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本章節 18333 字
更新於: 2025-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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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來,赤井和龍寺武都忙於調查模仿族的行動。每晚赤井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著,清晨又匆匆出門。他已經習慣了這樣高壓的節奏,但卻讓房間裡的另一個人看不下去。

這天清晨,赤井剛推門進來,衣服上還帶著些許外頭的灰塵。玲壹正坐在書桌前翻著一本厚厚的書,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皺眉道:「龍一大人,你又是一整晚沒睡?」

赤井隨口回答:「沒有啦,睡了幾個小時,還挺精神的。」一邊說著,他直接坐到沙發上,脫下外套隨手放在旁邊。

玲壹看了他一眼,語氣略帶責備:「你這樣下去,哪天得累垮了才知道休息。」

赤井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笑了笑:「放心吧,累垮之前我就能把模仿族的事情解決了。」

玲壹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繼續翻著書。

過了一會兒,赤井突然起身走向浴室:「我去洗個澡,這幾天忙得連自己都覺得快被灰塵埋了。」

玲壹頭也沒抬地回應:「這主意不錯,至少你洗完澡看起來會像個正常人。」

赤井笑了笑,沒再接話,走進浴室。

洗完澡後

幾分鐘後,赤井洗完澡走出來,頭上隨意搭著毛巾,邊擦頭髮邊走到書桌旁。他看到玲壹依舊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書,似乎已經看進去了。

赤井無奈地搖搖頭,直接伸手拿過她的書。玲壹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龍一大人,你在做什麼?」

赤井沒有回答,轉身走到沙發旁,把書放到茶几上,隨口說道:「如果妳只是看書,不是要寫什麼東西,那就坐在這邊看吧。這邊比較舒服。」

玲壹愣了一下,隨即輕笑道:「龍一大人,這是在關心我嗎?」

赤井擺擺手,沒理她的問題,拿起吹風機走到門口:「我去書房吹頭髮,順便看看資料。」

玲壹看著赤井的背影,笑了笑,輕聲道:「記得別累著了。」

赤井聽到這句話,揮了揮手算作回應,便走出了房間。

書房內

中午,赤井正坐在書房內,手中翻看著模仿族的相關報告,神情專注。突然,門被敲響。

「進來。」赤井抬起頭,看到傲利亞推門而入。

「赤井。」傲利亞簡單地說道,「大長老讓我來通知你,今天下午要和長老們開會,討論龍族的要事。還有,讓你帶龍藝小姐一起過去。」

赤井皺眉,靠在椅背上,語氣略帶無奈:「又要一起?我自己去不行嗎?」

傲利亞聳聳肩,語氣平淡:「現在你們訂婚了,很多場合需要兩人一起出現,這也是讓大家熟悉你們的機會。」

赤井嘆了口氣,站起來合上文件:「好吧,我去叫她。」

傲利亞看了一眼桌上的報告,微微點頭:「不要太晚,會議快開始了。」

房間內

赤井走到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玲壹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書,神色平靜,茶几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龍藝,準備一下。」赤井靠在門口直接開口,「大長老說讓我們一起去參加會議,長老們都在等了。」

玲壹抬起頭,目光落在赤井身上,微微一笑,放下書:「好的,我這就準備。」

赤井走到沙發旁,隨意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書,挑眉問道:「你倒是悠閒啊,這是什麼?」

「只是一些歷史資料,幫助我更了解龍族。」玲壹語氣從容,將書放回到茶几上,站了起來。

赤井點了點頭,向門口指了指:「那走吧,別讓長老們等急了。」

到會議門口

兩人走到會議室門口
傲利亞正在門口等待,看見赤井和玲壹走過來,微微點頭:「長老們已經到了,你們快進去吧。」

赤井推開門,讓玲壹先進,隨即自己也跟了進去。會議室內氣氛嚴肅,赤井和玲壹站在靠近大長老的一側,聆聽著各方的討論。傲利亞與幾位長老站在另一側,時不時低聲交流。

「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傲利亞簡單交代了一句,隨即離開會議室。

赤井瞥了一眼她離去的方向,沒有多想,繼續專注於討論。然而過了幾分鐘,他餘光瞥見傲利亞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她正低聲對站崗的龍寺武說著什麼。龍寺武點了點頭,隨後跟著她一起離開。赤井看了一眼,因為是傲利亞,便沒有在意,繼續專注於討論。

軍隊成員的突發報告

幾分鐘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軍隊成員匆忙闖入,臉上滿是焦急。他向赤井行了一禮,隨後遞上一份文件:「龍一大人,我們發現有模仿族的人混入龍族城內。」

赤井眉頭微皺,還未來得及回應,站在不遠處的玲壹和幾位長老已經轉過頭,露出驚訝的神情。玲壹率先開口:「模仿族?什麼意思?」

赤井瞥了玲壹一眼,語氣平靜:「沒什麼,請繼續討論。」他隨即看向那名軍隊成員,低聲道:「我們到一邊說。」

說完,赤井邁步跟著軍隊成員走到會議室的角落,背對著長老和玲壹,將聲音壓得更低:「說吧,什麼事?」

軍隊成員將一份文件遞給赤井,小聲匯報:「根據我們的調查,有模仿族混入了龍族城內。這是我們發現的線索和證據。」

赤井快速翻閱文件,眼神越發冷冽:「模仿族?怎麼確認的?」

軍隊成員嚴肅回答:「我們在審查守衛名冊時,發現有一名偽裝成守衛的人,他的身份根本不存在。我們懷疑他是模仿族的一員,進一步追查後,發現這些跡象與模仿族的行為特徵高度吻合。」

赤井抿了抿唇,腦中迅速閃過幾個關鍵畫面——那天晚上試圖進入玲壹房間的陌生守衛,以及宴會上軍醫那異樣的左顧右盼。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有沒有進一步的發現?」

軍隊成員點頭:「這是軍醫的購買記錄,調查中發現他近期購買了一種慢性毒藥,據說被服用者在開啟大量龍力時,體內毒素會迅速蔓延。」

赤井捏緊文件,眉宇間浮現出隱隱的不安。他迅速思考,卻沒有立刻下結論,低聲吩咐道:「繼續查,把這份報告留給我。」

「是!」軍隊成員行禮後迅速退下。

傲利亞的回歸與赤井的緊急行動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傲利亞回到了會議室。赤井立刻迎上前,語氣急促:「龍寺武呢?」

傲利亞一愣,困惑地回答:「我沒看到他,怎麼了?」

赤井皺起眉頭,追問:「剛剛不是你叫他出去的嗎?」

傲利亞的表情更加困惑:「我剛剛去上廁所,根本沒有叫他出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赤井的腦中霎時間清明了。那個傲利亞是模仿族兇手偽裝的!龍寺武有危險!他立刻看向傲利亞,神色嚴肅:「馬上去找軍醫!他是共犯,並告訴軍隊,龍寺武可能正處於危險之中!」

傲利亞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轉身跑出會議室,去尋找軍醫並召集軍隊。赤井則毫不猶豫地開啟白化意識,整個人迅速衝出會議室,四處尋找龍寺武的身影。

龍寺武的危機

龍寺武跟隨著「傲利亞」快速地穿過龍族城堡的後方小徑,走向森林深處。他雖然心中疑惑,但基於對傲利亞的信任,並未多想。

「傲利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定要到這裡來?」龍寺武再次開口問道。

然而,「傲利亞」依然沉默,只是加快了步伐,直到他們到達一片偏僻的空地。就在龍寺武準備繼續追問時,「傲利亞」突然轉過身,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龍寺武反應極快,迅速側身躲開,手按住腰間的佩劍,擋住了接踵而來的攻擊。他滿臉錯愕:「傲利亞?妳在做什麼!?」

「傲利亞」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地揮舞匕首,攻擊愈發凌厲。龍寺武眉頭緊鎖,心中充滿疑惑:是被催眠了嗎?像之前四族典禮一樣?

基於這個推測,龍寺武選擇防守而不還手,試圖將對方制服而非傷害。然而,他逐漸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眼前的「傲利亞」動作雖然凌亂,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不……這不是傲利亞!」龍寺武瞬間拔起佩劍擋住對方的匕首,迅速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他開始仔細打量對方的動作和氣息,隨後冷冷地說:「妳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傲利亞」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下一秒,她的面容如水波般晃動,化為模仿族兇手的模樣。

「模仿族!」龍寺武握緊劍,眼中滿是冷意。「原來是你們!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對方並未回答,只是冷笑著再次發起攻擊。龍寺武迅速啟動龍力,準備速戰速決。然而,就在他釋放大量龍力的瞬間,右側的地面突然閃過一道微光。

「不好!」龍寺武反應極快,迅速跳躍躲避,但仍然被爆炸的衝擊波波及。雖然他避免了致命傷害,但右手被震得麻木,劍差點脫手。

他皺眉甩了甩右手,正準備再次釋放龍力時,體內突然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冰冷的毒素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讓他感到虛弱無力。

「毒……」龍寺武咬緊牙關,感覺身體被毒素侵蝕,動作愈發遲緩,視線也開始模糊。他的右手徹底失去知覺,甚至連劍也無法握穩。

模仿族兇手趁勢逼近,再次揮動匕首,龍寺武強忍著體內的疼痛,用左手勉強擋住攻擊。雖然他被爆炸炸傷也被毒素侵蝕,但龍寺武還是憑藉著自身的實力跟意識裡逐漸站回上風。

突然,森林中響起一陣急促的弓弦聲。大量毒箭從四面八方向龍寺武射來!他迅速閃躲,但因體內毒素的影響,動作略顯遲緩。雖然躲過了大部分箭矢,但還是有一支毒箭射中他的左眼,鮮血瞬間流下。他的右手再次被射中,傷勢加重。

「可惡……」龍寺武咬緊牙關,強撐著身體,繼續用左手抵擋模仿族兇手的攻擊。但毒素的侵蝕讓他愈發虛弱,身體幾乎到了極限。

就在他即將支撐不住時,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天空中降臨,宛如雷霆般落在地面,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陰霾。

「龍寺武,撐住!」熟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強大的龍力波動。

是赤井!他開啟了白化意識,怒氣沖天地直衝而來!

憤怒的赤井

赤井從天空中急速俯衝而下,落地的瞬間,強大的龍力如同狂風般席捲四周。模仿族兇手一時不察,被這股力量震飛數米,撞到一棵大樹才勉強站穩腳步。

赤井憤怒地站在龍寺武和兇手之間,眼中燃燒著滔天怒火。他死死地盯著兇手,整個身體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傲利亞氣喘吁吁地從後方趕來,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龍寺武。她眼中滿是擔憂,立刻跑過去將他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龍寺武,你怎麼樣?」傲利亞的聲音中帶著不安和焦急。

龍寺武勉強睜開右眼,看了看傲利亞,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輕聲說道:「這次是真的了吧……」話音未落,他整個人便昏倒在傲利亞的懷中。

「龍寺武!」傲利亞緊緊抱住他,眼中泛起了淚光。她立刻查看他的傷勢,發現他的左眼被毒箭射中,右手也受了重創,身體更是被毒素侵蝕得虛弱不堪。

赤井回頭看了一眼龍寺武,隨後憤怒的瞪著兇手,突然赤井的雙眼轉變成龍的瞳孔,瞳仁如火般炙熱。他的身形微微顫抖,周身的龍力激烈地波動著,彷彿整個森林都在他的壓迫之下顫抖。隨著憤怒的情緒不斷高漲,他的背脊微微隆起,手指如龍爪般尖銳,身體開始進入半龍型態。

傲利亞立刻察覺到了赤井的異常,瞪大雙眼驚呼:「赤井,冷靜!我們需要活捉兇手,這樣才能查出真相!」

赤井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他一步步逼近兇手,周圍的氣溫隨著他手中的火焰不斷上升。兇手已經倒地,滿眼恐懼地看著赤井,雙手不斷地向後挪動,想逃離這股強大的威壓。

拾瀾他們趕到

此時,拾瀾他們也趕到了現場。拾瀾看著赤井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陌生感和擔憂。他低聲喃喃:「這……真的是赤井嗎?」

傲利亞迅速看向拾瀾和其他人,急切地說:「我們必須阻止赤井,不然他會直接殺死兇手,這會斷了我們所有的線索!」

赤井停在兇手面前,眼神如刀般銳利。他抬起手,手掌中瞬間燃起一團烈焰。兇手驚恐地大叫,但無法挪動分毫。

「赤井,住手!」傲利亞再次大喊。

然而赤井充耳不聞,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冷冷地瞪著兇手,手中的火焰猛然朝著兇手的右手丟去。兇手的右手瞬間被烈焰吞噬,發出凄厲的慘叫。

明朗一把拉住想要衝過去的拾瀾,沉聲說:「現在靠近赤井會非常危險,他現在的狀態可能連我們都會誤傷。」

赤井抬起另一隻手,火焰再次凝聚。他將手對準兇手的左眼,準備徹底摧毀他的視覺。

「赤井,停下!」傲利亞大聲喊道,但無濟於事。

就在赤井即將丟出火焰時,拾瀾掙脫了明朗的手,迅速衝上前來,從背後抱住赤井。他的手臂緊緊環住赤井的腰,聲音顫抖:「赤井,冷靜下來,求求你……」

赤井的手停在半空中,火焰逐漸消散。他感受到拾瀾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那熟悉的溫暖讓他逐漸回神。他深吸一口氣,身體的龍力開始回收,眼睛慢慢從龍的瞳孔變回白化意識的狀態,最後回歸正常的樣子。

此時玲壹和軍隊趕到,迅速將龍寺武抬上擔架,傲利亞緊跟著護送離開。同時,兇手也被軍隊控制,架起來準備押回監獄。

赤井跟拾瀾

赤井的目光死死盯著被軍隊帶走的兇手,憤怒的情緒依然未散。 即使兇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處,他的視線仍停留在兇手剛剛所在的位置,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節微微泛白。

深吸一口氣,赤井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邊的重量。低頭一看,拾瀾正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背上,雙手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赤井愣了一下,將手輕輕地放在拾瀾抱住自己的手上,試圖慢慢將他的手解開。

「拾瀾。」赤井低聲喚道,將拾瀾的手從自己腰間解開後,轉身面對他。

拾瀾的眼神滿是緊張與慌張,還帶著一絲害怕。眼淚無聲地從他的臉頰滑落,濕潤了赤井的心。看到拾瀾這副模樣,赤井先是一陣慌張,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喂,你……」赤井愣住了,慌張地伸出手,又收了回來,手足無措地低聲喚道。拾瀾的神情讓赤井的胸口微微一疼,像是被什麼攪亂了。

隨後他便伸出手,慢慢地將拾瀾拉進自己的懷裡。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抱一個易碎的珍寶,雙臂將拾瀾緊緊環住。他低下頭,手放在拾瀾的頭上,溫柔地撫摸著。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赤井只是抱著拾瀾,感受著他的顫抖一點點平息。過了一會兒,赤井才鬆開手,慢慢地退後一步。

赤井抬起手,剛想捧起拾瀾的臉,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想起了什麼,緩緩轉過身,背對著拾瀾。

赤井兩手輕輕燃起火焰,火焰將他的手包裹住,溫暖而柔和。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火焰熄滅。隨後將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臉上,測試溫度,感受到手心的溫熱後,他才再次轉身,目光落在拾瀾的臉上。

他走上前,彎下腰,將自己與拾瀾平視,動作緩慢地將手放在拾瀾的臉上,指尖溫柔地擦過他的臉頰。

「不要哭了啦,」赤井輕聲說,將拾瀾的臉拉近了一些,用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眼淚。

拾瀾微微愣住,眼睛還紅紅的,但似乎因為赤井的動作感到了一絲安心。他的淚水漸漸止住了,只是用略帶沙啞的聲音低聲應了一句:「嗯……」

玲壹的反應

玲壹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赤井的方向。她看到赤井彎下腰,溫柔地用手擦去拾瀾臉上的眼淚,眼神柔和得讓人心頭一震。

玲壹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從未見過赤井露出這樣的神情,那份純粹的溫柔似乎不屬於她認識的那個赤井。她的視線停留在那兩人身上,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片刻後,玲壹輕輕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臉上恢復了她一貫的平靜神色。她收回視線,轉身朝明朗和琉星的方向走去。

「我打算回龍城看一下犯人。」玲壹語氣平穩,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麻煩你們待會兒告訴龍一大人。」

明朗和琉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好的,妳小心點。」

玲壹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去。她的背影看似平靜,但腳步間似乎多了幾分沉重。她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離開的步伐,彷彿不願讓任何人察覺她心中的波瀾。

離開

赤井看著拾瀾擦掉眼淚,紅著眼睛卻努力恢復平靜的樣子,心中不禁浮現一絲暖意。他輕輕伸出手,摸了摸拾瀾的頭,語氣溫柔:「沒事了齁。」

拾瀾抬起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紅著臉低下頭。他沒有推開赤井的手,任由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不久後,明朗和琉星走了過來。明朗開口道:「赤井,龍藝小姐剛剛讓我們轉告,她要先回去龍族看犯人,讓我們通知你一聲。」

赤井微微一愣,視線掃向周圍,這才意識到玲壹剛才也在。他低聲回應:「嗯,知道了。」

他轉身看向拾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打算回去看看龍寺武的情況,你們要一起去嗎?」

拾瀾立刻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我跟你一起去。」

明朗和琉星互看一眼,也點頭表示同意:「我們也去吧,龍寺武的狀況我們都很關心。」

赤井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感激。他領著他們往回走,準備一起返回龍城,查看龍寺武的情況。

龍寺武的情況

赤井帶著拾瀾、明朗和琉星走進龍寺武的房間,房內氣氛壓抑。龍寺武的右手被石膏固定,左眼則用紗布蓋住,臉上顯得蒼白而疲憊。傲利亞坐在床邊,雙手輕輕握著龍寺武的左手,眼圈微微泛紅,似乎剛剛哭過。

赤井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情緒。他的目光落在龍寺武受傷的模樣上,胸口一陣酸澀,憤怒和悲傷交織而生。

他走到傲利亞旁邊,輕輕伸手摸了摸傲利亞的肩膀,低聲問道:「傲利亞,你還好嗎?」

傲利亞抬起頭,聲音有些沙啞但堅定:「我沒事。」

赤井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向龍寺武,語氣帶著一絲急切:「醫生怎麼說?他的傷勢怎麼樣?」

傲利亞微微低頭,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情緒:「醫生說右手的骨折雖然嚴重,但能治好,只是需要很長時間。左眼……可能永遠都看不見了。」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毒素的影響還在觀察中,目前他身體虛弱,需要長時間靜養。」

赤井聽到這話,拳頭不由自主地捏緊,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他低頭看著昏迷中的龍寺武,心中湧起的情緒幾乎要壓不住。

「兇手已經抓到了……但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真正動機。」赤井低聲喃喃,語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傲利亞微微皺眉,語氣嚴肅:「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查明的。他為什麼要針對龍寺武?還有沒有其他的共犯?軍隊現在正在審訊,但進展不多。」

傲利亞抬起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雖然我們掌握了軍醫的購買紀錄,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是他下的毒。他的行為確實可疑,但僅憑這些,我們還無法定罪。」

赤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目光死死地盯著昏迷中的龍寺武,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火:「他有機會,也有動機,還需要什麼證據?就等著再出現下一個受害者嗎?」

明朗走上前一步,試圖平復赤井的情緒:「赤井,我知道你很擔心,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確鑿的證據。軍醫是我們的突破口,或許他和兇手之間還有其他聯繫,這才是我們需要挖掘的地方。」

赤井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憤怒沖昏頭腦,但看著龍寺武的模樣,他的心依然難以平靜。

他抬起頭,看向傲利亞,語氣低沉:「好,那就先從兇手開始審訊,傲利亞麻煩你帶隊查一下軍醫的背景及任何有用的線索。」

傲利亞點頭:「明白,我會盡快安排。」

赤井再次低頭看了一眼龍寺武,隨後轉身向外走去,語氣堅決:「我要去審訊兇手,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參與。」

審訊室

赤井推開審詢室的門,看到裡面的場景時,他不由得一愣。玲壹正坐在桌旁,目光專注地盯著被綁住的兇手,而幾名士兵則站在旁邊,警惕地注視著整個房間。

赤井走了進去,略帶驚訝地說道:「你不是說只是來看一下嗎?怎麼參與到審問裡了?」

玲壹抬起頭,神情平靜地看向赤井:「我來輔佐你。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作為你的未婚妻,我有責任幫助你。」

赤井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猶豫:「玲壹,這種事情……你真的不需要參與。我來處理就好,這種場面不適合你。」

玲壹卻毫不動搖,語氣中透著堅定:「龍一大人,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要調查模仿族的事情,我能幫忙的話,為什麼不能參與?再說,這件事不只是關乎龍寺武,也是關乎龍族的安危。這是我們共同的責任。」

赤井的目光落在玲壹身上,沉默了一瞬。他知道玲壹說得有道理,但內心還是覺得讓她參與這種危險又充滿壓力的事情並不好。

「但這畢竟是審問。」赤井的語氣稍微放軟了一些,「這些事情很骯髒,也很危險。你不需要把自己牽扯進來。」

玲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冷靜和堅定:「龍一大人,你也說過,我不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弱者。如果我們要一起管理龍族,那就必須共同面對這些問題。你不需要一個只會站在你身後的人。」

赤井一時間無言,思索片刻後嘆了口氣:「好吧,但如果有任何情況不對,你立刻退出。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玲壹輕輕點頭,語氣平和:「放心,我會小心的。」

赤井轉向士兵,語氣中多了幾分威嚴:「繼續審問吧,我們得快點弄清楚他的動機,以及他背後還有沒有其他共犯。」

隨後,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冷冷地看向兇手,語氣低沉:「現在開始說實話,不然你知道後果。」

審問開始

赤井站在桌旁,目光冷冷地盯著犯人,語氣低沉卻帶著壓迫感:「你為什麼要刺殺龍寺武?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犯人微微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我只是為了自己的信念,沒有人指使我。」

赤井眉頭微皺,聲音更加低沉:「少廢話,說實話。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們會相信這種說辭吧?」

犯人依然不為所動,繼續重複著含糊的回答,像是在鬼打牆一般。赤井的耐心逐漸被磨掉,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眼中逐漸燃起怒火。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冷硬:「你再不說實話,我保證你會後悔。」

然而,犯人依然不改態度,像是故意在挑釁赤井。赤井站起身,準備採取更極端的手段,但就在這時,玲壹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龍一大人,讓我試試看吧。」玲壹語氣冷靜,眼神中帶著一絲溫和的堅定。

赤井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退到一旁,語氣帶著一絲不甘:「好。」

玲壹走上前,並沒有直接質問犯人,而是用柔和的語氣慢慢和他周旋,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像是他進入龍族城的途徑和當時的想法。犯人一開始還是回答得含糊其詞,但在玲壹巧妙的引導下,逐漸透露出一些細節。

然而,就在玲壹繼續追問時,犯人的耐心似乎被磨光了,臉色一變,突然朝著玲壹吐了一口唾液。

情況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赤井的反應極快,他伸手擋在了玲壹面前,硬生生地接住了那口唾液。

赤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浮現出嫌惡的表情。他盯著犯人,眼中燃起怒火,右手瞬間燃起了一團火焰。他揮動手將火焰消散,語氣冰冷又帶著幾分自嘲:「這樣應該算是消毒了吧?真噁心。」

說完,他轉身看了玲壹一眼,語氣恢復了些許正常:「我去洗手,你繼續。」

玲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龍一大人,我能處理。」

赤井快速走出審問室,走向洗手間,心中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讓這種挑釁影響自己。而審問室內,玲壹再次坐回桌前,繼續用她的方式,慢慢地從犯人口中套取更多的細節。

外面的赤井

赤井站在洗手台前,水龍頭已經開了許久,他的手在水流下反覆地搓洗著,臉上還帶著一絲嫌惡的表情。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嘴裡小聲抱怨:「真是噁心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就在他專注洗手時,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赤井抬起頭,透過洗手間的鏡子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轉過身,看到拾瀾正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

赤井眼中的嫌棄瞬間被喜悅取代,他愣了一下,隨即甩了甩還沾著水珠的手,像個孩子似的小跑到拾瀾面前。

「拾瀾,你怎麼來了?」赤井的語氣中透著藏不住的開心,眼睛彷彿都在閃光。

拾瀾微微一笑,看著赤井濕漉漉的手,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你跑過來之前,應該先擦乾手吧。」

赤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啊,對哦……」他隨手在腰間的披風上擦了擦手,又抬起頭,看著拾瀾,語氣輕鬆:「你是特地來看我洗手的嗎?」

拾瀾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淡淡的關切:「我聽說審問室的事情,擔心你太生氣,特地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好。」

赤井聽了,神色微微一愣,隨即笑容重新浮現:「我沒事,就是剛剛犯人太噁心了……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你來的時候可能會看到我更狼狽的樣子。」

拾瀾看著赤井輕鬆的語氣,輕輕點了點頭:「沒事就好,這件事確實讓人很不舒服,但你還是得冷靜,這樣才能更好地處理問題。」

赤井笑著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真誠:「謝謝你來看我,真的讓我覺得輕鬆了不少。」

拾瀾靜靜看著赤井,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淡淡地說:「那就好,記得別再用披風擦手了。」

赤井哈哈大笑著抓起自己的披風甩了甩,嘴裡還得意地說:「反正這披風也就用來擋灰,擦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音剛落,披風像是聽懂了赤井的話似的,突然猛地一甩,打在赤井的腰上。赤井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拍得往旁邊踉蹌了一下,愣愣地站住,低頭看著披風,驚訝地喊道:「你還有意見了?!」

披風像是對赤井的態度十分不滿,故意再甩了一下,這次拍在他的手臂上。赤井立刻捂住被打的手臂,假裝委屈地對披風說:「好啦,我不是故意的嘛!」

站在一旁的拾瀾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你也有今天啊,連披風都不滿意你了,看來是該反省一下了。」

赤井瞪了一眼拾瀾,故意伸手拉扯披風,試圖「制伏」它:「行了行了,我錯了,不該拿你擦手。別再打我了行不行!」

披風這次終於安靜下來,垂下來懶洋洋地掛在赤井身上。赤井鬆了一口氣,嘀咕著:「我盡然有被被披風教訓的一天。」

拾瀾忍笑拍了拍赤井的肩膀:「這樣也好,至少讓你記住了,別再欺負你的披風了。」

赤井嘟囔了一句:「它是誰啊,還敢欺負我……」雖然嘴上不服輸,但他的手倒是小心翼翼地把披風整理好,乖乖披上,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低聲說:「好了好了,以後不拿你擦手了,行吧?」

拾瀾笑而不語,心情卻放鬆了許多,隨後赤井跟拾瀾聊了一下便回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

赤井回到審訊室時,氣氛似乎比之前更加凝重。他推開門,看到玲壹正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眼神專注地盯著犯人。幾名士兵站在旁邊,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赤井走進來,故作輕鬆地甩了甩手:「抱歉啊,讓大家等了一下,剛剛手感覺還沒洗乾淨。」說完,直接走到玲壹身旁站定,環顧了一下審訊室。

玲壹抬眼看了一眼赤井,淡淡地說:「洗手的時間還真長,剛剛是不是又跟拾瀾閒聊了?」

赤井愣了一下,隨即乾笑著摸了摸鼻子:「呃,被你猜到了。

赤井掃了一眼,走到玲壹旁邊,問道:「有什麼新發現嗎?」

玲壹抬頭,看向赤井,微微點頭示意:「有些進展。他的動機可能與龍寺武有關,是出於報復。」

赤井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報復?說來聽聽。」

玲壹將筆記本遞給赤井,低聲說:「從他剛剛的回答中,我推測他的雙親都過世了。他的父親是最後一個過世的,聽說是因病去世的。現在,他已經沒有親人在世。」

赤井快速翻閱筆記,語氣冷靜但帶著深思:「也就是說,他的父親的死亡可能是這次行動的導火索?」

玲壹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但還需要更完整的動機。只知道這一點不足以完全理解他為什麼對龍寺武下手。」

赤井合上筆記本,冷冷地盯著犯人。

探望龍寺武

隨後赤井和玲壹走出審訊室,兩人沉默地沿著走廊慢慢往房間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赤井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玲壹:「我想去看看龍寺武的情況,你要一起嗎?」

玲壹點了點頭:「當然。龍寺武對龍族來說很重要,我也想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赤井微微一笑:「那走吧。」隨後轉身帶路,兩人一路無言地來到龍寺武的房間門口。

推開門時,赤井看到傲利亞依然坐在床邊,低著頭,神情中透著倦意。床上的龍寺武依然昏迷,右手綁著石膏,左眼被紗布覆蓋,整個人看上去虛弱不堪。

傲利亞聽到門響,抬起頭看到是赤井和玲壹進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赤井走到床邊,低頭看了一眼龍寺武,語氣中帶著些許憂慮:「龍寺武現在怎麼樣了?」

傲利亞抿了抿唇,低聲回道:「還沒醒。」

赤井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他低頭看著昏迷中的龍寺武,沉聲說道:「希望他能早點醒來……他的傷也能快點好。我們需要他來幫忙,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

玲壹站在赤井身後,安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插話,只是默默地觀察著傲利亞和赤井的神情。

傲利亞抬起頭看向赤井,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等他醒來,等他的身體慢慢恢復。」

赤井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語氣堅定地說:「我們一定要抓到所有共犯,徹底查清楚這件事,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傲利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會的。」

赤井站了一會兒,視線始終停留在龍寺武身上,心中的愧疚與憤怒交織著。他轉身看了一眼玲壹,低聲說:「我們先回去吧,讓傲利亞一個人靜靜陪著他。」

玲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隨著赤井一起走出了房間。走廊裡燈光昏暗,兩人走在前後,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回到房間

赤井回到房間後,直接倒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疲憊。他用手臂遮住眼睛,腦中還在回想審訊室裡的一幕幕。

房間內很安靜,只能聽到陽台外微弱的風聲。赤井移開手臂,看了一眼陽台,發現玲壹正站在那裡,雙手扶著欄桿,目光似乎落在遠處,但也像是在發呆。

赤井微微皺眉,坐起身來,沒說什麼,起身走進浴室洗澡。十幾分鐘後,他洗完出來,頭髮還滴著水,隨手用毛巾擦了擦。當他再看向陽台時,發現玲壹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嘆了口氣,從沙發旁拿起一條毯子,走到陽台門口,看到玲壹的背影依舊挺直,風吹動他的衣襬,似乎帶著一絲孤獨的味道。

赤井輕輕走到玲壹身後,將毯子披在他的肩上,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外面這麼冷,怎麼還站著發呆?」

玲壹回頭,微微一怔,看著赤井疲憊卻帶著一點關心的眼神,低聲說:「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想讓自己頭腦清醒些。」

赤井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順手把毛巾掛在肩上,語氣放輕了些:「頭腦清醒不一定要吹風,進來吧。外面冷,別感冒了。」

玲壹微微抿唇,轉頭看了一眼夜空,輕輕點了點頭:「好。」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毯子,跟著赤井一起走進房間。

赤井關上陽台的門回到室內,赤井直接坐回沙發,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水,喝了一口後靠在沙發上,看著披著毯子的玲壹說:「再想事情也不用站那麼久,你剛剛站著的樣子,看著都有點冷。」

玲壹淡笑了一下,把毯子整理好,放到沙發的一角,坐到另一側:「習慣了,有時候站在風裡,思路會更清晰。」

赤井挑了挑眉,撐著頭看著他:「嗯,確實,但站太久不太好,小心頭痛。」

玲壹沒回應,只是微微笑了笑,房間內的氣氛沉靜下來,帶著一種難得

玲壹昏倒

赤井跟玲壹連續幾天跑審訊室跟查軍醫的資料。

一天赤井和玲壹走出審訊室,外面的空氣比室內清新了許多,但壓抑的氣氛依然籠罩著兩人。赤井走在玲壹的後面,注意到玲壹的步伐有些不穩。

「你還好嗎?」赤井出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心。

玲壹扶著門框,微微轉頭:「沒事,可能是這幾天有點累了。」他嘴上說得輕鬆,但臉上的疲憊卻藏不住。

赤井皺了皺眉,沒再多說,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過庭院,赤井的視線被一片盛開的花朵吸引,心情稍稍放鬆了些。然而,就在這時,他餘光瞥見前面的玲壹身體一晃,突然向後倒去。

赤井立刻衝上前,一把扶住玲壹的肩膀,穩穩將他抱住。走在旁邊的侍衛見狀,也連忙上前查看。

「怎麼回事?」侍衛緊張地問。

赤井看了看懷中的玲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顯然身體出了問題。他低聲吩咐:「先不說了,回房再說。去叫醫生。」

侍衛點頭,快步跑去通知醫生。

赤井小心翼翼地將玲壹扶回房間,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沒多久,醫生趕到了,簡單檢查了一下後說道:「是長期飲食不規律,導致身體吃不消,加上低血糖,才會突然昏倒。不用太擔心,等他醒來後,補充點糖分就好。」

赤井鬆了一口氣,吩咐侍衛去廚房煮粥,自己則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玲壹,心情複雜。

過了一會兒,玲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迷茫。赤井見狀,立刻湊過去,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醒了,怎麼搞的,身體都撐不住了也不說一聲?」

玲壹緩過神來,輕聲說道:「只是有點累,沒什麼大不了的。」

赤井盯著他,語氣不容置疑:「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放過你。」

赤井拿出口袋中的糖遞給玲壹:「吃點,等等再吃點粥。」

玲壹接過,將糖果送進嘴裡,嘴角微微上揚:「嗯,謝謝,很甜。」

隨後侍衛端著粥進來,赤井接過來,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現在還很燙等下再吃。」

過了一會兒,玲壹拿起粥吃了起來。

赤井坐在旁邊,看著玲壹吃粥。

幾天時間

赤井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天天往監獄和書房跑。一天傍晚,赤井推開房門,看到玲壹正坐在書桌旁,翻看著一本書。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把書從她手中抽走,隨手放在桌上:「你不是答應我好好休息的嗎?怎麼又在看書?」

玲壹抬起頭,微微一笑:「我只是在了解一些模仿族的記錄,這對調查有幫助。」

赤井皺起眉頭,語氣嚴肅:「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過,我讓你留在房間是讓你調養身體,不是繼續操心的。現在模仿族的事情由我來處理,你安心休息,等身體完全恢復再說。」

玲壹歪了歪頭,語氣平靜地說:「但這也是我的責任,身為你的未婚妻,我應該和你一起分擔。」

赤井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我知道你是為了幫忙,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如果你累垮了,對整件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玲壹看著赤井,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我會休息,但有新的線索時,記得告訴我。」

赤井無奈地笑了一下:「放心吧,有進展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不過,現在先給我好好待著,不許再動那些資料。」

玲壹看著赤井認真的表情,輕笑著說:「知道了,龍一大人。」

赤井站起來,拿過放在一旁的披風披上:「嗯,我去看一下龍寺武,有什麼需要叫侍衛去做。」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

赤井每天忙著處理模仿族的調查,幾乎一大早就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而玲壹也暫時停止了參與調查的工作,專心在房間裡休養。

軍醫嫌疑

幾天後,赤井推開書房的門,傲利亞正在裡面看著龍寺武的病情報告。

赤井快步走進,直接開口:「傲利亞,我有新的發現。」

赤井將手中的一份文件遞過去,語氣低沉:「根據這份記錄,他父親去世的時間,正是兇手還在牢裡的時候。而辦這個案件的負責人,正是龍寺武。」

傲利亞翻閱著文件,眼神逐漸變得凝重:「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次的襲擊是因為兇手認為龍寺武的調查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

赤井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兇手對龍寺武的恨意是顯而易見的。他一開始利用我跟龍藝,讓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我們身上,最後在實施暗殺龍寺武的計畫。」

傲利亞沉思片刻,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軍醫為什麼要幫他,只是幫他下毒而已嗎?。他和兇手之間的聯繫是什麼?他又是怎麼參與進來的?」

赤井微微皺眉,說出一個關鍵點:

「軍醫的購買記錄已經讓我們對他起了疑心,但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能直接指向他下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能再讓他靠近龍寺武。」

傲利亞點頭認同:「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赤井語氣冷靜,但充滿決心:「首先,讓軍隊對軍醫進行全天監控,尤其是他的一舉一動和與誰接觸。其次,龍寺武的治療過程中,不能再有任何機會讓軍醫單獨靠近他。」

傲利亞思索片刻,突然問道:「會不會是軍醫本身就和模仿族有關?」

赤井頓了頓,沉聲回答:「這也是我正在考慮的問題。如果他有模仿族的血統,那就很可能是兇手的內應。接下來,我們需要調查他的背景,以及他和兇手之間的聯繫。」

赤井與傲利亞隨即將指令傳達下去,要求所有軍隊成員對軍醫的行動保持高度警惕,並嚴禁軍醫再次靠近龍寺武的房間。

在傲利亞的安排下,龍族的醫療小組重新進行分配,軍醫被調至不太重要的醫療崗位。雖然這個舉動讓軍醫有所察覺,但他並沒有直接表現出異常。

赤井的推測與新發現:軍醫的模仿族血統

幾天後,赤井根據龍族的歷史記錄,終於在軍醫的家族背景中發現了異常。

軍醫的家族中,有一支遠親與模仿族有血緣關係,而這段歷史恰好是在模仿族還未完全隱退之前留下的。這個發現讓赤井心頭一緊。

他立刻帶著這份記錄找到傲利亞:「這個軍醫的家族背景很值得懷疑。他有模仿族的血統,而模仿族的特性就是善於偽裝和潛伏。如果他真的是模仿族的內應,那兇手這次的計劃就更加清晰了。」

傲利亞看著文件,面色嚴肅:「這麼說來,他早已經滲透進來,並且利用自己的職位在我們之中進行破壞。」

赤井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現在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軍醫是否直接參與了下毒,這是關鍵。如果我們能抓到他實質性的把柄,就能讓他無法狡辯。」

赤井隨後吩咐傲利亞前去問話。

傲利亞邁步走向軍醫所在的醫療室,推開門時,軍醫正在整理藥品,見到傲利亞進來,立刻站直。,行了一個禮:「傲利亞大人,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傲利亞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壓迫:「軍醫,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軍醫有些緊張,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當然,大人請問。」

傲利亞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查到你最近購買了一種慢性毒藥。作為一名軍醫,為什麼會購買這樣的東西?」

軍醫臉色微變,但隨即掩飾過去,故作輕鬆地回答:「哦,那個啊,是外勤部的某位成員請我幫忙買的,他說可能有用到……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傲利亞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些許冷意:「外勤部?可我剛剛調查過,龍族的外勤部並沒有任何成員提出過類似的需求,也從未提到需要這種毒藥。軍醫,你為什麼說謊?」

軍醫的神色瞬間僵住,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他眼神閃爍,顯然被戳中了痛處。

傲利亞逼近一步,語氣更加冷峻:「現在,犯人已經招了。他說是你提供的毒藥,還描述了你當時交易的細節。軍醫,這次你打算怎麼解釋?」

軍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目光不自覺地躲閃。他愣住幾秒,嘴唇輕顫,顯然心中開始動搖。

「我……我沒有……」軍醫結結巴巴地開口,但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鎮定。

傲利亞看著他的反應,冷笑一聲:「還在掩飾嗎?現在你只有兩條路。一是主動交代,或許還能減輕處罰。二是等我們徹底查清所有真相,到那時,你就沒機會了。」

軍醫的手指緊緊抓住桌子邊緣,額頭冒出冷汗。他的沉默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傲利亞語氣低沉:「最後問一次,毒藥的來源和目的,是誰指使你的?」

傲利亞的逼問讓軍醫無法再隱瞞,他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出整個真相。

「是……是模仿族的犯人找上我的……他說他叫洛克。」軍醫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當時說……他有一個計劃,目標是……龍寺武。」

傲利亞眉頭一皺,冷冷地問道:「為什麼是龍寺武?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軍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聲音低沉:「洛克說,幾年前他為了給重病的父親治病,到處偷藥。有一次,他被龍寺武抓到……結果被判刑兩年。他說,他在牢裡知道了父親的死訊……他怨恨龍寺武毀了他的家。」

傲利亞的眼神更加凌厲:「所以,出獄後,他就開始計劃報復?」

軍醫點了點頭,似乎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臉色蒼白:「是的。他出獄後,從模仿族的內部消息得知,我有模仿族的血統……他說,如果這件事被龍族知道,我就完了。我會被驅逐……會失去軍醫的位置。」

傲利亞冷笑了一聲:「於是你選擇幫助他,背叛了龍族?」

軍醫低聲說:「我……我只是害怕……我不想失去一切……」

傲利亞雙眼微眯,語氣中帶著寒意:「說清楚,你是如何幫他的?」

軍醫抬起頭,似乎想辯解,但還是低頭承認:「洛克的計劃很精密。他讓所有人以為目標是赤井殿下和龍藝大人,這樣就能讓所有的防禦力量集中在他們身上。而我的任務,是告訴他龍寺武的行蹤,還有在龍寺武受傷時,暗中在藥物裡下毒。」

傲利亞的手緊握成拳,語氣冰冷:「所以,洛克利用了我們的防禦策略,達到他真正的目標——刺殺龍寺武。」

軍醫無力地點頭:「是……但我發誓,我只是……我只是被威脅了!如果我不幫他,他就會公開我的血統……」

傲利亞的眼神如刀,冷冷地說:「這不是你背叛龍族的理由。你的行為不僅危害了龍族的安全,還可能導致無辜的生命犧牲。」

軍醫的聲音更加虛弱:「我……我真的不是想這樣的……」

傲利亞沉默片刻,然後轉身對護衛命令道:「把他押下去,暫時關押,等候審判。」

護衛帶走軍醫後,傲利亞抬起頭,目光冷峻,輕聲自語:「模仿族……洛克……這場陰謀比想像中更深。必須盡快通知赤井,讓他準備應對下一步的威脅。」

她快速離開審訊室,前往赤井所在之處,準備將真相告知並制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告訴赤井真相

傲利亞整理好思緒,冷靜地從醫療室走出,朝審訊室的方向邁步。她的腳步穩健而快速,眼神堅定,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成熟而令人信服的氣場。雖然心中對軍醫的背叛感到失望,但她仍保持冷靜,準備向赤井——龍一大人——匯報真相。

到達審訊室後,她推開門,看到赤井正站在房間的一角,雙手抱胸,眉頭微皺,似乎正在考慮接下來的行動。

「赤井,」傲利亞沉穩地開口,語氣不疾不徐,但帶著一絲緊迫感,轉身走出審訊室。

赤井抬頭看向她,隨後跟了上去順手關上門。

傲利亞轉身面對赤井,輕聲說:「軍醫招了。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了。」

赤井放下交叉的手臂,身體稍稍前傾,目光銳利:「怎麼說?」

傲利亞將整件事的經過向赤井陳述一遍。她的語氣平靜,但每一個細節都如實交代:模仿族的洛克因過去的私人恩怨怨恨龍寺武,將責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甚至不惜威脅軍醫利用其模仿族血統的秘密協助自己的陰謀。整個計劃的核心,就是讓所有人以為目標是赤井和龍藝小姐,從而轉移視線,達到刺殺龍寺武的真正目的。

聽完這些話,赤井的臉色逐漸陰沉,雙拳緊握。他低聲道:「他竟敢……利用龍族內部的成員來實現這種卑鄙的計劃?」

傲利亞點頭,補充道:「是的,洛克怨恨龍寺武,認為是他毀了自己的家庭。但實際上,洛克當時偷竊藥物,本就是違反規矩的行為。龍寺武只是在履行他的公務。」

赤井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怒意:「龍寺武的確是為了執行職責,洛克卻把一切歸咎於他,甚至利用這樣荒謬的理由來挑起陰謀。錯的人明明是洛克,他竟然還說是龍寺武毀了他家!」

赤井壓抑的怒火終於無法克制。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回審訊室,推開門後目光如刀般射向被關押在中央的洛克。

洛克此刻被鎖鏈固定,雖然行動受限,但臉上卻掛著一抹挑釁的笑容,顯得毫不在意。

赤井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盯著他,低聲說:「你叫洛克吧,軍醫已經全招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洛克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所以呢?雖然我的目的沒能完全達成,但至少讓那個龍寺武受到了不可逆的傷害,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赤井聞言,怒火瞬間被點燃。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洛克的衣領,將他拉近,怒視著他,聲音低沉且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不可逆的傷害?你可知道,他做的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你竟然用這樣的理由來辯解自己的卑劣行為!」

洛克沒有掙扎,反而笑得更冷了:「職責?呵,那不過是你們龍族的說辭罷了。在我看來,他毀了我的家,毀了我僅存的希望。他活該承受這一切!」

赤井的拳頭緊握,眼中殺氣凜然,似乎下一秒就要揮拳。但此時,傲利亞快步上前,冷靜地伸手按住赤井的手臂,語氣堅定:「赤井,冷靜。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得意,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失控。」

赤井的手臂肌肉緊繃,但並未鬆手,他的眼神仍然死死盯著洛克,低聲咆哮道:「得意?我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傲利亞的聲音更加平穩,但帶著一絲警告:「赤井,放手。」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赤井。」

門口傳來玲壹的聲音,她的身影出現在審訊室內。她走進來,目光掠過洛克,然後落在赤井身上。語氣柔中帶剛:「放手吧,赤井。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赤井轉頭看向玲壹,眼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情緒依然難以壓抑:「龍藝,他毫無悔意,還敢對龍寺武的傷勢感到得意!」

玲壹走到赤井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語氣柔和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我明白你的憤怒,但越是這樣的人,越不能讓他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他的罪行有我們龍族的律法來裁定,而不是靠你的一時衝動。」

赤井深吸一口氣,最終鬆開了抓住洛克衣領的手,轉身將怒火壓回心底。洛克被放開後,依然露出不屑的表情,冷冷地說:「呵,我倒要看看你們龍族能怎麼懲罰我。」

玲壹站在赤井面前,直視洛克,語氣平靜而堅定:「你的罪行,律法自有公斷。但現在,你該明白一件事——挑釁龍族的代價,遠比你想的要高得多。」

洛克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移開了視線。

赤井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傲利亞說:「把他關押起來,重點看管,等候審判。」

傲利亞點了點頭,隨即對守衛下令將洛克帶走。審訊室重新恢復寧靜,赤井閉上眼睛平復情緒,玲壹站在他身旁,語氣輕聲卻堅定:「你已經做得很好,接下來,交給我們的律法去解決吧。」

赤井緩緩點頭,眼中的怒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思索和決心。

審訊結束

赤井與玲壹先後從審訊室走出,兩人的步伐穩健,沉默中卻流露出各自的思緒。傲利亞緊隨其後,保持著一貫的從容,步伐輕盈但不失威嚴。

走在寬敞的走廊上,赤井的臉色依然陰沉,眉頭緊鎖,顯然怒火尚未平息。玲壹注意到了赤井的情緒波動,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旁,讓他有足夠的空間去整理自己的思緒。

片刻後,赤井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傲利亞。他的目光中透著關切,語氣雖然平靜,但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傲利亞,這幾天你一直陪在龍寺武身邊,還要調查軍醫的事,應該已經很累了。現在回去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就行。」

傲利亞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頷首,語氣平靜地回答:「赤井,我的身體沒問題的。」

赤井輕輕搖頭,語氣堅定:「你就去休息吧,龍寺武交給我看著就好。」

傲利亞深深地看了赤井一眼,最終點頭同意:「明白了,赤井。如果有任何情況,請隨時通知我。」

赤井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放心。」

傲利亞微微欠身,隨即轉身離開。赤井望著她的背影片刻,然後轉回身與玲壹對視了一眼。兩人誰也沒說話,但在目光交錯的瞬間,彼此都看到了對方內心深處的堅定。

「走吧。」赤井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邁開步伐,朝龍寺武的房間走去。

玲壹輕輕跟上,步伐穩重而優雅。她知道,赤井現在需要冷靜,或許陪伴是此刻最好的方式。隨著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一股新的決心與未來的計劃正在赤井的心中悄然成形。

龍寺武房間

龍寺武門口的侍衛看到赤井跟玲壹,行了禮隨後讓出路,赤井推開房門,與玲壹一起走進龍寺武的房間。房內燈光柔和,靜謐的氣氛中只有龍寺武均勻的呼吸聲。赤井走到床邊,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看著仍陷入昏迷的龍寺武。

玲壹站在門口,沒有打擾赤井,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感受到赤井內心的沉重與複雜情緒。

赤井低下頭,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壓抑的情感:「武,我們已經解決了。那個兇手,是個卑鄙的小人。而那個軍醫……也是背叛龍族的混蛋。是他們聯手害你變成這樣。」

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眼中燃起一絲怒火:「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讓他們嚐嚐你現在的感覺,感受這種痛苦。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我們龍族的律法必須公平,不能被情緒左右。」

赤井停頓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你只需要安心地恢復。龍族還需要你,武,我跟傲利亞也需要你。」

玲壹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赤井的一舉一動。她知道,赤井雖然話語中帶著平靜,但內心的波濤遠比外表來得洶湧。她明白,這是赤井在宣洩內心的負擔,同時也是在為龍寺武打氣。

玲壹輕輕地推開房門,動作極為輕柔,像是在避免驚擾房內的靜謐。隨後,她小心地關上門,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讓赤井有獨處的空間。

隨著門緩緩合上,房內再次歸於寂靜。赤井低頭看著龍寺武,眼中透著深深的關懷與決心。他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守護著,彷彿這樣的陪伴能傳遞自己的心意,讓龍寺武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