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實驗的貝魯梅伯:章第十七

本章節 5164 字
更新於: 2025-02-12
曉東看著貝魯梅伯猶如在看一個小丑,「你的話太多了,而且也很有問題,難不成你是腦子從小摔壞了不成所以才這麼變態。」
貝魯梅伯哼哼笑了起來,「偶爾也是有的,即使被命運眷顧卻茫然不知的傢伙,本少爺想說的話其實很簡單,臣服於本少爺吧,這樣的話,當未來本少爺征服世界的時候也會讓你們在一旁侍奉我,你們可以自滿的說出本少爺貝魯梅伯的名字,我也會與你們分享這其中的無限歡愉,難道這不是值得令人高興的事嗎?」
洛洛輕笑道,「征服世界,確實是很宏偉的目標,志向也很廣大,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底氣可以支持你說出這番話。」
「哼哼哼,你很在意嗎?很想知道嗎?」貝魯梅伯看著洛洛,洛洛依舊輕笑。
貝魯梅伯於是開始講述了起來,「我可是從小就有了這一個理想或者說夢想比較合適,就好像其他孩提從小有成為正義的夥伴正義的使者一樣,自我懂事起,母親就病卧在床,我的偉大的父親那時還是個名聲不顯的普通海軍,於是年幼的我不得不照顧病重的母親。」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面色平靜,像是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母親是個美麗的女人,不然我的父親也不會和她結合生下我,母親時常會思念遠在西海的家人和親戚,尤其被她常提起的是一個她的青梅竹馬,男性,名為歐力的男人,他似乎暗戀著母親,母親也對他有特殊的感情,因而時常懷念他,他是個冒險家,而且等級還不低,因此實力並不弱,由於我的母親是被父親搶過來的,所以他對此很有怨言,在我還小的時候就時常來挑戰我的父親,準備強行帶走我的母親。」他面上帶有輕蔑的神色,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不過,由於我的父親會站隊,那個時候就已經成為了海軍內部某個派閥的成員,並且由於他表現出眾,已經得到上面的賞識,每次只要他來這裡都會被中將趕走,久而久之他也意識到了不能在這樣下去,於是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糾集了一眾冒險家,都是有名的傢伙,在這個夜晚突襲海軍基地。」他面上帶有嘲諷,不知道在嘲諷誰。
「目的是為了奪走我的母親,順帶殺掉我的偉大的父親,不過殘念的是,那時我的父親就已經和我的老師有接觸了,在我的老師的提醒下,他們一眾冒險家都被困在了基地里,那時已經有數位中將包圍了他,再加上我老師帶來的人手,無例外的,他們全部被擊敗,在海軍基地里的刑場上被處決。」他面上帶有理所當然的面色,似乎在無聲訴說著什麼。
「我的父親專門讓母親坐著輪椅來刑場看處刑,我記得當時他的原話是這樣的,我是不會放棄的,無論面臨什麼困難,我都會過來救你的,我不會死,死亡的只是我的這副肉體,是軀殼,總有一天,我的轉世身會再度來營救你的,我發誓,這是我這一生最隆重最莊嚴的誓言。」說到這裡,貝魯梅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嘲笑,彷彿看到了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一般。
「他如此說,我的父親當場就笑出聲了,我當時也笑出來了,只有母親一個人悲傷,只有她一個人落淚,看著他人頭落地,母親昏厥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的笑意更加濃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頭骨被製作成了禮器,被我的父親收藏,至今仍保留在我的父親的寶庫里,時不時就拿出來摩挲一番,他和一眾冒險家的屍體被丟到荒野被野狗分食,我的母親自從看完處刑后一直鬱鬱寡歡,食欲不振,日漸消瘦。」他臉上帶有惡趣味的笑,似乎看到了好笑好玩的事情。
「當時我的父親正在戰場上努力廝殺,顧不到她,所以重任依舊在我的肩上,由於已經被賞識,所以我的父親是不缺錢的,所以雇了很多保姆女僕,我因此有了遊戲的對象。」說到這裡,貝魯梅伯臉上帶有自豪。
「但在我的心裡,母親是放在第一位的,我每天都會跟母親講很多話,具體講了些什麼,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我和母親的幾句對話卻被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裡。」他面上自豪感不減,只是多了一份憂愁。
「母親說,孩子,你將來不要成為你父親那樣的人,要學習我的朋友,歐力,做像他那樣的人,我疑惑問道,他是個失敗者,是個窮酸的傢伙,為什麼要我學習他,反而是父親,是海軍里有名的猛獸,未來會成為海軍高層的存在,這才是應該我學習的對象。」貝魯梅伯依舊輕笑著,似乎在講述其他人的故事。
「母親說,不對,歐力才是對的,他才是代表正義的人,你的父親絕不是,我聽說他在西海有了妻子和兒女,總有一天,他的妻子和兒女會長大,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來找你父親報仇。我沒有跟母親說的是,早在處刑后的第七天,他的妻子兒女也被秘密處決了,為了不讓母親繼續悲傷,我只得表面上答應母親的要求。」貝魯梅伯帶著嘲弄神色,彷彿在嘲笑自不量力的傢伙。
「母親還說,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受,那種滋味會讓你難以忘懷,會讓你迷戀上的,答應我以後要好好對待你的女朋友和妻子,不要讓她們失望,更不要讓她們傷心。我只得答應下來。」貝魯梅伯面色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母親說,你未來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海軍,一個光明磊落的海軍,一個匡扶正義的海軍,一個頂天立地的海軍,要為了人民而戰鬥,成為正義的夥伴,正義的英雄。我也一併答應下來。事實上我也沒有辜負母親的諄諄教誨,我已經是個這樣的男人了。」貝魯梅伯帶有不解,似乎在疑惑為什麼母親要說出這番話。
「母親說,總有一天,你要扭正你父親的過失,如果可以的話,將他繩之以法,送進監獄,只有這樣,你死後的魂靈才會去到天國,重新在那裡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沉默良久沒有回答。」貝魯梅伯輕笑著,面色陰沉,似乎聽到了不想聽的話。
「母親說,世界如此美麗,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去其他海域看看,聽說偉大航路上的某些國家有著不一樣的風采,總有一天,即使是下一輩子,即使不是現在的我,我也想去看看。我沒有回答。」貝魯梅伯面色冷靜,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母親又懷孕了,但是她的心情並不好,聽醫生說,這次懷的是雙胞胎,這也意味著我即將有兩個新的家人了,某一天,我看到母親鬼鬼祟祟的和某一個侍女交流,我很好奇她們究竟說了些什麼,於是我拜託了我的老師,在我老師的幫助下,我才得知了母親與侍女的交流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居然不想要這兩個孩子,準備了墮胎的葯。我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父親,父親勃然大怒,當即處死了那個侍女,母親因此更加鬱鬱寡歡。」貝魯梅伯笑出聲來,似乎在嘲笑話里的某人,只是究竟是誰呢?
「轉折在某一個夏天,突然有一天,某一個自稱母親兒時玩伴的女人來到了這裡,她自稱是魔女,當然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學習魔法成為的魔女。她對母親說,我看你這麼痛苦,為什麼不拜託我來幫你解脫呢?」貝魯梅伯輕笑著,繼續講述著。
「母親痛苦的說,我已經無法回頭了,貝魯梅伯和他終究是我的家人,我不忍心看到他們受傷甚至死亡,魔女感慨的問,這個世界上正義終究會到來的,但那時已經晚了,你要趁著貝魯梅伯還小的時候就給予他正確的教育,有你這個母親在的話,他一定不會變成蒙卡那樣的惡人。」貝魯梅伯面色潮紅,似乎在接受著某種神聖的術式。
「如果有一天,你實在受不了了,就告訴我,用這個通訊符,我會幫助你的。說完這句話,她消失在了雨夜。」他面上帶有嘲弄神色,似乎在嘲諷魔女。
「本少爺可是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的,在眾人的關懷下茁壯成長,本少爺可是未來要干出一番大事業的,會成為王的,這是我的老師反覆告訴我的事實。所以本少爺當然是優秀的,是正義的,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如此優秀的我即使處罰一些做錯事的侍女和女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做錯事就要受懲罰,這是稚童都能理解的常理,但是我的母親卻理解不了。」貝魯梅伯輕笑道,彷彿在講述一件人們習以為常的事。
「我可是未來要拯救世界的英雄,未來要拯救全人類的救世主啊!可是這樣的我居然無法讓我母親滿意,甚至連微笑都做不到,這合理嗎?不,這不合理,這是叛逆,這是背叛,我的母親背叛了我。」說到這裡貝魯梅伯面色猙獰,形如惡鬼。
但他很快就再度恢復了平靜。
「母親生下了一男一女,龍鳳胎,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我多了弟弟妹妹,雖然我本來就有其他的姊妹兄弟,是我偉大的父親和其他女人生的,但我應該是父親最寵愛的一個,畢竟,你們想嘛,本少爺這麼優秀,這麼機智,這麼惹人疼愛,當然應該被重視,理當被重視,絕對要被重視,但是,我的父親似乎對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一個庶子,更加滿意,也更加寵愛另一個女人。」貝魯梅伯面色愈發猙獰了,似乎在講述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母親依舊如此美麗,但父親卻很少臨幸她,我的母親樂於如此,我可忍受不了,我對老師說,老師,請讓我的母親再次成為父親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吧!老師答應了我,於是他動用魔法,將那個和我母親爭奪寵愛的女人變成了醜女,將和我爭奪父親關愛的那個庶子變成了傻子。」貝魯梅伯似乎看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笑了出來。
曉東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貝魯梅伯,你究竟想說些什麼啊?
貝魯梅伯將手指豎立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閉嘴,聽下去就是了,賤民。」
「在我老師的魔法幫助下,年幼的我最終還是獲得了父親的重視,我因此興奮得不得了,於是將這件事告訴母親,但她卻絲沒有為我高興,反而在一直說著罪過罪過,一邊不知在向誰祈禱,祈求原諒。我大感不解,於是我問老師,為什麼母親並不在意我的事情,反而在意其他人的事情。」貝魯梅伯面色紅潤,似乎要將醞釀很久的話說出來。
「你們猜,我的老師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將期待的目光看向洛洛幾人。
洛洛依舊輕笑著,似乎永遠都是如此。曉東則是一臉輕蔑的神色,克比聽著越來越頭大,感覺毛骨悚然,面色蒼白。
還是曉東歪頭嘲諷著說道,「那他究竟說了什麼啊?」
貝魯梅伯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注視的感受,他敞開了懷,似乎要擁抱世界。
「我的老師對我說,這個世界上大多數母親都是愛著孩子的,如果不愛,可能是因為她們將愛給予了其他人或事物,你的母親無疑是愛著你的,只是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她心裡一直怨恨著你們,她怨恨蒙卡強取豪奪將她從青梅竹馬那裡分開,她怨恨蒙卡和你剝奪了她的自由,令她只得在間小小的屋子裡活動,她怨恨你們殺死了歐力,令她沒有了精神上的寄託,她怨恨你們為何要如此殘忍對待治下的領民,對待他們如同對待豬玀一般,她怨恨你們為何不理解她,為何要繼續作孽,為何不愛她只愛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凡人間的怨恨情仇罷了,凡此種種,皆是虛妄,小少爺還是儘早看破這一切為好。」貝魯梅伯輕笑道,繼續說道,
「我的母親無疑是愛我的,但她同時又怨恨著我,正如我老師所說的一樣,她愛著其他人,她對我的愛只是其中之一,微不足道的一份,這怎麼能滿足我,一個合格的母親應該滿腦子都是孩子,為了孩子能奮不顧身,為了孩子能赴湯蹈火,為了孩子能忍受一切痛苦,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該做的,她應該滿腦子都是我,為了我能捨棄自己的生命,為了我能犯下任何罪惡,這才是母愛的最高境界啊!」
「於是我醒悟了,我的母親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是一個偽物,一個佔據了我母親身體的邪靈,偽りの存在。」貝魯梅伯輕笑道,彷彿在說一件公認的事實。
「於是我決定要考驗母親,對試煉,這是一場試煉,就好像神話故事裡以及英雄傳記里諸神和各種超自然的存在對凡人給予的試煉一般,我要考驗,母親對我的愛有多沉重有多深沉,於是我精心準備了各種道具以及場景和人選,當然這一切都得到了我父親的首肯,不然我可指揮不了這麼多人。」貝魯梅伯流下了貪婪的涎水,就好像一頭貪得無厭的豬,奧克一般。
「我綁架了一百對成年男女,當然他們都是愛人,互相寄宿情感的存在,我又綁架了一百對帶著孩子的母親以及父親。我又綁架了一百對即將生產的孕婦及其配偶。我接下來要做的是一場實驗,一場針對愛是否存在以及母愛有多麼偉大的實驗,足以被後世的人嘆為觀止的社會實驗。」貝魯梅伯說到這裡,開始手舞足蹈,開始跳起了舞,就好像戲台上正在賣力表演戲曲的憐人一般,就好像舞台劇上歌頌愛情歌頌英雄的主場一般。
「我首先將一百對成年男女分開,用帶有黑布的儀器裹著他們的眼睛,無論男女,都系的死死的,沒有專門拆解的儀器根本分不開,我又給他們喂下了可以讓人一段時間說話的啞葯以及一段時間聽不到聲音的聾葯,最關鍵的是我還餵了他們一種可以擾亂五感包括觸覺的秘葯,男女都說不了話也聽不到聲音更感受不到觸感,猶如一只剝奪了五感的畜生一般,於是接下來好戲開始了,我又餵給了他們春藥,足以讓男女慾火焚身的春藥,我讓他們結合,就在一個空曠的大房間里,當著我的面,就在一眾海軍面前結合,如同發情的豬狗一般,做這世間最神聖也最罪惡的事情,如果他們能分清誰是誰的話,就證明他們有超越器官帶來的五感的第六感,也即愛的存在。」
「我們當然可以分辨得出來誰是誰,畢竟我們把名牌印在掛在他們的身上,自然分辨的出來誰是誰的愛人,於是我觀看了一下午的動作電影,他們在專人的幫助下完成了和不同人之間的結合,我吩咐過那些海軍,如果看到喜歡的心儀的,就自己也參與進去,但是必須當著她愛人的面才行,這種背德感,這種猶如偷情般的行為,果不其然引起了一眾海軍的歡呼,果然,本少爺想出的這個實驗就是有用,有大道理存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