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紅袍暗影

第十九章：紅袍暗影

回到王府後，甜蜜的餘溫還在心裡繞，可那句「穿紅袍的老女人」卻像根刺紮進我腦子。我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張邊關送來的軍報，上面寫著敵軍因棉衣到位暫時退兵，可士氣仍不穩。我咬著唇，心裡盤算——這場仗，表面上是贏了，可背後的危機才剛開始。

蕭景琰從外頭回來，戰甲上還帶著點風塵。他進門見我皺著眉，低聲道：「又在想什麼？」

我把軍報遞過去，低聲道：「王爺，邊關穩住了，可那個紅袍的線索，您查得怎麼樣了？」

他接過軍報，看了幾眼，坐下來，低聲道：「活口咬死了不肯多說，只說是宮裡來的命令。本王派人查了禁衛的調令，三天前確實有五十人出宮，可回來的只有四十二個。其餘八人，至今下落不明。」

我心裡一震，低聲道：「八個人不見了？那調令是誰下的？」

他眯起眼，低聲道：「表面上是皇帝的私印，可本王查了宮中記錄，那天皇帝在御花園賞花，沒批過任何調令。有人偷了私印，或者……有人假傳聖旨。」

我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假傳聖旨？這膽子也太大了！宮裡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他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本王也在想這個問題。紅袍老女人，宮裡穿紅袍的，只有太后和幾個老嬤嬤。可嬤嬤沒這權力，能動禁衛的，只有太後有可能。」

我心裡一跳，低聲道：「太后？可她為什麼要針對咱們？」

他冷笑一聲，低聲道：「太后掌權多年，皇帝年輕氣盛，她未必甘心放手。本王和你的軍需計劃，動了不少人的利益，她若想借機削弱本王，也不是沒可能。」

我咬了咬唇，低聲道：「可這只是猜測，沒證據怎麼辦？」

他看了我一眼，低聲道：「證據，本王會找。你別管這些，安心把棉衣的事盯好。邊關還需要補給，不能再出岔子。」

我點頭，可心裡卻沉甸甸的。太后若真是幕後黑手，這局可比我想象的還大。

當晚，翠兒偷偷跑進來，低聲道：「小姐，我聽府裡的下人說，今天將軍府又派人來了，在門口轉悠，還問了您和王爺的行蹤。還有，宮裡昨夜有個紅袍老嬤嬤出宮，去了趟將軍府。」

我心裡一震，低聲道：「紅袍嬤嬤？去將軍府？」我猛地站起來，低聲道：「這事得告訴王爺！」

我衝到蕭景琰的院子，他正在擦劍，見我進來，低聲道：「怎麼了？」

我把翠兒的話一五一十說了，他聽完，眼神冷得像刀，低聲道：「將軍府和宮裡勾結，果然不簡單。本王今夜去會會那個活口，你留在府裡，別亂跑。」

我心裡一緊，低聲道：「王爺，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萬一又是陷阱呢？」

他站起來，走過來，低聲道：「本王若不去，這事永遠查不清。」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低聲道：「別擔心，本王會回來。」

我咬著唇，抓住他的手，低聲道：「王爺，您若不回來，我可不饒您。」

他低笑一聲，低聲道：「好，本王記住了。」他轉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亂成一團——這男人，真是讓我又愛又怕。

第二天一早，蕭景琰回來了，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雲。他進了書房，把一塊燒焦的布條扔到桌上，低聲道：「活口死了，昨夜有人滅口。這塊布，是他身上找到的，上面有太后的私印。」

我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太后的私印？這是證據？」

他點了點頭，低聲道：「是證據，可不夠。太后若真是幕後的人，她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這布條，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贓。」

我皺起眉，低聲道：「栽贓？那真正的黑手是誰？」

他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本王還得再查。你別管這些，明天進宮，把棉衣的事稟報皇帝。本王會派人護著你。」

我點頭，可心裡卻更亂了——太后、皇帝、將軍府，這一團亂麻，到底誰是敵人？

進宮時，我帶著棉衣的清單，獨自走進御書房。皇帝見我進來，笑著說：「劉氏，棉衣的事你辦得漂亮，朕聽說你路上還遇了伏擊，真是辛苦了。」

我行了個禮，低聲道：「謝陛下誇獎，臣女只是盡職罷了。」

他站起來，走過來，低聲道：「盡職？朕看你這本事，不該只在邊關盡職。」他停在我面前，眼神帶著點探究，低聲道：「劉氏，朕若請你進宮幫朕，你可願意？」

我心裡一跳，低聲道：「陛下，臣女是靖王妃，軍需的事還沒完，怕是分不了心。」

他笑了笑，低聲道：「皇弟真是好福氣。」他忽然伸手，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低聲道：「罷了，朕不勉強你。但你若有什麼難處，隨時來找朕。」

這動作微妙，我心裡一緊，忙退後一步，低聲道：「謝陛下厚愛，臣女告退。」

出了御書房，我心裡亂成一團。皇帝這態度，太曖昧了，可他真是幕後黑手嗎？我得趕緊回去，跟蕭景琰商量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