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妳的掙扎
本章節 3978 字
更新於: 2025-04-18
A站在倒下的洛夫身旁,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同伴。
洛夫的血從他胸口流出,染紅了破碎的地面。他艱難地抬起手,指著A,聲音微弱卻充滿怨恨。
「A,你這傢伙,我早知道你沒安好心⋯⋯」
洛夫的語氣中有無盡的痛苦與失望,身體劇烈地顫抖。
A低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隨即掩去,冷淡的目光再次落回洛夫的身上。
他的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點淡然。
「抱歉,你只是一枚棋子,幫助我摧毀阿爾維亞,我還要感謝你。」
他微微俯身,將手伸向洛夫的脖子。
這一次,他的動作並不急躁,甚至顯得有些冷酷的優雅。
「就讓你死得毫無痛楚吧。」
他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的禮貌,彷彿這一切只是他計畫中的一部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A的手緊握住洛夫的脖子,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洛夫的生命徹底扼殺。
沒有掙扎,沒有痛苦,只是毫無聲息地倒下。
A站直身,將洛夫的身體冷漠地丟開,目光再次掃過這片曾經充滿希望的土地。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的目標而犧牲的。
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切,都將朝著他預定的道路發展。
A的眼神冰冷,望向已經無人問津的洛夫屍體。
「這樣一來,鈴仙秋葉就不會從這裡得到任何有利的情報,也不會有任何線索。」
他的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他輕輕地喘了一口氣,似乎在釋放某種情緒。
眼前這一切的安排,對他而言,早已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隨即又迅速平穩下來。
「在等我一下就好,我一定會『彌補』我的過錯的。」
他輕聲說,語氣中的自信與決絕像是鋼鐵般堅固。
A的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在思索什麼深遠的計畫。
就在A話音未落時,一個腳步聲逐漸響起,踏在破碎的地面上,迴音在四周迴盪。
A微微皺眉,心中一驚───在他的計劃中,這個人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
隨著那腳步聲的接近,月奈的身影逐漸浮現,她的表情如常,但眼中卻隱隱帶著某種不同的情緒,彷彿一層深邃的陰霾籠罩著她。
A眼神一閃,冷冷地開口道:
「真是想不到,妳居然會來到這裡,綾里月奈。」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驚訝,但更多的是冷漠與計算,似乎對月奈的出現並不完全無所準備。
月奈的步伐並未停頓,她緩步走向A,目光平靜而深邃,彷彿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她沒有急著回應,而是靜靜地注視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挑戰與堅定。
A微微挑起一邊的嘴角,輕聲道:
「妳來這裡,不過是想要對我做些什麼吧?不過,瀕臨極限的妳,又能夠做些什麼?」
月奈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些許冷淡的微笑,她輕輕擺動著自己的頭髮,似乎並不被A的話所影響。
「我來這裡,是想確認一件事,還有做個了斷。」
月奈的語氣平靜而有力,沒有一絲動搖。
A眯起眼睛,瞳孔中閃過一抹精光。
「妳想說些什麼?」
月奈的眼神沒有一絲退縮,她注視著A,語氣輕描淡寫,但其中的深意卻一語道破:
「這不是很簡單嗎?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每次都是在恰當好處的時間擋在我們的面前。」
A聽到這裡,心中一驚。
他並未對月奈的推理發表任何言辭,只是安靜地盯著她。月奈繼續說道:
「你不是神劍,所以你不可能會預知未來。你,其實是來自未來的人吧。」
月奈的語氣平靜,但話語中的鋒利卻令人無法忽視。
A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心跳不由得加速,雖然月奈的推理出乎意料,但他並未露出絲毫慌亂的情緒。
他輕輕地勾起嘴角,保持著冷靜的姿態:
「果然是我認識的綾里月奈,僅憑這些資訊就能夠推理出正確答案。」
月奈的眼神微微收緊,像是發現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A,等著他的反應。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凝固,彷彿每個字都藏著未來的命運。
A稍微偏過頭,嘴角的笑意依舊未變,只是其中卻少了一絲戲謔,更多的是計算與謀略。
A的語氣帶著一絲輕蔑,語言平靜中卻隱藏著鋒利的意味:
「妳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真的好嗎?明明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淡淡地看著月奈,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這不是因為敵對,而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月奈的情況已經危急,西奈里正逐漸奪回對她身體的掌控。
月奈聽後,微微低頭,似乎在思索著自己的命運。
她的聲音很輕,卻有著一股淡然的平靜:
「我的心願已經完成了,況且屬於我的歸屬從來都沒有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也帶著深深的自嘲。
她知道自己早已與這些人形成了深刻的聯繫,但在她的心中,那種「歸屬感」卻始終無法觸及。
A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帶著諷刺意味的笑容:
「妳的歸屬?不是一直都有嗎?鈴仙秋葉、宮野司、凜夜朔月,還有其他人。」
月奈的心跳微微一頓,但她並未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A的語氣像是在刻意提醒,也像是在嘲弄:
「她們不都是妳的朋友嗎?妳又是憑什麼認為她們是不會接納妳?」
月奈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雖然她沒有直接反駁,但那股被挑戰的情緒讓她心中一片冰冷。
她靜默片刻,然後輕輕地開口:
「對我來說,我的罪孽已經太深重了,與他們待在一起,就會讓忘記過去的我究竟是怎樣的自己,我很害怕,要是我沒辦法壓制『那傢伙』的存在⋯⋯」
她低下頭,心中那份被孤立的感覺再一次湧現。
A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愣神,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冷靜。
他輕描淡寫地說:
「妳的心結,還真是頑固呢。妳的存在,原本就有意義。那些人如果真心在乎妳,妳又怎會覺得自己沒有歸屬?」
月奈的眼神依然堅定,但心底的疑慮卻依舊揮之不去。
她明白A的話並非無根無據,只是她內心的矛盾與自我懷疑讓她難以接受這些真實。
A靜默了片刻,隨後微微一笑,眼中卻沒有一絲溫暖:
「多說無益,綾里月奈,我願意留在這裡可不是想要聽妳的抱怨。」
他看著月奈,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提醒。
月奈抬起頭,直視A,心中那份疏離感再次清晰起來。
她的心中掀起一場波瀾,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也似乎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月奈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是啊,已經沒時間了。」
她低下頭,苦笑著,彷彿她自己的存在與這場鬥爭都顯得那麼渺小。
接著,月奈忽然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決心。
她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一震,強行催動著神劍的力量。
隨著她的意志,背後的空氣彷彿變得異常沉重,隱約間有兩片透明的蝴蝶翅膀慢慢顯現,緩緩地展開。
那翅膀的輪廓如同流光溢彩,幾乎與月奈的身體融為一體,但奇異的是,她的髮色並未變化,依舊保持著那柔和的咖啡色。
A的目光微微閃動,但很快恢復平靜,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
「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妳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月奈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毫不妥協的決心:
「我必須要在這裡解決你。」
她的語氣堅定,眼中隱隱透出一絲光芒,那是一種深藏已久的力量,一種她無法再壓抑的決心。
她的手緩緩舉起,隨著神劍的力量,她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能量在體內流動,蝴蝶翅膀微微顫動,彷彿要將她完全包圍。
她已經決定,無論是誰,也無論面對多大的挑戰,她都將全力以赴,這一戰,她不容許自己再退縮。
A看著月奈,目光微微變得凝重,但他並不急於行動,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那就來吧,直到妳的時間走到盡頭!」
他輕輕地拔出自己的武器,目光冷冽地鎖定月奈,似乎隨時準備迎接她的攻擊。
月奈深吸一口氣,心中早已無所畏懼,身體隨即向前一衝,彷彿空氣中的每一絲波動都在為她的決心鋪路。
她的劍氣化作一道鋒利的光芒,直直地朝著A襲去。
────────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損的彩繪玻璃,灑落在寧靜的教堂內,帶來些許溫暖的光輝。
殘破的長椅與塵封的聖壇,昭示著這座建築曾經的輝煌,如今卻只剩下歲月留下的痕跡。
秋葉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朦朧,意識仍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昨夜的激戰與短暫的對話仍殘留在腦海中,讓他的思緒有些沉重。
他轉頭看向一旁,發現司正靠著牆坐著,雙手抱胸,似乎也剛剛醒來。
「早啊⋯⋯」
秋葉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倦意。
司睜開眼,瞥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淡然:
「醒了就趕快行動吧,先回去阿爾維亞調查看看。」
秋葉聞言皺了皺眉,但是他這時才注意到⋯⋯好像少一個人。
「⋯⋯月奈呢?」
他迅速坐起身,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那熟悉的身影。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朔月的聲音平靜地響起,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靜,彷彿早已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她站在教堂一側的窗口邊,望向外頭的殘破街道,雙手輕輕交疊於胸前。
「我不知道⋯⋯」
秋葉皺起眉頭,語氣中透著幾分焦躁。
「難道她趁我們睡著的時候離開了?」
「應該是。」
司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朝門口走去。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獨自離開?」
「依照我對她的了解,我覺得她應該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吧?」
司低聲說,握緊了拳頭。
「可能性很高。」
秋葉轉身走向門口,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微妙的堅定。
「但不管她去哪裡,我們都應該盡快找到她。」
「先去外面看看吧,也許還能找到她留下的線索。」
司說完,率先推開教堂的大門,
司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
「月奈⋯⋯妳到底去了哪裡?」
朔月站在教堂門口,目光微微低垂,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秋葉與司已經準備朝阿爾維亞的方向前進。
然而,就在這時,她輕輕開口,語氣仍舊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遲疑。
「抱歉,你們先去吧。」
秋葉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妳不一起來?」
「⋯⋯我必須得去一個地方。」
朔月的語調沒有太大起伏,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月奈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公主⋯⋯妳就是我的『最後的希望』。」
那時的月奈語氣輕描淡寫,嘴角帶著一貫的笑意,但朔月卻隱約察覺到了那笑容背後隱藏的迷惘與不安。
她當時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而現在,這段對話卻如殘響般在她的心中迴盪不去。
朔月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
月奈的離開⋯⋯恐怕並不只是單純的「離開」,而是她早已做下的決定。
「⋯⋯好吧。」
秋葉雖然不太理解朔月的意圖,但仍點了點頭。
「不管妳要去哪,記得小心。」
司則是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邁步離去。
朔月靜靜地站在原地,直到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才緩緩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不快,卻帶著一種篤定的意味。
如果那真的是某種暗示的話,那她必須得去。
因為,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