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心術：強迫面對傷痛

空教室的牆被魔法加了隔音咒。莉亞站在哈利面前，眼神冷靜如水。

「今天不一樣。」

「你說過要我準備好了，」哈利語帶防備，「你不是要我冥想嗎？」

「不是今天。」

她舉起魔杖，一字一句。

「Legilimens。」

哈利還來不及反應，世界已經崩潰成碎片。

【最痛的記憶】
他看見了——

神秘事務司的黑色帷幔前，天狼星的笑容尚未退去，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被貝拉的咒語擊中，整個人像影子一樣墜入帷幔。

「天狼星——！！！」哈利崩潰吶喊，奔跑，揮舞魔杖，但這次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重新經歷那場災難。

莉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低沉、冷靜：

「不面對痛苦，你就永遠無法掌握自己的記憶。」
「你得讓它發生——然後選擇：你控制它，還是讓它控制你。」
哈利顫抖著，看著天狼星一次又一次地墜落，像無盡的詛咒，他的痛苦像是被打開的傷口不斷流血。

然後，他怒吼起來。

不是恐懼、不是悲傷，而是——憤怒。

「你沒資格——讓我看這個！！」
「你根本不懂——他是我僅剩的家人！！」

「我比你更懂。」莉亞的聲音變得低微，但冷得像鋒刃，「我也曾失去過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我的未來……但我學會了控制這一切。」

「現在，你也要學會。」

【轉捩點】
哈利忽然間明白了。

這不是要抹去記憶，而是要把這記憶握在手心裡，而不是讓它操縱他。

他用盡力氣穩住呼吸，腦中閃過莉亞說過的話：

「索心術不是關門，是你選擇什麼能進來，什麼不行。」
他再一次看到天狼星墜落，但這一次，他沒有尖叫，也沒有逃避。

他站直了，眼中仍有淚，但魔杖穩如磐石。

「Protego。」

防護咒爆出，整個記憶像鏡子般破碎，帷幔被光芒驅散。哈利從莉亞的咒語中強行掙脫出來，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汗濕了額髮。

莉亞靜靜地看著他，像是確認什麼。

「你撐住了。」

哈利從地板上坐起來，氣喘吁吁。

「那不是……真的。」他臉色蒼白，「天狼星還活著。」

莉亞收起魔杖，語氣冷靜如冰：

「是，他還活著。但你要記住，哈利——你每一次的衝動、每一次讓情緒控制你，都可能讓那個畫面變成現實。」

哈利瞪大眼睛，像是剛從惡夢中醒來。

他剛才「看見」了——
貝拉咒擊天狼星。
他自己站在那裡，無能為力。
他尖叫、撲過去，但什麼都改變不了。

但那不是回憶，是……未來可能發生的場景。

莉亞低聲道：

「你抗拒閉心術，是因為你以為封閉情緒就是背叛親人。」

「但你錯了。」

「真正的背叛，是讓他們因為你失控的情緒死去。」

【鄧不利多的觀察】
這天晚上，莉亞向鄧不利多報告訓練進展。她如實地說明了模擬幻象的內容。

「他看到了天狼星的死亡，」她淡淡說，「他以為是真的。」

鄧不利多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才道：

「莉亞，這是戰術上有效……但你這樣對待學生——」

「他不是學生，」莉亞打斷他，語氣冷得像雪，「他是那場即將開打的戰爭裡，唯一能殺死佛地魔的人。」

「我沒時間溫柔地教。」

【石內卜的怒氣】
「她做了什麼！？」石內卜幾乎拍桌，「讓他看見布萊克的死亡！？她有病嗎？」

「她讓他看見了自己的軟弱。」鄧不利多輕聲回應，「然後逼他選擇是被記憶吞噬，還是學會掌控。」

石內卜冷笑。

「你說得真好聽，阿不思——但你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是在打造一個戰士。」

【莉亞的獨白】
深夜，莉亞坐在天文塔的邊緣，望著天空中飛過的貓頭鷹與雲。

她低語：

「他要學會在親人還活著的時候就保護他們……」

「否則等失去了，就永遠來不及了。」

她的手輕輕搭在胸口，像是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