇上了。九龍令牌確實不是給四殿下的,而是承天閣主說四殿下出征有一喜一劫,要渡劫需有九龍令牌。」
太子抬頭看向他,寧王也睜大了眼,易禪向皇上要了什麼,他竟不知道,而這一切難道都在她的計算中。

朱丞相見太子及寧王兩人驚訝的表情,心中的懷疑也逐漸的明朗,繼續說到:「因閣主僅說要令牌渡劫,而九龍令牌權限太大可策動我大慶任何軍隊,皇上與微臣商討後,決定把九龍令牌給承天閣主,但當天即下旨將九龍令牌的權力立即取消,同時下了密旨給大慶國內全部軍隊中的一級將領,若有人以九龍令牌調度軍隊,即以叛國治罪。」

程丞相一聽當場白了臉,不斷搖頭喊道:「這….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朱丞相看到程相的反應,更覺易禪不簡單,一個令牌就讓這群心懷不軌的人,一個個浮出檯面。
太子頹然坐在地上,看著地面不自覺的苦笑喃喃的說:「果然還是輸給了她。」他仰頭看著皇帝:「自古成王敗寇,是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了。」

這話一出,慶帝更是悲憤,想不到親生兒子竟說出這般決絕的話,他緩緩閉上眼顫抖的說:「傳朕旨意,即日起…..司御辰革除太子之位,程氏亦革除皇后之位,暫押天牢,其親屬由宗正院查其涉案程度發落。」

慶帝睜開眼怒視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程丞相及其所屬,拔除官位,全部收押,由刑部審理發落。」
李尚書上前:「臣遵旨,來人,將這群叛賊全部押下。」
一群侍衛上前:「是!」

有的官員嚇得腿軟,有的官員不斷喊冤,一陣陣哀嚎隨著侍衛的腳步漸遠。

慶帝看著被拖走的一干人等,心中十分難過,長嘆了一口氣,回神看著司御鼎,一臉愁容:「皇兒回京救駕有功,待此案審畢,朕再行恩賞。今日先暫且到這裡,退朝吧!」

司御鼎趕緊上前謝恩。慶帝正要起身,卻眼前一黑,整個人傾倒,一旁隨侍的公公趕緊上前扶著:「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所有的文武百官也趕緊上前:「皇上?皇上?」
司御鼎趕緊上前扶起慶元帝:「快!傳御醫。」

太子逼宮一事讓慶帝傷透了心,自此一病不起。御醫多次診脈,情況都不樂觀,慶帝將司御鼎宣來了長樂殿,病榻中下旨讓司御鼎以太子身份監國。暫理所有的國事及本次司御辰謀逆一案。

司御鼎從班師回朝後就一直沒停過,先是在回慶的路上,收到朱右相的密函,就日夜兼程回京救駕。邊境的守軍拿下傳九龍令的人之後,開城門迎進了寧王的霽霆軍,果然,在迎親的隊伍中,夾雜著叛軍被霽霆軍一眼認出。回京後就與鳶軍對戰,雖然鳶軍並不成氣候,拿下他們易如反掌。但這次的變化實在太大,這次的戰場竟在京城裡,對手是自己的親兄弟,讓身經百戰的寧王,一時間也無法接受。常駐京城近郊的備軍,看到了傳令人是程丞相,雖有疑惑但二話不說的就拿下了程丞相,孤立無援的鳶軍對上霽霆軍後就一敗塗地。

「當太子」對寧王而言根本想都沒想過,而馬上以太子身份監國,更是令寧王措手不及。這日下朝後,寧王馬上宣來了刑部李尚書,對案情再做釐清。
「李尚書,本王召你來就是想了解這承天閣主被擄一事及廢太子謀逆一事。」寧王刻意的掩飾了自己的焦急。
「回殿下,承天閣閣主被擄下官已確認是廢太子命梁餘孽邵天行所為。」
「那閣主如今人在何處?」
「啟稟殿下,與邵天行皆囚於天牢。」

寧王一聽易禪被囚於天牢,激動得站起來:「為何被囚於天牢?」
「殿下,易姑娘是否有參與謀逆一事尚未釐清,故而暫時囚於天牢。」
「尚未釐清?」
「是的,殿下。」
「還有什麼要釐清的?」
「易姑娘在被擄之前,命王爺府上的迎喜姑娘傳了一封信給城南袁家村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根本不識字,聽說是承天閣閣主的來信只把易姑娘的信,供在神案上。」
「那又如何?」
「在易姑娘被擄之後,下官找來了迎喜,迎喜只道被易姑娘差去送信,回程時,易姑娘就不見了,所以,下官便沿著線索找到了袁家村,找到了那封信。」
「信中寫了什麼?」寧王好奇的問,心中更是不停的犯嘀咕,這易禪不回自己的信,卻和不相識的人寫信。
「信中所載」舊王傾、新王立,九龍騰空鳶山起,異軍突起崇德進,霽霆入京險為夷」這……分明是……」李尚書說得連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半信半疑,只好將當初所有的推理和猜測告知寧王。事到如今,當初的假設和推斷也有了映證。

按時間算來,承天閣主寫這封信時,所有人都並不知道太子在鳶山養了軍隊,九龍令牌的權限被架空之事,其實也並未讓她知道。之後所發生的事,太子迎親的隊伍的確是從崇德門進入,那是由禮部所策畫的,之間並未與承天閣研商過,而且霽霆軍會不會在千鈞一髮之際回京救駕,也尚在未知。但一切預言都準確得令人不寒而顫。

李尚書在拿到信之後,立即讓慶帝做了準備,皇上看了信之後,前二行便覺得定有人要謀反,以易禪的來歷來看,寧王謀反的可能性極高,畢竟她是寧王帶回來,寧王對她多有坦護,且九龍令牌在易禪身上,調度軍隊即為謀反的一大徵兆。但數月來,易禪與寧王完全斷絕往來,看不出要助他反叛的跡象。而太子已是皇位當然的繼承人,也萬萬沒有理由謀反,唯一能促使他反叛的理由,只有皇后及程氏一族的失勢,危及太子的身份。

若信中預言屬實,不論叛軍是指太子或是指寧王,應該都會選在進崇德門之後叛變。所以京城近郊的備軍早已調回,安插在崇德門附近,所剩的備軍僅留守的少數。只是後來的局勢愈來愈明顯,信中所提的鳶山,它的入口正在城南袁家村,李尚書多次派人喬裝農夫,靠近打探,才發現真如信上所記,鳶山上暗藏玄機異軍突起。

對話至此,二人都陷入了沈思,易禪的異能,寧王是知道的,但是李尚書只以為她是一名小小的女官,何以能料事如神,除非她就是策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