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魔王與穿越(合輯)(重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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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11
【第一章】魔王與穿越
萬彩斑斕的夕陽高掛於天邊,與前幾個小時的大雨成強烈對比。
的確,與其窩在教室裡聽課,看著手上的課本與講台,出來走走更為合適。
但也不代表這會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果然身為學生就該翹課啊!沒翹過課的學生還能算是學生嗎?」
聽著這樣的論點,能想到的回應大概會是──公三小啦!
「關於這個嗎?確實有人把它歸類於學生必做的事情之一。」
用不著那麼認真的去回應啊……!
走在人行馬路上、穿越倒數計時的紅綠燈,我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並非並肩而行,他們倆人在我面前自顧自地談論這些我無從回應的話題。
說甚麼想不想體驗看看身為學生的快感,然後縱身一躍翻過圍牆……
仔細想想──我到底幹嘛如此傻傻地就跟上來了啊?追求刺激?不可能!但如果放任這兩個人到處搞事的話……
停下追逐這兩人的腳步,踩過路面積水,扭過頭看向一邊停靠的車輛──
說到底,我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這兩個王八蛋啊?一聲不吭突然翻過圍牆到底關我屁事?為甚麼不過向我招個手我就直接一起衝出來了啊?去死一死啦!
稍稍撥弄頭髮,從車窗的倒影看著自己的面容──無奈的模樣屬實讓人有些發笑。
被害者嗎?這是肯定的吧!而且還穿著校服,更別說胸口上還繡著『林允輝』這個名字,被抓到可是要被叫家長的啊!
抬起頭,手卻依然搔弄著褐色的短髮、和不遮視線的劉海,褐色的瞳孔則回到了那兩人身上。
「阿輝,你在幹嘛?再拖拖拉拉的我們要丟下你囉?跟你們說,這次可是正義出擊啊!打不還手算什麼英雄?」
聽到他喊了我的名字後──結果,我還是默默地回到了隊伍當中,嘴角也微微向上一抽,這是要人翻他白眼吧!天知道這個少根筋的傢伙到底會不會再捅出個什麼婁子……
看著那如同太陽般燦爛的金色刺蝟頭,即便同樣身穿校服,仍無法遮掩他那自信開朗的背影。
「正義出擊……司南,你不會──?」
「嗯?對啊!阿輝我跟你說,你知道隔壁學校的嗎?喔,他們很過分欸!不過稍微不小心碰了他的一下,你知道嗎?他就突然跟我說什麼,今天下午有種就去前面那個巷子裡,然後一臉就是要烙人來打我一樣!」
他轉了過來,黃銅色的瞳孔沒有一絲緊張,就好像我們就只是出去玩──但不對耶,你這樣講好像他們學校全都是這種惡霸一樣啊!
「等等!這樣聽起來,我們不正是要去跟別人幹架嗎?」
「嗯?對啊!我可是矮人族的後裔,被找碴了怎麼能不打回去呢?」
……蝦?我才想說你們不要桶什麼婁子而已欸!
真是的,司南每次都這樣,搞出事情後,最後收拾爛攤子都都是我們,天不怕地不怕也該有個限度……
而且為什麼那麼喜歡把矮人族的特殊身份掛在嘴邊啦!是指肌肉的硬度如同奇幻作品的矮人嗎?拜託誰聽的懂啊!
雖然很想說哪有什麼矮人族啦!但同為特殊身分的我卻說不出口。
「話說阿輝,我們都要去幹架了,你這樣好像少了點什麼欸,把這個拿著!」
一個紅磚被提到我的面前──
「蝦、蝦?不──」
「拿一下啦!阿輝拿一下、拿啦拿啦拿啦拿啦!」
……
你這是要我反應什麼?
「好啦我拿!」
無可奈何的,只能接過他手上的磚頭──
「耶!」
你媽耶屁耶喔!
真他媽不是欸,怎麼會突然被揪說一起翻牆,然後被抓去跟別人幹架啦!搞什麼啊?
將視線轉至另一人身上,藍色的短捲髮、無框眼鏡讓他看起來相當斯文內斂──更多的,應該是可靠吧?至少跟這個司南比起來。
「徽言,你都不說說他嗎?」
「打架嗎?放心,不會有事的啦!如果稍加用一些角度觀看就能明白。」
蝦?不會有事?
「什麼意思?」
「就是,不會有事啊!不過只是打個架而已,需要驚慌什麼嗎?更重要的事,這場架,根本打不起來!」
不,打不起來?蝦?什麼東西啊!
再次看向他那深藍帶紫的瞳孔──一如往常,他似乎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只是帶著微微的笑容和有點隨興的神情。
……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在看向我手上的紅磚頭。
感覺這東西拿在手上也不大好啊!司南說著要去幹架手上要拿點東西;徽言則是說打不起來……
不管了啦!拿著這東西的人可是我啊!到時候真的出事了,可能因為紅磚頭而被追究的人不就只有我嗎?既然如此!
證據就得銷毀才行,我可不想因此攤上任何麻煩。
在手中些微蓄集力量──
雖說可能連奇幻小說都不敢有這樣的設定,但透過夢境追朔──
一直以來,不斷地做著同一個夢,一個被稱為魔王的男人被其餘十名勇者追殺的夢。我的底細、我的身分,以及──
一顆漆黑的球體逐漸於手掌中浮現,就連光線感覺都要被吞噬,整個空間黯淡無比。
這被我稱為「魔王之力」的能力。
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地,將紅磚碰觸能力構築的黑色球體後,像是被削去一般,它變化做細小的黑色粉塵,隨著風飄散。
稍稍躲避著周圍,將能力解除後,在讓自己看起來神態自若的,將手自然的放下──
應該有,如我所願吧?盡管不時望向徽言的方向,深怕被他的視線捕捉……但如果是他的話,搞不好已經發現了也說不定嗎?
看著他那反光而發白的眼鏡鏡片和那些微上揚的嘴角──不,就當他沒發現吧!
施展這能力,內心深處總會有一股異樣感,而且是那種有些強烈的排斥感……反正這能力,只有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如果真的被誰看到的話,我可無法想像到底該如何做後續解釋和處理。
轉過前方巷角,原本的陽光明媚瞬間蕩然無純,地面零散的菸蒂、水溝的惡臭,混和成一種相當令人抗拒的氣味。
看著陽光在巷道中留下的破碎影子,再直視正前方三五成群的隔壁校友──
不懷好意啊!
該怎麼辦?看到我們出現,原本待在角落,一臉不良的學長學弟們一個個走了出來!
對面完全占盡人數優勢,真的打起來的話,那肯定很不妙吧?
還是說,我其實可以像是動畫漫畫主角一樣,舉起手臂直接施展魔王之力,將他們全數轟飛?
想多了啊,太中二了!
先別說這能力到底強不強力,我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也不想與那內心的異樣感有過多連結,最重要的是──
這能力施展過頭我可是會原地暈死的!
「暫且,有勞各位為了這件事情跑這一趟了!」
踏!
毫不猶豫!眼前的背影逕直邁開步伐──
「欸?徽言?幹嘛啊!這是我的場吧?」
不理會他身後的司南,徽言他繼續向前,直到走進前方陽光直射的位置──
「我明白各位都是因為相同的事情而來到這裡的!但那僅僅小小的碰撞,就擺出這麼大陣仗,應該,不至於吧?」
簡短的笑出了聲。
簡直是在宣示這裡的主導權在他身上!
「開什麼玩笑啊!你那個白目可是直接撞傷了我兄弟,你賠得起嗎?蛤?怎麼賠啊?」
「那你們想要怎麼做呢?還是說你打算,對我做些什麼呢?」
笑聲逐漸明朗!像是在不斷表明自我身分──
等會兒,自我身分?
「欸等等,那個人,不會是那個吧?全縣第一的天才,就連教育部都親自頒證獎勵的那個人?」
「蛤?那又怎麼樣?說到底不過是個書呆子!」
「不、不是這樣的,雖說是傳聞,但──」
「唉呀!看來在場有不認識我的人啊?」
打斷了所有話語,徽言持續看著前方那幫小混混──
語句留在嘴邊欲言又止,臉色早已如被鳥屎射入口腔般鐵青。
「他……就是他!之前把另一位大哥弄到──」
「關我屁事!人都在眼前了,給我打!」
聲音此起彼落後,其中一個高個,身穿吊嘎,看起來似乎比較有地位的人抄起球棒,便朝著徽言跑去!
刷──
只是輕輕一拌,那人便狗吃屎的跌在一旁。
徽言則踩在他的身上,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將他的右手高舉──
「不會有錯的!把另一位大哥弄到手脫臼住院的就是這個人──腹黑眼鏡仔!」
咔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痾哈!」
從那雙眼發白,明顯暈死過去的人身上走了下來,大張著雙手。
不管能不能看見,他在肯定露著相當誇張的笑意!
「這不都已經想起我是誰了嗎?不帶腦的衝過來送死,這樣好嗎?還是想試試看,手臂被像卡扣玩具一樣卸下來呢?是說,當事者!你還打算,就這麼躲著嗎?」
聽著徽言的點名和那壓倒性的氣場,那裡的其中一人似乎抖動了一下。
「吼!徽言,都說了這是我的主場了!」
隨著司南的向前,對面的人更是不敢動彈──
「那不是傳說中的大不動嗎?」
大不動?什麼玩意?
「就算身高有一米七,卻仍自稱矮人的那個人──無論如何都打不動的,大不動!」
痾、蛤?
「關於他的傳說,有人說他能徒手把鐵罐捏扁,更誇張的,還聽說他被突然衝出來的校車迎面撞上,最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上課!」
「還有後面那個!肯定就是砂玩!」
不、不是,連我都有?
「跟在這兩頭怪物後面,一臉面目猙獰發出呵呵啊啊的聲音,還有人目擊他手上會憑空握住一把砂子!」
啥、什麼鬼?不是面部猙獰吧?跟在這兩個傢伙後面頭痛到發暈很正常吧?
還有砂子──雖說施展能力的事沒有暴露很好啦,但被說成這樣我也開心不起來……
「幹你找死啊!沒事怎麼會惹上這幾頭怪物!媽的老子可不跟你奉陪那麼多,你自己想辦法!」
碰!
球棒飛快從手中甩出,敲擊牆壁並向反方向彈飛後,現場除了那位當事人,全數皆轉頭離開。
留下他一人不知所措、唯唯諾諾地站在現場──
雖說被說成這樣有點受傷,但總覺得有點可憐。
「剩下你一人呢耶,你打算怎麼辦呢?跟我們家司南起了爭執後,該怎麼做呢?果然還是只能打一場吧?」
略帶恐嚇的口氣,徽言的嘴角上揚著,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還是講求點公平,我們司南讓你三拳,怎麼樣呢?不會是,不想打吧?」
眼看那人好像快哭了……
「不想打嗎?可以,人走,包留下!怎麼樣?江湖規矩啊!」
徽言這個人,真的很適合演壞人啊!
─────────────────
刷──
「你看,是那傢伙的錢包欸!」
看著打開人家背包的司南,像是獲取戰利品一樣地甩著人家的錢包──
「但我也沒有真的想要拿它怎麼樣──」
「那晚點就直接丟到警局讓他自己認領吧!」
欸?我還以為──
「嗯?阿輝,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會把這個包據為己有吧?我們是這種人嗎?」
「──難道不是嗎?」
只見徽言稍稍的吐了一口氣。
「不過是給那些傢伙小小的懲罰而已,真的據為己有,我們可是要吃上刑責的,那樣可不太聰明!」
原來如此嗎──話說回來!
「徽言,你所謂的打不起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司南在學校之間的稱號和地位,還有你在學校之間的知名程度……」
「對啊!稍微想想就能知道,誰看到這種根本沒贏面的狀況還想打下去呢?司南他啊,就算站著給十個人圍毆都不會倒下的人,根本沒辦法打啊!」
真沒想到司南有著這麼一個稱號……
不!要說的話,這兩個傢伙早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有著某種程度的名氣啊?更沒想到的是,就連我──?
都有個那個什麼鬼東西的名稱,為什麼啊!而且話再說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嗯?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要特別說什麼嗎?」
不、你這麼說……痾,怎麼講,就是,不要每次都藏到最後一刻──
「欸!你們過來看看,他的包裡也有個酷東西欸!」
說著,司南再度像是炫耀戰利品一樣把東西拿在手上甩──
拜託你別再甩了!
至於他手上的,看起來像是一個信件的樣子。
嗯?信件?而且那個模樣──
從司南手中接過,徽言將信件打開並仔細地察看起來。
「這信,不對,這邀請函──這傢伙也有嗎?」
也?這麼說?
看著徽言手上那令人眼熟的邀請函,我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東西稍作比對──上面寫著:
「您,我們的賓客!期盼您出席我等的約請,前來領取『十萬籌碼』
此信函亦為特別邀約,持有者可憑此信出席參與高額對局,享受特殊禮遇。
無論勝負,您的到來即被視為對我們的認可。
請注意:領取資金後,視同參與此函賦予的特別邀約,請於此時限至下方地址……」
「嗯?阿輝也有收到嗎?你也是天選之人啊!」
三小,什麼天選之人?
「這樣看來,似乎比起單向的惡作劇,更像一種隱密的活動。看樣子,除了我們以外,或許還有很多人也都有收到吧!司南,怎麼樣?去嗎?」
「那是肯定的啊!這麼好玩的事情哪有不去的道理?」
我說你根本沒看這邀請函的內容吧?直接就答應了喔!
「那就這樣決定吧!明天一早我們三個就出發吧!」
咦?
「都不問我意見的嗎?」
「嗯?」
看著徽言突然一臉遲疑地看向我──不是,你遲疑個屁喔?遲疑的人是我吧?
「阿輝你,沒有要跟嗎?不可能吧?」
「廢話!你也不看看這內容,根本像極了要被賣去柬埔寨!」
把這種東西當有趣,幾條命都不夠吧?
「嗯?你就不覺得有趣嗎?像是警匪片或是賭神那樣,到一個秘密的賭博場所,說著:『各位觀眾!』然後把同花順打出來的場面。」
「……那是演戲吧?我覺得,要馬把人騙上賭桌然後當肥羊宰割,不然就是一個黑布下來直接被綁走。」
「不會啦!賭博很好玩吧!」
媽的司南你閉嘴!
「嗯?那不要上桌不就沒事了?就算在一旁的小桌玩,只要不把信函拿出來,誰會知道我們是資格者?而且你就不想親眼看看那些大場面長什麼樣子嗎?」
「……痾?」
聽你這麼一說……不不,果然還是過於──
「更何況,欸,阿輝!我們多久沒去跨縣市的地方玩了?」
……?
蛤?
「趁這個機會,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怎麼樣?這就有去了吧?」
「痾、不──」
啥?跳太快了吧!而且我居然想不到反駁的論點!
「不、不是,那學校呢?」
「你今天都翹課了,還管學校喔?」
你靠夭!
帶我翹課就是為了可以更方便帶我出去玩嗎?你算計我!
渾帳,我跟你沒完──!
雖然很想這麼說,結果隔天一早,我還是很主動的帶著我的家當,與他們會合了。
搭上了火車,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徽言非常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阿輝,司南,所以你們家人都同意了嗎?」
幹!現在才問喔?
「我家的狀況你也知道吧?我老爸老媽根本就不在家,海外工作到沒消沒息的──」
說著就連我自己都失落起來了……就、我還是會想,你知道,就是家人那種──
「我這邊完全沒問題喔!跟你講我家那個喔!什麼臭老頭老爺子,一個個都想趕我出去冒什麼險的,還說喔!人生就要跟鑄劍爐鍛造出來的劍一樣,造出來後,身經百戰,才能成為最好的劍!」
……把情緒還我。
總之,司南會說這種話也不無道理,他家是真的有個鑄劍爐,只是……
「每次聽你說,都覺得你家有夠奇幻的。」
「阿就給你說我是矮人族了齁!」
「話說,徽言,你家呢?」
「關於這個嗎?我們的目的地到了,下車吧!」
欸?
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放慢,已經廣播許久的聲音也一併傳入耳朵:
『請於左側下車。』
不知不覺,到目的地了啊?算了,這次就放開心去玩吧!只是呢──
又藏!
心情複雜,臉上可能寫著無奈地走出車站,太陽正高掛在半空。
在這種日子裡忽然被揪說外出遊玩,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吧?
秋天的烈日依然令人感到炙熱,看著這樣的畫面,感覺連五感都開始變的奇妙了起來──
果然世間會如何變化,站在此處的我,或許一輩子都無法設想……
看著眼前的景象,恍惚地,無法進行其他動作──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制約?
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就好像甚麼奇妙的力量包裹了全身,就連意識似乎都要變地朦朧──
僅僅轉眼間,四周的景色已經切換!
熟悉的市井接到往復不在,眼前是一片盎然綠地!
欸、咦?
腦袋久久不能思考,看著眼前的所有,我除了呆滯還是呆滯。
綠樹、草地?
為甚麼?
我剛剛不是還在……?
「哇操!不是吧?還真的有人過來了?我沒抱任何希望的欸?」
聽著一道陌生聲音出現,我一臉茫的轉頭尋找聲音來源。
「總之,咳咳,我先歡迎你們來到──欸欸那邊那個,我在你後面,轉過來、轉過來!」
阿、蛤?
我嗎?
緩緩轉頭看著這陌生人影,不修邊幅的白色吊嘎成了他的第一印象。
「你們不會真的是因為看了那封邀請函過來的吧?不可能吧?」
稍稍回過神來,試圖理解眼前的狀況──不,腦子怪怪的,好難思考!
見我們都沒有答話,他難掩尷尬的一笑後繼續說著:
「那個啥,你們對現在的處境是完全一頭霧水,但接下來還是有些行程要走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卡迪歐,就當作負責帶領你們的嚮導吧!因為還有一堆事情要交代,我們就邊走邊說吧!」
看他開始向是要帶領我們一樣,往前方走去──雖然還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但現在能確定的,大概就是要跟著眼前這個白色吊嘎向前方走吧?
「徽言,怎麼辦,他看起來是個怪人欸!」
「嗯──現狀,大概也只能跟著看看啦!而且他也說他是我們的嚮導,大概是,先過去了解看看吧!」
「哇嗚!未知的探險!太令人興奮了吧!」
先不管司南怎麼想──照著徽言所說的的應該比較好吧?
「我猜你們應該不太能夠相信,也不太能接受,但──我就直白點吧!這裡是異世界。」
……
蛤?我有聽錯嗎?
不是,這都是個什麼三小啊?
「現在異世界穿越都流行這麼硬的喔?」
「精闢!」
不對欸,你吐什麼槽啊?糾正啊!
「就如同異世界穿越作品一樣,你們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
「怎麼可能,穿越異世界這種奇幻世界的戲碼怎麼可能真的出現在現實世界!」
「阿輝,我們先不急著下定論,先聽完這位嚮導說完再反問也不遲啊!」
甚麼不急著下定論啦?太扯了吧?但還是先聽聽──怎麼聽啦!
「你們還記得你們拿到的信封嗎?我來說說原理吧!上面不是表明了時間和地點嗎?」
──嗯,上面確實有寫時間和地點。
「當你們觸碰信封時,你們手指分泌的油脂就會沾上信封,這樣就完成了『標記』,再來只要在特定時間,讓被標記的人與信封同時出現在那個地點周邊,就能夠『穿越、啟動』!」
不要說的好像是原O啟動一樣啦!
「原來如此,這樣我明白了。」
你明白甚麼東西了啊,徽言!
繼續走了幾步路後,卡迪歐再度開口:
「略為說明一下吧!這個世界現在的科技水平,約為我們那個世界的十七、十八世紀,大約是工業革命初期。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個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也就是說,這是個能夠使用魔法的世界。」
「三小?能使用魔法嗎?」
因為實在太震驚,我忍不住問出聲來。
「你說,你叫卡迪歐吧?既然這裡是所謂的異世界的話,那我們來到這裡應該可以理解為異世界召喚。但就那信函的模式而定,代表著異世界召喚是件常態性的事。那這個世界又是為了什麼做這種常態性的異世界召喚?」
「嗯?這問題問的真好!但其實很單純,就是老掉牙的那種故事,這個世界的人族目前被魔王逼入了絕境,只剩下唯一的一座城池;而異世界召喚,就是希望能夠打破眼前這個僵局。」
就在這時,卡迪歐停下了腳步,而我們也才終於意識到,我們走出了森林,在前方,則有一個小小的村落。
「我們先進村在繼續說吧!」
留下這句話後,我們一行人進了村,並在卡迪歐的帶領下,進去了其中一個房舍。
「噢噢噢噢噢噢喔喔啊啊啊啊啊啊!」
一走進屋子,卡迪歐便馬上找了一張沙發坐了下來,並用聲音闡述了自己的舒適感。
「不用客氣,坐啊,坐啊!」
在卡迪歐的招呼下,我們坐到了他對面的三人沙發上。
再度仔細看了他的樣貌,深藍色的中分短髮,帶著一副淺黃色的眼鏡,身上則穿著一件灰色的吊嘎,看起來大約比我們大個一、兩歲──
怎麼好像在坐下來的瞬間變了個人一樣?
「你剛剛說的魔王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人類只剩下一座城池,這又是什麼情況?」
「什麼狀況嗎?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樣啊!和大眾異世界小說、動畫差不多,召喚勇者重新捍衛國家的異世界召喚,只是這是常態性的而已,我不過是比你們還早被召喚的人而已,叫學長!」
一面說著,他從茶几下方拿了三枚戒指分別遞到我們前方。
「痾……學長好!」
「哎!」
相當爽地叫了一下──
「是呢,這個世界的現狀嗎?除了我們人類以外,似乎還有著『魔族』的存在,他們的外型似乎跟人類上有著很大的差別,可能有長角、野獸的耳朵、甚至是尾巴,至於魔王呢,就是造成現在這個情勢的罪魁禍首。」
「什麼意思?人類方很不樂觀嗎?明明都做了異世界召喚了?」
對耶,徽言說的沒錯!明明異世界召喚都已經是常態性了?
「嗯,關於這點,說實在的我也不是那麼清楚!似乎已經停戰了莫約十年,這些日子以來,別說魔王了,就連魔族也沒出現過。所以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杜撰的。不過這個世界欠缺一個打倒魔王的勇者,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感覺聽起來有點荒謬……
「所以你說,這裡是異世界嗎?」
「是啊!唯有這點不須懷疑。」
「所以這裡有怪物嗎?」
「嗯?那是當然有的啊!」
刷──
一瞬之間,司南站起了身,將桌面上的戒指戴在身上後直接走向門口──
「你們慢聊,我現在就要去打怪!怪物,我來啦!」
一個高亢的叫聲過後,留下的只有門扉關閉的聲響──
不是,他怎麼就這樣衝出去了?這不對啊!
「痾,他那樣,沒問題嗎?」
就連眼前的卡迪歐都傻在了原地……
當然不可能沒問題啊!
「算了,你們聽我說完最後一件事情吧──」
■ ■ ■ ■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中,誕生了一位魔王。
那位魔王用著極為殘暴的方式,侵略並佔領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
正當魔王快要佔領這片大陸所有面積的時候,出現了十位自稱是勇者,且實力十分高強的人。
他們為了保衛國家與人民,步上了戰場,與魔王搏鬥。戰鬥的最後,是在一位勇者的犧牲下,擊碎了初代魔王的野心。
但在魔王被討伐的瞬間,一道光從天而降,魔王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在那之後,每經過一百多年,便會誕生一位新的魔王。
新的魔王則屢屢的被那十勇者的後代們討伐掉。
不斷重複、不斷重複。
直到大約150年前,又一位魔王出現,並同時向這個國家宣戰,而這裡,則由那十名勇者的後代們守護著。
在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死鬥後,他們終究失敗了。
魔王憑靠著一己之力,便讓王國潰不成軍,讓這場戰役也葬送了所有勇者的後代子孫。
並像是在嘲笑、愚弄所有人一般,在世界各地播放了那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將所有勇者的屍骸像垃圾般的堆起,並對那座小山進行逐步特寫。
人們只能暗中咒罵著眼前的魔王,卻什麼也做不了。
而魔王也一個城一個鎮的侵略、佔領。
約在一年前,還看得見有人類活動的,只剩下眼下這座有著帝國統治的島嶼。
就在此時,國王與魔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這場噩夢才得以緩解。
雖然不知道國王是如何辦到的,但人們紛紛向國王喝采!感謝他保護了我們人類的城市。
即便如此,國王也沒有坐以待斃,他請人做了一道與異世界相通的門,並持續的向門外的世界尋求幫助!
在這場與魔王的戰役,對於魔王的了解中──
有人說,那股力量,是個被詛咒的魔力。
有人說,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災害。
也有人說,在魔王的身旁,往往能看到一團黑色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