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類就是要狩獵人類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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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30
這時，有人看不下去了，為了替誰伸張正義，從另一個方向對他們伸出魔掌。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杜拉漢一個揮拳，少年被打得老遠。
勒穆瑞斯與河豚毒合力追擊，少年連滾帶爬地躲過一招又一招，對方還想打，而且似乎掌握了什麼，嘴角的微笑變本加厲。
一個假動作，他們紛紛反射性地後退，讓少年終於可以起身。
「你也被吃了？怎麼想都不是吧？現在在這裡的，不是你的核心部分吧？你也很好奇敝舍遮的身體構造？這下清楚了吧，這個異空間廣闊無邊，有如一個世界，拿來當棺材應該很適合吧？像你這樣貪得無厭的混帳，只是一兩個平板的棺材想必是不夠的吧？就連棺材都要用這種尺寸的……」
「都知道我只是本尊的一部分，說話還這麼囂張，這就是走投無路的人的態度？幸好我事先在敝舍遮的體內植入了自己的一部分，讓我可以隨時隨地查看你們這些傢伙都在這裡做了什麼。」
「要是不想麻煩，大可把敝舍遮改造成吞食即消化啊。」
反正你不是做得到一切嗎？杜拉漢的聲音聽來輕鬆，少年應該也是輕鬆以對任何事情。
「你做不到吧？就像你做不到徹底奪走我們的身體與能力，所以才要借用他人的力量，以前的高層、敝舍遮，還是其他人，你連發動能力都做不到。一直以來，你都在借用他人的身體、記憶，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完美的備案。
「所以，那些傢伙才會提出烏托邦這樣的東西。藉由共同目標維持現在的利益，要是那樣的未來根本不存在，你們可以把握的東西就只有現在。」
戰鬥已經結束了。
當他們還可以觸及自己的能力，戰鬥就失去了意義。
少年還要打，逞強的嘴臉可見一斑，明明在他面前的都是隨時可以送死的砲灰，沒有能力也就沒有威脅。畫面來轉都沒轉，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少年就被身後的大塊頭緊緊抱住了。
動彈不得，少年從驚慌變得更加驚慌，讓他開始鬼吼鬼叫：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難道……你是！」
驚慌之餘還是看到了什麼，於是少年看到了偷襲者的真面目。
「敝舍遮！」
「驚訝嗎？為什麼要覺得驚訝？」
「……？」
「因為我也有語言能力，所以感到驚訝嗎？不過，在那之前你就感到驚訝了，因為我和你之間是零距離，可以感覺到你的心跳與呼吸都很急促，你真的很驚訝啊。」
少年還在耍嘴皮子：
「因為是你體內，所以你也可以像這樣現身？」
「所以我可以像這樣隨時監控體內的每個角落，並隨傳隨到，我一直在等你。」
說得再直接一點，敝舍遮一直是他們的夥伴，從未變過。為了甕中捉鱉一網打盡，忍到現在。
「這麼一來，就將軍了。」
「難不成……你想跟我同歸於盡？」
可笑，實在是可笑。
這是不可能的，少年感到快活地笑了。
「直到剛才的行動，你都是為了把勒穆瑞斯、杜拉漢他們拉到和你一樣的高度對吧？」
這下少年再也無法忽視敝舍遮的言行了。皺起眉頭，大膽質問：
「……你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大可對我發動能力啊。我感覺得到你的體溫，你也可以藉由你最擅長的能力混亂我的質量不是嗎？不只是非生命，你的能力對象包羅萬象，只要是你可以觸及的通通在裡面。」
「……」
「做不到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一旦對我動手，你的本尊也會被波及的。」
主導權落到敝舍遮手上了。
「你會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看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他們怎樣了，就只是你我進一步地連結，要像這樣隨時抽查不是問題。」
殊不知，敝舍遮從頭到尾都不在敵營。
「特別是勒穆瑞斯，就算你擁有勒穆瑞斯的能力，要是沒有他的身體，就沒辦法進行應用，你會擁有現在的身體也是，這是經過反覆的戰鬥與實驗得到的結論，互利共生、相生相剋等等原理加以演算，隨著數據、情報，得手的東西越來越多，在那之後你還需要一個可以收錄更多東西的容器。」
食屍鬼。
「於是，我被看上了。雖然我和其他食屍鬼沒有區別，誰來擔任這個角色都行，不過因為你讓我加入了勒穆瑞斯所屬的隊伍，所以現在是我成為記憶體。」
從以前到現在，敝舍遮就是敵人的人，從未變過。
「結果很成功，這些原理不再受限於原理，也有足夠的儲存空間讓它們隨時隨地地更新與演算，當勒穆瑞斯被我吸收之後，真的失去了所有神性，只要我有需要，就可以藉由勒穆瑞斯的身體解放這股神之力量。」
「但是，你現在卻要利用這股力量背叛我！」
少年再次嘗試掙脫，卻還是無法動彈。
「要是可以讓我與你同歸於盡來解決這件事，這個背叛就有意義了。」
「哈！你做不到！不可能做到！你以為我為什麼看上你？那麼多的食屍鬼，只有你得到名額！這也是大數據觀察出來的結果啊！因為你比任何人都要怕死，你才會變成食屍鬼！」
「……」
明明突然不說話的是敝舍遮，臉色越來越不好的卻是少年。
「明明不說這些，反而不會有人發現一旦這裡的你死去，外面的你也會跟著死去，你卻還是這麼說了。說得太多反而是自曝其短。看來你很急不得啊。才剛得到勒穆瑞斯與杜拉漢，就急著和我進行連結。」
「敝舍遮，你這傢伙！」
「我一直都有自己的意志啊。」
「……？」
「不過……也是，你們從來就不會聽我說話，認為我的言行只有吃一個字，怎麼可能會知道已經成為食屍鬼的我，還保有人類的部分呢？」
不只是高層，他們也是。因為一直把敝舍遮當作食屍鬼，從未考慮過他的心情。
「幸好你連在這個時候也不把我當作人類看待，我才有機會對你發動反擊——拯救夥伴！」
「那些傢伙也和我一樣，只把你們食屍鬼當作工具利用吧！」
「你說得對，然而他們仍是我的夥伴，他們很重視我這個夥伴，因為如此我現在才會選擇他們，所以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無理取鬧！」
「論遺言會不會太短了一點？就沒有其它話要說？」
「敝舍遮！」
斬釘截鐵，沒得商量，就是要少年死。
「沒錯，我是敝舍遮，為了成為你們的食屍鬼，就連名字都只能任憑你們擺佈，最後的最後還被你這麼稱呼，是我的榮幸。」
「區區鼠輩！」
「這不是你們教育的成果嗎？只要是為了所謂的大義，再離譜的決定都可以從容就義。」
少年已經百口莫辯了，眼裡最後的一點光慢慢流失。
「勒穆瑞斯，即使你是我們的隊長，你也沒有權力阻止我，而且只有這麼做可以結束這場鬧劇。」
「敝舍遮……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雖然剛開始你的言行很不自然，不過現在沒問題了，你不只是食屍鬼，還是我們的夥伴，你是人類，可以和我們有一來一往的對話。」
敝舍遮一聽，放心地笑了。
那麼……善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明明是食屍鬼，卻把善後工作扔給別人，真是不負責任啊。他們似乎都聽到敝舍遮這麼說，卻也沒有聽到，在那之後他們被一道白光籠罩，周圍所見只剩這道充滿溫暖與希望的光。
勒穆瑞斯與河豚毒合力追擊，少年連滾帶爬地躲過一招又一招，對方還想打，而且似乎掌握了什麼，嘴角的微笑變本加厲。
一個假動作，他們紛紛反射性地後退，讓少年終於可以起身。
「你也被吃了？怎麼想都不是吧？現在在這裡的，不是你的核心部分吧？你也很好奇敝舍遮的身體構造？這下清楚了吧，這個異空間廣闊無邊，有如一個世界，拿來當棺材應該很適合吧？像你這樣貪得無厭的混帳，只是一兩個平板的棺材想必是不夠的吧？就連棺材都要用這種尺寸的……」
「都知道我只是本尊的一部分，說話還這麼囂張，這就是走投無路的人的態度？幸好我事先在敝舍遮的體內植入了自己的一部分，讓我可以隨時隨地查看你們這些傢伙都在這裡做了什麼。」
「要是不想麻煩，大可把敝舍遮改造成吞食即消化啊。」
反正你不是做得到一切嗎？杜拉漢的聲音聽來輕鬆，少年應該也是輕鬆以對任何事情。
「你做不到吧？就像你做不到徹底奪走我們的身體與能力，所以才要借用他人的力量，以前的高層、敝舍遮，還是其他人，你連發動能力都做不到。一直以來，你都在借用他人的身體、記憶，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完美的備案。
「所以，那些傢伙才會提出烏托邦這樣的東西。藉由共同目標維持現在的利益，要是那樣的未來根本不存在，你們可以把握的東西就只有現在。」
戰鬥已經結束了。
當他們還可以觸及自己的能力，戰鬥就失去了意義。
少年還要打，逞強的嘴臉可見一斑，明明在他面前的都是隨時可以送死的砲灰，沒有能力也就沒有威脅。畫面來轉都沒轉，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少年就被身後的大塊頭緊緊抱住了。
動彈不得，少年從驚慌變得更加驚慌，讓他開始鬼吼鬼叫：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難道……你是！」
驚慌之餘還是看到了什麼，於是少年看到了偷襲者的真面目。
「敝舍遮！」
「驚訝嗎？為什麼要覺得驚訝？」
「……？」
「因為我也有語言能力，所以感到驚訝嗎？不過，在那之前你就感到驚訝了，因為我和你之間是零距離，可以感覺到你的心跳與呼吸都很急促，你真的很驚訝啊。」
少年還在耍嘴皮子：
「因為是你體內，所以你也可以像這樣現身？」
「所以我可以像這樣隨時監控體內的每個角落，並隨傳隨到，我一直在等你。」
說得再直接一點，敝舍遮一直是他們的夥伴，從未變過。為了甕中捉鱉一網打盡，忍到現在。
「這麼一來，就將軍了。」
「難不成……你想跟我同歸於盡？」
可笑，實在是可笑。
這是不可能的，少年感到快活地笑了。
「直到剛才的行動，你都是為了把勒穆瑞斯、杜拉漢他們拉到和你一樣的高度對吧？」
這下少年再也無法忽視敝舍遮的言行了。皺起眉頭，大膽質問：
「……你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大可對我發動能力啊。我感覺得到你的體溫，你也可以藉由你最擅長的能力混亂我的質量不是嗎？不只是非生命，你的能力對象包羅萬象，只要是你可以觸及的通通在裡面。」
「……」
「做不到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一旦對我動手，你的本尊也會被波及的。」
主導權落到敝舍遮手上了。
「你會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看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他們怎樣了，就只是你我進一步地連結，要像這樣隨時抽查不是問題。」
殊不知，敝舍遮從頭到尾都不在敵營。
「特別是勒穆瑞斯，就算你擁有勒穆瑞斯的能力，要是沒有他的身體，就沒辦法進行應用，你會擁有現在的身體也是，這是經過反覆的戰鬥與實驗得到的結論，互利共生、相生相剋等等原理加以演算，隨著數據、情報，得手的東西越來越多，在那之後你還需要一個可以收錄更多東西的容器。」
食屍鬼。
「於是，我被看上了。雖然我和其他食屍鬼沒有區別，誰來擔任這個角色都行，不過因為你讓我加入了勒穆瑞斯所屬的隊伍，所以現在是我成為記憶體。」
從以前到現在，敝舍遮就是敵人的人，從未變過。
「結果很成功，這些原理不再受限於原理，也有足夠的儲存空間讓它們隨時隨地地更新與演算，當勒穆瑞斯被我吸收之後，真的失去了所有神性，只要我有需要，就可以藉由勒穆瑞斯的身體解放這股神之力量。」
「但是，你現在卻要利用這股力量背叛我！」
少年再次嘗試掙脫，卻還是無法動彈。
「要是可以讓我與你同歸於盡來解決這件事，這個背叛就有意義了。」
「哈！你做不到！不可能做到！你以為我為什麼看上你？那麼多的食屍鬼，只有你得到名額！這也是大數據觀察出來的結果啊！因為你比任何人都要怕死，你才會變成食屍鬼！」
「……」
明明突然不說話的是敝舍遮，臉色越來越不好的卻是少年。
「明明不說這些，反而不會有人發現一旦這裡的你死去，外面的你也會跟著死去，你卻還是這麼說了。說得太多反而是自曝其短。看來你很急不得啊。才剛得到勒穆瑞斯與杜拉漢，就急著和我進行連結。」
「敝舍遮，你這傢伙！」
「我一直都有自己的意志啊。」
「……？」
「不過……也是，你們從來就不會聽我說話，認為我的言行只有吃一個字，怎麼可能會知道已經成為食屍鬼的我，還保有人類的部分呢？」
不只是高層，他們也是。因為一直把敝舍遮當作食屍鬼，從未考慮過他的心情。
「幸好你連在這個時候也不把我當作人類看待，我才有機會對你發動反擊——拯救夥伴！」
「那些傢伙也和我一樣，只把你們食屍鬼當作工具利用吧！」
「你說得對，然而他們仍是我的夥伴，他們很重視我這個夥伴，因為如此我現在才會選擇他們，所以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無理取鬧！」
「論遺言會不會太短了一點？就沒有其它話要說？」
「敝舍遮！」
斬釘截鐵，沒得商量，就是要少年死。
「沒錯，我是敝舍遮，為了成為你們的食屍鬼，就連名字都只能任憑你們擺佈，最後的最後還被你這麼稱呼，是我的榮幸。」
「區區鼠輩！」
「這不是你們教育的成果嗎？只要是為了所謂的大義，再離譜的決定都可以從容就義。」
少年已經百口莫辯了，眼裡最後的一點光慢慢流失。
「勒穆瑞斯，即使你是我們的隊長，你也沒有權力阻止我，而且只有這麼做可以結束這場鬧劇。」
「敝舍遮……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雖然剛開始你的言行很不自然，不過現在沒問題了，你不只是食屍鬼，還是我們的夥伴，你是人類，可以和我們有一來一往的對話。」
敝舍遮一聽，放心地笑了。
那麼……善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明明是食屍鬼，卻把善後工作扔給別人，真是不負責任啊。他們似乎都聽到敝舍遮這麼說，卻也沒有聽到，在那之後他們被一道白光籠罩，周圍所見只剩這道充滿溫暖與希望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