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的會議

會議持續進行，桌上鋪開了作戰地圖與情報列表，火光在壁爐中閃動，映照著每一張嚴肅的臉。

討論焦點從預言到人員分配，再到即將展開的情報偵查，終於，亞瑟·衛斯理忽然開口緩和緊張氣氛，語帶輕鬆地說：

「說到底，我們還有王牌莉亞在不是嗎？」

眾人聞言，一齊轉頭看向莉亞，原本肅穆的氣氛頓時鬆了一點。

但莉亞只是低頭記錄的筆停了下來，接著緩緩抬頭，眼神淡然地看著亞瑟。

「我真正的實力……現在不能用。」

她語氣平靜，卻讓空氣彷彿凝固了半秒。

「不是我不願意，也不是不能贏——而是，一旦用出來，我會直接被魔法部指控非法使用禁忌魔法、甚至是黑魔法，最後被關進阿茲卡班。」

她放下羽毛筆，雙手交握，聲音冷靜如水：

「這不是開玩笑的。我用的不是普通的魔咒，是你們連進教科書都查不到的那種。真的打起來……我贏了，但你們恐怕要來監獄探望我。」

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

沒有人懷疑她說的真假，也沒人敢問「妳怎麼會那些魔法」。因為他們都知道，莉亞不是說說而已——她是那種，為了保護同伴、會把所有代價算清楚的人。

「所以在真正戰爭開始之前，我會乖乖當個『看起來只是很優秀的學生』，不給魔法部任何口實。」

她話音一落，雷木思喃喃道：「天哪……這孩子不是天才，是戰略兵器啊。」

天狼星咕噥：「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用全力會被關進阿茲卡班的……」

石內卜挑眉：「我聽她說這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誇張。」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莉亞一眼，眼中既有讚賞、又有一絲沉重的擔憂。

這孩子，真的早就準備好要迎戰整個黑暗世界了。
只不過——她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莉亞微微一笑，靠回椅背：

「但別擔心，我會等……等到真的不能退的那一刻再動手，然後一次解決。」

她的笑容太過從容，反倒讓人心底發涼。

——她是真的計算好了，連「毀掉自己」都已經排進備案。

當莉亞那句「我真正的實力……現在不能用」落下，整個鳳凰會會議室一度沉默得可怕。

鄧布利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許久，終於，他輕聲開口，語氣低沉卻無比堅定：

「莉亞，就算我們贏了……如果妳因此被關進阿茲卡班，那這場勝利又有什麼意義？」

他環視眾人，語氣轉為有力：「我可以保證，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會帶著所有鳳凰會的成員為妳作證。妳不是黑巫師，妳是我們的希望，是這場戰爭裡最堅強的守護者。」

莫麗緊握雙手，雷木思低頭沉思，天狼星則一臉複雜的看著莉亞，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眾人還未反應，莉亞已經淡淡地笑了，笑容中卻沒有多少喜悅，只是一如往常的、雲淡風輕。

「沒事的。」她輕聲開口，語氣平靜得近乎殘酷，「大戰之後……能不能活下來都還不一定呢。」

她說得自然，彷彿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可能性，而不是將生死放在談判桌上的冷酷事實。

「等我們都活下來了，再來討論要不要上庭作證的事吧。」

她把羽毛筆重新撿起來，繼續記錄作戰計劃，彷彿剛才不過是提出了一個小建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但整間會議室卻再也沒有人說話。

他們終於明白，莉亞不是不怕死，也不是太冷靜。
她只是早就把「犧牲自己」當作選項之一放進她的作戰策略中。

——她真的準備好了。為這場戰爭，付出一切。

石內卜望著她的背影，神情複雜。他想起她幾年前那句話：「教授，我沒有什麼一定要留下來的東西。」

天狼星低聲問雷木思：「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雷木思只是搖頭，低聲回答：「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這一刻，鳳凰會的所有人都沈默了。
因為他們終於真正意識到——

莉亞．艾文不是為了勝利而戰，
她是為了讓大家都能活著迎來勝利，
哪怕那代價，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