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本章節 3272 字
更新於: 2025-01-14
煙雲山上一年四季都被雲霧環繞，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霧像煙像雲一樣充滿了整座山，人人都說此處是仙境，一生一定要看一次，還因此有了一句「一見煙雲山，此生了無憾」在人們口中傳頌。
煙雲山的美不是壯麗宏偉的，反倒有點神祕，有點陰柔，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民間有傳說說上了山就下不來了。
山頂的白霧中有兩個人影，一位面容姣好且脣紅齒白的女子，以及一位白嫩小臉上有雙圓大杏眼的少女，少女將身子掛在女子身上說道，
「師父，今日是我十六歲生辰耶！咱們要不要慶祝一下？就當作是我的成年禮。」
「凌兒啊，我一直在想妳十六歲時必須要讓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啊？」
「下山去闖闖，見見世面。」
「蛤？我才不要，我在這不是活的挺好的嗎？」燕楚凌皺起眉頭。
「一輩子都住在這，這樣人生太沒意義了。」女子平淡地道。
「師父也一直住在這啊，師父活的沒意義喔？」
女子重敲了一下燕楚凌的頭。
「老娘也是在江湖上風風火火過的，什麼沒意義！反正妳今天就給我出發去！」
「太突然了吧！先讓我多幾日緩緩，再考慮考慮一下？」
「由不得你。」女子邊說邊準備把燕楚凌踢下山。
燕楚凌一把抱住女子的腿。
「等等、等等！」
「燕楚凌！」女子假裝板起臉。
「是、是！」燕楚凌立刻鬆手站好。
女子舉起腳一個華麗的旋身。
「啊〜〜」燕楚凌身體呈拋物狀飛出去。
燕楚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都還沒享受到像空中鳥兒一樣自由飛翔的感覺，突然「撲通」一聲。
燕楚凌心中疑惑：「咦？什麼聲音？」
接著只覺全身冰冷，呼吸瞬間被堵住。
「咳咳咳……差點死掉……」燕楚凌經過一陣混亂的掙扎後，趴在湖的岸邊大口喘氣。
「天啊，師父踢得真準！」如果不是踢在水裡，恐怕要粉身碎骨了，想到此，燕楚凌忍不住抖了兩下。
「哈啾！」好冷啊，衣物全濕了。
燕楚凌看了看四周，有些稀疏的樹木，以及空曠的但蔥綠的一片綠地，原來山下長這樣啊，從沒下過山的她心裡徒生一股……害怕嗎？不，燕楚凌此刻一雙晶亮的雙眼充滿著對陌生事物的好奇，已忘記身上未乾的衣物，她開始隨意地逛了起來，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撿了這些木柴應該夠用好幾天了吧。」一道粗曠的男聲說道。
「唉，我娘子也真是的，家中明明還有很多庫存，還硬是要我隨你一道來。」
另一個男子說道。
「你就當陪我唄！」粗曠男聲爽朗笑道。
「也是，咱們快些回去，今晚喝一杯吧！」
「好！」
燕楚凌循著聲音看見倆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決定跟著他們，看看山下的人都住哪，或做些什麼。
跟著跟著，前面赫然出現一座高大的門，上頭大大的刻著「煙雲城」。
「跟我住的山名字一樣耶！」燕楚凌驚呼。
一進去，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住了，城裡人來人往，街上有許多攤位，各個攤位賣著不一樣的東西，吵雜的叫賣聲此起彼落，她在師父給他的書中有看過，但沒想到真實看到竟如此叫人興奮，燕楚凌竄來竄去，這攤看看，那攤瞧瞧，覺得什麼都驚奇。
「姑娘買個包子唄！我們家包子皮薄餡多，包準好吃的。」一位大爺對著她道。
燕楚凌在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肚子確實有些餓了，記得師父好像有塞給她一袋可以買物品的銀子，她摸摸腰間，咦？！不見了！該不會掉水裡了吧……
她只能欲哭無淚地在心中哀嚎，看來現在最要緊的是食宿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煙雲城的天空很美，像畫布一樣的寶藍色，幾點繁星點綴，就像晶石一般鑲嵌在絲綢上那般閃耀，可惜這樣美的景色燕楚凌現在完全感受不到，她拖著沉重的濕衣裳，以及蹣跚的步伐走在路上，好幾間客棧拒絕了她賒帳的請求，她悲傷地搖搖頭，每間客棧的老闆的統一說詞是：「小姑娘啊，你當我生意這麼好做啊，去去，別來搗亂了！」
「天要亡我啊！」燕楚凌仰天長歎，眨了眨根本沒眼淚的雙眼，故作傷心狀。
「來來來，這是你們這段時間的酬勞，辛苦啦！」不遠處的茶館有個像是掌櫃的男子正在給幾個人發銀子。
燕楚凌腦子一亮，拳頭一捶掌心，
「哎呀！我可以自己掙銀兩！」燕楚凌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驚到了，她想起師父有跟他說過民間的生計，要通過工作勞力掙取銀兩。
她毫不猶豫地走進茶館，腦中快速轉動著思考準備說詞，但是長期在深山生存，與世間脫節的燕楚凌，似乎對很多用詞不熟悉，那……那叫什麼掌什麼，最終脫口而出的話語是：
「掌門，我能不能幫忙幹活，然後給我銀子跟住處？」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過了差不多有一盞茶之久。
「哈哈哈！誰是你掌門？這小姑娘話都說不利索，就離家出走呀！」掌櫃大笑道。
「……」
燕楚凌很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人很年輕，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這麼年輕就能做這種掌管的身分，看來很厲害呀！
「我是被趕出來的……」一想到一早被師父踹下山，燕楚凌一陣鬱悶，一雙圓大杏眼灰灰的，小巧的紅唇不滿的嘟起，像極被拋棄的小狗。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小姑娘會做什麼，你看起來都沒成年呢。」掌櫃看她如此也有些於心不忍。
「我今天成年啦！我會用刀砍東西！」燕楚凌每天都跟著師傅練武，劍啊刀啊樣樣精通，她不禁有些自豪。
「看不出來啊〜原來小姑娘會做粗活啊，行！」掌櫃爽快的答應了。
「這是你的茶館嗎？」燕楚凌看這人如此快速的就能決定這麼重大的事，以為他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不不不，我們老闆最近出了趟遠門，他把事情都交由我處理而已，叫我小曹就好了。」雖然老闆在時也是幾乎都交給他管，畢竟老闆不太管事。
「好的，小曹！」感謝小曹，今晚才不用露宿街頭，燕楚凌聲音中滿是感激。
小曹見她剛剛才黯淡的雙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不經失笑出聲，
「跟我來吧。」
接著他們往茶館後門出去後，是一個偌大的庭院，庭院有幾座假山，以及花草樹木，簡單又不失華麗的房子圍繞在庭院周圍。
小曹帶著她往正對後門那排房屋走，是個二層樓房，每層有三間房，小曹指著一樓邊間，「你住左邊那間吧，我住在右邊那間，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那我住中間那間不是更方便找你嗎？」燕楚凌疑惑為何要中間隔一間。
「小姑娘，別開玩笑了，那間是老闆的房間……不過……」小曹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燕楚凌好奇道。
「如果你想被我們老闆砍死的話，可以住住看。」
「不……不了」燕楚凌趕忙擺了擺手，開甚麼玩笑，她要想死現在就不會為了賺錢在這了。
「哎呀，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小曹突然想到從剛剛就一直叫她小姑娘。
「我叫燕楚凌，你隨意怎麼叫我就怎麼叫唄！」
「嗯……叫你燕妹吧，順口。」小曹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取的暱稱。
燕楚凌也開心的點了點頭，甚是滿意這個稱呼。
「那你趕緊洗簌休息吧，明日再幹活吧。」
但是，燕楚凌馬上想起一個大問題，就是她完全沒帶任何包袱就被踹下山了，想至此，不禁在心中怨了師父幾句。
「小曹，這兒有沒有不要的衣物？」
「啊！看我多粗心，竟未考慮到燕妹身無分文，這樣，明日我請我家娘子帶你去買幾件衣物。」
「好的！謝謝小曹。」燕楚凌覺得下山的第一天就能遇到好人，真是神助我也。
疲憊了一天的燕楚凌，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陽光照亮了屋子，燕楚凌皺了皺眉，嘴巴咂吧了下。
「師父……」奇怪，今日怎麼沒有師父的叫喚，每天一大早都被師父無情的叫醒，每日總要抱怨個幾句才起床呢！
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燕楚凌看著陌生的房頂板，才意識到她已不在山上了，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悲傷……不！喜悅！充斥著燕楚凌的胸腔：「太棒了！終於逃離師父的魔掌了！」
此時山上的師父：「哈啾！」
小曹的娘子是一位美麗溫婉的人，她帶著燕楚凌去購置衣物，像帶妹妹似的，路上看見好吃的也給她買：「來，燕妹，吃吃這個桂花糕，還有這個綠豆糕，還有……」
燕楚凌覺得自己肚子快撐破了，不過這些以前都沒吃過的食物倒是很新奇，而且非常好吃，她滿臉幸福地繼續往嘴裡塞著小曹娘子遞過來的食物。
當然，她來這裡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她可是來幹活掙錢的，燕楚凌換上新衣，擼起袖子，開始當起店小二！
其實工作不難，就是客人點了菜，她去請廚房做，然後再端給客人。
「來了！客官，您的菜！」燕楚凌勤奮的忙進忙出。
「咦？小曹，你什麼時候雇了個小孩兒？」一位貌似常客的大爺問道。
「是我遠房親戚的小孩，她想分擔家計的。」
每當有人問到，這是小曹的統一說詞，他說多做解釋很麻煩，這樣做最適當，反正他說他娘子也把她當家人般對待了，燕楚凌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世間的交際應酬，就聽小曹的了。
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了燕楚凌的存在，甚至都會喊她一聲「燕妹」呢！
煙雲山的美不是壯麗宏偉的，反倒有點神祕，有點陰柔，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民間有傳說說上了山就下不來了。
山頂的白霧中有兩個人影，一位面容姣好且脣紅齒白的女子，以及一位白嫩小臉上有雙圓大杏眼的少女，少女將身子掛在女子身上說道，
「師父，今日是我十六歲生辰耶！咱們要不要慶祝一下？就當作是我的成年禮。」
「凌兒啊，我一直在想妳十六歲時必須要讓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啊？」
「下山去闖闖，見見世面。」
「蛤？我才不要，我在這不是活的挺好的嗎？」燕楚凌皺起眉頭。
「一輩子都住在這，這樣人生太沒意義了。」女子平淡地道。
「師父也一直住在這啊，師父活的沒意義喔？」
女子重敲了一下燕楚凌的頭。
「老娘也是在江湖上風風火火過的，什麼沒意義！反正妳今天就給我出發去！」
「太突然了吧！先讓我多幾日緩緩，再考慮考慮一下？」
「由不得你。」女子邊說邊準備把燕楚凌踢下山。
燕楚凌一把抱住女子的腿。
「等等、等等！」
「燕楚凌！」女子假裝板起臉。
「是、是！」燕楚凌立刻鬆手站好。
女子舉起腳一個華麗的旋身。
「啊〜〜」燕楚凌身體呈拋物狀飛出去。
燕楚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都還沒享受到像空中鳥兒一樣自由飛翔的感覺，突然「撲通」一聲。
燕楚凌心中疑惑：「咦？什麼聲音？」
接著只覺全身冰冷，呼吸瞬間被堵住。
「咳咳咳……差點死掉……」燕楚凌經過一陣混亂的掙扎後，趴在湖的岸邊大口喘氣。
「天啊，師父踢得真準！」如果不是踢在水裡，恐怕要粉身碎骨了，想到此，燕楚凌忍不住抖了兩下。
「哈啾！」好冷啊，衣物全濕了。
燕楚凌看了看四周，有些稀疏的樹木，以及空曠的但蔥綠的一片綠地，原來山下長這樣啊，從沒下過山的她心裡徒生一股……害怕嗎？不，燕楚凌此刻一雙晶亮的雙眼充滿著對陌生事物的好奇，已忘記身上未乾的衣物，她開始隨意地逛了起來，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撿了這些木柴應該夠用好幾天了吧。」一道粗曠的男聲說道。
「唉，我娘子也真是的，家中明明還有很多庫存，還硬是要我隨你一道來。」
另一個男子說道。
「你就當陪我唄！」粗曠男聲爽朗笑道。
「也是，咱們快些回去，今晚喝一杯吧！」
「好！」
燕楚凌循著聲音看見倆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決定跟著他們，看看山下的人都住哪，或做些什麼。
跟著跟著，前面赫然出現一座高大的門，上頭大大的刻著「煙雲城」。
「跟我住的山名字一樣耶！」燕楚凌驚呼。
一進去，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住了，城裡人來人往，街上有許多攤位，各個攤位賣著不一樣的東西，吵雜的叫賣聲此起彼落，她在師父給他的書中有看過，但沒想到真實看到竟如此叫人興奮，燕楚凌竄來竄去，這攤看看，那攤瞧瞧，覺得什麼都驚奇。
「姑娘買個包子唄！我們家包子皮薄餡多，包準好吃的。」一位大爺對著她道。
燕楚凌在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肚子確實有些餓了，記得師父好像有塞給她一袋可以買物品的銀子，她摸摸腰間，咦？！不見了！該不會掉水裡了吧……
她只能欲哭無淚地在心中哀嚎，看來現在最要緊的是食宿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煙雲城的天空很美，像畫布一樣的寶藍色，幾點繁星點綴，就像晶石一般鑲嵌在絲綢上那般閃耀，可惜這樣美的景色燕楚凌現在完全感受不到，她拖著沉重的濕衣裳，以及蹣跚的步伐走在路上，好幾間客棧拒絕了她賒帳的請求，她悲傷地搖搖頭，每間客棧的老闆的統一說詞是：「小姑娘啊，你當我生意這麼好做啊，去去，別來搗亂了！」
「天要亡我啊！」燕楚凌仰天長歎，眨了眨根本沒眼淚的雙眼，故作傷心狀。
「來來來，這是你們這段時間的酬勞，辛苦啦！」不遠處的茶館有個像是掌櫃的男子正在給幾個人發銀子。
燕楚凌腦子一亮，拳頭一捶掌心，
「哎呀！我可以自己掙銀兩！」燕楚凌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驚到了，她想起師父有跟他說過民間的生計，要通過工作勞力掙取銀兩。
她毫不猶豫地走進茶館，腦中快速轉動著思考準備說詞，但是長期在深山生存，與世間脫節的燕楚凌，似乎對很多用詞不熟悉，那……那叫什麼掌什麼，最終脫口而出的話語是：
「掌門，我能不能幫忙幹活，然後給我銀子跟住處？」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過了差不多有一盞茶之久。
「哈哈哈！誰是你掌門？這小姑娘話都說不利索，就離家出走呀！」掌櫃大笑道。
「……」
燕楚凌很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人很年輕，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這麼年輕就能做這種掌管的身分，看來很厲害呀！
「我是被趕出來的……」一想到一早被師父踹下山，燕楚凌一陣鬱悶，一雙圓大杏眼灰灰的，小巧的紅唇不滿的嘟起，像極被拋棄的小狗。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小姑娘會做什麼，你看起來都沒成年呢。」掌櫃看她如此也有些於心不忍。
「我今天成年啦！我會用刀砍東西！」燕楚凌每天都跟著師傅練武，劍啊刀啊樣樣精通，她不禁有些自豪。
「看不出來啊〜原來小姑娘會做粗活啊，行！」掌櫃爽快的答應了。
「這是你的茶館嗎？」燕楚凌看這人如此快速的就能決定這麼重大的事，以為他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不不不，我們老闆最近出了趟遠門，他把事情都交由我處理而已，叫我小曹就好了。」雖然老闆在時也是幾乎都交給他管，畢竟老闆不太管事。
「好的，小曹！」感謝小曹，今晚才不用露宿街頭，燕楚凌聲音中滿是感激。
小曹見她剛剛才黯淡的雙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不經失笑出聲，
「跟我來吧。」
接著他們往茶館後門出去後，是一個偌大的庭院，庭院有幾座假山，以及花草樹木，簡單又不失華麗的房子圍繞在庭院周圍。
小曹帶著她往正對後門那排房屋走，是個二層樓房，每層有三間房，小曹指著一樓邊間，「你住左邊那間吧，我住在右邊那間，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那我住中間那間不是更方便找你嗎？」燕楚凌疑惑為何要中間隔一間。
「小姑娘，別開玩笑了，那間是老闆的房間……不過……」小曹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燕楚凌好奇道。
「如果你想被我們老闆砍死的話，可以住住看。」
「不……不了」燕楚凌趕忙擺了擺手，開甚麼玩笑，她要想死現在就不會為了賺錢在這了。
「哎呀，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小曹突然想到從剛剛就一直叫她小姑娘。
「我叫燕楚凌，你隨意怎麼叫我就怎麼叫唄！」
「嗯……叫你燕妹吧，順口。」小曹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取的暱稱。
燕楚凌也開心的點了點頭，甚是滿意這個稱呼。
「那你趕緊洗簌休息吧，明日再幹活吧。」
但是，燕楚凌馬上想起一個大問題，就是她完全沒帶任何包袱就被踹下山了，想至此，不禁在心中怨了師父幾句。
「小曹，這兒有沒有不要的衣物？」
「啊！看我多粗心，竟未考慮到燕妹身無分文，這樣，明日我請我家娘子帶你去買幾件衣物。」
「好的！謝謝小曹。」燕楚凌覺得下山的第一天就能遇到好人，真是神助我也。
疲憊了一天的燕楚凌，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陽光照亮了屋子，燕楚凌皺了皺眉，嘴巴咂吧了下。
「師父……」奇怪，今日怎麼沒有師父的叫喚，每天一大早都被師父無情的叫醒，每日總要抱怨個幾句才起床呢！
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燕楚凌看著陌生的房頂板，才意識到她已不在山上了，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悲傷……不！喜悅！充斥著燕楚凌的胸腔：「太棒了！終於逃離師父的魔掌了！」
此時山上的師父：「哈啾！」
小曹的娘子是一位美麗溫婉的人，她帶著燕楚凌去購置衣物，像帶妹妹似的，路上看見好吃的也給她買：「來，燕妹，吃吃這個桂花糕，還有這個綠豆糕，還有……」
燕楚凌覺得自己肚子快撐破了，不過這些以前都沒吃過的食物倒是很新奇，而且非常好吃，她滿臉幸福地繼續往嘴裡塞著小曹娘子遞過來的食物。
當然，她來這裡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她可是來幹活掙錢的，燕楚凌換上新衣，擼起袖子，開始當起店小二！
其實工作不難，就是客人點了菜，她去請廚房做，然後再端給客人。
「來了！客官，您的菜！」燕楚凌勤奮的忙進忙出。
「咦？小曹，你什麼時候雇了個小孩兒？」一位貌似常客的大爺問道。
「是我遠房親戚的小孩，她想分擔家計的。」
每當有人問到，這是小曹的統一說詞，他說多做解釋很麻煩，這樣做最適當，反正他說他娘子也把她當家人般對待了，燕楚凌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世間的交際應酬，就聽小曹的了。
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了燕楚凌的存在，甚至都會喊她一聲「燕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