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夜色撩人

第十四章：夜色撩人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書房裡的燈火昏黃，藥味混著炭火的氣息瀰漫開來。蕭景琰靠在軟榻上，肩膀裹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卻掩不住那股冷峻的氣勢。大夫剛走，我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見他閉著眼，像是在養神。我輕手輕腳走過去，低聲道：「王爺，藥熬好了，趁熱喝吧。」

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聲音沙啞：「放下吧，本王自己來。」

我撇了撇嘴，把碗放到他手邊，說：「王爺，您這傷還沒好，別逞強。我喂您吧。」不等他拒絕，我舀了一勺藥，湊到他嘴邊，笑著說：「張嘴，不然我可喊人來看王爺耍賴了。」

他瞪了我一眼，可嘴角卻微微上揚，終於張嘴喝了下去。我一勺一勺喂著，心裡卻忍不住回想昨夜運河邊的那一幕——他把我摟進懷裡，血從他肩膀滲出來，那句「你若再有事，本王這條命也不要了」還在我耳邊繞。我臉一熱，手一抖，藥差點灑出來。

他察覺我的異樣，低聲問：「怎麼了？」

我乾笑一聲，掩飾道：「沒事，就是覺得王爺這模樣挺……挺好看的。」

他哼了一聲，眼神卻軟了下來，低聲道：「油嘴滑舌。」可他喝完藥後，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邊。我猝不及防，跌坐在軟榻邊，離他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著藥香。

我心跳加速，試著抽回手，低聲道：「王爺，您這是幹什麼？」

他沒鬆手，反而把我拉得更近，低頭湊到我耳邊，聲音低啞得像在撩弦：「本王想看看，你這張嘴除了貧，還能說什麼。」

他的氣息溫熱地撲在我耳廓，我腦子一嗡，臉紅得像要燒起來。我結結巴巴道：「王爺，您受傷了，別……別亂動。」

他低笑一聲，笑聲低沉得讓我心顫。他鬆開我的手腕，卻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神深得像夜色，指腹輕輕擦過我的唇角，低聲道：「本王沒亂動，可你這模樣，倒是讓本王想亂一亂。」

這話說得太曖昧，我心跳快得像擂鼓，試著往後縮，他卻不放，低頭靠近我，鼻尖幾乎碰到我的。他的唇離我只有一指的距離，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熱度。我腦子一片空白，結巴道：「王爺，您這是……要幹什麼？」

他盯著我，眼神像火燒一樣，低聲道：「本王想知道，你這女人到底有多大膽，敢在運河邊拿刀拚命。」他的手滑到我的後頸，輕輕按住，低聲道：「還是說，你是故意讓本王心疼？」

我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硬著頭皮回道：「王爺，您這是誇我還是罰我？」

他沒回答，只是低頭更近了些，唇幾乎擦過我的嘴角。我心跳停了一拍，以為他要吻下來，可他卻停住，退開一點，低聲道：「本王若真罰你，你受得住嗎？」

這話撩得我心臟都要炸了，我咬著唇，鼓起勇氣湊過去，低聲道：「王爺，您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愣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更深。他忽然伸手把我拉進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額頭，低聲道：「劉曉薇，你這女人，真是要命。」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間，輕輕收緊，聲音沙啞：「本王若沒受傷，今夜就不放過你。」

我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臉熱得像火燒，可嘴上不服輸：「王爺，您這傷好了，我可不怕您。」

他低笑一聲，抱著我更緊了些，低聲道：「好，本王記住了。等傷好了，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

我埋在他懷裡，心裡亂成一團。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

曖昧的氣氛還沒散盡，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翠兒的聲音顫抖著響起：「小姐，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陛下聽到運河的事，連夜召您進宮！」

我心裡一沉，從他懷裡坐起來，低聲道：「王爺，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他臉色冷了下來，放開我，站起身，低聲道：「本王倒要看看，他想怎麼問。」他轉頭看向我，低聲道：「你跟本王一起去，這次，誰也別想把你從本王身邊搶走。」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翻起了浪——皇帝這次召見，絕不簡單。

馬車進宮時，天還沒亮。大殿裡，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雲。皇后不在，殿內只有幾個親信大臣，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他見我們進來，冷冷道：「皇弟，劉氏，運河的棉衣又燒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蕭景琰上前一步，聲音冷硬：「回陛下，棉衣被燒是有人蓄意破壞，臣已查到線索，與禁衛有關。陛下若要問罪，先問問禁衛的調令是誰下的。」

皇帝眯起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冷笑道：「禁衛？皇弟，你這是懷疑朕？」

蕭景琰毫不退讓：「臣不敢。只是事關邊關將士性命，臣不得不查。陛下若信臣，就給臣三天時間，查清真相。」

我心裡一緊，上前道：「陛下，臣女願與王爺同查。五日內，臣女保證再送一千套棉衣到邊關，若做不到，甘願受罰。」

皇帝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終於點頭：「好，三天。朕等著你們的結果。」

出了殿，我跟蕭景琰上了馬車。他沉默了一路，直到車停下，他才低聲道：「這三天，你一步不許離開本王。本王不信他，還信不過你？」

我笑著靠過去，低聲道：「王爺，您這是黏上我了？」

他瞪了我一眼，伸手捏住我的臉，低聲道：「再胡說，本王今夜就罰你。」

我心跳一亂，咬著唇笑：「王爺，您這傷還沒好呢。」

他哼了一聲，卻沒鬆手，低聲道：「等好了，你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