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沒有辦法之下的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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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4
  援護攻擊,使敵分心,相信只要幫上這點小忙對於師姐來說也就夠了!

  「吼吼──!啊啊──!」

  對方的攻擊如同瘋狗,真的非常狂戰士~不過,只是像而已,細看不難察覺對方動作遲緩了起來,破綻也變大了!

  剛才的一擊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只是猛猛堅忍過人,能表現得像沒事一樣。

  但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可以,這樣的話應該可以──

  上吧師姐!

  「陰陽轉換!」

  師姐閃過了席捲向她的大刀,一腳踩上刀背,以此為支點,全力跳了起來。

  沙──

  將注滿陽氣的尖銳鐵柱刺進對方背上,然後落地。

  「吼啊!」

  猛猛伴隨怒吼立即轉身,想給空下手的師姐致命一擊。

  「想得美!」

  負責干擾的我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放她過去。

  「吼啊,吼啊,吼啊,吼啊!」

  連續斬擊轉向我來。

  師姐趁機撿起一根鐵柱,注入陽氣,給予刺擊,然後轉向再撿一根,二連擊!

  「吼啊啊啊啊!」

  三加一根「釘子」,釘在猛猛背上,將她刺成了異種生物。

  她的節奏顯然亂了套,腳步沉重,左搖右晃,好不容易才重新踏穩步伐,紮下馬步。

  「呼……呼……」吸了兩口氣,接著「吼啊──!」一聲。

  猛猛放出氣勁,以此推開刺進背裡的四根小釘。

  幾滴鮮血落了下來。

  「果然沒錯。」停在我身邊的師姐進行了解說,「對方刻意將氣循環集中在背上,防禦氣攻擊的同時強化了背部肌肉群,接著誘使我們進攻,目的是將你的劍『夾』進她的肌肉裡,因此才會明明不深卻拔不出來。不過這樣的運用有著極限,將原本就不是特別多的氣過度集中,反而會讓其他地方變得遲鈍,循環細緻度也不夠,因此所有向她背上的攻擊她都得照單全收,早晚必須解除。」

  「真是瘋狂的應用……」我流下一滴冷汗。

  就算是敵人,還是忍不住想稱讚她一下,猛猛狂是狂,但她其實一直很有想法,並非只是純粹的狂。

  「呼……呼……」

  巨大的猛猛深吸了兩口氣,離他還有好幾尺遠的我們彷彿都能感受到因這呼吸而變動的空氣。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

  以兇狠目光瞪向我與師姐的猛猛提刀向前。

  她話放得沒錯,現在這個時間點,或許才是她之所以願意犧牲自己承受攻擊的理由。

  被她推開的劍離我們有著好一大段距離,而師姐與我站在一起。

  閃掉的話對方會立即轉向師姐,以對方的刀圍來看,是有高機率砍到師姐的,我必須要挺下這擊,至少兩秒,這樣師姐才有時間繞到她的身後,重新拿回鐵劍。

  「啊啊!」

  將滿滿的氣集中在手與劍上,跟她拼了!

  而且是用──兩隻手!

  鏗──
  
  劍鋒與刀鋒碰撞產生了火光。

  「嗚嗚嗚嗚喔喔喔喔~」

  論氣的話我肯定高上一截,再加上對方剛剛受到了那麼多氣攻擊,氣循環還沒完全調整回來,理論上絕不會輸,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一回事,對方僅憑肌力就超過了我的總和,撐一秒,都顯得有些辛苦,對方還不停的再加大力道。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

  磅──

  我被對方彈飛了出去,趕緊補上一個空翻恢復平衡。

  嗚嗚~手──麻到不行!不過師姐的劍我可是不會放掉的。

  僵持時間差不多是兩秒,也算完成任務吧!

  我以眼角餘光看向師姐,師姐已重新拿回了劍,她輕點一下頭發出暗號,收到的我也回點一下。

  要用……那招是嗎?

  來吧!
  
  我與師姐以猛猛為圓心,順時針奔跑。

  猛猛左看、右看,看不出我們想玩什麼花樣。

  在狹窄的倉庫,「那一招」原本是使不出來的,但多虧猛猛將一大半區域剷成平地,現在的我們能夠使出──

  第一式──

  「「水火不容──!」」

  利用旋轉提高氣的覆蓋量,將大量陰陽氣循環灌入對方身體之中,最兇、最猛、也是最純粹的一擊。

  以毒攻毒,以力制力!

  猛猛再次紮下馬步,然後──

  碰──

  跳了起來。

  「「什麼!?」」

  由於猛猛一直是打平面戰且一直選擇正面接招讓我們做出了錯誤的評估。

  揮空的我們,抬頭看向空中。

  原來,那個巨大的身軀是可以「飛」的嗎?

  碰轟──

  她撞破了天花板,接著踏破另一側的屋頂落了下來。

  「尚方!」

  閃、閃過了──落下的天花板碎屑遮蔽了我大量的視野,但我還是側身閃過了刀的攻擊,地板,被開了一個大洞,然後……

  轟隆隆隆隆隆隆──

  對方在紛飛的石塊中將刀下切,以此為支點向前跳躍,伸出空著的左手,抓住我的頭,按向地面,摩擦向前,在前方的地之上劃下了一條線。

  意識,差點要消失了,痛痛痛痛,超級痛的呀!

  要是沒有趕緊將氣循環集中向頭部,頭骨大概會碎裂開來。

  視線,有些模糊……

  「吼啊!」

  猛猛提起刀,打算給我致命一擊。

  「休想!」

  師姐干擾了她,並利用對方大刀一揮給予自身的衝力,順著對方的背,由右方翻滾向左方,一劍刺進對方左手腕上,痛得她立即鬆開左手並以大刀回擊。

  師姐沒有戀戰,拉開距離,找到機會再補一刺,這次沒有刺中,但目的也算達成了。她拉開了猛猛的注意,迫使猛猛全力以赴。師姐的干擾牽制與我可不是同個等級的呀,不好好應對是會吃大虧的。

  鏗鏗鏮鏮──

  劍光如同星光,在倉庫之中架起了宇宙。

  意外的,師姐在一對一之下,也無法佔上風……

  好痛……雖然很痛,但我不能再待著了。

  師姐將雨無痕暫時交給了我,可不是要我躺在這兒照顧它,肯定、肯定……是為了要打倒眼前的敵人,才交給我的!

  一個人不行,必須是兩個人。

  曾經犯過的錯誤我可不會再犯,不管多痛都要站起身……不行動的話,對於願意相信我的師姐而言,很失禮呢。

  「噫……」

  被打趴在地上的經驗我可是相當豐富的喔……不論是比試的時候、練習的時候,還是被師姐教育的時候。

  相對的,爬起來這件事我也是很熟練的呀!

  「呀啊啊啊~」

  以劍撐住身體,重新站起身,腳步雖然有些不穩,但,還行,移動吧……

  我沒有向師姐與猛猛現在所在的位置走去,而是往側邊走進了還有貨架的區域。

  戰鬥中的師姐注意到了這一件事情,也改變自身移動的方向,走進了相對應區域裡。

  『尚方,你想做什麼?』

  沒過多久,耳麥傳來了師姐的聲音。

  我笑了一笑,按鍵回覆,「我好像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不可思議呀,每次倒地,好像都會有些新的領悟。」

  『你……頭殼撞壞了嗎?』

  「呵呵,要說的話,或許是天靈蓋被撞開了吧?師姐,我不是曾經說過,師傅是不會輸給師姐的,卻因為造詣不夠,沒說出個所以然嗎?現在,我明白了,或許嚴格說起來,師傅說自己不如師姐也不算錯……」

  『這話充滿矛盾,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呵、呵、呵、呵……」拖著有些遲鈍的身體,我爬上了一箱箱的木箱,直到高點。

  然後按下發話,大聲喊道:

  「師姐──妳有FreeStyle嗎?」

  想當然爾,師姐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的回了個:

  『蛤?』

  意料之中的答案,讓我笑了開來。

  再次發話:

  「我的意思是──更自在一點吧!」

  能夠讓師傅大於師姐以及師姐大於師傅同時成立的公式只有一個,那就是觀看角度的不同。師姐所卡住的關卡,其實並不止是陰陽轉換,也不止是雙修,還有她……

  把每一劍都揮得太好了!

  每日不斷、不斷、不斷、不斷、不斷的練習,比誰都要認真、比誰都要努力,做著他人認為枯燥、乏味、無聊、無趣、無新意的練習,就只為了讓自己揮出的劍速度與用氣完全等量。

  這麼做確實能夠讓她精密控制好氣,達到一點都不浪費的境界。

  但相對的太好預料了!

  再加上為了配合我不夠成熟的劍法,更加放不開。

  最大的證明應該就是與師姐同步的我,似乎也不小心用起了師姐的思考方式進行了思考。

  同源劍第一式明明就有在空中縱向旋轉的應用呀!在與日陽虎對決的時候,師傅為了配合我就有用過,並不一定得是平面的,只要兩者相對就行,那麼即便在不寬的倉庫中,還是有辦法使用。

  其次是一個我至少能與她對成四六波的對手──師姐沒有理由不能與她七三開呀!

  在我陷入危機之時,明明就有一些超常的表現,為何危機一解除,又與對手僵持了起來?

  並不是什麼因為我們是同源劍,所以我們非得要兩個人之類的。

  就算只有一個人,相信師姐也能做得很好。

  師姐真正的實力,絕對遠遠不只如此,這點師傅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她才會說雨千師姐比她還要厲害。

  至於為什麼不明說嗎……

  倒也不見得是不明說,畢竟師傅她就是一個超級FreeStyle自由自在不講理論派的呀!

  我的劍法原理多數也是跟著雨千師姐學的呢!

  由木箱轉向貨架,我以現在所能的最大步伐,高速奔向前方,往師姐所在方向前進,估計再過幾秒後將會與師姐匯合。

  看到了──

  「就是這裡,就是現在,跳吧──師姐!」

  師姐的餘光瞥見了站在貨架之上的我,立刻明白了我想做些什麼。

  咚、咚、咚──

  漂亮的三段跳,迅速跳過高點,而我則是看準時間跟著躍起,然後與師姐一同落下,一左、一右襲向猛猛。

  猛猛看過「這招」,她知道這招是第二式,因此她橫架起刀,將氣上提到手部,打算在空中將我與師姐一塊攔截,彈開,然後一刀二命!

  不過這就是我的目的──

  「喔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式──

  「水火交鋒.改!」

  不是單純的X型交會落下,而是假裝要做X型交會落下,實則將全部的力都用在落下之上,更快一步踩向地面,然後將這股力上提,再一次的躍起,直襲對方頸部。

  「噗啊~」

  將氣運到了錯誤部份進行反擊預備,導致脆弱的部份完全暴露,對方被陰陽二氣組成的巨大衝力給頂了出去,飛了好幾尺遠,最後落在了堆疊成山的貨物之上,重摔在地。

  確定對方無法再次活動,我們收起了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鬆下來,腳一軟,我向一旁傾倒,師姐迅速扶住了我,並且捎來關心,「不要緊吧?」

  我回答她,「嗯……擦傷造成的出血都止住了,頭有點暈,但應該還行,調息一下就好。」

  「這樣啊……」

  我們保持著姿勢,面對面,沉默片刻,或許是因為有些尷尬,於是師姐張開了口。

  「是說……水火交鋒.改,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真是直搗核心的問題……

  「對不起,我臨時想的,畢竟新招式總是該有一個新名字嘛。」

  「但這並不是什麼新招式啊……」

  「咦?不是新招式!?」

  「我得承認,隨機應變是挺厲害的啦~但這怎麼看都是第四式吧……一樣是跳向空中,利用對方對於落下點的錯誤判斷,交錯呈W形的攻擊,另外也有M形的用法。」

  「什麼!」原來是第四式嗎?

  「不過……沒有想到能一次配合成功,這招是屬於技形攻式的招式,注重著巧勁,兩人之間沒有良好的默契是沒辦法做好的,你明明沒有練過卻用得出來,更不可思議的是,在轉角與你對到眼的瞬間我竟然能明白你想要做些什麼,該怎麼說呢……這種與你心意相通的感覺……感覺……有點噁心。」

  「竟然是噁心!」

  「不然是什麼?」

  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生氣的師姐,將扶住我的手抽了開來,同時,將她手上的鐵劍推回給我,並強行奪走了屬於她的寶劍雨無痕,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停在了離我有幾十尺遠的地方,看向遠方。

  「自在……一點嗎?」

  小聲的嘀咕後,師姐強勢轉身,直指我道,「憑你也想指點我,還太早了呢!」

  然後……有些扭捏了起來。

  並不是動作很明顯的那種,但我看得出來。

  「意見……或許還是有點參考價值,我就收下了。」

  我的師姐就是超級不坦率。

  不過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會打死不承認自己缺點這點,我很喜歡。

  於是我也試著學習坦率道,「這樣就好。指點我可不敢,自己的斤兩自己清楚,需要被指點的人是我,往後還請師姐不吝指教~」

  或許是因為深感意外,那瞬間,師姐的臉好像微微地紅了起來。

  「有、有機會的話再說……現在得先去找妃雪師傅,這兒差不多都被我們給剷平了,也沒見到人……」

  「嗯,確實……還有逃走的女性,也很讓人在意。」

  咨紓小姐的情報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師傅肯定是被帶來了這裡,如果她被帶走,在外監視的咨紓小姐應該會知道,正當我與師姐思考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

  滋滋──

  咨紓小姐發來了通訊:

  『剛剛我這邊的通訊被干擾了,發話一直失敗,大概是警察幹的。有近二十輛的警車往你們那邊過去了,和你們通知一下。』

  「「什麼?」」

  疑問才剛發完,外頭便傳來了成片的警笛聲,告訴了我們,沒有聽錯。

  緊接著大批警力湧入現場,完全沒有給予我們離開的時間。

  他們拿起槍對準我們大喊道:

  「不要動!警察!」

  身為良民的我,自然是舉起了雙手、丟下了器械──投降。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