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夜色沉沉，霍格華茲的地牢一如往常安靜，只有魔藥教室微微透出燈光。

路平敲了敲門，石內卜的聲音冷淡響起：「進來。」

路平走進辦公室，門輕輕關上，石內卜正坐在桌後，低頭翻閱著學生的魔藥作業，黑色墨水在羊皮紙上劃出一行行紅叉。他沒抬頭，只是冷冷問道：「又有什麼事？」

「是關於莉亞。」路平語氣比平時要正經許多。

石內卜的筆頓了頓，放下羽毛筆，抬起頭看向他。

「今天下午我聽到她和妙麗在討論彼得逃獄的事。」路平坐在椅子上，神色帶著些遲疑，「她的推理冷靜得過頭了，完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甚至……比大部分成年人還要敏銳。」

石內卜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那丫頭的腦子，從來就不正常。」

路平怔住：「你的意思是？」

石內卜靠在椅背上，語氣淡淡地說道：「當年天狼星被關進阿茲卡班，整個魔法界都相信他背叛了詹姆。就連我——當時也以為那件事塵埃落定。但唯一的例外，就是莉亞。」

路平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當年看著我，第一句話就是：『賽佛勒斯，事情肯定有問題。天狼星不會蠢到用自己變形的能力行兇，還留下一堆人證。』」石內卜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她比魔法部行動組還早懷疑彼得·佩迪魯。」

「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路平不可置信地喃喃。

石內卜收回目光，淡淡道：「她的直覺和邏輯，往往比成年人還可怕。」

他指尖輕敲桌面，沉思片刻，又補了一句：「不過她回來後，對我再也沒叫過『賽佛勒斯』，總是一口一個『石內卜教授』，就像完全忘了以前的事一樣。」

路平皺起眉：「所以，她真的可能就是……當年保護過你的那個女孩？」

石內卜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不知道。但如果她真的是……那麼，這個女孩，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

短暫的沉默在辦公室裡蔓延。

石內卜靠回椅子，語氣冷淡地結尾：「無論她是誰，最好祈禱，她永遠站在霍格華茲這邊。」

路平緊緊盯著桌面，心頭只覺得越發疑惑，但也不得不認同——那孩子，絕對不是普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