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二次的穿越
本章節 3784 字
更新於: 2025-04-03
「阿對了……可以跟我說一下皮諾丘的故事嗎？我指的不是這個，是童話故事的皮諾丘…」夏德靠在牆上，輕輕地說道。
「這……這當然可以，但為甚麼是現在？」芙洛伊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夏德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向歪著頭的芙洛伊。
「好吧。」芙洛伊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最後藍仙女在夢境中拜訪並吻皮諾丘並且賦予他成為人類男孩。」，「大概就是這樣。」
「嗯」
「木偶奇遇記，皮諾丘幾乎一模一樣的故事，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他心中有些驚訝的想著。
又一個穿越者？這世界到底有幾個穿越者？
在夏德胡思亂想期間，耳邊呢喃的聲音柔聲說道。
「你並不是唯一的穿越者，但也不會有出現這麼多的穿越者」
「為甚麼？」
「這個世界不存在巧合，一切巧合即是必然。而且，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原因嗎？」
今天是周日，距離上次使用時間鑰匙剛好五天：
「看來我這個外來者並非一無所有。」
耳邊再次傳來了女人悅耳的笑聲。
「夏德，你聽到了沒有？」
這才意識到芙洛伊在和自己說話，夏德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抱歉，剛才在想事情，你說什麼？」
「我說，你虛假的不死這個魔法是怎麼得到的。」
銀髮的女巫摸著耳垂說道。
「這……去一個隱密的地方說吧。」眼見瞞不過去的夏德只好帶著芙洛伊來到娜洛斯教堂外說道。
「那就去你家吧，那邊你就可以跟我說了吧，夏德。」芙洛伊看向心虛地夏德嚴肅地說道。
「是的。」
＊
紫陽花街2號2樓夏德的房間內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拜託不要開除我！」夏德去除了有關穿越者及神性的部分，將真相告知給了芙洛伊，夏德不敢看向芙洛伊，只好低著頭來回踱步走。
「所以這個就是你能這麼快銘刻三項符文的原因，而且還即將獲得第四項奇蹟符文嗎？」芙洛伊不可置信地望向夏德道：「我有辦法加入這個圓桌騎士或什麼純白庭院的組織嗎？」
「我是為了監督你沒有背叛守夜者……沒錯就是這樣……」芙洛伊有些慌亂地說道。
「這…這我也不清楚，得問亞當先生才行。」
「主席先生，你是四季的輪迴，光與暗之間隙，永不確定的迷霧，豐饒之神亞當，你的騎士犧牲祈求你的指引。」說罷，房間內吹起了一陣清風，傳來了陣陣清香，夏德手中的白薔薇，花瓣隨著風一片片飛起拚成了用荷提斯文組成了一段話。
「兩天後，下午三點，誦唸尊名即可。」
「答應了…亞當先生答應了，那我們就都是圓桌騎士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芙洛伊有些興奮到：「那我的代號要選擇什麼呢！」
「不過你得先完成第二次的調查，快開始吧，我在這裡顧著你。」芙洛伊冷靜下來說道。
「好，怎麼感覺妳比我還上心這件事。」夏徳握住鑰匙，小聲說道：
「願世界樹庇佑時光中的我。」
鑰匙捅進鎖孔，扭動後再次發出咔嗒的聲響。拉開書房的門，門後是被濃霧封鎖的霧門。
芙洛伊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夏德邁步踏入霧門內：
「芙洛伊，一小時後見。」
踏出的腳步落地，周圍已被白色的霧氣包圍。
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好準備後，「另一個我」得到了來自隕落古神「聖樹女神」的信息：
「外鄉人，你踏入了時間長廊。」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第四紀1068年秋，中央大陸，希望鎮。」
「事件：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
「持續時間十分鐘」
「你獲得了額外信息。」
「聖樹女神的身影繼續注視你。」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將延續。」
「在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前，見證祂的最後願望。」
「時間的古神將給予你獎勵：奇術-沉眠公主，奇蹟靈符文-賜予。」
因為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夏德沒有再多問。想要從白霧踏步進入希望鎮，時間不能在這裡浪費，卻沒想到女人的聲音繼續說道：
「顯現出命環。」
「為什麼？」
雖然這樣問，但還是照做。鐘聲奏響，汽笛伴隨著蒸汽出現。
黃銅圓環在背後旋轉，而隨著命環顯現，夏德居然看到身體的皮膚產生了一寸寸皸裂，銀灰色的光痕在那些裂痕下流轉。
「這是怎麼了？」
「餘暉中的知識告訴我，你現在所處的「時間長廊」是特殊空間，餘暉的力量在這裡更加明顯。」
呢喃聲說道，夏德則是舉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近乎要破碎的皮膚以及下方璀璨的光芒：
「真是有趣。但有什麼用嗎？」
「我想至少這一次不需要那位舊神的保護，你也可以直面祂了。」
收回命環，這才在濃霧中再次踏出一步，周遭的霧氣消失，夏德回到了那條像是落後中世紀小鎮的街道上。
與上次不同，這次是深夜，街面上看不到那些麻木的鎮民。放眼望去，整座小鎮都矗立在幽邃的長夜中，更遠處似乎是連綿的群山，像是黑夜中匍匐著的巨獸。
空氣中的氣味依然刺鼻，而除了面前的玩具商店，沒有哪一棟房子亮著燈。
抬頭望向天空，陰雲遮蔽著星辰與月亮，無法通過記憶星象來判斷此刻的確切位置。
夏德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推門走進了玩具商店。
商店內外彷彿是兩片不同的世界，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空氣中彌散著糖果的甜味，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玩具。帶著可笑小丑帽子的年輕人站在櫃檯後，被門推開帶動的鈴鐺響聲吵醒。
他抬頭想要歡迎客人，但看到是夏德後，便沒有擺出那套說辭。
舊日的神祇笑著說道：
「看起來，你果然已經找到了神的餘輝？」
「是的，這可真是不容易。」
夏德回答道。
夏德注視著年輕人，雖然依然有很大的不適感，但只要視線移開，維持正常的活動至少不會受到影響了。對方說得對，沒有神的餘輝，他甚至都沒有長時間與神交談的資格，「神的餘輝」是進行這項任務的第一步。
「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您，舊日的神祇，我是否可以知道，現在距離我上次離開，過去了多久？」
調整了一下心情，夏德首先打了招呼，然後詢問了第一個問題。
戴著小丑帽子的年輕人搖搖頭，身上那種衰敗的氣息比起上次見面，變得更加明顯了。
這就像萬物即將走向凋零：
「這座希望鎮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地方，這裡沒有正常的時間概念，再加上我即將隕落造成了物質世界的扭曲現象，讓異常的時間和空間狀態籠罩了這裡。這裡只是第四紀1068年秋天，不代表任何的時間點。」
「舊日的神祇，我這次來的目的依然是想要見證您最後的願望，不過像您這樣的存在隕落後，還能回來嗎？」
他問到了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羅德．亞歷克斯是否還有回來的可能。
「比起隕落，其實沉睡這個單詞更加貼切。」
「沉睡？所以也意味著還能甦醒？」
夏德詫異道，但帶著小丑帽子的聖者只是微笑並不回答
夏德在心中詢問了時間後，清了一下嗓子：
「那麼舊日的神衹，您最後的願望是什麼？」
舊神「純真的造物者」輕輕拍手：
「很簡單。孩子們，出來吧。」
隨後，從玩具商店的擁擠貨架中，居然走出了三個個頭不高的孩子，夏德本以為這裡沒有其他人。
一男兩女，最大的孩子看起來不過12歲，最小的孩子甚至鼻子還在冒著鼻涕泡。
他們的穿著與外面的鎮民截然不同，不說款式，至少色彩豐富艷麗了很多。比起這座詭異的希望鎮中的麻木鎮民，他們才是真正的活人。
神靈看著三個懵懂的孩子，柔聲解釋道：
「我本想在這裡，安靜的走向自己的終結，以現在的形態在物質世界看一看，只是沒想到將這三個孩子，意外捲入鎮子裡。作為歉意，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滿足他們的願望。」
舊神使用的語言依舊與女人聲屬於同種語言，三個孩子聽不懂，夏德聽得懂。
「孩子們，你們想要什麼？」
神祇換了一種語言問向三個孩子，笑容非常和藹，很有感染力，三個孩子滿懷期待的看向他。孩子們受到了神祇的庇佑，不會因為目視神明而受到傷害。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
在夏德看來，三個孩子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對勁了，那種莫名的愉悅和興奮的勁頭，根本不像是身處陌生環境的小孩子的表現。
年齡最大的穿著漂亮花裙子的女孩抬頭說道，她的眼睛很亮：
「先生，我想要力量，足以守護她人與我的力量。」
手中抓著一個人偶的女孩說道，故意裝出成年人說話的腔調：
「哦，先生，我當然想要長大，立刻長大變成大人。」
抱著玩具熊冒著鼻涕泡的黃頭髮男孩說道：
「我想要故事，我只想聽好聽的故事。」
他們都望著櫃檯後的年輕人，這位舊日的神靈則轉頭看向夏德：
「你瞧，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滿足這些願望。」
這些願望對神來說應該很簡單，而且也符合這位純真的造物者的神職範圍，的確適合作為祂最後的願望。
但看到舊神笑著望向自己，夏德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您不會是想說，您做不到吧？」
戴著小丑帽子的年輕人笑了：「是的，目前是做不到。我將自己剩餘的力量，用來完善我的最後一件作品，他們出現的太晚了。但我的確想要完成他們的願望，這是誕生自孩童純善心靈中的我，最後的願望。本以為無法完成了，沒想到你出現了」
他再次使用了孩子們聽不懂的語言，夏德指向自己，不可思議的問道：
「您不會是想說我？」
「是的。」
神靈再次笑著點點頭，這幅表情倒是很搭配他戴著的小丑的帽子：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完成這三個孩子的願望，就算是見證了我最後的心願。時間的古神不會吝嗇，我也不會吝嗇，我會額外送你一件禮物，保證你會滿意的。」
這當然充滿了誘惑力，但夏德依然是搖頭：
「我很想幫助您，但我只是凡人，我沒有您這樣的創造力。」
「又有多少凡人能夠得到神的幫助呢？但孩子們的心願， 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凡人滿足的。」
即將走向終點的舊日的神祇依次指向三個孩子：
「想要力量，想要長大，想要故事。被神性餘暉照亮的凡人，我想你能夠完成這些心願。」
三個孩子立刻又充滿期待的看向夏德，夏德沖他們擠出笑容。
「這……這當然可以，但為甚麼是現在？」芙洛伊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夏德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向歪著頭的芙洛伊。
「好吧。」芙洛伊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最後藍仙女在夢境中拜訪並吻皮諾丘並且賦予他成為人類男孩。」，「大概就是這樣。」
「嗯」
「木偶奇遇記，皮諾丘幾乎一模一樣的故事，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他心中有些驚訝的想著。
又一個穿越者？這世界到底有幾個穿越者？
在夏德胡思亂想期間，耳邊呢喃的聲音柔聲說道。
「你並不是唯一的穿越者，但也不會有出現這麼多的穿越者」
「為甚麼？」
「這個世界不存在巧合，一切巧合即是必然。而且，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原因嗎？」
今天是周日，距離上次使用時間鑰匙剛好五天：
「看來我這個外來者並非一無所有。」
耳邊再次傳來了女人悅耳的笑聲。
「夏德，你聽到了沒有？」
這才意識到芙洛伊在和自己說話，夏德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抱歉，剛才在想事情，你說什麼？」
「我說，你虛假的不死這個魔法是怎麼得到的。」
銀髮的女巫摸著耳垂說道。
「這……去一個隱密的地方說吧。」眼見瞞不過去的夏德只好帶著芙洛伊來到娜洛斯教堂外說道。
「那就去你家吧，那邊你就可以跟我說了吧，夏德。」芙洛伊看向心虛地夏德嚴肅地說道。
「是的。」
＊
紫陽花街2號2樓夏德的房間內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拜託不要開除我！」夏德去除了有關穿越者及神性的部分，將真相告知給了芙洛伊，夏德不敢看向芙洛伊，只好低著頭來回踱步走。
「所以這個就是你能這麼快銘刻三項符文的原因，而且還即將獲得第四項奇蹟符文嗎？」芙洛伊不可置信地望向夏德道：「我有辦法加入這個圓桌騎士或什麼純白庭院的組織嗎？」
「我是為了監督你沒有背叛守夜者……沒錯就是這樣……」芙洛伊有些慌亂地說道。
「這…這我也不清楚，得問亞當先生才行。」
「主席先生，你是四季的輪迴，光與暗之間隙，永不確定的迷霧，豐饒之神亞當，你的騎士犧牲祈求你的指引。」說罷，房間內吹起了一陣清風，傳來了陣陣清香，夏德手中的白薔薇，花瓣隨著風一片片飛起拚成了用荷提斯文組成了一段話。
「兩天後，下午三點，誦唸尊名即可。」
「答應了…亞當先生答應了，那我們就都是圓桌騎士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芙洛伊有些興奮到：「那我的代號要選擇什麼呢！」
「不過你得先完成第二次的調查，快開始吧，我在這裡顧著你。」芙洛伊冷靜下來說道。
「好，怎麼感覺妳比我還上心這件事。」夏徳握住鑰匙，小聲說道：
「願世界樹庇佑時光中的我。」
鑰匙捅進鎖孔，扭動後再次發出咔嗒的聲響。拉開書房的門，門後是被濃霧封鎖的霧門。
芙洛伊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夏德邁步踏入霧門內：
「芙洛伊，一小時後見。」
踏出的腳步落地，周圍已被白色的霧氣包圍。
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好準備後，「另一個我」得到了來自隕落古神「聖樹女神」的信息：
「外鄉人，你踏入了時間長廊。」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第四紀1068年秋，中央大陸，希望鎮。」
「事件：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
「持續時間十分鐘」
「你獲得了額外信息。」
「聖樹女神的身影繼續注視你。」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將延續。」
「在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前，見證祂的最後願望。」
「時間的古神將給予你獎勵：奇術-沉眠公主，奇蹟靈符文-賜予。」
因為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夏德沒有再多問。想要從白霧踏步進入希望鎮，時間不能在這裡浪費，卻沒想到女人的聲音繼續說道：
「顯現出命環。」
「為什麼？」
雖然這樣問，但還是照做。鐘聲奏響，汽笛伴隨著蒸汽出現。
黃銅圓環在背後旋轉，而隨著命環顯現，夏德居然看到身體的皮膚產生了一寸寸皸裂，銀灰色的光痕在那些裂痕下流轉。
「這是怎麼了？」
「餘暉中的知識告訴我，你現在所處的「時間長廊」是特殊空間，餘暉的力量在這裡更加明顯。」
呢喃聲說道，夏德則是舉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近乎要破碎的皮膚以及下方璀璨的光芒：
「真是有趣。但有什麼用嗎？」
「我想至少這一次不需要那位舊神的保護，你也可以直面祂了。」
收回命環，這才在濃霧中再次踏出一步，周遭的霧氣消失，夏德回到了那條像是落後中世紀小鎮的街道上。
與上次不同，這次是深夜，街面上看不到那些麻木的鎮民。放眼望去，整座小鎮都矗立在幽邃的長夜中，更遠處似乎是連綿的群山，像是黑夜中匍匐著的巨獸。
空氣中的氣味依然刺鼻，而除了面前的玩具商店，沒有哪一棟房子亮著燈。
抬頭望向天空，陰雲遮蔽著星辰與月亮，無法通過記憶星象來判斷此刻的確切位置。
夏德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推門走進了玩具商店。
商店內外彷彿是兩片不同的世界，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空氣中彌散著糖果的甜味，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玩具。帶著可笑小丑帽子的年輕人站在櫃檯後，被門推開帶動的鈴鐺響聲吵醒。
他抬頭想要歡迎客人，但看到是夏德後，便沒有擺出那套說辭。
舊日的神祇笑著說道：
「看起來，你果然已經找到了神的餘輝？」
「是的，這可真是不容易。」
夏德回答道。
夏德注視著年輕人，雖然依然有很大的不適感，但只要視線移開，維持正常的活動至少不會受到影響了。對方說得對，沒有神的餘輝，他甚至都沒有長時間與神交談的資格，「神的餘輝」是進行這項任務的第一步。
「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您，舊日的神祇，我是否可以知道，現在距離我上次離開，過去了多久？」
調整了一下心情，夏德首先打了招呼，然後詢問了第一個問題。
戴著小丑帽子的年輕人搖搖頭，身上那種衰敗的氣息比起上次見面，變得更加明顯了。
這就像萬物即將走向凋零：
「這座希望鎮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地方，這裡沒有正常的時間概念，再加上我即將隕落造成了物質世界的扭曲現象，讓異常的時間和空間狀態籠罩了這裡。這裡只是第四紀1068年秋天，不代表任何的時間點。」
「舊日的神祇，我這次來的目的依然是想要見證您最後的願望，不過像您這樣的存在隕落後，還能回來嗎？」
他問到了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羅德．亞歷克斯是否還有回來的可能。
「比起隕落，其實沉睡這個單詞更加貼切。」
「沉睡？所以也意味著還能甦醒？」
夏德詫異道，但帶著小丑帽子的聖者只是微笑並不回答
夏德在心中詢問了時間後，清了一下嗓子：
「那麼舊日的神衹，您最後的願望是什麼？」
舊神「純真的造物者」輕輕拍手：
「很簡單。孩子們，出來吧。」
隨後，從玩具商店的擁擠貨架中，居然走出了三個個頭不高的孩子，夏德本以為這裡沒有其他人。
一男兩女，最大的孩子看起來不過12歲，最小的孩子甚至鼻子還在冒著鼻涕泡。
他們的穿著與外面的鎮民截然不同，不說款式，至少色彩豐富艷麗了很多。比起這座詭異的希望鎮中的麻木鎮民，他們才是真正的活人。
神靈看著三個懵懂的孩子，柔聲解釋道：
「我本想在這裡，安靜的走向自己的終結，以現在的形態在物質世界看一看，只是沒想到將這三個孩子，意外捲入鎮子裡。作為歉意，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滿足他們的願望。」
舊神使用的語言依舊與女人聲屬於同種語言，三個孩子聽不懂，夏德聽得懂。
「孩子們，你們想要什麼？」
神祇換了一種語言問向三個孩子，笑容非常和藹，很有感染力，三個孩子滿懷期待的看向他。孩子們受到了神祇的庇佑，不會因為目視神明而受到傷害。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
在夏德看來，三個孩子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對勁了，那種莫名的愉悅和興奮的勁頭，根本不像是身處陌生環境的小孩子的表現。
年齡最大的穿著漂亮花裙子的女孩抬頭說道，她的眼睛很亮：
「先生，我想要力量，足以守護她人與我的力量。」
手中抓著一個人偶的女孩說道，故意裝出成年人說話的腔調：
「哦，先生，我當然想要長大，立刻長大變成大人。」
抱著玩具熊冒著鼻涕泡的黃頭髮男孩說道：
「我想要故事，我只想聽好聽的故事。」
他們都望著櫃檯後的年輕人，這位舊日的神靈則轉頭看向夏德：
「你瞧，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滿足這些願望。」
這些願望對神來說應該很簡單，而且也符合這位純真的造物者的神職範圍，的確適合作為祂最後的願望。
但看到舊神笑著望向自己，夏德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您不會是想說，您做不到吧？」
戴著小丑帽子的年輕人笑了：「是的，目前是做不到。我將自己剩餘的力量，用來完善我的最後一件作品，他們出現的太晚了。但我的確想要完成他們的願望，這是誕生自孩童純善心靈中的我，最後的願望。本以為無法完成了，沒想到你出現了」
他再次使用了孩子們聽不懂的語言，夏德指向自己，不可思議的問道：
「您不會是想說我？」
「是的。」
神靈再次笑著點點頭，這幅表情倒是很搭配他戴著的小丑的帽子：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完成這三個孩子的願望，就算是見證了我最後的心願。時間的古神不會吝嗇，我也不會吝嗇，我會額外送你一件禮物，保證你會滿意的。」
這當然充滿了誘惑力，但夏德依然是搖頭：
「我很想幫助您，但我只是凡人，我沒有您這樣的創造力。」
「又有多少凡人能夠得到神的幫助呢？但孩子們的心願， 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凡人滿足的。」
即將走向終點的舊日的神祇依次指向三個孩子：
「想要力量，想要長大，想要故事。被神性餘暉照亮的凡人，我想你能夠完成這些心願。」
三個孩子立刻又充滿期待的看向夏德，夏德沖他們擠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