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其一 ──永別的友人

在城市一部分被死光毀滅的三日後。



真夜中在首都區閒逛，因為現在暫時沒有更多神世教的情報，他打算拿著委員長給他的一大筆支助在首都內多享受一會。

可是，現在有喪屍的出現，為什麼大多數地方仍然正常運作？

跟據真夜的記憶，喪屍雖然可怕但是政府也會對付這種情況。政府早已跟據《CONPLAN8888》訂立方案，軍隊有能力對3階以下喪屍進行防衛。

在重點地區設立檢查站，派遣軍人在街上，還有隔離感染者，都是真夜見過的場面。

所以，在「末日」發生後，喪屍的暴動在兩星期內已經減退下來...

現在情況相似。



現在真夜中已經來到商場門外。

他一邊走，一邊在體內進行魔法技能的複合。





不能使用魔力，但我也可以在腦海中搭建技能的構成。例如，現在我就在商場內，可以透過觀察環境來想像出新的魔法。此技巧名為「創魔」。

內視自身，分析和學習，就是高階位魔法師的成長方法。一般人不能自己撘建魔法的，只能學習已經存在的魔法。而我除外，這是我的特殊狀況之一，因為我掌握到魔法的根本，是我在「末日」中學會的。



回到正題，以商場的冷氣為例，在腦海中想像一樣的寒氣，以古文字寫成魔法陣的形式保存，就完成了下級寒氣魔法。

類似的還有像剛剛獲得的電流魔法，是將附近電路的電流捕捉後，用意念搭建出來的。

這類的搭建魔法跟一般人學習的通常魔法不同，能夠自由結合、修改，使魔法能夠成長，通稱成長型魔法。三本的雷電好像也是如此。

電流、雷電，將它們整合後就成了能力──電荷支配。哈哈，比三本還要更上級了。

另外，我現在失去了所有魔法能力，所以要慢慢重新獲得各種魔法。



人流真多啊。要到莎蕾餅店的話只能慢慢過去。不過，我最後還是成功買到蛋糕了。之後，誠哥拉麵、太郎刺身、熊貓奶茶等高級名店都被我光顧了。

商場真美好啊。不過它好像是什麼集團其下的，是那個李氏集...不不不，是四輪集團才對。

我正想離開商場，一把聲音傳來。

「喪屍正在前來，建議你別出去。」

是哪裡來的聲音？周圍沒有人開口。像是從天空傳來廣播一樣。只有我能聽見嗎？

可是，在我疑惑的其間，身體已經自動走出外了。

「喪屍？看不見有喔。」我說。

「看看你右邊。」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果然，在右邊有喪屍。等等！這也太多了！

我跟隨其他人跑回商場，喪屍從四方湧現。軍人一邊射擊一邊帶領民眾後退，直至進入商場。

這下好了，大約千人擠在商場內。地面一大群人，在他們前方有數十軍人和警察戒備，他們將大門封鎖，防止喪屍湧入。

喪屍們拍打玻璃門，又不斷衝撞。

而沿著扶手電梯上去，就是一樓，離地面有約十米。那裡可以直接看到地面和玻璃外的情況。

理所當然，那邊也擠滿了民眾，我也在其中。

在暫時冷靜下來後，我嘗試與聲音來源溝通。



「哈囉？聽到我說話嗎？請問你是誰？」

「我是賦予你魔眼者，世人稱呼為【04】。」

什麼？！神明直接與我對話？

「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來傳話呢？」

「來教授你聖物的使用方法。你先前的那招太亂來了，耗盡了你的神聖力。所以暫時使用不到魔眼的功能。」

「不過，你有另一樣聖物，大賢者之戒。簡單來說就是精神具現化的能力，不需要魔力就可以使用當中的力量。它本身也有大量神聖力，一般人意志不足會精神崩潰的。」

「大賢者之戒還可以讓擁有者自由修改各種生物的基因。」

衪說只要神聖力用盡，多數聖物就無法使用。要拯救世界的話就別亂用力量。

然後衪告訴我東面有其他神明的氣息，提議我去一下。不過當務之急是解決喪屍群吧。

但如果就這樣從民眾面前衝出去就太奇怪了，從後面離開吧。



在真夜中離開時，似乎有個少年在留意住。

「好眼熟...是他嗎？」那人說。

「錯不了啦，畢竟只有那個人會把汽水隨身掛在身上。竟然會遇到他。」那人偷偷尾隨真夜中。



真夜中從幾乎沒人而且沒人注意到的出口離開。此刻，天空已佈滿陰霾，像是將有事要發生似的。

「接下來，先找出帶領喪屍群的罪魁禍首，或者從不起眼的地方慢慢暗殺喪屍吧。」真夜中作出思考的動作。

「請問...」

一個少年在同一個出口走出，似乎識得面前的人。

「是誰？！」真夜中迅速戒備。

「是我啊，賢啊，你的兒時好友。多年沒見啊...」

「等等，我記得你！不過我已經改名了，我現在名為真夜中。」

「是啊。真夜中，你過得如何啊...」



久別重逢的兩人回憶起小時候的時光。

賢小時候能力出色。但在最初沒認識任何朋友的時候，他結識了真夜中。真夜中發掘出賢的天份。

他們讀不同的幼稚園和小學，但也阻擋不了他們的友誼。

他們曾一起打電動、玩耍、跟家人逛年宵市場等等。

後來真夜中不管學業還是體能都不及一直成長的賢，不過兩人還一直是好朋友。



正當聊到真夜接下來的行動時。悲劇發生了。

「啊....」

只見賢腹部流出一片血漬。一隻藍色爪子從後刺穿賢的身體。

一隻喪屍在探測到二人氣息之後，掩飾自己氣息，圍繞商場旁邊偷偷跟來。從外表來看，那喪屍跟一般沒什麼區別，不過能夠有這智能和能力，絕對是高級別的。

「抓到了。」喪屍開口說。

然後他咬向賢的頸子，同時將指尖刺入背部。

「賢！！！！！」

重要的朋友即將有生命危險，使真夜爆發一股力量。

此時，真夜中身邊環繞著深暗的氣息。他再一次進入「洪流」的狀態。無盡的波動包圍身旁一切，洪流的力量甚至讓真夜中再次獲得魔力。

真夜瞬間閃到喪屍身後，用冰霞劍在喪屍身上劃出大量血冰。

「凍結！！！！」真夜用盡聲線大喊。

喪屍下半身被冰晶同化。

「粉碎吧！！！！」

喪屍的下身馬上粉碎，真夜抓住機會，拿出霧中魔劍把喪屍絞碎。帶霧霾氣勢之刀在速度和鋒利度都是一般武器不能比較的。

在喪屍展示力量之前成功先下手為強。

只是...

「賢！你沒事吧？」

「賢！回答我啊！賢！」

天空下起雨來，無情地淹沒二人。賢倒在雨水與血泊之中。對他來說真夜中是最初的朋友，也是最後的朋友。



「他，對你很重要嗎？」一把聲音傳出。

「【04】？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就當是我欠你前世的。」

「什麼意思？」

「別管。將所有神聖力釋放出來。」

真夜中將神聖力釋放出，然後見著它們自己集中在一起，形成淺藍色的投影。

神明【04】以真夜的神聖力，造出自己的投影。

「這樣就可以了。」衪說。

衪伸出左手，只見一堆藍色介面圍住賢，之後一些藍色線從那些介面走出並連到賢身上。

真夜中看見那些介面上佈滿未知文字，藍色線上也有。似乎所謂的神也只是高等的生命。



「應該可以了。」衪說

賢的身體已經回復，不過...

「怎麼可能讓你亂來啊，【04】。」

聲音從天上傳來。

一道火焰從雨雲之中降臨到地上，瞬間將大片雨水蒸發。而雨雲之中開了一個小洞。

「古雷...格貝爾」04投影說道。

火焰沒有滅掉，而是凝成實體。一個新面孔出現。

「你的手下居然破壞了吾的精緻作品，現在你還要干涉凡人生死，將一個凡人復活？」

「既然如此，作為代價，吾也將那個作品的力量繼承到這凡人身上吧！他將成為喪屍與覺醒者的結合，成為吾的棋子。」

「你別想！」投影說。

「你想阻止吾？哈，就憑一個投影？你要知道在你眼前的可是吾的分身！是擁有部分權能和神力的實體啊！」

【03】將剛才被殺掉的喪屍化為血水，飛入賢的體內。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賢臉露痛苦。

「賢！」

賢化成恐怖的生命體。手腳十分長而滄白，眼珠巨大而暗黑，露出尖銳的牙齒。

【03】輕笑一聲便離去。

「救救我...」賢說。

他一瞬間轉變成另一個人，向真夜中作出攻擊。

白色的手臂作出揮打，將真夜中用作格檔的手臂打至骨折斷裂。

「啊...手臂...斷開成兩節了！」

接著沉重的滄白手臂接二連三地打擊，將真夜軀幹的骨肉打爛。



「──要換我出場嗎？」

聲音從腦中傳出。

「【紅】？可是對方是賢啊！我下不到手。」

「所以才讓我來啊！畢竟...」

「讓我來才對。」

名為【藍】的另一個意識出現。

真夜中被【藍】奪去身體主導權，以魔力注入體內，加快自我修復。



賢跳到他身後，用右腳踢擊。

幽藍色的劍影將腳斬成數塊肉塊。然後賢的全身出現劍痕並噴出血液。

「最後一擊...」真夜中跳向空中，單手拿著藍劍。

「喂，至少讓我打一下吧。」紅色的人格在腦海中對話。

真夜中手上的藍劍變成了紅刀，【紅】強行佔領了身體，使用他的技能將魔力包圍劍身，將賢斬裂。



此時真夜中原本的意識切換回來，不敢相信賢再次死去。

「賢...安息吧。」

「那個，抱歉。沒想到【03】會親自出手。」【04】的投影說。

「不過他說的「精緻作品」是什麼意思？」真夜問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改造的喪屍吧。」

但話說喪屍的血液不是藍色的嗎？賢死後的血好像仍是紅色。真夜中心裡有這樣的疑惑。



之後真夜中回到商場，然後發現喪屍的暴動已經被軍方制止。

在真夜中離開後，賢的身體在抽搐。

然後，賢原本四分五裂的身體伸出血管，將身體連接起來。

肉體重新連接後，它們開始成長...

「我是誰...」

賢在死亡後再次復活、變異...他慢慢走去，不知道想獨自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