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等巫測

五年級的期末，霍格華茲瀰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氛圍。即使是平時最吊兒郎當的衛斯理雙胞胎，也罕見地安靜伏案苦讀。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普等巫測（O.W.L）拚命備戰。

莉亞也不例外，只是她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慌張，反而像是在確保自己每個細節都萬無一失。她的課本旁，還擺著一本小小的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她自製的總結與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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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理論考試。

考場裡鴉雀無聲，除了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的聲音，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莉亞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專注，手下筆速穩定，從頭到尾幾乎沒有停下思考太久。

教授們來回巡視，當路平走到莉亞身邊，看著她工整俐落的答案時，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一絲驕傲的微笑。

「這孩子，應該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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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實作考試。

魔咒學考場，監考官是來自魔法部的嚴肅女巫。

「請將茶杯變成烏龜。」

莉亞站在指定位置，舉起魔杖，動作乾脆俐落。

「變形現成！」

茶杯瞬間收縮、扭曲，接著一隻小烏龜正安穩地趴在桌面上。外型完整，甚至還有一雙靈活轉動的眼睛。

魔法部女巫看了一眼，點頭記錄。

「非常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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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術考試

這是莉亞第二次，站在幻形怪面前。

與初次遇到時的訓練課不同——那次她沒有準備，心境也全然不同；如今，她已經是五年級的學生，經歷過太多風浪，早就學會了如何調整呼吸、如何控制情緒。

幻形怪從箱子裡鑽出，黑霧翻湧，模樣變幻的瞬間，依舊變成了那張熟悉的臉——
蒼白的皮膚、詭異的扁平鼻孔、冷血的紅瞳。還有他腳邊，那隻細長陰冷的巨蛇，娜吉妮。

莉亞的瞳孔在瞬間收縮了一下。

『第二次了。』她心底默默呢喃。

明知道它會變成誰，但當真正看見的瞬間，胸口還是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錘。那並不單純是恐懼，而是一種太過深刻的記憶，連靈魂都會為之顫抖。

但她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魔杖平穩舉起，聲音清晰冷靜：「咄咄荒唐。」

幻形怪立刻扭曲變形，從陰冷的蛇與黑魔王，變成了一隻肚皮滾圓的柴犬，搖著尾巴朝她吐舌頭，模樣天真得彷彿方才的恐懼只是錯覺。

教授們彼此對望了一眼，表情帶著些許複雜。尤其是站在一旁的路平，心頭難以平靜。

——她的幻形怪，依舊是那個人。
哪怕已經準備好、哪怕已經訓練過，潛意識裡最根深蒂固的恐懼，依然沒有變。

下課後，莉亞獨自走在黑湖邊，風吹起她的長髮，湖水的波紋倒映著她的神情。

『我果然……還是沒能徹底放下。』
她在心裡輕笑，明明早已接受了現實，卻還是心口悶悶地疼著。
———

魔藥學實作。

石內卜站在教室後方，監督著每位學生。

莉亞站在鍋爐前，熟練地掌控火候，手法乾淨俐落，連切藥材的速度和大小都精準得彷彿儀器量出來的一樣。

時間結束時，莉亞的鍋裡正是標準的治療藥劑，色澤、氣味和濃稠度都完美無誤。

石內卜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輕不可察地翹起。

「合格。」他簡短評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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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結束後，莉亞一如既往地淡定，沒有多說一句話，回到休息室繼續寫筆記，彷彿只是完成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