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應ㄧ應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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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2-26
叩叩叩叩⋯⋯一連串腳步聲如將要進入快曲的前奏般附節奏感的踩踏在地面上,偌大光亮的廊道四面嘈雜,人氣卻寥寥無幾。

此刻,腳步聲的主人環抱著正噴熱氣的鯛魚燒和它的祖祖輩輩們,側了個身,筆直的撞入了扇門。

『』 Vulca公司神秘人,自一年半來連續稱霸業績排行榜至今!從入職後從未掉下榜首寶座。據本社記者實際探訪VLA內部通訊網方舟線所知,榜首員工除工作外,其他能力等於零!其中還夾雜著幾則『要不是他長得還不錯根本不想一起工作』等等特別的留言呢~ ⋯⋯羅萊!你覺得這次週報如何呀^^感覺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屎『』

羅萊一邊嚼著還熱騰著的鯛魚四叔父燒邊回覆厄里斯道。

厄里斯道:『』哎不是!我這不也是想提醒你多張張嘴建立人際關係嗎?你看看你,除了我你還會和誰說話呢!要不是我如此善良純真和藹可親慈悲大愛眾生個性又好,我才不想跟你工作呢。啊算了 !你你你你看看你郵箱那兒,任務書已經發過去了,這次要前往的是CE4682聖學作為期一週的支援,前兩天第三小隊已經有派人過去了,就是那個欸欸欸那啥馬德跟那誰來著的?!芬恩對吧!哈哈我怎麼給忘了呢,反正就是需要你去跟他們會合,統計組那邊還⋯⋯有交代⋯⋯欸!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喂!!『』



雖說厄里斯已知羅萊並不會乖乖的聽完他交代的話,但也沒想到羅萊能夠硬生生的把跳過鍵的提示音給逼成了連續不斷的末日警報音強行打斷啊!還給不給人面子了!

就這樣,羅萊帶著清妙的警報交響曲快步躍入聖學夢界,留下厄里斯和他的煉獄苦哀漸漸由上方遠去直至消失。



躍入界後的五秒鐘,下落感因腳觸碰到地面而消失。

CE4628聖學夢境———等級分類為無害,以座落在無際草坪的羅馬式教堂為主體。

教堂兩側豎立如煙囪般的高閣各一,方樓尖頂,約莫60尺高,兩樓中間為稍矮的鈍角房頂,遠遠看,呈一「凹」字型,通體皎潔如月,草色隱隱映在較低的壁上,為此增添了些樂趣。

窗有無數,柱子亦有無數,不過窗與窗之間、柱與柱之間的距離皆被巧妙的安排過,造就了雖多而不亂、華而不過,百看而不厭的妙景。

但周圍並沒有普通的什麼馬車啊水池啊甚或幾顆小樹一起搭配著出現,只是一棟孤零零的建築嵌進地裡,彷彿忽從天外橫來一筆,尤為突兀,甚或有些可憐。

倘若你試圖離開教堂看看此刻眼界外的天地如何,那是絕不可能的,因此有一奇處,進入聖學的夢者與教堂的距離最大值終為五百公尺,無論如何地跑,教堂終會隔著五百尺與你對望。

這草地就更不用說了,當你開開心心的向下鑿了五百公尺鑿開了個發光的綠色窟婁,洞不見了不說,還只得喜提個「天降飛人」的稱號,何得此名不言而喻。

所以說啊,有時能在方舟線看見幾則「要去健身房,不如去聖學跑跑步挖挖地」諸如此類的調侃也不是沒來由的。

四日後後,主堂。

羅萊和渾身著銀白重鎧甲的奇怪男人正乾瞪眼。

歷經了一番波折,羅萊總算和厄里斯名義上指派的隊友碰了頭。

羅萊道:『』馬芬。『』
語畢,羅萊一把將手上的墨色提箱揮出,輕輕的命中馬德的胸口,讓馬德恰好往後踩了一步,用雙手捧住了皮箱。

男人道:『』馬芬?馬芬是⋯⋯ 『』
羅萊道:『』厄里斯說要交給馬芬的資料箱,確認沒有問題後再聯絡『』。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起,羅萊便藉機轉身離去了,而馬德則只是停留在原地,表情甚是精彩。
對著未接通的電話嗯嗯應了幾聲,方舟線另一頭的厄里斯終究還是坐不住了,一連發了6條超過1分鐘的語音
「羅萊你他媽!———」
「跟你交代———」
「這點事———」
「我草———」

「收到」 一通強制電話打了進來

「別掐我語音了!!還有ㄌ,$」&』zmw要裝訊號不,/『eld.&/我ㄘ=+;&」%,:+』————」

「—————「

「厄里斯?」

⋯⋯⋯⋯

半小時前,實驗室


「一、永晝,太陽永遠以40度角逆時針環繞著聖學。
二、教主對於食品方面,安全且固定。
份量部分是有求必應的,或許之後可做備用糧倉。

⋯⋯
七、危害等級待更新」

厄里斯正仰座在辦公椅上,一手握著咖啡一手持著文件,一腳撥地旋轉了起來娓娓唸道。

危害等級待更新。正在翻閱文件的厄里斯注意到了這點,腳翹上了桌面,撥了撥本就凌亂的頭髮,這讓厄里斯頓覺古怪,這並不是在報告中常能見的標示。

危害等級目前只大致分為三種,
聖學所在,並不會造成傷害的普級、危險係數並不高但一般人進入仍能造成影響的中級、環境險峻不宜部隊外人員進入的高級。

聖學被分為普級的日子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若有改動或什麼意外,那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這通唐突的電話匆匆地來,又匆匆的走了
「智缺是吧」 羅萊用力擰緊眉頭不耐道。
這時,有一不明爆裂聲自身後傳來,剎那間,羅萊的四周就像被蒙上眼一般陷入漆黑,
似乎是遭某種外力瞬間移動至某個未知的空間了,羅萊的新任務是又增加了。

愣了片刻後,羅萊開始探起了這裡。
這裡無分毫光源、漆黑一片,又能像是站在太陽底下般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四肢及軀幹,與周圍形成強烈的對比。空氣乾冷、寂靜至僅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與心跳。

從腰間的小包抽出一把同小臂長的手電筒,「喀噠」 清脆的開關聲迴盪整個空間,環顧四週,強光似乎對這般墨黑並無作用,唯一能改變的只有羅萊自身的亮度而已。

既然靠眼睛是註定沒辦法的,羅萊便以手化眼探索四週的環境,毫不猶豫的展開了雙手。
「喀噠」,清脆的聲響再次迴盪整個空間,不一樣的是,多了個羅萊吃疼的握著食指蹲下綣起了身子,方才他打到了面牆,折到了自個兒的手。

振作起後,羅萊緩緩沿著壁慢慢移動,並了解了,他的上、下、左、右以及後方皆是一片牆,款不過臂展、高不到能高跳,僅有前方能夠前行,似乎是條長方形走廊的最末端。
然而能離開這裡,也只能向前找找出口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平靜的廊道吹請了輕風,羅萊的髮絲微微飄動著,前方出現了白色的光點,閃了下羅萊的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點的方向依然固定,也依然沒有絲毫放大的跡象。廊道中微的風刮著刮著,忽順間暴躁而起,由前往後削過羅萊的面頰,使得他背著風頃斜著、身寸步難行的以一個誇張到堪比麥克傑克森的角度向前邁進,雙臂疊起舉於額前,冷冽的寒風吹的他耳朵深疼,羅萊猛的一腳䠬出想儘快離開這鬼地方,然而,這一步卻撲了個空,步伐還未踩實,身子竟就被吹至往後飛,飛行時間並不久 約莫零點五秒,人卻還是以一個「大」字型撞到了面牆,又折了次食指,還未反應過來,手揮了揮便朝向下方的深淵墜去。

不砸還好,一砸給羅萊的裝備都爆光了。羅萊氣一吸,急的把手掏向身後背著的網影,左看右摸,幸好是臉朝下,只把鞋和通訊用護目鏡給弄廢了,身後的槍看上去並無大礙。

羅萊撐臂扶膝站起身來,從高處掉落的疼痛還映在腦中,他繼續打量著四下,忽然「滴滴答」的聲音有規律的傳入了羅萊耳朵,猛的一回頭,見視線正前方不遠處那片漆黑的空地正中央,中央擺放著一張床鋪。

羅萊這次是不敢莽然行動了,走一步,摸地一步緩緩向前邁進,然而走得越近,眼前的物品越發刺激著他深處的記憶。

床架並不大,是個小兒該合適的尺寸、木製,前後皆有隱隱的木紋佈滿,上頭還有些模糊的塗鴉、床單為純白、被子為醜的要命的老熊薄被。
然而奇怪的是,床鋪上該有的都有,卻唯獨缺少了顆枕頭,羅萊並不記得他沒有枕頭這項配件,這張床,的確是羅萊兒時的床鋪,但也的確在一場大火中燒沒了。
觀摩陣子後,羅萊一把抓起老熊薄被掀了開來,而床鋪中間赫然的擺放著一把打火機。羅萊想不明白,也並無過多的猜測,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是想辦法聯絡上外界,於是心一橫,再次重演了歷史,點燃了床舖,看著火愈發的強烈,羅萊後退了幾步,被上的老熊在火焰的熾熱中扭曲著,床板因高溫也染上了黑,直至火高上五尺,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融解,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