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吃與被吃的食物鏈 6
本章節 2085 字
更新於: 2024-12-04
「……什麼意思？」
這句話可不能忽視，雖然他們才剛歷經一場大戰，全身都很疲累，杜拉漢卻覺得他沒有時間休息，既然他都聽到了如此不可多得的情報，那就讓他聽完吧。
「這是我在與他們的人交手到途中發現的。他們憑什麼跟蹤我們、找到我們，高層那夥人應該也很清楚，一般的跟蹤對我們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是曾參與過未知大陸的特徵戰士，而他們則是掌握這個國家一切的高層，是僅次於我們的了解我們……」
「也就是說，早在我們回來後，就被跟蹤與監視了，只不過這個傢伙是我們認識的人，所以我們才察覺不了……」
所以，當他們與這些認識的人接觸後，被跟蹤的感覺就消失了。
原來不是只有他這麼想而已——儘管事實是殘酷的，不過杜拉漢還是在戰友這麼說之後，立即重拾了這個猜測。早在他們拜訪自己以前的家時，他就在懷疑了，現在再也不需要懷疑，因為全都是事實。
「因為我們就是高層的下一步，所以即便我們主動詢問，那些傢伙也不會告訴我們正確答案，願意回答就只是出於我們曾為這個國家做過事情。」
也就是說，那些傢伙還是會老實說，只不過那時也是他們雙方正式鬧翻，對方會當場取下他們的首級，並在最後的最後稱回報國家恩情的時候到了。
伊斯帕尼奧拉島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間公司，這個國家有的也不是法律，而是公司的章程，要是曼陀羅等高層是這間公司的ＣＥＯ，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就是董事長。
雖然他們一直為這間公司做牛做馬，但對公司來說，會願意給他們力量並提供培訓，就只是一種投資，總有一天要還的，那就是今天。
明明是不久前才意識到的事實，才沒有多久……他就習慣了，認為這才是正常的，即使之後再認識到更多的恐怖，也沒有感覺。莫非是因為他的無頭騎士特徵，讓他已經沒有以前的純樸與直率——明顯不是，就只是因為他也是這場殺戮遊戲的參與者之一。
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就不會覺得奇怪，要是不以「正常」、「習慣」、「常識」、「理所當然」，自己就不再是一個人類了，這是成為人類的代價。
杜拉漢與勒穆瑞斯都沒有辦法說話了，或許是內心還尚存一點人性，而導致的自責心理，也或許是想把責任全甩給對方，指責明明平時一直在一起，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不出面勸阻自己，要是對方不起頭，這段對話就無法繼續下去。
在杜拉漢來看，這個起頭者一定要是在他面前的男人。
不是因為勒穆瑞斯的能力之特別，神在人間的代理人，更不是出於他本來就是他們的隊長。
而是有一個更具體的身分。
正是那個身分，杜拉漢覺得這時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說話。
早在與曼陀羅交手時，杜拉漢就這麼決定了。
要是在之後碰上這個男人，一旦他們有了共識，就要這麼做。
杜拉漢完美地履行這個與自己的約定。
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猜到，他都無所謂，他就是想這麼做。
那麼，這個男人猜到了嗎？因為他的臉上仍是南瓜臉，所以無法從表情做判斷，不過這樣就對了——這樣才能驗證他心中的假設。
「杜拉漢。」
勒穆瑞斯勤勤懇懇地提及他的名字，當作下一件事的起頭，和前面的節奏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要來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周圍的氣溫一度攀升到難以忍受的高度，地表、空氣，甚至是視線都要被融化了，伴隨著沸騰的殺意，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隨即露出了真面目。
勒穆瑞斯的手上出現一把超越其身高的笨重巨斧，隨即像揮動球棒一般，輕鬆地往他這裡砍過來。
光是揮動就足以颳起天災一般的強風，空氣被撕碎，大地四分五裂，周圍可以聽見誰的悲鳴，僅僅一次攻擊就令整個地方都淪陷。
「要問我是從哪裡發現你是冒牌貨……打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你是正牌的勒穆瑞斯。」
早就做好準備的杜拉漢，不慌不忙地往後一躍，順便解釋他這裡的情況：
「曼陀羅只是一個開始，也就是說你們打算利用曼陀羅的能力削弱我的力量，當然了……要是能直接打趴我是最好的，不過就算沒辦法做到也沒關係，再來就派出你就行了，能夠進入神之領域的勒穆瑞斯。」
能夠對付他的，就只有人稱神在人間的代理人的勒穆瑞斯。
並在避開與巨斧直接接觸之後，依然屹立不搖地把他該說的話說完：
「你們的手上握有一百五十萬大軍……我猜得沒錯吧？這些傢伙全是食屍鬼，即便被打敗也能捲土重來，這傢伙就是其中之一。」
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除了是官方對外公開的人口數，還有另一個意思，那就是官方實際控制的人口。
當他們成為特徵戰士，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的同時，這個「契約」就成立了，說得再直接一點，食屍鬼當中現在有兩個杜拉漢與勒穆瑞斯。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個勒穆瑞斯。
這些傢伙這麼貪心，最好只是回收屍體而已。儘管他的腦子又不自覺地浮現魯薩爾卡的身影，不過也沒有就此消沉，陷入自責的漩渦，他現在只想趕快打倒冒牌貨。
「看來你們連複製的技術都得到了，而且還能適時地跟進並更新，剛剛那一擊確實是勒穆瑞斯的攻擊，要不是我相信那傢伙不會被打敗，說不定早就中招了。」
「你剛剛才說，你是因為曼陀羅才開始提防我們的下一步的吧？」
「那也是原因之一，不過要是想認真談論這個話題，那我就只能這麼說了——在我的心中，勒穆瑞斯是無敵的，沒有人可以打敗，除了一個人之外，那個人就是我！」
「那你就試著打倒我吧。」
當冒牌貨聽到杜拉漢這麼說，反而更囂張了。這句話是滿滿的挑釁。這樣也好——這樣正合他意。這樣這場戰鬥才有趣。
這句話可不能忽視，雖然他們才剛歷經一場大戰，全身都很疲累，杜拉漢卻覺得他沒有時間休息，既然他都聽到了如此不可多得的情報，那就讓他聽完吧。
「這是我在與他們的人交手到途中發現的。他們憑什麼跟蹤我們、找到我們，高層那夥人應該也很清楚，一般的跟蹤對我們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是曾參與過未知大陸的特徵戰士，而他們則是掌握這個國家一切的高層，是僅次於我們的了解我們……」
「也就是說，早在我們回來後，就被跟蹤與監視了，只不過這個傢伙是我們認識的人，所以我們才察覺不了……」
所以，當他們與這些認識的人接觸後，被跟蹤的感覺就消失了。
原來不是只有他這麼想而已——儘管事實是殘酷的，不過杜拉漢還是在戰友這麼說之後，立即重拾了這個猜測。早在他們拜訪自己以前的家時，他就在懷疑了，現在再也不需要懷疑，因為全都是事實。
「因為我們就是高層的下一步，所以即便我們主動詢問，那些傢伙也不會告訴我們正確答案，願意回答就只是出於我們曾為這個國家做過事情。」
也就是說，那些傢伙還是會老實說，只不過那時也是他們雙方正式鬧翻，對方會當場取下他們的首級，並在最後的最後稱回報國家恩情的時候到了。
伊斯帕尼奧拉島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間公司，這個國家有的也不是法律，而是公司的章程，要是曼陀羅等高層是這間公司的ＣＥＯ，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就是董事長。
雖然他們一直為這間公司做牛做馬，但對公司來說，會願意給他們力量並提供培訓，就只是一種投資，總有一天要還的，那就是今天。
明明是不久前才意識到的事實，才沒有多久……他就習慣了，認為這才是正常的，即使之後再認識到更多的恐怖，也沒有感覺。莫非是因為他的無頭騎士特徵，讓他已經沒有以前的純樸與直率——明顯不是，就只是因為他也是這場殺戮遊戲的參與者之一。
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就不會覺得奇怪，要是不以「正常」、「習慣」、「常識」、「理所當然」，自己就不再是一個人類了，這是成為人類的代價。
杜拉漢與勒穆瑞斯都沒有辦法說話了，或許是內心還尚存一點人性，而導致的自責心理，也或許是想把責任全甩給對方，指責明明平時一直在一起，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不出面勸阻自己，要是對方不起頭，這段對話就無法繼續下去。
在杜拉漢來看，這個起頭者一定要是在他面前的男人。
不是因為勒穆瑞斯的能力之特別，神在人間的代理人，更不是出於他本來就是他們的隊長。
而是有一個更具體的身分。
正是那個身分，杜拉漢覺得這時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說話。
早在與曼陀羅交手時，杜拉漢就這麼決定了。
要是在之後碰上這個男人，一旦他們有了共識，就要這麼做。
杜拉漢完美地履行這個與自己的約定。
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猜到，他都無所謂，他就是想這麼做。
那麼，這個男人猜到了嗎？因為他的臉上仍是南瓜臉，所以無法從表情做判斷，不過這樣就對了——這樣才能驗證他心中的假設。
「杜拉漢。」
勒穆瑞斯勤勤懇懇地提及他的名字，當作下一件事的起頭，和前面的節奏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要來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周圍的氣溫一度攀升到難以忍受的高度，地表、空氣，甚至是視線都要被融化了，伴隨著沸騰的殺意，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隨即露出了真面目。
勒穆瑞斯的手上出現一把超越其身高的笨重巨斧，隨即像揮動球棒一般，輕鬆地往他這裡砍過來。
光是揮動就足以颳起天災一般的強風，空氣被撕碎，大地四分五裂，周圍可以聽見誰的悲鳴，僅僅一次攻擊就令整個地方都淪陷。
「要問我是從哪裡發現你是冒牌貨……打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你是正牌的勒穆瑞斯。」
早就做好準備的杜拉漢，不慌不忙地往後一躍，順便解釋他這裡的情況：
「曼陀羅只是一個開始，也就是說你們打算利用曼陀羅的能力削弱我的力量，當然了……要是能直接打趴我是最好的，不過就算沒辦法做到也沒關係，再來就派出你就行了，能夠進入神之領域的勒穆瑞斯。」
能夠對付他的，就只有人稱神在人間的代理人的勒穆瑞斯。
並在避開與巨斧直接接觸之後，依然屹立不搖地把他該說的話說完：
「你們的手上握有一百五十萬大軍……我猜得沒錯吧？這些傢伙全是食屍鬼，即便被打敗也能捲土重來，這傢伙就是其中之一。」
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除了是官方對外公開的人口數，還有另一個意思，那就是官方實際控制的人口。
當他們成為特徵戰士，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的同時，這個「契約」就成立了，說得再直接一點，食屍鬼當中現在有兩個杜拉漢與勒穆瑞斯。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個勒穆瑞斯。
這些傢伙這麼貪心，最好只是回收屍體而已。儘管他的腦子又不自覺地浮現魯薩爾卡的身影，不過也沒有就此消沉，陷入自責的漩渦，他現在只想趕快打倒冒牌貨。
「看來你們連複製的技術都得到了，而且還能適時地跟進並更新，剛剛那一擊確實是勒穆瑞斯的攻擊，要不是我相信那傢伙不會被打敗，說不定早就中招了。」
「你剛剛才說，你是因為曼陀羅才開始提防我們的下一步的吧？」
「那也是原因之一，不過要是想認真談論這個話題，那我就只能這麼說了——在我的心中，勒穆瑞斯是無敵的，沒有人可以打敗，除了一個人之外，那個人就是我！」
「那你就試著打倒我吧。」
當冒牌貨聽到杜拉漢這麼說，反而更囂張了。這句話是滿滿的挑釁。這樣也好——這樣正合他意。這樣這場戰鬥才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