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圖紙謎藏:假設工程

本章節 6003 字
更新於: 2024-12-24
0041、圖紙謎藏:假設工程

聖誕老人的原形,相傳是古羅馬的一位主教尼古拉。
出生於:270年3月15日。
據說,他曾經從煙囪投入用來救人的金幣。
被認為曾從事水手、漁夫這類的海洋相關產業,並被視為海員的守護者。
「古羅馬的3月15日!」「水手、出海!?」「還有金幣。」
「這不就都串起眼前那些謎題啥的了!」
「古羅馬的第零位皇帝凱撒,死於3/15。」
「凱撒到底什麼謎呀整天提到他?」
「315這神秘數字也是。」「凱撒是某人的代號吧。」
「這故事也連接上了55個英雄充當水手,出海尋找金羊毛的神話。」
「還有金幣也連上之前講的海盜用酒桶裝金幣的梗。」
「你是上哪去發掘出這種題材的?」
「該不是之前消失那幾天是到山上閉關,意外得到神啟吧?」
「消失又是什麼梗?」「這不就姓達的那位萬能天才的經歷嗎?」
「聽說有位經歷十字架之後又復活的,好像也曾失蹤幾年……?」
「是說生日在聖誕的那位聖哲嗎?」「碧老師來了!」
「姓達的是誰?」「來了就來了呀。」
今次,解謎競賽的玩家們招開了「尋寶之謎的」討論與檢討總會。
大家都坐定後,指導的碧老師──貝蔓恩,道:「關於這次大尋寶活動的終結,先說說大家都最最關心的那件事。」
「不就結果嗎,這大家都知道了。」「趕快告訴我們答案唄!」
「老師應該知道眞相吧?」「全校都知道沒有人答對啊。」
碧老師:「是的,大家想得沒錯,這次的無數來信當中,似乎都沒有誰冒名回答,或者該說是被冒名。」
「………」「蛤?」「哈哈,回馬槍飆得咻咻響!」
「啥情況?」「敢問我可以出院了麼?」「冒名?」
「誰關注這個了?」「…………」「出院……」
「不對呀!誰會冒名啊!這不就自己放棄機會了?」
「誰曉得,說不定會有那種想要扯某人後腿的傢伙。」
「不對窩,自己的份寄出,然後假借他人名義的份也可以寄出窩。」
「對喔,來信可沒有能識別誰是誰的信物,所以要署名詹無忌也可以。」
碧老師:「所以我才說沒有出現冒名想去搞別人的情況,也就是沒收到哪個人有重複的來信。」
詹貫壕:「不過就算真有此事,那也沒用吧。」
即便某甲捏造某丙的回答,造成某丙的信有兩封以上。那麼主辦方只要親自向某丙本人確認即可,某甲的奸計便不中的。
孟開衡卻突然魔術師(?)職業病爆發般,想到個idea,道:「慢點!假設我故意寄出了三封署名都我孟開衡的來信,然後主辦方會特地找我來問,是不是也正是因為:裡面有回答正確的!」
「你怎麼辣麼奸巧!」「………」「出院!」
「還有這一招試探步法!」「嗯,高手在民間。」
「我居然沒想到!」「什麼意思呀?」
「偷天換日,不愧為魔術專家!」「太卑鄙了吧!」
蒯旻厝:「也就是說,如果來信的答案都不對,那就不需要找來問話了。」
劉謐娟:「如果這樣,那就依序不停寄信,直到被抓去審問,不就代表套出真正答案了?」
「………」「不愧是我們謎湖的雅典娜!」「出院!」
「她不就院長千金嗎?」「……」
「這已經不是出院了!這都直接蓋上(精神)醫院了!」
「她家裡根本和醫院無關。」「好像誰說是開武館的……?」
扈琦湍:「不過以主辦方的狡黠高明,估計也是絕不會踩上這麼低級的套話技倆的。」實際上他認為已找出正解,所以能預見主謀方的智力水平之高斷不可能中這圈套。
黃繼紜:「也就是說,到時孟開衡被找去的過程中,可以先進行某些對話,用來試探比較可能的答案,來提高三選一的正解率!」
「這太無恥了吧!」「早知道就寄他個一百封!」
「這些信,彷彿就像假設工程的項目,施工目標達成後就沒用了。」
「一百封?你這也寄太多了吧?」「可割可棄是吧,嘻嘻嘻。」
「靠!這一手 有點厲害捏!」「………」「………」
「不過,那三封的筆跡不就要變幻。」「怎麼扯上施工了?」
「沒毛病,任何勞動都可視作一種工程。」「寄三封信,太寄詹三豐。」
「窩考!這的確很詹寶無忌。」「………」
孟開衡:「筆跡不成問題,三封都不同就成了,哪怕一百封都成,何況一種筆跡多寫幾封也成。怪盜者,尤為擅長這檔技術活。」擺手向樓浮宮扈琦湍。
「客官您一下子就向小店下訂百來筆樣本,這數量也太………」扈琦湍看似接鍋,但又太極般卸力式回答。
「太什麼?」、「對啊,太什麼?」
「太讚啦!對吧!?」、「樓浮宮的確可能這樣回答。」
黃繼紜:「所以說呢,多寄幾封還是或能提高命中率,到時被抓去審問再來決定怎麼回答。」
「審問?」「可是寄越多的話,到時也越難判斷哪個才是正解。」
蒯旻厝:「不過以出題者的高明程度,估計也絕難套出額外訊息吧。」
他認識檯面上的策劃者夔天卿,很清楚其千錘百鍊般的老謀深算,料想絕不會上這種套。
扈琦湍:「何況被抓去訊問的過程中,應該是不會真正見到這起大尋寶事件的幕後設計者本體吧。」
「審訊,訊問。」「本體?」
「審問。」「現在是把複數信當成犯人是麼?」
扈琦湍已可說確信,設計者至少肯定有同門羅淑華,但眾人暫時還不會因此就見到羅淑華吧。
「呵,說的好像一定還有幕後黑手,而且你們知道點內幕一樣。」孟開衡明知扈琦湍已察知內幕而故意這樣說。
蒯旻厝:「扈師兄的話,知道的內幕肯定很不一般。」
「你們三個……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田歆卉直覺他們似乎暗藏玄機。
「我也有這感覺捏。」慕容雙憶道。
三人彼此互看互使眼色,呴呴呴呴地,打了哈哈來圓場,使之翻頁帶過。
「他們好像知道些什麼。」「很可疑呢。」
「會不會又是個套,故意在那裝的。」
「嗯,以這三人那扭曲的性格,也有可能。」
「怎麼這樣!你們………你們……」特工詹貫壕瞪大眼,不敢相信身為情報通的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蒯扈孟這三人,究竟掌握了些什麼!難道故弄玄虛?不,應該不是!尤其他們難得如此話中有話的暗喻內幕相關!
「這三大怪傑……」偵探方朗顛也不認為這三人純虛張聲勢,最少一兩個人是真有點底牌吧。
記者杜枕閏接口道:「果然非常可疑!」
情報三人組──詹方杜,自然也打探過檯面上招開這尋寶遊戲的老者夔天卿,只知道他家族長期資助學校、並與旁邊公園的廟宇很有關聯……這等於找不到什麼額外線索。
詹貫壕敲桌,佯裝發怒,隨口道:「要是我們班也有抽屜瓶子的話……」
孟開衡戲謔道:「你房間不就有口五斗櫃了?不妨挖挖看。」
「你怎麼知道的?!」李妙氈奇問。
「五斗櫃?五斗米?」「誰房間都有一兩個櫃子、衣櫃吧。」
「又是五斗米教的梗。」「確實,房間有衣櫃很正常。」
「這說到櫃子啊,某個拍賣會有一口酒櫃,據說有某種詛咒……」
「晉朝劉裕,打爆了盧循的五斗米大軍,傳說好像是說有的餘黨逃亡海邊,然後就變成盧亭魚人了,在湘巷就有這種魚人傳說流傳。」
「話說啊,這劉裕是先滅了慕容超的南燕,之後就是盧循了。」
「看我幹嘛?」慕容雙憶道。
420年,劉裕終結晉朝而登基為帝。
「是變成鱸魚嗎?」「兩河『流域』跑到這來,辛苦了。」
「………」「420,42章經的寶藏。」
「確實,有一種叫攀鱸的鱸魚,可以上陸、甚至能爬樹的。」
「那是彈塗魚吧。」「沙漠的魚也能上陸啊。」
「沙漠哪會有魚!?」「肺魚也可以。」
「不不,沙漠連青蛙都有!」
「為什麼會覺得沙漠有青蛙比魚還要難得?」
「沙漠連船都有!4000多年前的古埃及太陽船,據說有十三層樓高,就在金字塔旁邊!」
「………」「真有這種東西?!」「船開上陸地幹嘛?」
「還有開上山的!」「金羊毛的船就很輕便,英雄們可以扛上陸地。」
「有一種肩章鯊魚,最新研究發現可以上陸地!」
「騙人!」「鯊魚餒!你要確定餒?!」
「不可能吧?」「是在講什麼可怕漫畫?」
「肯定是有人倒酒,所以鯊魚喝醉了才會有這麼個奇行。」
「說到酒,那口受詛咒的酒櫃,兩扇櫃門各有一個金屬的葡萄浮雕。」
「他們在胡扯什麼?」「………」「酒駕上路,來人啊,用刑!」
「這種鯊魚的所謂的肩章,就是在胸鰭位置的背部有兩個深色暗色的大圓圈印記,可以偽裝成大眼睛好嚇退敵人。」
「這不就跟一些蝴蝶或蛾子一樣。」「鯊魚不游動會缺氧耶。」
「有的鯊魚不會隨便缺氧。」「章魚也能上陸啊,也有『章』這個字。」
肩章鯊:體型小,對人無害,是比較淺水的鯊魚,最深出現在50米,也就是約54.7碼、亦即55碼。最長個體能到107cm,即42吋。
「還有,肩章鯊一年多則大概能下50顆卵。50和55不就是出海尋找金羊毛的英雄數量?42不就暗示寶藏?」
「厲害!完美契合海洋主題!」「去哪找來這種數據的?」
「不愧是海洋與尋寶的雙主題。」
「數據好像是真的捏!」「哪時候變成雙主題了?」
「55減42等於13,也就是唯一出現瓶子謎題的黃繼紜他們的13班。」
「這樣說來,確實……」「513班,噢現在是613了。」
「揪斗!鯊魚哪來的卵?不是胎生嗎?」
「那是拳王吧。」「北極熊才是胎生,牠們有42顆牙齒。」
「………」「………」「………」
「慢點,魚人的這個盧亭……ROUTINE,也就是例行公事的意思,所以魚人上路就是家常便飯,哈哈哈。」
「確實,ROUTINE與盧亭發音很『相像』。」「………」
「可以!這很『湘巷』,畢竟就是湘巷的魚人傳說嘛,哈哈哈。」
「………」「………」「同音梗百玩不厭。」
「五斗米第二代傳人張衡,他兒子第三代也就是後來投降曹操的張魯。」
「又是曹操!」、「不然就是凱撒。」
「3/15逝世的兩個與3相關的歷史巨人。」
「曹操的發丘中郎將,專挖地下大秘寶,又對上尋寶了。」
「明明就是盜墓!」「不是盧而是魯。」
「盜墓也算尋寶啊。」「我想吃滷肉。」
「當年,曹操讓鍾繇去打張魯。」
「都在講些什麼呀?」「魯肉飯和礦泉水嗎?」
「鍾繇是唯一書法勝過王羲之的人!」
「鱸魚飯可否一戰?」「怎麼又接到蘭亭的王羲之了?」
相傳,鍾繇曾於晚上遇到個漂亮婦人……疑為鬼怪,後來果然在某墳中挖開到外貌還如活人的該婦人。
「這不就之前講的那啥……?」「鍾繇居然扯出這麼多梗!?」
「對對!樓浮宮講過的那個315年的盜墓怪談!」「薄太后!」
公元315年,盜墓賊驚見墓中的薄太後面貌如生!
隔年,316年,西晉滅亡,進入東晉。
「呵呵,這盜墓的梗,可是未來某個大型謎題的布局。」樓浮宮扈琦湍摀口暗笑。
在一邊的李妙氈、劉謐娟、黃繼紜等,也清楚他詭計多端,也注意到他正暗中詭笑,相互對眼並微微點頭,心中無不有底:他肯定又在籌謀什麼鬼點子了。
「一個鍾繇,扯出了王羲之、盜墓、315………」
「還有曹操叫他去打五斗米教的張魯。」
「鍾繇的鍾,是校長兼撞鐘的鐘嗎?」飛碟迷的樓繹耦鬼裡鬼氣地笑笑。
「這什麼問題?」「聽說以前某名校的鐘有敲55下的。」
「傳說中的鄭校長?」「55又出現了。」「正校長是閜校長。」
「不錯,尋找金羊毛皮的55位勇士。」「拿破崙5/5逝世。」
「尋寶遊戲就發生在5.5年級。」「地球密度5.5。」
「怎麼老是甩不掉王羲之啊、55啊。」「凱撒活到55歲。」
「慢點!古代天竺的飛行器就是鐘塔形的!」
「還有副校長,校長梗也甩不掉。」
「果然,又是幽浮的相關。」「古代哪來飛行器?」
「樓繹耦與鐘形飛碟。」「樓浮宮也是樓。」
「說來也對,也難怪飛碟俠一直在那鐘鐘鐘。」
「鐘這個東西,的確似乎一直和外星人有關聯,例如:兩千多年前的曾侯乙編鐘。」
「那是幹什麼的?」「兩人都是樓字頭,是雙樓式出租公寓嗎?」
「鐘樓怪人。」「這個編鐘我聽說過!好像是樂器。」
「鐘型飛行物就像這個形狀,看我的!」詹貫壕眼前機不可失,趕忙大動作拿出當初海洋題材所準備的王牌!?
也就是青剛(岡)櫟的果實的殼,錐狀且角度類似龍宮形象一樣,也有一環環的、彷彿螺的紋理。
「這很像龍宮螺呢。」「之前不就看你帶上這個了。」
「你去哪找出這個的?」「好像有點膩害餒。」
「這是華南品種的吧。」「有點像金字塔。」
「龍宮螺殼就是你的海洋主題題材吧。」
「帆水母的風帆也有這種形狀。」
「虧你找得到這個。」「這樣說來當初就是他講貝死留殼的。」
「人死留名,虎死留皮,貝死留殼。」
「這梗還不賴,巧妙帶出碧老師,並且致敬。」
眾人想起之前詹貫壕作為聚會招集人,並介紹作為此解謎的讀書會(?)的至少是名義上的指導者碧老師──貝蔓恩。
當時他開局也給出一道小謎題:章魚加貝殼,等於什麼?
「哼哼哼哼,這下你們嚇破膽了吧,母獅們、雜魚們。」詹貫壕兀自得意中。
「拿翹起來了。」「又開始沾沾自喜了。」
「剛剛講到滷肉飯,用的肉就是豬肉。而你──」劉謐娟忽然疾聲指著詹貫壕:「白──豬──!」
「蝦米!?」詹貫壕慣性般不由得虎軀向後一顫。
「這次居然不是喊哪霓或華特?」「魯肉飯沒蝦米吧。」
「蝦米通常加在炒米粉、油飯之類吧?」「他哪次喊過what?」
「難怪你自封為魯肅,原來是魯肉飯的關鍵材料。」
「哪種材料?」「看來對自身品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豬!」「Pu(噗),Pu!」「哈哈哈!」
三國東吳的四大都督級別名宿,除了周瑜外,詹、扈、蒯三人各自封為魯肅、陸遜、呂蒙。
碧老師:「那麼我們的雅典娜,白豬的理由呢?」
劉謐娟道:「剛剛講到詹寶房間的五斗櫃,英文是──Chest of Drawers。這Chest就是櫃子,加個人或者的er,就會成為Chester。所以詹寶你這個房間有櫃的櫃者、櫃仔──Chester!然後,有個豬品種Chester White,踹斯特的白豬!」
Chester White柴斯特白豬,大約於十八世紀前半培育問世。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樣也成?」「果真是豬」
「跪者,是吧。」「詹寶又躺槍了!」「嘻嘻嘻。」
「他的確很會跪,成天拍老師馬屁。」「這算中槍吧?」
「下跪吧你!」「常跪將軍,一直在輸球。」
「我還看過他也能跟我們班老師『骰乃(撒嬌)』。」
「這人麵皮無敵厚的。」「果然不愧是太極俠。」
「輸家還繼續裝撲克臉,嘻嘻嘻。」「白豬,你好啊。」
「輸家、豬家。」「遼東白豬(詹)跟河東母獅(劉)的典故。」
遼東豬:大約用於比喻自命不凡、井底蛙、膚淺之類的。
「這譬喻太讚啦!」「慢著!遼東,公孫淵!」
「的確,三國時的第四國──盤據遼東一帶的公孫家!」
「難怪公孫學長那麼帥又有品格卻跟你那麼好,原來都系出遼東。」
「他也只配當個想序學長的寵物豬吧,勾勾叫。」
「對伙!之前學長就是他請過來的!」「學長與詹豬。」
「你們這些小妮子。」詹貫壕勉力維持著撲克臉,並想起公孫想序千交萬代的:那個祕密──決計不得公開!
這個絕對不可讓外人知曉的至高機密,只有公孫學長與情報三人組的詹貫壕、杜枕閏、方朗顛知道,是四人所共同經歷與保有的密事。
就連詹貫豪鄰近居民的匡靈舒,雖也從他口中得知了神秘學生凱撒的存在,但也不清楚公孫想序口中這絕不能外洩之祕的存在。
詹貫壕印象頗深的是有一次在公孫學長房間中談及此事,學長以掌捋過臉,疲態苦澀地略笑,道:「我現在,應該說是一直都很懊悔,當初應你們的邀請搞的那些蠢事。」
「抱歉啦。」詹貫豪吐舌欠笑,目光不由得轉向置於角落的高爾夫球桿組。
「你可不要把這個當成謎題,想拿去考別人哦。」
「當然不會!絕對不會!這是假設工程了,已經沒用處了、拆掉了!」詹貫豪斬釘截鐵道。
「也是啊,畢竟這也攸關你、你們三人組的畢生清譽(?)……」公孫想序也不由得看向高爾夫球桿組。
「抱歉讓你背上這個十字架。但這也算是一種──甜蜜的負罪吧。」
「唉……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啊你。」公孫想序苦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