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天狼星與路平

在霍格華茲的地下教室，一間偏僻的辦公室，燭光搖曳，石內卜正坐在書桌前，熬著魔藥

門口傳來輕敲聲。

「進來。」石內卜淡淡地開口，眼皮都沒抬一下。

門打開，天狼星和路平走進來，氣氛罕見的嚴肅，兩人沒像往常那樣互相冷嘲熱諷，也沒有像學生時期那樣挑釁石內卜。

石內卜這才抬起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有事就快說，別浪費時間。」

路平看了天狼星一眼，語氣比平常正經：「是關於莉亞·艾文的。」

聽見這名字，石內卜的筆停住了。

天狼星雙手插著袍子，靠在牆邊，語氣低沉：「我們今天在斜角巷遇到她……她的樣子，跟以前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你還記得吧？學生時期，湖邊——她救了你那次。」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石內卜沒有立刻開口，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盯著燭火，過了好幾秒，他才緩慢開口，語氣罕見地平靜、甚至透著一絲回憶：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低頭摩挲著手上的羽毛筆，像是在組織語言，這才繼續說：

「莉亞·艾文，無論是外貌、聲音還是魔法的習慣，都和那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當時她總叫我——賽佛勒斯。」石內卜的聲音在說出名字時微微頓了頓，「不像現在，只叫我『石內卜教授』，從未有過半點熟悉的語氣。」

路平也微微皺眉：「所以……你也覺得奇怪？」

石內卜點了點頭，聲音低沉：

「不止是奇怪，應該說——她根本完全不記得那段事。」

他的眼神落在燭火裡，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索，難得沒有反擊天狼星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半句毒舌。

「從她入學第一天開始，我就注意到這件事。」石內卜語氣淡淡：「她看我的眼神，和其他學生沒有區別，甚至連當年那次保護我的事都沒有提過。不是裝的，她的反應……太自然了。」

天狼星眉頭緊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是說——她可能根本不記得當年救過你？」

石內卜抬頭，目光冷靜如水，卻難掩內心的那一絲疑惑：

「不記得？還是……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三人沉默了一會，氣氛凝重。

路平開口：「她的魔法天賦遠超同齡人，連無杖魔法和無聲咒都能熟練掌握。像這樣的學生，不可能沒背景。你怎麼看？」

石內卜眼神微冷，慢慢開口：「如果她真的是當年那個女孩，她為什麼會失去記憶，或者說，為什麼要隱瞞，這才是問題。」

天狼星低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石內卜合上手上的作業本，語氣恢復了往常的冰冷，但少了平日的諷刺：

「無論她的真相是什麼，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對哈利沒有惡意。」

「……這我知道。」天狼星輕聲回道，靠回牆上，臉上的笑意消失，只剩下慎重。

路平看著兩人，低聲補充：「我們最好繼續觀察。這孩子，恐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石內卜冷冷應了一聲，黑色的眸子重新落在桌上的作業本上，彷彿這段對話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