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樂章♪ 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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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2-22
♪第九樂章♪ 座位

今年的縣賽流程比較不一樣,因為指揮老師有事,所以我們得先上一節課才去練最後的練習。
在上完第一節課後,被灌輸到知識爆炸的我準備前往隔壁班……
但一看見九年級的班牌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換教室了。
以前不管哪天,只要是我跟符佐裕都有練管樂時,我都會和他一起前往。但自從換教室後,我和他離了一棟的距離,想必也無法一同前往了。
像是感到寂寞嗎?有種失落的感覺。

我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門,但卻在轉角的柱子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符佐裕?」
背著書包的他靠著柱子,打了個哈欠,像平常一樣由下往上的看著我。
「妳好了,那走吧…去練習。」
他拉著我的手,朝音樂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有太多問題想問,但卻一個都說不出口。
他像是看透我一般,直接回答我想問的問題。
「剛才在隔壁棟下樓梯時,看見妳準備跑到隔壁班,卻像在中途突然想起了什麼,失落的回教室…我想妳這種笨蛋的個性,應該是想要來找我但忘記已經換教室了吧?」
他完全猜中我剛剛的行蹤,所以我以一個嘟嘴的方式看著他。
「是又怎麼樣?虧你還會來找我……還好對學姐敬老尊賢,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他伸個懶腰順勢把我的手撥開。


練了一早上後,終於將樂器搬到樂器車上,可以準備吃午餐了。
我換上比賽服,綁上許久沒綁的高馬尾,走出廁所。
一出來,就看見也穿著比賽服的符佐裕。
稍微顯短的長褲也映照出了這一年來他在身高上的成長。
…剛入學時明明矮我一顆頭,現在都到我的鼻子了。再長高一些,作為學姐的風範就沒了呀!
我這麼想著,而他遞給了我一個領結。
「…為什麼你會拿著女生的領結給我?」
我非常無奈地問他。事實上,我也非常想知道。
「剛才賀梓翔拿給我,叫我拿給妳…說完就跑了,我甚至不知道妳在哪裡,費了一番功夫才問到妳在廁所換衣服。」
他抓了抓頭。我笑著收下他遞給我的領結,邊綁邊和他一起走回集合地。
「那你的領帶呢?也還沒打啊。」
整理整理領子,像是突然想到般,我這麼問他。
「我想上車再打…因為好熱。」
他用衣服扇了扇自己,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襯衫前兩顆扣子沒有扣上……
這也就代表,現在我由上往下看是看得到一覽無遺的美景……不是!呃…該怎麼形容啊!!!
我想委婉的告訴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看了看我,可能不知道我在煩惱什麼吧。

最後,我決定直接上。
「符佐裕。」
他轉向我,趁那時,我直接將手伸到他的領口處,將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給扣上。
「哇啊!」
他像是嚇到一樣往後退了一步,我笑了笑,他這時才發現我是幫他扣扣子。
「……下次不要再嚇我了。」
他嘟起嘴巴,我又摸了摸他的頭。
「知道了~知道了~但你下次也要確實的扣上扣子!」
我羞紅了臉,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如此美景,我就感到羞愧又開心……
不,為什麼會有開心?!


「學姐,妳等一下上遊覽車能跟我坐嗎?」
我剛吃完午餐的便當,詹旭閔就走來問我。
我想了想,畢竟這次沒有跟白樂妍約好,應該是可以……
正當我要同意他時,有隻手拉了拉我的衣服。
「……風音,等一下…遊覽車…跟我坐。」
我轉過身,是一臉羞紅的符佐裕正小力的拉扯我的衣角,用著像是在乞求般的眼神看著我。
「欸…?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他們倆同時搖了搖頭,擺出了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辦啊!!!!兩個學弟同時擺出這種令人想要好好寵溺的眼神,我怎麼能承受得了?!
尤其是符佐裕…他哪裡學來這種眼神的!!太讓人母愛氾濫了吧……真是犯規。
我試圖向遠方的白樂妍請求協助,而她只用口型說了幾個字來回應我:
『尊·從·自·己·內·心·吧。』
尊從我自己的內心嗎……?
我看向兩位學弟,說實話,要我選我會選左邊這位瞥著頭,一臉羞紅拉著我衣角的符佐裕。
但是膽小的詹旭閔難得朝我發出了邀請……如果我拒絕,可能下次跟他說話就是畢業了。

正當我陷入糾結時,賀梓翔朝我走了過來。
不會又一個邀請吧?!顯然沒有,畢竟我跟他僅止於好朋友的關係罷了。
「詹旭閔,我跟你坐吧!我有很多遊戲改版的事想跟你說!」
就這樣,賀梓翔把詹旭閔打發走了,他似乎看起來也是要跟賀梓翔坐。
……那麼,剩下的就是這位小可愛囉?
「…可以嗎?我剛才會不會太強勢了?」
他用著撒嬌的語氣問我,要不是腰被裙子勒的死緊,我的鼻血應該已經流不停了。
「可以。上遊覽車前來找我吧!我想坐靠窗看風景,行嗎?」
他先是愣了一下,綻放出笑容,然後開朗的回答。
「……嗯!沒問題!!」





就這樣,不管是去程還是回程我都和符佐裕一起坐在遊覽車前方的位置。
這次也是不出所料的,比賽成績很快就出來了。
聽到老師跟前座的貂宥瑀說些什麼,我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老師跟社長…不,貂宥瑀學姐說什麼?」
原本因為跟我換座位而得以看風景的符佐裕轉過身問我,而我嘆了一口氣。
「「我們只有優等。」」
「妳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貂宥瑀轉過身,和我同時講出這句話。
她一臉震驚的看向我,而我也眨了眨眼回應她。
「都和妳相處兩年了,知道妳習性不過分吧?」
「習性…講的好像我是什麼動物般的。」
確實,她蠻像雪貂這類可愛的動物的。

「優等啊……不曉得畢業前能不能再拿一次特優呢?」
我這麼跟符佐裕說,他也嘆了口氣。
「縣賽沒有特優,全國賽應該就很難了。畢竟對手也更多了,而且還要看評審心情。」
符佐裕這麼說,而我則是摸了摸他的頭。
他還是將我的手撥掉了,不過他看起來非常失落,似乎是因為我剛才那句話引起的。
「也只能順其自然囉!不用把壓力放太大,我畢業又不是一定要特優才能畢業。」
我笑了笑,他也跟著綻開了笑容。
「不,我一定會拿一個特優給妳當畢業禮物的!」
他摸上了我右手戴的風鈴草手鐲,自從收下後,我每天都戴在手上。
看著上面做工精湛的風鈴草,我不禁笑了笑。

也希望能夠順利的在全國賽贏得特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