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覺得妳平常罵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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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17
  大中回頭,看著低頭的席琳娜,皺眉表示不解。

  「怎麼了嗎?」他這樣問。

  「……」席琳娜沒有說話。

  管弦樂團的演奏持續著,大中身後、身旁那些在聊天的人們,以及長桌子旁還在夾菜的,也陸續聊完天、夾完食物,走到前方的圓桌前入座。

  然後,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只留舞台上的燈。

  「怎麼回事?有活動之類的嗎?」大中喃喃自語。

  「那個,夏洛特,聽我說……」

  「……」大中轉身面向席琳娜,說:「妳怎麼了?現在的妳不像平常的妳耶,沒雞排吃也沒炸物吃,可以吃蛋糕啊……嗯,感覺一個前流浪漢講這種話很不要臉,哈哈。」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席琳娜搖頭。

  「不然是想上廁所?那就直接去就好啦。」

  「聽人家說啦!」她大喊。

  由於席琳娜喊得很大聲,加上在場的聊天聲音有稍微降低,因此,前方許多人都回頭看向大中、席琳娜這兩人。

  席琳娜見狀後,一手握住大中的右手腕,將其拉到廳堂的大門前。

  「等等等等一下,妳到底要幹嘛?」大中邊被拉著走邊這樣說。

  「……」席琳娜沒有回應。

  直到席琳娜走到大門前,握住那長又粗的門把,準備推開門時──

  「妳夠了沒!」大中甩開席琳娜的手。

  「!」

  席琳娜大吃一驚,她迅速轉頭看向大中,然而,只見大中露出不解與不高興的表情之後,席琳娜就低下頭。

  「從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大中對席琳娜說:「如果妳真的不爽的話,大可以不要來,我相信依愛蜜莉亞學姊的能力,就可以應付禁衛軍那群外行了。」

  「不,不是這樣的。」

  「什麼不是?本來就是這樣啊,要是他們這麼有能耐,還需要乙太少女來保護這座島嗎?是不是該收斂一下妳的傲氣了呢?島上最強。」

  「對、對不起。」

  大中嘆口氣之後,準備轉身過去舞台那裡。

  席琳娜察覺到大中的行為之後,又拉住他的袖口。

  「怎樣啦?如果想走自己就走就可以了,我還沒吃晚餐耶。」

  「夏洛特,不是這樣的,人家沒有這樣的意思……」

  「那是怎──」

  大中迅速轉頭,但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把本來想說的話順著略帶鹹味的口水,吞進肚子裡。

  因為,大中看見席琳娜的面具下方,有兩行水滴,而她的身體,特別是她的雙肩,不停在發抖。

  ──哭了嗎?

  管弦樂團的聲響此刻停了,舞台前坐在圓桌的觀眾們鼓掌,鼓掌聲結束之後,席琳娜的啜泣聲,才被大中所聽見。

  大中深呼吸一口氣,說:「抱歉,我說得太過分了。」

  「…….」

  「所以是什麼事情呢?」

  「一踏進這裡,不,是踏進這艘船之後,我就感覺身體有一點使不上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使不上力?」

  「可是不太像是封印住使用乙太的能力的樣子,怎麼說?有點像是可以用的能量在這艘船上非常少,少到幾乎沒辦法拿來用。」

  「妳的意思是,這裡的乙太很少是嗎?」

  席琳娜點頭。

  大中皺緊眉頭,單手置於下顎,仔細思考著。

  ──乙太是空氣中既有的屬性能量,既然在這裡幾乎不存在,那是為什麼呢?怎麼做到的?還有,假設席琳娜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禁衛軍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沒辦法用然後敗北嗎?那這樣,為啥要大費周章搞這些排場?還邀請這麼多大人物來。

  「夏洛特?」

  「……這件事情妳跟愛蜜莉亞學姊說了嗎?」

  「還沒有。」

  「先不要說,不,我是在想學姊她應該也察覺到才是,就算說了也沒意義。」

  「嗯。」

  「然後,等等到房間時,我們再來試試看彼此的能力,看是不是真的沒辦法用。」

  「嗯。」

  「然後……那個──」大中微笑。「可以不用這麼拘謹啦,用『席琳娜』平常說話的語氣就可以囉。」

  「但是──」席琳娜想喊出聲,但又怕像剛才那樣吵到人,於是又放低聲音。「人家想說如果只是開開完笑的那可以,認真商量事情就變回來──」

  「不可以喔。」

  「欸?」

  「雖然我還沒想起來原因,但既然我們都互換身分,那就要裝到底才可以不是嗎?」

  「可是──」

  「沒有可是。嗯,這樣好了,私底下的話,也就是非公眾場合,可以讓妳這樣,但平常可不能,特別是現在這麼多人,要是被發現還得了。」

  席琳娜點點頭,然後大中伸出了手,往她的頭上摸。

  深紅色的長髮,摸起來的觸感,當然,與一般人無異,然而看上去的感覺,不知為何,讓大中感覺很是興奮。

  有點像是在觸摸瀕臨絕種的小動物一樣,畢竟,這不是一般人有的髮色。

  大中繼續說:

  「而且,我覺得妳平常罵人的樣子,比較可愛。」

  「!!!」席琳娜臉紅,雖然戴著面具沒人看出來就是。

  觀眾們因為樂團停止演奏的聊天聲漸漸降低,然而,管弦樂團卻沒有開始演奏,這令現場的聲響非常的低,低到大概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很明顯似的。

  席琳娜因為這樣也放低了她說話的音量,不過,她倒是很粗魯地,將大中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打開。

  「嗯、哼!誰準你碰我的頭了,螻蟻。」她低語著,同時撇過頭去。

  「好、好。」大中笑了,收起手。

  「各位現場的來賓們,大家好!」

  突然間,舞台那裡出現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嗓音,令大中跟席琳娜不約而同看向舞台上面,他們發現,有兩人站在那裡。

  那兩人都帶著黑面具,沒錯,像是化裝舞會的那種面具,然而,她們的身分一定不是十幾分鐘前在港口遇見的那兩位,這點,大中跟席琳娜都很確定。

  根據就是,她們一人戴著貓耳髮箍,穿著黑色禮服,而另一人,則是穿著學校制服。

  「歡迎來到由禁衛軍所主辦的派對現場!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優娜.雷馬里歐喵。」

  該戴著貓耳髮箍的人,說完之後,一手拿離自己的喉嚨,握拳,與另一手一起,擺出像是貓咪的姿勢。

  另一人,她拿著麥克風,說:「今天很高興受邀當這次的主持人,Z……嗯哼,若拉感到十分高興!」

  「「!」」

  ──這、這是怎樣?

  大中和席琳娜都看傻了眼,不曉得該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