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經過一連串苡瑄精心準備的節目的最後，終於要輪到羽慈登場了。

她正在員工們空出來的員工休息室裡準備，瑋軒也在一旁陪著她。

「羽慈同學！換妳上場囉。」工作人員開門說。

「我知道了。」羽慈微笑著回應後，工作人就將門關上了。

羽慈深呼吸了幾口氣，走向一旁的小提琴盒。

「啊！」

瑋軒聞聲，抬起頭看向羽慈，發現她跌倒在地。

他趕緊上前，扶起羽慈，「妳還好嗎？」

此時的他赫然發現，羽慈的身子正在發著抖。

「嗯……每次上場前都會這樣，不用太擔心我。」羽慈站起身，拍了拍禮服上的灰塵，笑著向瑋軒說。

「……」瑋軒看著她離開自己懷中，穩住身子，去拿起了小提琴。

他嘆了一口氣，也走向一旁拿起了譜夾。

今天的表演，將會由他們二人一起演出。

他們倆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今天的壓軸！小慈與吳瑋軒同學的演出！」

聽主持人這麼說後，羽慈就準備上場。

她向身旁摸索著，最後握起了瑋軒的手。

他的手，還是像以前一樣，到處佈滿了厚厚的繭。

「謝謝你。」羽慈看著瑋軒的臉，露出笑容，「謝謝你，願意再次站在我身旁。」

瑋軒也露出了笑容，輕輕握緊了她的手，接著放開。

他們倆，便一同走上舞台。

☆☆☆

愛琳在台下看著。

瑋軒走向了平台式鋼琴，將譜夾放好。

而羽慈則是走向舞台中央，架起了小提琴。

他們互點了點頭，下一刻，優美的旋律立刻傳了過來。

一聽到第一個音，愛琳的淚水就不自覺落下了。

「是……是小慈……」愛琳摀住了嘴，任由淚水滴落。

沒錯，這是小慈的琴聲，從五年前到現在，從未變過。

一樣是那麼催淚，卻又充滿了讓人重新振作的勇氣。

那一天，就是因為聽見了這道琴聲，她有了站起身面對病魔的勇氣。

「謝謝……謝謝妳……小慈……」

站在一旁的苡瑄看著舞台上的兩人，瞇起了眼。

「果然……好耀眼啊……」

她也開始懂為何愛琳會對小慈如此著迷了。

平常看不出來，但只要一站上舞台，小慈就擁有了強烈的存在感。她彷彿能聽見小慈不斷在心中吶喊：「看著我！」

就是因為長年累積下來的台風與自信，她才那麼……耀眼吧？

她看向一旁默默彈著鋼琴的瑋軒。

他的光芒雖然略遜小慈一籌，卻也像是配角一樣，襯托出了小慈的光芒。

不過論技術，連她這個音樂外行人都聽得出來，瑋軒演奏得非常好。

他們的光芒讓台上、下所有燈光都黯淡下來。

「好厲害……」她不自覺的道出了這句話。


「咦？喜歡小慈的哪裡嗎？」

「嗯……我全部都喜歡！」


可惡……她似乎開始懂為何當年愛琳會這樣回答了。

雖然不太想承認，不過……學姐真的好厲害啊……

☆☆☆

時間很快的過去，第一首曲子結束了。

羽慈放下了小提琴，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瑋軒。

兩人互看了一眼，接著一起行禮。

全場響起了如雷的掌聲，還有不少人直接哭了出來。

羽慈看著台下的觀眾，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太好了呢。」瑋軒微笑著說，「他們都聽見了妳的呼喊喔。」

「嗯……謝謝你。」羽慈的手撫著自己的胸口，「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