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法師與魔法(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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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17
沒過多久,徽言將一直開著的主機拿了下來,並換上另一台主機。
「難得那麼多人,換個派對同樂遊戲吧!」
他一邊說這著,一邊將遊戲片放入遊戲機中,並給了我們一人一個把手。
打開遊戲後,是一個擲骰子,往前幾步會碰到各種事件,並以此進行內容的遊戲。
「對了,阿輝,你跟芮諾是怎麼認識的?」
!
哇!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啊!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就那個,我剛轉完法師後啊,就想說打幾隻怪試試看,結果差點被一隻野豬撞倒,然後就有一發很強的魔彈直接把野豬打飛,轉頭一看,芮諾就在那邊了!然後我就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啊,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啦!」
「哼──阿輝你也挺行的嘛!這麼輕易的就把這麼可愛的女生拐過來!」
「可愛!」
「拐──!」
我和芮諾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大大的氣。
「哎呀!阿輝你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
徽言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上的手把,並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不是!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芮諾,你也知道我們剛從異世界過來,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熟悉,在這個帝國中,有沒有推薦的武器店或防具店?還是有什麼推薦的美食或市集?」
是錯覺嗎?在徽言問完問題後,總覺得芮諾的身子好像抖了那麼一下?
「呃,那個,很抱歉,我也是這兩天才剛到帝國附近而已,對帝國也是很不熟悉,所以那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哪裡有比較好的商店。」
「啊!這樣啊!原來不是當地人,那你之前都在那裡呢?對了,你的法師帽要不要脫下來?室內還帶著這種帽子會熱吧?」
「不!讓我繼續帶著吧!」
芮諾將手放在魔法帽的帽緣上,並施了一點力將它往下壓,繼續說道:
「前陣子我還在──以這裡來看,大約是東北方的一座島上,跟家人生活在一起。」
「喔喔!所以是因為在魔王的佔領及威壓下,來到這個帝國上的喔?」
「對……對啊!沒錯!」
「那你知道魔王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在佔領城市的嗎?聽王都那邊的說法,他們的士兵完全沒有認為自己有吃過任何一場的敗戰,每次魔王方的進攻,幾乎都被完美的守住了,即便損失了許許多多的士兵,城池都有確實的保住,即便丟失了城池,也是在人民完全撤離戰場後才會發生的。但相當奇怪的是,不管是誰,都完全沒有印象戰鬥中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戰鬥內容、戰鬥過程都毫無記載,你說怎麼會有那麼神奇的事情?」
蛤?完全沒有人記得戰鬥中發生的事?甚至完全沒有文書記載這類內容?怎麼可能?集體失憶?
過了一下,徽言繼續補充:
「就算這個世界有能操種記憶的魔法,但要同時消除在場所有人的記憶,這也太不現實了,甚至連記載都沒有,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啊!」
「不──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這裡,芮諾慢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的聲音有點在發抖?
「能操縱記憶的魔法本身就不常見了,何況是這種大範圍的操縱或修改,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魔法才是……」
「對啊,所以才覺得很奇怪啊!處處都是疑點,但又找不到真正可以切入的地方。喔!居然在這個地方擲出六,太爽了吧!星星我拿走囉!」
「欸欸欸白癡喔徽言!不要跟我搶星星啦!突然從邊邊衝過來還直接幹走我的星,你真的很煩欸!」
「哈哈!爽啦!請叫我星星狩獵者!」
說實在的,這場遊戲對我來說早已無關勝負,邊講話邊玩的過程中,早就已經少按了許多道具,或做錯抉擇,能像徽言那樣一心二用的人真的不多啊!
至於芮諾,邊玩遊戲還要一邊接受這些問題,真是辛苦她了。
「欸芮諾,關於魔族那邊,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現場大概沉默五秒鐘吧?芮諾終於開口:
「……不,那個,我不知道!」
緩緩看向芮諾的方向,她似乎非常坐立難安的顫抖自己的身子。
徽言的那些問題,有那麼嚴重到,讓她如坐針氈嗎?
徽言也真是的!人家第一次來,就讓人家好好放鬆嘛!沒事問那麼多奇怪的問題做什麼!
「洗手間的話,往裡面走就會看到了。阿輝,你帶她過去!」
徽言彷彿看穿一切的做出了發言。
聽完這句話後,不光是我,連芮諾也做出了受到驚嚇的反應。而司南則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繼續操作著手把,試圖得到更多的星星。
為什麼徽言你看得出來她的舉動所表明的意思啊!
而芮諾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憋尿的事情被發現了吧?她現在正丈紅著臉,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地上。
會沒有說出來,果然還是因為害羞的吧?畢竟是這樣子的事情,總之就先帶她去廁所吧!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站起身子。
看著站起來的我,芮諾也跟著站起身子,跟著我的腳步,往廁所的方向移動。
在她終於進到廁所裡後,我幫她把廁所門關上,慢慢地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
話說回來,以這個國家的衛生觀念,似乎大多數人都是習慣直接在外面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吧?所以像芮諾這樣的女孩子,應該算是很有教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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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個遊戲會把讀取中的英文大聲地用系統音效說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次的聲音特別大聲。
而在效果音效結束之後,總是會有一段非常安靜的等待時間,這次也會是如此……
嘩啦嘩啦嘩啦……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從廁所裡傳來了一陣流水聲。
這個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吧?不!這個時間點,會從那個方向傳來的這種聲響會是什麼,這根本就不需要經過猜測,甚至不需要經過腦袋去推敲。根本不需要去想這種聲音到底是什麼,在聽到這種聲音的瞬間,人類的生理便會直直接接的了解,沒錯!這個聲音就是……我不想說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間房子的隔音設備並沒有多麼完善,但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差到這種地步,這種聲音居然毫無滅減的就這樣漏了出來,這叫我情何以堪?
糟糕,聽著聽著,好像有種濃厚的感覺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該說是背德感嗎?總之就是有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壓迫在我的身上。
而終於在流水聲結束之後,遊戲的背景音樂才開始慢慢地放出來。
我說,這時間有必要抓得那麼剛剛好嗎?背景音樂就不能早一點下嗎?我都快被我自己的感覺壓死了欸!
終於從壓迫感裡解脫的我大大且小聲地吐了一口大氣。
如果吐氣吐得太大聲地會應該會被起疑吧?
「對了,阿輝!你有跟她說,旁邊的按鈕不要亂壓嗎?」
這時徽言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用有點不安的語氣說道。
旁邊的,按鈕?啊!啊啊!
「沒、沒說啊!」
我都忘記了!這裡的馬桶,他是免治馬桶啊!也就是說,如果他不小心按了什麼東西的話……就會有細小的水柱往上噴灑。
■ ■ ■ ■
好不容易,終於解決內急的事情了。
我坐在這名為馬桶的東西上面,放鬆的將身體往後面靠,手也順勢地放在兩側。
不過那個人,剛剛所提出的那些問題,著實讓人難以回答!
雖然他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實話沒錯,但是──
關於魔族的事、關於……我的事情──
嗶!
突然間,有個聲音從右手的方向傳來,好像是我不小心壓到什麼東西了?
隨後我把視線放到剛剛有聲音響起的那個方向,上面有三個圖示,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我還在張望那些看起來,似乎有些寓意的圖像時,一道冰冷的水柱朝向我噴射了過來!
「啊!」
好冰!
似乎是過於驚嚇,聲音不自覺地從喉嚨深處竄了出來!
在下個瞬間,在胯下附近感覺好像有一道電流從我身體裡經過。
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水柱正在沖洗著我重要的地方!
冰冷的刺激,加上水柱有點強韌的衝擊,衍生出一種絕妙的觸感!
啊!那裡是……不可以!停下來,停下來啊!再繼續用那裡的話,啊……啊!不要!
嗶!
大概是右手又壓到了什麼按鍵吧,右手的方向又發出了一個聲音之後,水柱也隨即停止了。
終於,停了嗎?
如果剛剛持續刺激下去的話,感覺會很不妙!好像身體的某個開關正在被戲弄般的滑動!
我一邊這樣想著,同時將方才因為水柱而繃緊的神經放鬆,有點癱軟的坐在這個馬桶上,然而──
「啊喔!」
又一道水柱直直地向我席捲過來。
而這次水柱的方向跟剛剛的方向完全不同,它直直地朝著另一個重要的地方噴射過來。
那裡是……屁股……!
原以為水柱在碰到身體的時候,就會停下來,並往四處散去,但是……
在碰到洞口之後,卻沒有任何想要退縮的意思。它就這樣直直地,往更裡面的地方噴了過來,感覺就像是要鑽進更裡面的地方一樣。
與方才相比,雖然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但它這麼激烈的想往裡面鑽的話──感覺電流,比剛剛的還要更強了──!
嗚……不要,鑽進來……啊!往更裡面、不要,這麼強硬的……往裡面鑽啊!……嗚……啊啊,痾啊!
「喵啊!」
■ ■ ■ ■
在徽言提醒完,過了幾秒後,從後面的廁所發出了一個巨大的尖叫聲。
「喵啊!」
白癡喔!你提醒得太慢了啦,徽言!
在聽到尖叫聲後,我隨即往後面的廁所跑去,然後順勢地將廁所的水平鎖壓下……
等等,我為什麼要壓下去啊?直接在門外確認狀況不就好了嗎?算了,反正門應該是鎖起來,打不開的……
咖噹!
然而,將水平鎖壓下後,門應聲打開了。
什麼!芮諾那個傢伙,居然沒有鎖門?呃!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門就要打開了啊!不過,不過!就算打開了,應該也是看不到什麼東西才對,畢竟芮諾現在應該是坐在馬桶上的,重要部位什麼的,現在絕對被陰影蓋住了,所以什麼都看不到才對!
所以我等等只要稍微矇混一下,就可以過關……
而在這個時候,終於,門被我打了個全開,芮諾就跟我想的一樣,坐在……什麼,居然不是坐著的,而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而在他的腳邊,可以看到放著一些褐色的布料……等等!那些該不會是──!
而當視線不經意地往上,眼中的是那白玉般的雙腿,吹彈可破的潔白肌膚中,蘊藏著一條小小的隙縫,那條小小的縫隙微微地向外綻開,能隱約地看到那粉紅色的美麗色澤,微微的濕潤讓它充滿光澤,看起來非常有彈性的樣子。
那鮮嫩可口的模樣,不禁讓人想湊上一口!
縫隙的上方,一顆肉球正毫無掩飾的聳立著,並且還在逐漸充血、變大當中!
整個部位一顫一顫的,不知是在害怕什麼,又是在期待著什麼,實在動人!
再仔細看,則有著一顆顆小小的水珠垂吊在部位的末端,好似隨時都會滴落。
隱隱約約的,有幾道水痕從縫隙向下流去,經過了大腿內側、最後沒入的長靴之中──
往上看,便是那小巧可愛的臉龐、嬌羞的表情,眼睛閃爍著逤大的淚水,似乎不久就要潰堤。
那是多麼令人憐憫的模樣!
而在她看到我之後,臉色變得越來越紅……
過了莫約三秒後,終於意識過來的我連忙轉過身來背對她。
「啊!那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在我說完後,我聽到她微微地說了一聲「嗯!」之後,我便離開了廁所。
大概過了一下子後,她也滿臉通紅地走了出來。
在那之後,氣氛可以說是尷尬到不行,在她離開前,她連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同時身邊更是瀰漫著「不要跟我說話!」的氛圍。
當晚,徽言也試圖把他留下來吃頓晚餐,但她卻搖搖頭地說她要離開了。當時她的臉還是非常的紅,要她忘記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總覺得不太可能。
在她離開,我吃完了今天的晚餐後,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下午發生的事情,也讓我在今天的晚餐時間,沒有任何食慾。徽言他們也嘗試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我也是閉口不談。我現在想做的,就只有快快的結束今天而已。
■ ■ ■ ■
就算走在沒有任何人的森林之中,腦袋還是時不時地會想起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
就算已經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臉頰還是滾燙無比。
「喵啊!被人類看到重要的地方了,怎麼辦啊?雖然他不是有意的,可是還是被看到了啊!」
我用雙手把自己的臉擋起來,可是臉頰卻是越來越滾燙,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去回想這件事情,但那時發生的事還是不斷的在腦袋裡出現。
喵啊!怎麼辦啊!
「啊啊啊啊啊!」
當我慢慢地把手放下來,想要讓心思冷靜點的時候,腦中又浮現出阿輝的樣子。
不、不行啊!冷靜不下來啊!
怎麼辦──明明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心跳得好快,講不出半句話!
嗚──下次見面時該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做,才跟他再次好好相處呢?
但是、但是,阿輝又會怎麼想?他都已經看到,那個地方了──
嗚──下次,還能再好好見面嗎?又要怎麼好好的講話才好呢?
回想著前幾天,被他道謝的模樣……這應該是,第一次被人類道謝吧?
內心居然會有,會有這麼溫暖的感受!
有時候都會想,當時是不是在作夢呢?因為!
因為、因為……
想到這裡,腦中浮現的是,人類那面目猙獰,指著我,口出惡言的模樣!
但阿輝不會!他不會那樣!
他是那麼的光明、開朗!
回顧這幾天,阿輝的模樣。
明明一開始是接近他,只是主人交代的任務而已,但!
看著他慢慢的練著魔法,重複的釋放出魔彈的樣子,不管那副模樣有多麼的滑稽,但總是會想起小時候的時光!
那時,母親大人教導我們使用魔法時,是那麼的溫柔,而且父親大人,還有哥哥大人也是!
我真的,好懷念,好懷念那段時光!
想著想著,我用雙手抓著法帽的帽緣,並用力的將他往下拉。
但是……!
萬一,萬一阿輝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
如果連他也知道我是殪種的話,他會討厭我嗎?
一想到這個,人類那面目猙獰的模樣再度浮現出來。
不要!才剛有好感而已,我不想被他討厭!
同時,手上傳來了更緊繃的觸感,帽子也發出了「啪啪啪啪!」被拉扯的聲響。
果然,身為殪種的事情,還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颯颯──
這時,突然一陣強風從前方吹了過來,而眼前突然出現一人,向這裡走近。
那個人帶著一個斗篷,所以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這並不是重點,為什麼,他會在我完全沒發現的情況下出現在我的正前方?如果只是普通人類的話,我應該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啊!
「那個,帝國的路是往這邊走嗎?」
在走近的時候,那個帶著斗篷的人面帶笑容地向我問著
「是,是往這邊走沒錯!」
總覺得,在他身上可以感受到大量的不自在感,可以的話,希望能趕快離他遠一點……
「是在前面啊?謝謝你啊!殪種小姐!」
!
在他說完話的瞬間,一股莫大的恐懼感貫穿了我身體的每個角落。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知道我是殪種的事情?
「對了,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啊!殪種小姐,能幫我把怪物帶到南方祭壇去嗎?」
他在說完之後,把一枚戒指拿在手上。
那枚戒指似乎是能控制住一隻怪物的戒指,只要有那個東西,就能讓一隻怪物暫時聽一個人的的話,所以可以在時間之內,帶上任何一隻怪物前往任何地方,記得在主人的團隊中,也有人拿著類似的東西。
隨後他又拿出一瓶藥水。
「然後讓那隻怪物,在南方祭壇上喝下這瓶藥水。」
至於那瓶藥水究竟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眼前這個人要我把怪物帶去那種地方,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這瓶藥水呢,是能讓怪物巨大化的藥水,我要你隨便從這裡帶走一隻怪物,到南方祭壇上,讓怪物喝了這瓶藥水。我想你,是不會拒絕的吧?殪種小姐!」
他在說完話後,放出了自己的魔力。而老老實實地接下這股魔力的芮諾,完全被恐懼感控制了心靈,接下了眼前這個人所給的東西。
這股魔力,雖然跟阿輝的很像,但強度卻完全是他的好幾十倍,讓人感覺到,自己置身於深不見底、毫無止盡的黑暗之中。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雖然腦中這樣想著,但身體卻不敢做出任何違抗的動作。
「嗯!真是聽話呢!真不愧是殪種啊!那就拜託你囉!啊,還有一件事,帝國對這件事所張貼的任務,還務必請你不要參加喔!」
說完後,便從芮諾的身後走去。留下她一個人。
等到他終於走遠之後,芮諾放鬆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