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四紀，希望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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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3-15
進入那扇白霧門，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只是普普通通的向前邁步。腳下依然是堅實的平地，周遭的一切都被白霧籠罩，像是來到了虛幻的夢境世界。
而在這朦朧而奇異的霧中，和亞當說的一樣，耳邊的呢喃聲似乎從未一次性的說過這麼多的話：
「外鄉人，你踏入了「時間長廊」。」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第四紀1068年秋，中央大陸，希望鎮。」
「事件：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
「持續時間10分鐘。」
除了忽然出現的專有名詞「時間長廊」「古神」以外，目前為止的信息與亞當說過的一樣。
「你獲得了額外信息。」
「聖樹女神的身影注視你。」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
「在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前，見證祂的最後願望。」
「聖樹女神將給予你獎勵：奇術-沉眠公主，奇蹟靈符文-賜予。」
聲音停止，夏德瞪大了眼睛，站在白霧中驚疑道：
「古神？時間長廊？這都是什麼？」
「你的靈魂很特殊，所以我獲得的信息，比普通環術士的『另一個我』要多。我並不了解其中的含義。」
「那麼任務？」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
「不必重複我聽到的話，我知道你不是留聲機。我是說，這是什麼意思？我碰到亞當提到的極少數情況了？還有，這位古神，為什麼身影注視著我？難道祂一直都存在，沒有隕落？」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白霧深處，卻看不到任何的端倪，彷彿這片被稱為「時間長廊」的世界只有霧與無盡的虛無。想到這裡，夏德莫名感覺到了毛骨悚然。這個世界，絕對不止目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古神給予你任務，完成它，獲得古神的獎勵。這很容易理解不是嗎？還有，剩餘時間還有9分23秒。」
「你難道不能說明白一點嗎？」
「我也想告訴你，但無法給出答案。」
夏德抬腿便向前走，只是踏出一步，周遭的白霧居然消失了。
亞當明明說過，穿越時間的調查員，周遭被白霧包裹才是正常的事情。
而更加嚴重的是，夏德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彷彿落後中世紀小鎮的街道上，街道上到處都是污水和石子泥塵，空氣中飄散著動物糞便和食物腐爛的味道。旁邊的房屋低矮而破舊，天空異常的陰冷，被即將落雨的烏雲遮蓋。
穿著深色破衣爛衫的瘦弱而冷漠的鎮民們，轉過頭都看向衣著體面的年輕人。這根本不像是不主動接觸，就不會與過去時光產生關聯的樣子。
過去時間的人，觀察到了未來時間的人。
「這又是」夏德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抬頭看。」
抬頭看去，面前是碩大的「希望鎮玩具店」的彩色招牌，彷彿是這幅黑白色破舊照片畫面中唯一的色彩，夏德心中明白了自己的目的，在鎮民們圍上來之前，伸手便推門進入了商店內部。
鎮民被隔絕在外，門內外彷彿兩個世界。
門口的鈴鐺作響，香甜的糖果味道在商店四處彌散。各式各樣彩色的木質、金屬、陶瓷玩具幾乎擺滿了貨架，櫃檯後昏昏欲睡的年輕人抬起頭。
他的衣著光鮮，頭上戴著一頂可笑的紅底白點小丑帽子。與街道上彷彿死屍般麻木的鎮民們的裝束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從玩具商店的櫥窗中還能看到外面，夏德會很懷疑這裡是否還是那座「希望鎮」。
「歡迎光臨希望鎮玩具店，請問」
戴著可笑帽子的年輕人聲音戛然而止，他與站在門口不敢動彈的夏德對視著。來自未來時空的調查員，在這一刻，忽然有種心臟就要停止跳動的感受。
龐大的壓力從櫃檯後的男人身上傳來，那彷彿面對著深淵、面對著無限天空的墜落感，讓夏德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靠在門上。
眼前的景象忽然被鮮紅覆蓋，這才發現是眼睛在流血。伸手一摸，耳朵、鼻子乃至嘴角，居然都流出了血。內臟劇痛，腦袋發脹，就連精神都逐漸變得渙散。
商店內的玩具在視線中活了過來，耳邊傳來了孩子們的聲音組成的滲人笑意。
「不可直視神」夏德在內心中想到，而櫃檯後的，無疑就是舊神純真的造物者如果不是對方並無惡意，現狀看起來十分虛弱，夏德受到的傷害絕對不止這些。
他扶著身後的門，幾乎要站不住了，幻覺與幻聽占據了他的感官，但精神卻在此刻格外的集中，甚至有種將要脫離肉體的錯覺。
他居然在此刻聽到了歌聲，童稚的聲音組合而成的歌聲，不斷誘惑他的精神走向癲狂。
耳邊響起了那呢喃聲音提醒的奇蹟要素的出現，但沒有詛咒，說明這位神明是善神。
「有趣，未來之人。」
櫃檯後的年輕人用著與腦中女人聲一樣的語言輕聲說道。
「亞當先生不是說，只需要見證嗎？我怎麼直接就直面舊神了？」
他痛苦的背靠著門，耳邊女人的呢喃聲似乎在說什麼話，但已經分辨不清了。只是，女人的呢喃聲彷彿帶有某種力量，幫助他至少不會立刻昏迷過去。
「你想要做什麼？」
舊日的神祇柔聲問道，雖然樣子是年輕人，但卻莫名的讓夏德感覺對方已經衰老。見夏德那副痛苦的樣子，便伸手指向他。
沒有任何的光影效果，但血肉和感官的痛苦居然消失了。如夢初醒的夏德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只剩些微的痛覺記憶在大腦里。
「我想要見證你最後的願望。謝謝您的治療。」
夏德帶著發顫的語氣說道，痛苦雖然不在，但感知到的恐怖的壓力，依然在讓身體本能的不適。這個世界的神是真的存在，而並非強大的凡人。凡人，是無法直視神明的。
舊神搖搖頭：
「我只是保護你不受神的本質的影響，這份保護持續不了太長時間。至於我的願望？不，你還太弱，至少要有神的餘輝才能做這種事。回去吧，至少現在，你不該來這裡。」
「神的餘輝是什麼？」
「我不能訴說，這是神的秘密。知識有重量，而你承擔不起。」
那聲音很是溫柔。
「那麼，是否可以至少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就好。」
夏德伸出一根手指，這是難得的機會，他不能放過。儘管現在有種因為缺氧而腦袋發脹的感覺，但他依然清醒並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什麼是古神？」
「哦？」
舊日的神祇因為這個問題，而有些意外的看向未來之人：
「你居然還知道這個？我本以為在未來，這樣的名稱已經消失了。古神，是最初的十位神衹，是真正與世界一同誕生的神明。它們代表著世界的起源與世界的力量。古神們早已隕落，這一點不必懷疑，但祂們的力量格外強大，即使隕落，力量卻還存在，想必你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那位時間的古神的力量。而我們這些舊神」
這與腦中聲音相同的語言，夏德竟從中解讀出了罪神的涵義。
「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這個世界，到底」他混亂的思維幾乎無法思考了，震驚般的說道。
「過去的歷史同樣會對凡人的靈魂造成負擔，那些故事早已遠去。離去吧，未來之人。」
「可是！」夏德焦急的說道。
「這是為了你好，不過，我是純真之神，是孩童們的庇護者。來自未來的孩子，既然你能夠在我徹底離去前出現在這裡，說明我們必然有命運的牽連。既然你依然不願意離開，想聽故事嗎？」
「來自未來的孩子？」
夏德對這種稱呼不明所以：
「難道是因為我的靈魂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所以認為我是孩子？」
但他至少明白「故事」對於環術法師的意義，於是振奮精神點了下頭，讓自己能夠聆聽接下來的所有信息。
明明很年輕，卻有一種莫名衰老氣質的舊日神明輕聲嘆息：
「我的故事其實很無聊，我誕生自孩童們的無限幻象，擁有著他們最純粹的思念。
曾經，我使用自身的力量，為那位最美麗的魔女公主，創造出了不會熄滅的火焰，川流不息的河流。但她向我要求不死，我無法做到，因為這不是孩子應該有的願望，所以，我離開了她。」
「你聆聽了舊神「純真的創造者」的故事，你獲知了舊神「純真的創造者」的奇蹟之一。」
「你獲得了魔法，虛假的不死。你擁有讓重傷之人，一小時內無法死亡的能力。」
「凡人終有一死，虛假的不死也只是可笑慰藉。」
舊日的神祇感嘆道，然後向前一推，玩具商店內震驚的外鄉人，如同提線木偶般的自動向後飛去。
「下次再會，未來之人，願時間與創造的偉力庇佑著你。」
他撞開了商店大門，穿過了之後的濃厚白霧，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城堡密室內的大理石地板上。
「外鄉人，你回歸了現在的時光。」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未完成任務。」
「時間鑰匙；第四紀-1068-純真的造物者，破損1/3。」
「下次開啟時間，需要等待5天。」
而在這朦朧而奇異的霧中，和亞當說的一樣，耳邊的呢喃聲似乎從未一次性的說過這麼多的話：
「外鄉人，你踏入了「時間長廊」。」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第四紀1068年秋，中央大陸，希望鎮。」
「事件：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
「持續時間10分鐘。」
除了忽然出現的專有名詞「時間長廊」「古神」以外，目前為止的信息與亞當說過的一樣。
「你獲得了額外信息。」
「聖樹女神的身影注視你。」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
「在舊神「純真的造物者」隕落前，見證祂的最後願望。」
「聖樹女神將給予你獎勵：奇術-沉眠公主，奇蹟靈符文-賜予。」
聲音停止，夏德瞪大了眼睛，站在白霧中驚疑道：
「古神？時間長廊？這都是什麼？」
「你的靈魂很特殊，所以我獲得的信息，比普通環術士的『另一個我』要多。我並不了解其中的含義。」
「那麼任務？」
「時間的古神給予你考驗。」
「不必重複我聽到的話，我知道你不是留聲機。我是說，這是什麼意思？我碰到亞當提到的極少數情況了？還有，這位古神，為什麼身影注視著我？難道祂一直都存在，沒有隕落？」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白霧深處，卻看不到任何的端倪，彷彿這片被稱為「時間長廊」的世界只有霧與無盡的虛無。想到這裡，夏德莫名感覺到了毛骨悚然。這個世界，絕對不止目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古神給予你任務，完成它，獲得古神的獎勵。這很容易理解不是嗎？還有，剩餘時間還有9分23秒。」
「你難道不能說明白一點嗎？」
「我也想告訴你，但無法給出答案。」
夏德抬腿便向前走，只是踏出一步，周遭的白霧居然消失了。
亞當明明說過，穿越時間的調查員，周遭被白霧包裹才是正常的事情。
而更加嚴重的是，夏德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彷彿落後中世紀小鎮的街道上，街道上到處都是污水和石子泥塵，空氣中飄散著動物糞便和食物腐爛的味道。旁邊的房屋低矮而破舊，天空異常的陰冷，被即將落雨的烏雲遮蓋。
穿著深色破衣爛衫的瘦弱而冷漠的鎮民們，轉過頭都看向衣著體面的年輕人。這根本不像是不主動接觸，就不會與過去時光產生關聯的樣子。
過去時間的人，觀察到了未來時間的人。
「這又是」夏德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抬頭看。」
抬頭看去，面前是碩大的「希望鎮玩具店」的彩色招牌，彷彿是這幅黑白色破舊照片畫面中唯一的色彩，夏德心中明白了自己的目的，在鎮民們圍上來之前，伸手便推門進入了商店內部。
鎮民被隔絕在外，門內外彷彿兩個世界。
門口的鈴鐺作響，香甜的糖果味道在商店四處彌散。各式各樣彩色的木質、金屬、陶瓷玩具幾乎擺滿了貨架，櫃檯後昏昏欲睡的年輕人抬起頭。
他的衣著光鮮，頭上戴著一頂可笑的紅底白點小丑帽子。與街道上彷彿死屍般麻木的鎮民們的裝束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從玩具商店的櫥窗中還能看到外面，夏德會很懷疑這裡是否還是那座「希望鎮」。
「歡迎光臨希望鎮玩具店，請問」
戴著可笑帽子的年輕人聲音戛然而止，他與站在門口不敢動彈的夏德對視著。來自未來時空的調查員，在這一刻，忽然有種心臟就要停止跳動的感受。
龐大的壓力從櫃檯後的男人身上傳來，那彷彿面對著深淵、面對著無限天空的墜落感，讓夏德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靠在門上。
眼前的景象忽然被鮮紅覆蓋，這才發現是眼睛在流血。伸手一摸，耳朵、鼻子乃至嘴角，居然都流出了血。內臟劇痛，腦袋發脹，就連精神都逐漸變得渙散。
商店內的玩具在視線中活了過來，耳邊傳來了孩子們的聲音組成的滲人笑意。
「不可直視神」夏德在內心中想到，而櫃檯後的，無疑就是舊神純真的造物者如果不是對方並無惡意，現狀看起來十分虛弱，夏德受到的傷害絕對不止這些。
他扶著身後的門，幾乎要站不住了，幻覺與幻聽占據了他的感官，但精神卻在此刻格外的集中，甚至有種將要脫離肉體的錯覺。
他居然在此刻聽到了歌聲，童稚的聲音組合而成的歌聲，不斷誘惑他的精神走向癲狂。
耳邊響起了那呢喃聲音提醒的奇蹟要素的出現，但沒有詛咒，說明這位神明是善神。
「有趣，未來之人。」
櫃檯後的年輕人用著與腦中女人聲一樣的語言輕聲說道。
「亞當先生不是說，只需要見證嗎？我怎麼直接就直面舊神了？」
他痛苦的背靠著門，耳邊女人的呢喃聲似乎在說什麼話，但已經分辨不清了。只是，女人的呢喃聲彷彿帶有某種力量，幫助他至少不會立刻昏迷過去。
「你想要做什麼？」
舊日的神祇柔聲問道，雖然樣子是年輕人，但卻莫名的讓夏德感覺對方已經衰老。見夏德那副痛苦的樣子，便伸手指向他。
沒有任何的光影效果，但血肉和感官的痛苦居然消失了。如夢初醒的夏德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只剩些微的痛覺記憶在大腦里。
「我想要見證你最後的願望。謝謝您的治療。」
夏德帶著發顫的語氣說道，痛苦雖然不在，但感知到的恐怖的壓力，依然在讓身體本能的不適。這個世界的神是真的存在，而並非強大的凡人。凡人，是無法直視神明的。
舊神搖搖頭：
「我只是保護你不受神的本質的影響，這份保護持續不了太長時間。至於我的願望？不，你還太弱，至少要有神的餘輝才能做這種事。回去吧，至少現在，你不該來這裡。」
「神的餘輝是什麼？」
「我不能訴說，這是神的秘密。知識有重量，而你承擔不起。」
那聲音很是溫柔。
「那麼，是否可以至少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就好。」
夏德伸出一根手指，這是難得的機會，他不能放過。儘管現在有種因為缺氧而腦袋發脹的感覺，但他依然清醒並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什麼是古神？」
「哦？」
舊日的神祇因為這個問題，而有些意外的看向未來之人：
「你居然還知道這個？我本以為在未來，這樣的名稱已經消失了。古神，是最初的十位神衹，是真正與世界一同誕生的神明。它們代表著世界的起源與世界的力量。古神們早已隕落，這一點不必懷疑，但祂們的力量格外強大，即使隕落，力量卻還存在，想必你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那位時間的古神的力量。而我們這些舊神」
這與腦中聲音相同的語言，夏德竟從中解讀出了罪神的涵義。
「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這個世界，到底」他混亂的思維幾乎無法思考了，震驚般的說道。
「過去的歷史同樣會對凡人的靈魂造成負擔，那些故事早已遠去。離去吧，未來之人。」
「可是！」夏德焦急的說道。
「這是為了你好，不過，我是純真之神，是孩童們的庇護者。來自未來的孩子，既然你能夠在我徹底離去前出現在這裡，說明我們必然有命運的牽連。既然你依然不願意離開，想聽故事嗎？」
「來自未來的孩子？」
夏德對這種稱呼不明所以：
「難道是因為我的靈魂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所以認為我是孩子？」
但他至少明白「故事」對於環術法師的意義，於是振奮精神點了下頭，讓自己能夠聆聽接下來的所有信息。
明明很年輕，卻有一種莫名衰老氣質的舊日神明輕聲嘆息：
「我的故事其實很無聊，我誕生自孩童們的無限幻象，擁有著他們最純粹的思念。
曾經，我使用自身的力量，為那位最美麗的魔女公主，創造出了不會熄滅的火焰，川流不息的河流。但她向我要求不死，我無法做到，因為這不是孩子應該有的願望，所以，我離開了她。」
「你聆聽了舊神「純真的創造者」的故事，你獲知了舊神「純真的創造者」的奇蹟之一。」
「你獲得了魔法，虛假的不死。你擁有讓重傷之人，一小時內無法死亡的能力。」
「凡人終有一死，虛假的不死也只是可笑慰藉。」
舊日的神祇感嘆道，然後向前一推，玩具商店內震驚的外鄉人，如同提線木偶般的自動向後飛去。
「下次再會，未來之人，願時間與創造的偉力庇佑著你。」
他撞開了商店大門，穿過了之後的濃厚白霧，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城堡密室內的大理石地板上。
「外鄉人，你回歸了現在的時光。」
「來自古神「聖樹女神」的留言：」
「未完成任務。」
「時間鑰匙；第四紀-1068-純真的造物者，破損1/3。」
「下次開啟時間，需要等待5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