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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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2-13
第二天早上7時40分,肥胖小朋友赫伯特.豪斯霍菲和他的弟弟庫爾特.豪斯霍菲都身穿一套練功衣,來到木製房子外的小花園中,正在做一些熱身運動。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為了要報答路德維希.豪斯霍菲的救命之恩,主動提出會教他兩個肥胖小兒子武功,但是海因里希.雅斯貝斯不可以隨意教他們日耳曼多神教的武功絕學,最多只可教他們幾招,作防身之用,於是他便用了一晚時間,絞盡腦汁地想想有什麼日耳曼多神教的武功,可以傳給那兩名肥胖小朋友。經過整夜的努力,終於給他想出了,他可以將日耳曼多神教的奧丁神拳,傳授給他們。
在做完熱身運動後,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嚴肅地說:「好了!我將會教你們日耳曼多神教的奧丁神拳。」
肥胖小朋友庫爾特.豪斯霍菲天真地問:「什麼叫奧丁?可以拿來吃的嗎?」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友善地說:「奧丁是我們日耳曼多神教的主神,他在北歐神話中被稱為「萬物之父」,是智慧、戰爭和死亡的象徵。奧丁不僅是戰士的保護者,也是詩人和魔法師的守護者。他以其無與倫比的智慧而聞名,常常透過犧牲自己來獲取知識。」
肥胖小朋友庫爾特.豪斯霍菲輕輕點著頭,明白地說:「哦!原來如此!」
肥胖小朋友赫伯特.豪斯霍菲跺著腳,興奮地說:「海因里希哥哥,快點教我們幾招奧丁神拳啦!我等不及啦!」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提醒他們說:「好!好!你們看緊一點哦!我現在表演奧丁神拳第一式「一眼之擊」給你們看。」
這一式「一眼之擊」的靈感是來自於奧丁為獲取智慧而犧牲一隻眼睛的故事。這是一種快速、精準的直拳攻擊,目標為對手的視線範圍或頭部。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提醒完他們後,雙手便抬起至頭部的兩側,呈防衛的姿勢,然之後用他的非慣用手---左手,虛晃了四下,右手隨即打向某個假想敵的眼部位置,接著,他又再用他的非慣用手,做了兩下假動作,右手便再次打向對方的眼睛,最後,他用他的常用手右手,虛晃了一下,左手立即攻打對方的胸部正中央的位置上。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做完這三輪攻擊之後,身子便回復到起始的姿勢,然後他便認真地說:「這一式「一眼之擊」的動作主要是以非慣用手進行誘導攻擊,吸引對手注意力後,用慣用手迅速直擊對方面部或胸口。當然,用慣用手進行虛晃,都是可以的,只是力量沒有那麼大。好!輪到你們做一次給我看了。首先就由赫伯特示範一下來看看。」
赫伯特.豪斯霍菲回想起海因里希.雅斯貝斯的動作,在腦海中想像了幾遍,隨即將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教的動作,做了一次,海因里希雅斯貝斯見狀,溫和地說:「不行啊!赫伯特小朋友,太生硬了。再做一次給我看看。」
赫伯特.豪斯霍菲童真地應道:「哦!好的!是不是這樣啊?」
海因里希.雅斯貝斯笑著說:「還是不太靈活,你可以這樣做!」他旋即向著木製房子內,大聲地說:「柏林德,麻煩妳拿一張椅子出來。」
剎那間,女祭司柏林德.巴斯納便從木製房子裡,拿出了一張木椅子,放在小花園的空地上,然後便返回木製房子裡,繼續照顧女祭司愛黛爾.尤麗葉和祭司施格費爾德,海因里希和藹地說道:「赫伯特小朋友,你過來坐這張穩固的椅子上,練習一下「誘導手擺動」與「視線欺騙」,這樣可以避免膝蓋承受體重壓力,專註上半身協調。」
庫爾特.豪斯霍菲天真地問:「那麼,要做到欺敵動作,需要注意什麼?」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溫和地說:「首先,我們可以刻意將自己的視線聚焦於「非攻擊目標」(如對手肩膀或胸口),誘導對方誤判攻擊軌跡。在出拳瞬間才將視線轉向真正目標(如鼻樑或下巴),利用人類對眼神方向的潛意識反應製造0.5秒欺敵空檔。其次,非慣用手(如左手)的假動作需達到「值得對手反應」的強度,例如:左手刺拳故意放慢10%,讓對手誤判能輕易格擋,左腳前踏時加重跺地聲響,觸發對手本能後撤反應,此階段寧可承受左手被輕微擊中的風險,也要換取對手重心偏移的瞬間。第三,拳峰接觸時全身肌肉同步繃緊(如拉弓至滿弦),命中後立即放鬆回彈。第四,我們在假動作階段以短促鼻吸儲備氧氣,出拳瞬間從齒縫急速吐氣並低吼,達成橫膈膜收縮增強核心穩定性,聲波震懾可以擾亂對手,實測顯示此吼聲可使對手反應速度降低約0.3秒。這種發力模式可比傳統直拳減少30%體力消耗。」
庫爾特.豪斯霍菲純真地應道:「哦!好像挺難的。」
赫伯特.豪斯霍菲亦好奇地問:「為何出拳瞬間自齒縫急速吐氣並低吼,可以擾亂對手?」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沉思了片刻,他正經地說:「正如希波克拉底所言,人體由黑膽汁、黃膽汁、黏液與血液四液調和。當戰士從齒縫吐氣低吼時,呼出的氣息是『風元素』,低吼聲是『火元素』在喉間摩擦而生。風助火勢,火催拳威,此乃亞里斯多德《論天》中四元素相生之理。怒吼能驅散過量黏液(冷濕之液),使血液(熱濕之液)湧向拳臂,正如鐵匠鼓風催旺爐火,令肢體如淬火精鋼般剛猛。你明白嗎?」
赫伯特.豪斯霍菲不開心地說:「不明白!我不是太明白您在說什麼!」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摸著赫伯特.豪斯霍菲的頭頂,安慰地說:「你長大後自然會明白的。」
赫伯特.豪斯霍菲轉悲為喜地道:「知道!」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將視線轉向庫爾特.豪斯霍菲,和藹可親地說:「庫爾特小朋友,輪到你做給我看了。」
庫爾特.豪斯霍菲應了一聲「好」,旋即雙手舉起,做出保護頭部的姿勢,然之後便用他的非慣用手右手,做出幾下假動作,迷惑假想敵,緊接著,左手握拳打向假想敵的眼睛。他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五次。不過,這一招式他做得不太好,所以他表現得有點兒失望。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壓低聲線,溫和地說:「庫爾特小朋友,不要失望,你第一次做已經做得挺好啦!」
赫伯特.豪斯霍菲安慰地說:「是的!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好好啦!」
庫爾特.豪斯霍菲高興地說:「多謝你們啊!我會更努力的!」
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說道:「那就好!」
條頓堡森林這片廣袤的綠色海洋,如同大自然的詩篇,靜靜地展開在德意志的土地上。高聳入雲的橡樹和山毛櫸樹交織成一片濃密的樹冠,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為森林鋪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林間小徑蜿蜒曲折,似乎引領著行人走向未知的深處。
在這片古老的森林中,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苔蘚的清新氣息,偶爾可聽見遠處溪流潺潺的低語,彷彿在訴說著千年來的故事。各種野生動物在這裡自由穿梭,鹿群在林間悠然漫步,野豬在灌木叢中尋覓食物,鳥兒在樹梢間歡快地歌唱,為這片寧靜的天地增添了幾分生機。
森林的邊緣,開闊的草地如同綠色的地毯,點綴著五顏六色的野花,隨風搖曳,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偶爾,村莊的炊煙在遠處升起,與森林的蒼翠相映成趣,顯示出人類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景象。日耳曼多神教的總部,就座落在條頓堡森林的深處。
日耳曼多神教的總部的建築外觀以木材和石材為主要材料,這些材料不僅取自於大自然,也象徵著與自然的緊密聯繫。屋頂多為陡峭的斜坡設計,以便在冬季時積雪能夠順利滑落。屋頂上裝飾著雕刻精美的龍頭和其他神話生物,這些雕刻不僅是藝術的展現,也被認為具有驅邪避兇的作用。
建築的入口是高大而莊嚴的,門框上雕刻著複雜的幾何圖案和神話故事,這些圖案講述著神祇的偉大事蹟和自然的力量。整體結構給人一種穩固而神聖的感覺,彷彿是人類與神靈之間的橋樑。
走進建築內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中央的祭壇,這是整個空間的核心。祭壇由巨大的石塊構成,上面擺放著供奉神祇的祭品,如動物雕像、武器、和象徵豐收的穀物。祭壇周圍懸掛著動物皮毛和織物,這些裝飾品不僅增添了空間的神秘感,也象徵著對自然的敬畏。
牆壁上雕刻著神話故事和自然景象,這些浮雕細緻入微,描繪了神祇的形象和他們的傳奇事蹟。燭台和火盆分佈在建築的各個角落,火焰的跳動為室內增添了溫暖的光芒,並營造出一種神聖的氛圍。
天花板上懸掛著木製的符文和護身符,這些符號被認為能夠保護信徒免受邪靈的侵擾。整個空間充滿了木材和香草的氣息,讓人感受到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寧靜。
在慶祝完瓦爾普吉斯節的幾天後,那些受到驚嚇的日耳曼多神教的祭司們和一名女占卜師,便返回到日耳曼多神教在條頓堡森林中的總部,想將在瓦爾普吉斯之夜,受到「幻變女巫」埃塔娜.格拉赫的兩個女徒兒,「毒蠍魔女」奧德蕾.米切爾利斯和「陰間使者」布魯尼亞.艾貝邁爾的襲擊,使得一眾信徒受到驚嚇,紛紛不知所措地離開現場,致使一些宗教物品,遺留在祭壇前的空地上,而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女祭司愛黛爾.尤麗葉、女祭司柏林德.巴斯納、祭司高斯和祭司施格費爾德,在和她們過招之後,亦不知去向的消息,滙報給大祭司阿達爾伯特和副祭司哥特沙爾克知。
當他們走到日耳曼多神教總部的祭壇前,見不到大祭司阿達爾伯特和副祭司哥特沙爾克,只見到一名日耳曼多神教的女助手在掃地,他們便走上前問她,大祭司阿達爾伯特和副祭司哥特沙爾克在哪裡?她說大祭司阿達爾伯特正在冥想室進行冥想,千萬不要打擾他,因為他不喜歡在他修行時被人打擾,但是他們有重大的消息要稟告他,於是他們不理三七二十一,打算走去三樓的冥想室進行滙報。
在一間小型和封閉的房間裡,牆上裝飾有宗教符號和圖案,以營造出一種神聖和寧靜的氛圍。冥想室內點燃著蠟燭和香料,以幫助創造一種放鬆和專注的環境。此時,大祭司阿達爾伯特身穿一件寬鬆的無縫合線的T字形罩袍,腰間繫上一條以24根馬鬃編成,每節嵌入一枚手工雕刻的榆木符文的腰帶,披著一條渡鴉羽披肩,手掌套上一雙鬃毛刺青手套,腳上戴著一個青銅螺旋踝環,面上戴著副樺樹皮面具,頭頂戴上一頂冰晶鹽結晶頭冠,他進行到模仿渡鴉滑翔時的氣流節奏的環節,正在配合羽毛顫動頻率(每分鐘7次)進行呼吸。
過了一陣子,祭司們和一名女占卜師走到在三樓的冥想室前,一邊大力拍門,一邊大呼小叫,使得大祭司阿達爾伯特生氣地問:「你們在做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正在冥想,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修行。」
其中一名祭司海因茲.伊爾姆舍(Heinz Irmscher)焦急地說:「不好啦!大祭司阿達爾伯特,武祭司海因里希.雅斯貝斯、女祭司愛黛爾.尤麗葉、女祭司柏林德.巴斯納、祭司施格費爾德和祭司高斯,在和「毒蠍魔女」奧德蕾.米切爾利斯和「陰間使者」布魯尼亞.艾貝邁爾打鬥之後,便不知所蹤了。」
大祭司阿達爾伯特震驚地說:「是嗎?又是「幻變女巫」埃塔娜.格拉赫的兩個女徒兒,我都聽說過,她們最近十分之猖獗,經常惹事生非,找名門正派的武術家交手過招呢!那麼他們有沒有事啊?」
另一位祭司德里克.奧斯溫點點頭說:「是啊!就是她們啊!」
女占卜家卡蘿萊納.奧西埃茨基(Calolina Ossietzky )仍然心有餘悸,口吃地說:「我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我們被「毒……蠍魔女」奧德蕾.米切…….爾利斯和「陰間使者」布……魯尼亞.艾貝邁爾,嚇到大…….失驚色,紛紛逃離現場,我們只是從遠……處聽到他們正在打…….鬥的聲音。」
大祭司阿達爾伯特:「好!我會和副祭司哥特沙爾克商量的。」
他們各人放鬆身體,如釋重負地道「那就好!我們先去工作了。」
在1002年1月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面臨政變威脅,有一隊神聖羅馬帝國的官軍,來到巴伐利亞東部的普爾海姆(Pohheim),有另一隊人馬,由義大利帕特諾(Paterno)的方向趕過來,他們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當他們看見有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在他們眼前時,知道這隊人馬是由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領軍的,於是便立即在他們面前跪下來,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見狀,便派人走過去問那些跪下來的人有什麼事,他們隨即亮出神聖羅馬帝國的消息傳達者的信物,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見到信物,知道他們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的支持者,於是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便不解地問:「請問是否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
那些神聖羅馬帝國的消息傳達者傷心地哭著說:「嗚嗚…….經過太后賽奧法諾和他的太皇太后阿德萊德的證實,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因為感染傷寒而在義大利駕崩,享年21歲。」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聽到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駕崩的消息,感到晴天霹靂,震驚地說:「哦!皇帝駕崩了!」
那些神聖羅馬帝國的消息傳達者哀痛地說:「是的!皇帝那麼年輕就走了,真的太慘了。」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壓仰住笑意,淡然地問:「那麼,奧托三世的靈柩現在究竟在哪裡?」
那些神聖羅馬帝國的消息傳達者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著說:「皇帝的靈柩正在運返亞琛的途中。」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有些眼泛淚光地說:「哦!原來如此!幫我慰問一下太后,叫她們節哀順變。」
那些神聖羅馬帝國的消息傳達者應了一聲「好」,便轉身回到原來的路上,打算將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的信息,傳達給她們。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聽到神聖羅馬帝國奧托三世駕崩的消息,確實是有些傷感,因為他始終是他的表親,但是他有強烈的政治野心,對皇位覬覦已久,所以,剎那間,他便轉悲痛為力量,立即轉向神聖羅馬帝國的首都亞琛(Regensburg),打算追趕親自率領隊伍護送靈柩的科隆總主教赫里伯特.馮.科隆。
幾天後,科隆總主教赫里伯特.馮.科隆率領的靈柩護送隊伍,經過科隆主教座堂,打算作短暫停留,補給一些物資,過了大概五小時後,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亦抵達科隆,當他見到科隆總主教赫里伯特.馮.科隆時,他們保持著長時間的目光接觸,同時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瞇著眼,鼻孔微微張開,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咬牙切齒地說:「科隆總主教,我命令你即刻將皇帝的信物,包括皇冠、劍和聖槍等重要物品交給我,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叫人開除你的聖職。」
科隆總主教赫里伯特.馮.科隆,面對著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的威脅,面不改色地說:「你不會得逞的,我屬意下任皇帝是士瓦本公爵赫爾曼二世,所以我已經提前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的信物,交給他了。」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目露兇光,憤恨地說:「可惡!居然給你搶先一步。」話畢,他立即帶領一支軍隊,轉向巴伐利亞權力中心雷根斯堡(Regensburg),打算召集支持者並展開皇位爭奪。
在十五天後的黎明時分的雷根斯堡城堡裡,石砌穹頂下飄蕩著松脂與鐵鏽味,長桌鋪開染血的帝國地圖。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披狼裘倚坐主位,指尖摩挲著奧托三世遺留的鍍金十字架,燭火在他凹陷的眼窩投下蛇影
施瓦本使者羅德里克.克勒姆(Roderick Klemm)甩開貂絨斗篷,銀杯重重頓桌地說:「巴伐利亞的狼崽子! (啐口酒沫)想當國王?先賠我們被奧托沒收的鐵礦!還有……」他瞇著眼打量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病容說道:「您這身子骨能活到加冕日嗎?哈! 」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突然暴起揪住使者衣襟,十字架尖抵其喉結地說:「噓——(喘息帶痰音)你聽…(窗外隱約傳來重騎兵鐵甲聲)我的生死自有上帝裁決,但你的生死…(十字架劃出血痕)現在就能裁決。」
下洛林伯爵奧托用他的法蘭西腔調輕佻地說:「何必動怒呢?我們只要馬斯特里赫特的鹽稅…」話到中途,他突然僵住,因為亨利二世的匕首正釘在他指縫間。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咳嗽著癱回座椅,掌心亮出染血絹帕地說:「 鹽稅?可以。 (詭笑)只要您把女兒嫁給我的瘸腿弟弟…」他突然厲聲地說:「或者我讓巴伐利亞斧兵『護送』您回洛林! 」
巴伐利亞重臣烏爾里希.赫根巴爾特(Ulrich Hegenbarth)猛拍鑲熊首的盾牌咆哮:「公爵大人!咱們自己就能殺去亞琛,跟這群禿鷲談什麼…」但他的話被亨利抬手打斷。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顫抖著解開襯衣,露出潰爛的鎖骨瘡疤)
「看看!這是替奧托擋箭的傷!」他抓起銀匣猛摔桌面地說:「而這——(奧托心臟在琉璃匣中顫動)才是帝國的脈搏!」他突然溫柔下來地說:「諸位…(展開羊皮卷)簽了這誓約,鹽礦、軍權、聖女骸骨…任君挑選。」
美因茨大主教威利吉斯(Willigis)的枯指劃過契約上的教廷火漆說道: 「魔鬼的交易…」他瞥見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悄然亮出的教皇密函說道:「但上帝說(畫十字)可行。」
薩克森老將艾爾登.吉貝爾(Elden Giebel)用劍鞘砸碎陶罐地說:「薩克森只認血脈!你算哪門子…」他突然噎住,因為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將奧托心臟匣推到他的劍尖前。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淚光閃爍,卻咧嘴獰笑地說:「 摸啊!感受先皇心臟在您劍下的溫度!」他突然撕開衣襟露出皇室紋身地說:「或者…(壓低嗓音)我讓波西米亞人燒光你們的秋麥?」
長桌盡頭堆著冷掉的烤野豬,蜂蜜酒在銀杯中泛著血光。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裹著狼皮蜷縮王座,膝頭攤開染鼻血的密信,窗外風雪裹挾著騎兵呼喝聲
法蘭克尼亞公爵用金戒指敲打空酒杯,斜眼訥笑地說:「哈!咱們的『病狼』連酒杯都端不穩?」他突然被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擲來的匕首削斷一縷鬢髮。「您…您這是何意?!」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喘息著將奧托心臟銀匣推過桌面,琉璃映出潰爛指尖說道:「法蘭克尼亞的狐狸…(舔掉嘴角血沫)您去年私吞的教會銀礦——(突然拍匣厲喝)是要我燒給先王的靈魂審判,還是換您三座邊境城堡?!」
施瓦本使者羅德里克.克勒姆掀翻鹽罐跳上長桌,鐵靴踩碎陶盤地說:「少唬人!沒有我們施瓦本鐵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的十字弓正抵住他胯下)」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單眼瞄準,病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地說:「鐵騎?我城外有兩千波西米亞弩手正餓著…(扣動弩機空響)您猜他們更想吃麵包——還是施瓦本貴族的肝?」
巴伐利亞重臣烏爾里希.赫根巴爾特咬著羊腿咆哮,油沫飛濺地圖說道:「跟這群鬣狗囉嗦什麼!咱們的斧頭…」他突然噎住,因為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將染血的教宗赦罪狀塞進他齒縫。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溫柔擦拭重臣鬍鬚上的血漬說道:「親愛的烏爾里希,您的怒火該留給波西米亞人…」他突然掐住烏爾里希.赫根巴爾特的後頸指向窗外地說:「你看見那些掛著符騰堡旗幟的糧車了嗎?天亮前都是你的。」
波西米亞侯爵斯皮季赫涅夫一世用濃重的斯拉夫口音,拍打酒壺高歌:「我的勇士想要黃金!要女人!要…」他的酒壺被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奪過猛灌,殘酒混著血絲滴落。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將空壺砸碎在王旗上,玻璃刺入手掌地說:「黃金在美因茨!女人在洛林!」他揪住波西米亞侯爵斯皮季赫涅夫一世的皮甲拉近地說:「但若你的蠻子敢碰德意志農婦,(低聲)我就把令郎閹了送給匈牙利可汗!」
下洛林伯爵奧托把玩著鹽稅帳本冷笑地說:「法蘭西國王承諾給我…」帳本突然被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投進壁爐,火光照亮伯爵慘白的臉。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用燒焦的指尖勾勒伯爵輪廓地說:「多俊的臉啊…(突然掐住他下巴)真可惜馬上要插在勃艮第城牆上了——或者您更喜歡我妹妹的婚床?」
美因茨大主教威利吉斯舉起聖血瓶顫抖地說:「這是褻瀆!您竟用先王心臟做交易…」聖瓶被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奪過痛飲,血痕劃過蒼白脖頸。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喘息著將空瓶子塞進主教懷裡地說:「聖血?我體內流著的才是!」他撕開襯衣露出潰爛胸膛說道:「來啊!用您的聖釘扎進這腐爛的心臟——(突然癲笑)或者幫我在契約蓋教廷印!」
圖林根邊境伯爵用鐵手套捏碎核桃沉吟:「我的條件很簡單……(核桃殼刺破掌心)交出刺殺我父親的兇手。」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突然掀翻長桌!地圖與棋子暴雨般墜落說道:「兇手?」他從滿地狼藉中拾起染血主教冠說道:「您父親為這個背叛先王!(將冠冕踩成金片)選吧——當我的持劍伯爵,或當教廷的殉道者!」他突然由憤怒轉為溫和地問:「還有人有異議嗎?」
一位來自巴伐利亞本土的貴族本尼迪克特·霍夫曼(Benedikt Hoffmann),激動地站起身,高聲說道:「公爵殿下!我們巴伐利亞人誓死追隨您!您是我們土地上最英明的領袖,您的統治必將帶領我們走向繁榮昌盛!」 他揮舞著手臂,眼中閃爍著熱情的光芒,周圍的巴伐利亞貴族們紛紛附和,高呼著「亨利!亨利!」
一位來自法蘭克尼亞的貴族托馬斯·施奈德(Thomas Schneider) ,語氣沉穩但堅定:「殿下,法蘭克尼亞的子民們都聽聞了您的仁義,您的聲望早已傳遍各地。我們相信,在您的領導下,法蘭克尼亞將更加繁榮富強!」 他微微頷首,目光堅毅,流露出對亨利的十足信任。」
一位年輕的貴族,帶著些許興奮和憧憬,說道:「殿下,我代表萊茵蘭的年輕一代,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支持!我們渴望一個強大的領導者,渴望一個能為我們帶來和平與發展的時代!您就是我們心中最理想的國王!」 他語氣中充滿了希望,眼神明亮而充滿力量。」
甚至連一些原本持觀望態度的貴族,也開始動搖。一位來自波希米亞邊境的貴族,猶豫片刻後,緩緩說道:「殿下……您的政策的確……令人信服……我願意支持您。」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鬆動和認可。
當第一道晨光刺破彩窗,契約已摁滿血指印。巴伐利亞公爵亨利二世倚著熊皮旗劇烈咳嗽,腳邊銀匣裡的心臟在曙光中泛紫。遠處傳來渡鴉啼叫──美因茲的加冕鐘聲即將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