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二百三十八年前歷史的倒數第二把交椅
本章節 7265 字
更新於: 2025-04-08
在一道長廊之中,九歲的瑪麗蓮獨自坐在紅毯上,翻閱著她父親贈與她的海洋圖鑒。這時,一名侍女經過,並以好奇溫柔的眼光看著她,「斯特寧小姐,您難道對海洋生物也興趣嗎?」
「你看這個!這隻大魚有好多牙齒喔!」她雙眼放光,將圖鑑朝向那名侍女,語氣興奮地說著:「還有這個!你看……」話還沒說完,瑪麗蓮的眼角瞄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躲在侍女的黑色裙擺後,她的手緊緊抓著侍女的衣角,整張臉埋進了侍女的後背。
「你好!你是誰啊?」瑪麗蓮跳了起來,一臉好新奇的走向她。她露出那因為害羞而潮紅的右半張臉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叫……」
「我叫瑪麗蓮,請多指教!妳來當我的朋友吧!」她拉起「新朋友」的左手,帶著她跑向走廊的盡頭。整條走廊的窗戶都透進了午後的溫暖陽光,而當她們來到走廊盡頭時,瑪麗蓮她們忽然一個急左轉,倆人同時撞在一副騎士盔甲身上,摔落的刺激觸發了中耳的反應。
瑪麗蓮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好痛啊!」瑪麗蓮雙手抱頭,在地板上躺了一會兒。
在撞擊的痛感消失的差不多後她做起身子,用雙眼掃視了整個房間,「喔,怎麼坐在地板上呢?」一名身著整套黑色西裝的男子從一扇電動門走進了這間審訊室。
他身型瘦長,面部憔悴,深邃的黑眼圈傾訴著他昨晚又加班到了早上六點還準備上早班的事實,滿臉的鬍渣也側面印證了它。
「我來跟你說明一下吧,你被『怨靈』纏上了……」他將雙手伸向瑪麗蓮,試圖將她扶起。忽然,瑪麗蓮一把將他的手甩開,然後氣憤地站起身大吼:「種民給我退下!把你的髒手拿開!」審訊員將雙手手掌舉至平行肩膀,示意並沒有想繼續碰她的意思。
「林可兒小姐,沒事的,你目前沒有甚麼大礙,只要回答完一些基本問題就能離開……」
「請你注意跟皇族說話的態度!」林可兒……或者是瑪麗蓮用力地拍擊了桌子,頓時桌上的兩杯咖啡都被撒了出來。
「種民!我問你。」瑪麗蓮掃視了四周然後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位於市中心的O.C.A大廈,是專門處理像你這樣的……」
「『大廈』?這世界上沒有這個地方吧?不要說笑了!種民!再拖我的紅絲絨蛋糕就壞掉了。」瑪麗蓮一臉不屑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啊?」審訊員看向位於他左側那面牆上的黑色玻璃窗,對那聳了聳肩。
「快呀!在等什麼呢!」
「呃…林小姐,我就問幾個問題就好……」
「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她雙目慎怒,兩顆圓圓的眼睛緊緊瞪著審訊員,「你的禮數呢!跪下!」
瑪麗蓮來到他的身前,離他僅有短短不到三釐米,這讓他感到不知所措,原本慘白的雙頰也因為緊張而添上了幾分紅潤。
「小姐,我只是負責執行而已,請別為難我……」
「我說!跪下!!」下一秒,瑪麗蓮手中憑空出現了大量清水,在一瞬間形成了型似碎玻璃一小部分的匕首並抵在了審訊員的脖子上。
那名審訊員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此生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架脖子,但被一名小了自己十多歲的女護理師架著脖子這還是頭一次。
「你……你是誰?」
「別讓我重複超過三次,跪下!」瑪麗蓮激動到即便握著玻璃匕首的左手被玻璃劃傷,正淌著鮮血也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因緊張氣氛而凝固的空氣瞬間被點亮,無數溫和柔順的暖光從他們倆之間釋放開來,光芒使瑪麗蓮猶如沐浴在午後起舞於窗邊的暖陽,溫度適中又那麼耀眼,真想馬上再睡一場回籠覺……
瑪麗蓮端正的坐在審訊室裡那正正方方的摺疊桌前,平靜地回答著另外一名審訊人員的問題,宛如班上總是坐在最前排的優等生般乖巧。
而在她一旁則站著一名小女孩---不過與其說是站著,倒不如說是飄浮在空中仍保持著站姿---她雙目緊閉,似乎正在閉目養神。
她那小巧精緻的白色連身洋裝在飄浮的狀態下顯得格外脆弱,憔悴的面容與她如同洋裝精緻的五官和烏黑的秀髮顯得格格不入。
隨著最後一道問題的收尾,那名審訊人員邁開步伐,迅速地離開了那壓抑的小房間,將瑪麗蓮和那名女孩---安娜---留在了此處。
「你們都問她了什麼?」簡明雙手抱胸,在那面防窺鏡相對於瑪麗蓮她們那處的另一面問向了O.C.A的負責人---V。
「沒什麼。只是試圖讓她想起她是誰而已?」V靠在防窺鏡上推了推眼鏡,將她手邊的菸放回嘴中。
「安娜……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簡明面向防窺鏡,冷眼瞪著V。
「也沒什麼。物盡其用罷了。」語畢,簡明一拳揮向V身後,一拳打碎了玻璃。這舉動嚇壞了在場所有的成員,不過似乎是有所收斂,簡明並未打碎第二層讓瑪麗蓮和安娜驚覺。至於V則無動於衷。
「她只是一個孩子……」
「是啊。」V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裊裊霧氣繚繞,「一名掌握著奧光騎士力量的女孩。」V將菸蒂熄滅,「老天無眼,選擇了一名漸凍症晚期的女孩。」一個眼神示意所有人專心工作後,邁步離去。
簡明握緊雙拳,恨不得立刻破壞四周的一切,然後帶著安娜離開這裡。但他沒有,因為他知道V是對的,在這緊張的時刻,他們並沒有再失去一名騎士的資本,更何況少了安娜,O.C.A無法運作就算了,V很可能會更得寸進尺,幹出更「有利益」的事。
「安娜……對不起……」簡明將頭輕靠在碎裂的鏡子上,平復著他的心情,雖然從外表看來他從最一開始就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稍稍整理心情後,簡明向一旁的組織成員問道:「你們之後拿她怎麼辦?」
「誰……安娜嗎?」
「不……」簡明看似五官面癱,實際上想著少一個成員也無所謂吧。
「喔喔,林可兒嗎?我們之後會強迫喚醒她的記憶,把她體內的怨靈逼走,少了寄宿的肉體,怨靈馬上就會消亡了。」那名成員繼續忙著手邊的工作。簡明則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一刻都不想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停留,簡明快步地走向一樓大廳前的玻璃門,正當他來到二樓通往一樓的電扶梯時,狂熱的搖滾樂從簡明口袋傳來,他立即從T恤中取出。
「啊啊啊~~~!」激動地女聲差點害簡明耳聾,簡明嫌棄地將手機拉開。
「怎麼了。」
「占卜結果出來了!水相之災!是水相之災!」
「你昨天說過了。」簡明隨即掛斷電話,但沒過多久,起碼簡明才剛下電扶梯,電話再次響起。簡明嘆了口氣並接起電話:「水相之災~水相之災~……」
「阻攔瘋狗浪的礁石會喚起反方向的激浪!會在水相之災沖刷覆蓋前上岸!還會順便帶點……呃……可可醬?」
「蛤?」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可可醬有關。」
「你再鑽研一下你的占卜術吧。」簡明掛斷電話,來到了大廈外的人行道,沒走幾步,電話又又又響起,簡明不耐煩地接起餵了一聲。這時,簡明透過一樓大廳的落地窗注意到O.C.A內部的安保小組正有所動作,似乎是試圖準備封鎖整棟大廈。
也在此時,簡明一旁的逃生出口被用力撞開,瑪麗蓮重重地摔了一跤,她首先震驚地望了望眼前景色,不過她隨即爬起,沿著人行道奮力的奔跑著。
「嘖……一群烏合之眾……」簡明翻了翻白眼,「怎麼了!你那邊遇到水相之災了嗎?」電話那頭激動地問著簡明,「是不是災我不知道,但……應該是有水相吧?」簡明望著瑪麗蓮的背影仔細回憶道。
「喂,妳在咖啡廳嗎?叫佩佩跟艾德華幫你準備。」
「誰是佩佩啊?是佩姬麗娜……」簡明結束了通話,忽然四周出現大量發著橘光的光點,它們以螺旋前進的方式快速聚集至簡明背後肩頰骨處,隨後化成一雙橙色半透明飛龍翅膀。
短短毫秒,一聲巨響後,簡明消失在了天空中晨曦與黑夜交匯之處。
瑪麗蓮
瑪麗蓮扶著樓梯把手,上氣不接下氣,今晚的運動量已然超標,她從沒像現在這樣連續繞著樓梯走十二次,也就是從十五樓下到二樓,她最多也只會在一天內上下五六次斯特寧宅邸的一二樓而已。
她感覺隨時隨地身體都會從胸部與腹部的連接處分裂,慌不擇路的跑法讓她快把自己的橫隔肌扯爛,在胸口右下天文數字般的疼痛感她已無法用言語形容。儘管如此,她仍扶著把手,一瘸一瘸地向下走去。
這時,她的眼角瞄到了一抹亮光,她欣喜若狂,用盡身體用以支撐她站立的那最後一絲力氣,快速地跑向光亮處,一樓逃生門入口。但就在她即將抵達的前一秒,整座O.C.A大廈被震耳欲聾的警報聲覆蓋,所有的出入口在一瞬間自動上鎖,而瑪麗蓮試圖在那扇逃生門自動關閉前衝出去,但她高估了她家宅邸提供給她的訓練量,一個軟腳從一二樓間的間層上摔落,眼睜睜看著那扇自由之門反鎖。
她癱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溢出,此時的她如同一名在商場和其母親失散的孩童,啜泣聲此起彼落。她好累,她真的好累,身為一名皇族千金,唯一吃過的苦是父親從國外帶回一盒一百二十趴純度的巧克力,她那時看那些小巧精緻的甜點連她塞牙縫都不夠,於是一口吞下了一整盒十二顆,那時候她苦的順便把昨天晚餐也吐了出來,整晚睡不著覺,一直試圖清空她口中的苦味。
想到這,她忽然會心一笑,一個翻身使自己能直視天花板,「天啊!瑪麗蓮!你怎麼那麼狼狽呢!」她故意提高聲調,邊面視著天花板嘲諷著自己又一邊用她那帶血的青藍色護理師制服拭乾他臉頰上的淚痕,「身為斯特寧家第十四順位繼承人,儀態是必須隨時注意地,就算是只有自己也一樣。」短暫的休息後,她站起身軀,拍了拍膝蓋,仔細地觀察著整扇鐵門。
在不間斷地掃視中,她注意到門與門框之間那不足一毫米的隙縫中,偏中心的部分似乎有數條金屬從門中嵌入了門框。瑪麗蓮趴在門上,更加鉅細靡遺地審視這個發現,她隨後舉起左手,像剛才在審訊室那樣用清水凝聚出了一把碎玻璃匕首,然後一刀插進鎖閂上。
她凝視著縫隙,專注地將憑空出現的清水透過匕首沿著鎖閂注入門內,而當水開始溢出時,瑪麗蓮遠離了那扇門,她將玻璃匕首摔碎,將左手攤開對準那扇門,之後擠檸檬般用力地握緊左手拳頭,下一秒,門的中心偏右突然爆出大量碎玻璃刀刃,這強大的衝擊直接破壞了電子鎖的結構,使其變得扭曲脆弱。
瑪麗蓮再次接近,她輕輕推了推門,門出現了明顯地搖晃,而後她連續撞擊著這扇鐵門,想將它撞開,不過即使被破壞了門鎖,它仍有一定的堅固程度,要一名弱女子撞開還是有點困難。
「我才不叫林可兒!我的名字叫瑪麗蓮!」瑪麗蓮在撞門期間想起那名審問員的問題,她一直透過問題逼迫瑪麗蓮承認自己就是林可兒,「妳這種民難道沒有眼睛嗎!我怎麼看是叫林可兒的種民啊!」瑪麗蓮一腳踹在門上。
「我是瑪麗蓮!」第二腳。
「馮!」第三腳。
「斯特寧!」瑪麗蓮踹下第四腳,最後嘶吼一聲,帶動全身直接硬生生撞開了鐵門,她也因重心不穩整個人趴在人行道上。
「成……成功了?」她緩緩爬起,望著眼前的景色,但她緊接著感到有些驚恐,帶點陌生,還有一絲絲的迷茫,「這……這是哪……?」她望向眼前的高樓林立,強烈的衝突感與震憾感狠狠地重擊了瑪麗蓮的理智,瑪麗蓮快速地起身,再次慌不擇路,直接沿著地面上的石磚奮力向前奔跑。
「真的……真的不行了……」在勉強自己一整個清晨後,瑪麗蓮累倒在一個暗巷之中。
「我剛剛看到她往這跑了!」O.C.A.的追兵仍在外頭追緝著她,她一聽到追兵的喊聲馬上驚覺起來,將匕首給召喚出來。不過那些人似乎並沒有瑪麗蓮想得那麼精明,每個人都從暗巷旁路過,完全沒注意到這條小巷子中躺著一名衣冠不整的美少女。
「該死的種民……」瑪麗蓮整個人躺平在地面上,「我得瞇一下……」她緩緩閉上眼睛,想給過度勉強自己的自己一點獎勵。
忽然,一股溫熱甜蜜的香氣撲鼻而來,在焦糖的基礎上還帶了點奶油和巧克力……「烤蛋糕!」瑪麗蓮驚坐而起,她環視四周,尋找那味道的源頭。
「快焦了……」瑪麗蓮扶著牆壁,循著氣味緩緩前行,在快走出巷子前,她停了一下,在一扇半開的鐵卷門前。她彎下腰後走進了門裡,門後是一間潔白的房間,牆壁上用邊長大概兩隻成人手掌大的白色磁磚裝飾,地板則是用暗綠色的大理石組成。
在房間的最中間有張由四張鐵桌合併而成的大桌子,上面亂糟糟的,打過的蛋殼、打蛋器、撒出麵粉的麵粉袋與其他廚房用具全部堆在一起,連瑪麗蓮也能看出這間房間的主人對於廚藝肯定有著「與眾不同」的見解。
而在瑪麗蓮左側的牆壁靠著兩個成人大小的商業用烤箱,在那兩個烤箱右側的角落裡還有一個正在運作的小烤箱,與它左前的瓦斯爐和廚櫃圍出一個小空間,有那麼一瞬間瑪麗蓮想鑽到那個空格內,一定很溫暖。
但瑪麗蓮搖了搖頭,她還記得此行的目的,她徑直走向那個小烤箱,然後拿起烤箱上的抹布,「這要怎麼打開呢……」她晃了晃烤箱,烤箱門被她晃開。
瑪麗蓮用抹布抓起托盤的兩側,快步將它抬到鐵桌上。托盤上有兩片扁扁的深紅色蛋糕,她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紅絲絨蛋糕……的半成品。
瑪麗蓮哈喇子都流到了地上,只見她一把抓起一旁抹刀和巧克力醬,挖了一大杓後熟練且均勻地將其塗抹於蛋糕表面,為蛋糕的紅潤再添上些許深邃。
接著,她將巧克力醬與抹刀放一旁,拿起袋裝奶油,在蛋糕上方快速舞動,一眨眼,蛋糕原本如地獄火般的緋紅便被白霜覆蓋,形成一片雪原。
再來,瑪麗蓮隨即喬正角度,突然一個拍擊把托盤當成翹翹板將兩片蛋糕彈向空中,她快速地用降溫過的托盤接起兩片蛋糕,利用它們落下的瞬間將其疊起,緊接著加點奶油點綴,完美的紅絲絨蛋糕就完成了!
不過瑪麗蓮並沒有急於品嚐,而是拿起擺在角落的水桶,自製了點清水,並直接用她拿來隔熱的抹布清理此處,不到三下五除二,整個烘焙坊已然煥然一新,彷彿它昨天才剛完工一樣。做完這一切後她才開始品嚐她的戰利品。
「嗯~……有點太甜了。」瑪麗蓮切下一塊,劫後餘生的食物通常特別好吃,但似乎這塊蛋糕比較特別。瑪麗蓮靠近剛剛的烤箱,仔細端詳著它,「這烤爐怎麼火熄的那麼快呀……噁……真的好甜。」瑪麗蓮吐出舌頭,但還是勉強把它吞下肚。
「喔天啊……!」一驚呼聲從瑪麗蓮背後傳來,但瑪麗蓮累到放下所有驚覺心,單單回頭看著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也呆呆地望著她。
「不……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有客人欸。」那名女子抓抓後腦。
「喔~~~~佩姬麗娜~~~~蛋糕準備好了嗎~~~~」另一名女子身著長裙與紫色露肩短袖洋裝,蹦蹦跳跳的走進廚房,一把抱住了佩姬麗娜,但她看到蹲在她們前方的瑪麗蓮後隨即跳了下來,「都來客人了怎麼不說一聲……」三人面面相覷。
一段時間前…… 簡明
簡明高速來回穿梭於帕里斯市上方,此時,在地面上慌亂奔逃的瑪麗蓮即將迎面撞上O.C.A.成員。
簡明見狀,隨即揮動手中鐮刀,地面上剎那間颳起了一陣強風,那名O.C.A.成員在毫無預警之下被風吹得在遇見瑪麗蓮前往前多走了兩步,他曝露在了瑪麗蓮視線範圍內,她馬上反應過來並轉進了另外一條巷子,恰巧錯過了那名成員。
簡明俯視著這一切,忽然,一發光箭襲來,簡明一刀將其斬斷,而釋放攻擊的人便是柯薇格,她身後站著V。只見V拿起手機,簡明的手機便響起巴哈二十四號交響曲,他接起了電話:「喂。」
「Strike one,下來。」
「……」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柯薇格再次架起由光芒組成之弓箭,準備向簡明射去。
「我違反了O.C.A.騎士協議違反了命令,現在你能行駛權力回收我的騎士之力。」
「不錯嘛,你的語言理解能力還不亞於漸凍人……」話音未落,一道橙色雷霆降於V身旁,強烈的衝擊震飛了柯薇格,而V則屹立於大廈頂層,但她手中香菸已然被衝擊波熄滅,她望了望手中菸蒂後放下了另外一隻手上的手機。
「請恕我這次無法妥協於你,紫色騎士的眷屬早已將『未來』託付於我,雖然對你而言叛徒提供的『未來』並不可信,但紫色騎士的權能確實是我們長久以來趨吉避凶的利器之一,這次我得為了預言而做些行動,請你諒解。」
「你與其相信一位乳臭味乾的預言小鬼所說的話,也不相信一個歷史悠久的紀律組織?」
「恕我直言,你們的準則從最一開始的守護人類社會秩序已有所偏差,而且你們的部隊早已失去紀律,只是一堆願意赴死之人罷了。」
「……下不為例,在O.C.A.內就得照O.C.A.的規則走,如果你無法放下命運的枷鎖,那麼我也只能相信你身為一名騎士的判斷……那名怨靈你最好把她顧好。」V掛斷電話,領著柯薇格離開了樓頂。
簡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望向城市遠方,口中默默說著:「我也想脫離枷鎖啊……」,隨後振了振翅,飛向了一間咖啡廳。
瑪麗蓮
瑪麗蓮翹著二郎腿,正品嚐著過甜的蛋糕,每一口都令她感到不適。
「以種民的水準來說,還不錯呢。」瑪麗蓮輕聲說道。佩姬麗娜與伊野聽後,互相看了看,隨後不禁大笑起來。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啊!」瑪麗蓮羞紅了臉,整個人跳了起來。
「哈哈,沒什麼啦!只是能受到瑪麗蓮殿下的稱讚我真是倍感榮幸呢。」佩姬麗娜擦了擦因大笑而流出的眼淚。
「別……別在這樣了。」瑪麗蓮再次坐回木椅上,雙眼望著蛋糕,不敢抬頭看向她們。
「對了!瑪麗蓮……殿下,您剛剛提到你的故鄉法蘭西,如果我們有方法幫你回去的話……」
「真的嗎!」伊野尚未說完,瑪麗蓮便打斷了她。佩姬麗娜一聽急忙將臉別過一旁,問伊野:「真的假的?」伊野回道:「呃…據說我們家主子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或許應該?」
「據說?做出這種不太保真的承諾真的好嗎?」
「我們不是花了整個蛋糕才讓她不要逃跑的嗎?」
「咳咳!」瑪麗蓮咳了幾聲,「您說您能幫我回到故土是真的嗎?」瑪麗蓮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整個人往前傾靠在桌子上。
「是真的,您只需要在這裡等待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具體大概等多久。」
「不!……」簡明推開了店門,「你得幫我們一些小忙才行。」
瑪麗蓮看到簡明後整個人彈了起來,望了望四周想要逃離此地,「嘿嘿!別緊張!他不是壞人……」佩姬麗娜也站了起來,走到瑪麗蓮面前,而簡明則緩緩的路過了她們兩個,「你想待在這裡就得幫我做事,只要你幫了我們忙,我們便會想辦法送你回去。」語畢,簡明走進櫃檯一旁的房間,他在關上門之前說道:「時間不早了,該營業了。」
「……」瑪麗蓮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她還依稀記得身體被貫穿時的灼燒感,這股痛覺彷彿刻入了認知,只要一見到簡明便浮現出來。
「別怕啦,其實你不一定要幫我們,我們不會強迫你的。」佩姬麗娜安慰著瑪麗蓮,但她似乎忘記了與瑪麗蓮對話的遊戲規則。
「只要幫了你們,他就會送我回家嗎?」瑪麗蓮卻出乎意料的不在意,反而如受驚的幼兒般小心的問著佩姬麗娜。
「呃…對?」
「沒有問題,我從剛剛就想擦這張桌子很久了。」瑪麗蓮重新坐下,顫抖地將剩餘的蛋糕吃完。
伊野跟佩姬麗娜再次對了對視,伊野向瑪麗蓮說道:「殿下,如果你不想也沒有關係……」
「不……」瑪麗蓮吃完蛋糕後,再次站起身來,擦了擦嘴後指向後廚,「在你們的地盤上我願意照你們的規定行事,這是身為皇族的禮儀之一。」伊野和佩姬麗娜……佩佩聽完後相視而笑,「但前提是……我必須能隨時隨地品嚐紅絲絨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