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儀式 - 11

　　「墓之國的勳章？怎麼會想談這個？我以為你會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不死者的事情。」
　　「請把勳章給我。」
　　澤雲笑不喜歡拐彎抹角，面對墓之國的國王，他更沒有心思放在對話上面，這次的會面，他打從踏入墓之國的那天起──就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你要勳章做什麼？」國王調整領口：「難道你想帶著勳章逃離墓之國？」
　　「蒐集勳章一直都是我的興趣，就算要永遠居住在這裡，我還是不想放棄蒐集勳章的慾望。」
　　「勳章可以給你，條件是在你完成儀式之後。」
　　國王不是傻子，澤雲笑明目張膽的來要東西，他不可能輕易答應澤雲笑的要求，其他條件他或許還會考慮，唯獨勳章不行。
　　「那可真是遺憾。」澤雲笑不再堅持：「不如換個話題吧？昨天聊的內容還沒結束，我想知道您和魔法師談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或許我該說……遊戲規則？」
　　蘇巧海在昨晚的檢討會上──分享與魔法師的談話，澤雲笑對於「遊戲規則」的內容很在意，與不死者有著重要的關係，他篤定國王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憑著他與墓之國的王子有極為相似的臉孔做賭注。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和你開啟新的遊戲嗎？」國王站起身子：「萬萬不可，他很危險的，你會中了他的圈套，會被耍得團團轉！」
　　「我還沒和魔法師進行遊戲，所以才來問您和魔法師的遊戲內容。」
　　「可惡！一定是先被他發現你的存在，所以你也被找上了。」國王癱軟的坐回椅子上：「不管是成為不死者的方法，又或是不死者無法出境的事實，全部都是由他告訴我的，我這幾百年都期望他告訴我更多事情，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有我期待的訊息。」
　　「這些您昨天就提過了，我想知道的是遊戲規則。」
　　「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大概在七百年前，他突然和我談條件，說是要和我玩一場遊戲，只要我能把一千位冒險者變成不死者，他就會讓我兒子復活，這就是我和他的遊戲。」
　　「世界上沒有讓人死而復生的魔法。」
　　「我知道，但是他不一樣，他的確在我面前施展過讓死人復活的魔法，我實在是太想念我的兒子，輕易答應和他進行遊戲。」國王雙手抱著頭：「我太小看他了，每一百年根本不到一百位冒險者想成為不死者，我至少要花上千年的時間，才有辦法完成他的條件，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請問哪裡不同？」
　　澤雲笑異常冷靜，他明白國王接下來想說的話，從國王的那雙眼睛他就能猜出答案，只是他還不能揭穿，任由對方繼續說下去。
　　「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你出現了！你就是我兒子的轉世，我不需要再和他進行遊戲，只要你成為不死者，我就會把你當成我的兒子，這樣所有問題都會被解決。」
　　「我拒絕。」
　　澤雲笑將桌上的茶水喝光，站起身子，國王瘋癲的狀況讓他決定結束談話，沒有繼續談話的必要。
　　國王冷笑：「你走不了的。」
　　澤雲笑的頭部漸漸有股暈眩感，身體左右搖擺，他將雙手放在桌上──用來支撐全身的重量，好讓他不會跌到地上。
　　澤雲笑太小看頭暈目眩的感覺，雙手、雙腳釋放不出力量，「碰」的一聲，倒在地毯上。
　　國王半跪在地上，將澤雲笑抬起，在外頭等候的隨從們一聽到聲響，紛紛走進房間。
　　澤雲笑用僅存的一口氣，伸手抓住國王的衣服，他張開嘴，遲遲沒能開口，手往下垂，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