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七:封存的思念與血脈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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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21
  急救之後,日和脫離了險境但仍處於昏迷狀態,而另一間病房中,只是昏迷的優姬則緩緩醒了過來。
  「……我還……活著?」她語氣不可思議的說著,感受著自己仍平緩跳動的心臟。
  記憶的最後,是她因為心理上的背叛導致了後頸上刻印發動了制裁,那一瞬間她整個人痛昏了過去,想自己最後居然會拖著日和一起去死而自責。然而現在,她還活著,那——日和呢?想到這點,優姬馬上掙扎著下了病床,她蹣跚的走到門前才要開門,門就先打開了,門後迪諾眼神訝異的看著她。
  「妳醒了。」迪諾表情複雜的看著優姬。
  眼前的是自己曾經很信任的人卻也是讓自己妹妹受了那麼多罪的人,雖然從諾雅口中得知了可能的事實,但一時間他無法原諒優姬卻也沒辦法對她發怒。
  「日和呢?她沒事吧?告訴我啊!迪諾!」優姬急切的揪住了迪諾的衣領問著,粉眸有著強烈的憂心和懼怕。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害怕失去日和,她為自己心中的這想法訝異,但她是真的害怕了,怕那個天真溫柔的笨蛋會因為她而死。
  「……日和已經沒事了,但她的傷勢嚴重還沒清醒。」
  聽了這句話的優姬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而她的樣子看在迪諾眼裡卻是五味雜陳,照理說他是該對優姬發怒的,但看著優姬那發自內心真切的為日和活著的事慶幸著,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看出了迪諾的心情,優姬苦苦的笑了起來,就算迪諾要對自己發怒對自己動手她是沒理由反抗的,畢竟自己對日和造成的傷害是那樣的深。就算一切起因皆是來自於被迫接受儀式所產生的新人格,但她也難推其咎,想著如果迪諾因此攻擊她什麼的她也毫無怨言。
  「……我深深的傷害了那個笨蛋。就算她醒來後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真心的希望她能好起來。」
  聽了這句話的迪諾稍稍軟化了表情說道:「如果她不原諒妳,那麼現在妳就不會在這裡了。」
  優姬錯愕的看著迪諾,一時不懂他的意思。
  「那時候,日和的老師阻止我們靠近建築,是日和扛著妳從建築裡走了出來。」迪諾看著優姬,語氣軟化許多:「優姬,妳認為日和會去救一個自己都不願意原諒的人嗎?」
  感受到心裡翻騰湧現的酸澀,優姬發現時自己已經流下了淚水,明明當下只要拋下她逃走就好,但那個溫柔的笨蛋到最後都還是沒有放棄她。
  「但我還沒有原諒妳,優姬。」迪諾表情微微嚴肅,語氣帶著些許的怒意:「妳傷害了日和,這些罪責我會在事後跟妳清算。」
  「我知道了,我不會逃走的。」抹去了眼淚,優姬表情認真的看著迪諾:「只要我還活著,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妳……認真的?」迪諾有些訝異且懷疑的看著優姬:「這樣妳就等同於背叛了XANXUS那一方。」
  「你們應該有看到吧?那黑光是為了制裁背叛了主人的我才出現的。」優姬苦笑著,手撫上後頸:「所以,他早就已經知道我背叛他了。」
  迪諾聽了才想細問,一旁傳來了窗戶被拉開的聲響。
  「小優,我來接妳了喔。」貝爾飛格爾笑嘻嘻的出現在窗邊對著優姬說道:「可不準逃走喔,背叛者。」
  優姬微微一顫,閉了閉眼後又睜開:「我,不會逃。」
  「哦?是嗎?那就走吧。」
  沒有立場阻止的迪諾只能眼睜睜的優姬隨貝爾飛格爾離開。之後將日和暫時交給羅馬利歐照料,迪諾來到河堤邊探視雲雀恭彌的情況。
  「……她,沒事?」
  有些訝異的看著雲雀恭彌,迪諾老半天才回道:「沒事了,現在只等她清醒。」
  「……是嗎?」
  簡短的對話後,沉默突然的降臨在兩人之間,讓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迪諾微微嘆了氣後,提起精神問:「那麼,明天將輪到你上場了,狀態如何?」
  只見雲雀恭彌舉起帶有倒刺的浮萍拐。
  「試試看才知道。」




  當日和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又來到上次的夢境時,不由得垮下臉來。
  「找我來又有什麼事啊?」日和心煩的看向一旁,六道骸正笑笑的看著她。
  「Kufufufu,看在我好歹曾從那個女殺手的刀下救過妳一命的份上,就別抱怨了,小兔子。」
  錯愕的看著六道骸,日和這才想起上次差點被優姬殺死時,在昏過去前好像有聽到金屬碰撞聲,之後醒來自己就已經在醫院中了,她一直沒機會問是誰救了自己的,卻沒想到救了她的人會是六道骸,但六道骸不是已經被關進監獄了嗎?他是怎麼救自己的?
  「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
  「這就是我把妳找來的原因。」六道骸勾起了獻寶似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說:「出來打聲招呼吧。」
  一名年紀稍小和六道骸同髮型的紫髮少女自六道骸身後走出來,少女長的清秀可愛看著有些內向,紫色的左眼正好奇的打量著日和。
  「……妳好,我的名字叫做庫洛姆‧髑髏。」
  無語看著眼前有些弱氣的稚齡少女,日和眼神隨即鄙夷的看向六道骸問道:「……六道骸你哪拐來的女孩子?居然還讓人家剪一個和你一樣的髮型?」
  六道骸沒有回答只是笑笑,倒是名叫庫洛姆的女孩臉上浮現紅暈,小聲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喜歡這個髮型。」
  「……」
  「真是危險呢,如果沒有庫洛姆在,那天妳可就死定了。」六道骸一臉『還好有我們在的,不然妳就死定了』的表情說道:「還是不得不說妳真的很天真,讓人不省心啊,小兔子。」
  「……誰講都可以,偏偏就是不想讓你講啊。」雖然不太甘願,日和還是說道:「真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Kufufufu,只有言謝?感覺誠意有些不足啊。」六道骸笑咪咪的看著日和,表情非常的故意。
  日和聽了直接變了臉色:「人我已經認識了,我要走了。」
  「妳真的……不考慮到我這來嗎?」
  突然的問句讓日和愣了愣看向六道骸,表情顯得訝異。
  「他不是拒絕妳了嗎?所以,到我這邊來吧。」六道骸微微笑著,對日和伸出手。
  看著對方伸出的手也明白對方的意思,日和只是露出了苦笑。
  「我拒絕。」丟下這一句,日和馬上離開了夢境。
  垂下伸出的手,六道骸只是笑笑:「……真是任性的小兔子。」
  「骸大人?」庫洛姆有些擔憂的看著六道骸。
  「今後要好好跟小兔子相處喔,知道嗎?」
  「是。」




  天色將明之際,雲雀恭彌來到了山田外科醫院前。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沒有進入。
  她就躺在裡面,身受重傷昏迷著,想到這就有股無名火一點一點從心中竄升,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日和,想著她已經有山本武護著,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執著著不放,但偏偏真要這麼做時卻發現自己做不到,而昨夜的戰鬥卻讓他感受到憤怒,戰前阻攔不成就罷,所有的憤怒在看到她身負重傷還扛著那個傷害她的女人走出來的那瞬間達到了極致——為什麼她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個想殺她的女人?他無法理解日和的這個舉動。
  意識到一直以來對於他人受重傷無感的自己竟會為了日和的傷勢感到憤怒和擔憂,雲雀恭彌的內心起了波瀾,也許她對於自己的影響遠超過自己掌握也說不定。
  「不進去看看嗎?」一旁響起了里包恩的聲音。
  「……我不做沒意義的事。」丟下這一句,雲雀恭彌直接轉頭離開。
  目送雲雀恭彌遠去,里包恩低語:「你又怎麼知道沒意義呢?」
  若不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指環的爭奪戰,里包恩還真想把兩個不坦率的笨蛋打包起來關一起,不解決問題就不放出來。
  同時間,醫院內。
  沁涼的空氣中有著消毒水和藥品的氣味,緩緩清醒過來的日和只是呆然的看著天花板。
  身體很沉重,一時感受不到疼痛感,但強烈的無助感卻讓她直接流下眼淚,更驚覺自己此刻最想見到在身邊的人不是迪諾他們而是他。但想起了雲雀恭彌就會想起那天的心痛和昨晚戰鬥前他的半路阻攔,如果能夠放棄掉這份心意就好了,就不會到了今天只要想起了就會感到心痛。
  這時傳來了開門聲響,日和連忙吃力的揪起被單擦掉眼淚,進來的人是迪諾,而他看見日和醒了欣喜非常。
  「日和,妳什麼時候醒的?傷口會痛嗎?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我還好……哥,優姬呢?」
  「她離開了,瓦利亞的人親自來接走的。」
  明白迪諾的意思,畢竟優姬和自己是敵對關係,不在這裡才是正確的。看著日和,迪諾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日和自己先前和優姬談過的話的事情,最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夜之戰的後續結果並說明了今晚將開始的是雲之戰。
  「等等會再幫日和做一次全身檢查,所以日和再睡一下吧。」
  見迪諾就要離開,日和咬了咬牙後問:「哥,他……」
  知道日和想要問的是什麼,迪諾露出了有些曖昧的笑容:「妳還是喜歡著他,所以擔心了對吧?」
  被這問話弄的臉一陣燥熱,日和尷尬的看著迪諾。
  「日和不是知道恭彌的強悍嗎?不要擔心,他不會有問題。」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做完進一步的精密檢查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後了,日和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靜養,幸好腰部傷並沒有傷及臟器和重要血管之類的,只要好好休養別讓傷口裂開就沒事了。
  準備直接回義大利而前來道別的諾雅看著躺在床上的日和,嘴巴有些壞的說:「居然在那時候露出破綻,沒死也真的是妳命大。」
  「……囉嗦。」日和沒好氣的看著諾雅。
  「雖然昨夜那戰挺亂來的,但妳的作風倒是像綺羅。」諾雅露出了一絲苦笑,看著日和語氣誠摯的說:「妳可要活得比妳母親長久啊。」
  稍稍愣了一下,日和微微笑著說道:「我會的,老師。」
  「噢,對了!如果能對自己的感情更坦白點就更好了。」諾雅勾起了非常壞心的笑容,語氣滿是曖昧:「之前的事我可是全聽里包恩說了,妳這丫頭再不坦白點可是會吃苦頭的。」
  整個漲紅了臉,日和尷尬的拉起被單遮臉:「煩死了!」
  這時有人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來。
  「我走了,保重啦。」諾雅壞心眼的笑著說道,起身離開。
  走進來的山本武好奇的看了一眼諾雅後直接走到病床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後說:「日和,還好嗎?」
  「多休養就好了,阿武你呢?」日和拉下床單關心的看著山本武還包著紗布繃帶的右臉:「傷沒關係吧?」
  「沒有傷到眼睛放心吧。」山本武笑嘻嘻的說著。
  「那就好。」
  就這麼閒聊了一會之後,沒了話題的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之後,突然覺得一陣尷尬,日和才想著要找什麼話題來聊。
  「日和……」
  「嗯?」
  「妳還是……喜歡著他對吧?」
  聽了這話讓心猛然一跳,日和訝異的看看山本武最後別開眼,並在心中腹誹諾雅的烏鴉嘴。
  看著日和的反應又想起昨晚雲雀恭彌的反應,山本武瞭然於心,說不生氣是騙人的,但他自知自己沒有理由對誰生氣,畢竟自己也已經被拒絕了。
  「果然是這樣。」山本武露出有些難過的笑容。
  「我……」
  日和手足無措的看著山本武,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怎麼就這樣被對方給看破了呢?
  「就算我喜歡著他,但這只是沒有結果的單戀罷了。」許久後才吐出這句,日和流下了眼淚。
  看著這樣的日和,山本武露出了心疼的苦澀表情,想伸手擦去日和的眼淚卻還是抑止了自己的舉動說道:「別哭。」
  一時止不住眼淚,日和看著山本武心中卻是滿滿的歉疚,自己都已經拒絕了他,但他卻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對待自己而自己居然又想像以前一樣的依賴對方,這讓日和深深的為自己自私的舉動感到羞愧。
  「我啊,最喜歡日和的笑容了,所以別哭了。」山本武溫柔的安慰日和,語氣鼓勵的說:「日和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傳達吧,不要讓自己後悔喔。」
  哭過後的日和目送山本武離開後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直盯著天花板,諾雅的話和山本武的話一直在她心中迴響著,但她卻猶豫不決。自己的心意從頭到尾都沒能傳達出去,因為對方的拒絕讓她一直以來選擇了迴避自己的心意和對方,甚至是利用了朋友並冷眼看著對方的反應,自己的自私自己都明白,想起了山本武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溫柔,日和更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做的,但是山本武卻對自己說希望她能順從自己的心意不要讓自己後悔。
  「……不要讓自己後悔嗎?」日和低語,最後下定了決心。
  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她總是得將這一切做一個決斷。




  「不可以。」迪諾斬釘截鐵的回道,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雖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想去並盛中學的理由,但基於日和的傷需要好好靜養,他直接拒絕了。
  「哥,拜託了,讓我去吧。」日和一臉堅持的看著迪諾。
  「妳的傷還沒有好到能下床,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妳去。」
  咬咬牙才正想著要怎麼說服迪諾時,門突然輕輕的打開了。日和看了過去,只見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孩探頭和自己對上了目光。
  「……」
  「……那個,我是來探病的。」女孩‧庫洛姆怯生生的說著,臉上微微浮起紅暈。
  見有訪客來,迪諾只是丟下一句:「反正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不滿的瞪了離開的迪諾一眼後,日和看著手中抱著的超商紙袋走進來的庫洛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仔細的看了看對方,雖然越看對方那頭和六道骸一樣的髮型越看不爽,但想起眼前的女孩說自己喜歡這髮型也就當沒看到就算了。
  但畢竟是第一回在現實中見面,完全沒有任何話題的兩人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許久之後,感到一絲尷尬的日和嘆了氣說道:「那個,我想妳並不需要特地來探病的,畢竟我們不熟,這樣挺尷尬的。」
  庫洛姆聽了勾起了有點僵的笑容,然後怯生生的說道:「造成妳的困擾我很抱歉,但是骸大人希望我能跟妳好好相處。」
  「好好相處?那人又想幹什麼啊?」日和抽了抽嘴角低語,看著眼前聽到這話後露出不知所措表情的庫洛姆。
  眼前的女孩只是憑著六道骸的希望前來探望自己,但看她的反應似乎也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跟自己好好相處的樣子,這讓日和莫名感到頭痛起來。
  「我不是討厭妳啦,不然我們來互相聊聊自己如何?」
  在簡略的互相聊過後,知道了庫洛姆身世後的日和微微嘆了氣,想雖然動機不是很單純但六道骸好歹也是做了件好事。
  「那個……日和很討厭骸大人嗎?」
  「是不喜歡沒錯啊,畢竟曾經吃過苦頭嘛。」日和抽了抽嘴角,並沒有掩飾自己對六道骸的反感。
  被六道骸抓住並折磨過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呢,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好感可言,自己當然不可能喜歡他的,但庫洛姆接下來吐出的話卻讓日和整個人都傻了。
  「但是,骸大人他好像很喜歡妳。」
  這話讓日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無力的說道:「那種喜歡是對玩具的喜歡吧,太驚悚了我可不要呢!」
  天色暗去。
  庫洛姆離開之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迪諾吩咐來看守她的家族成員大叔,日和百般無聊的拿出了夜暝之戒細看。
  黑色的戒面上有著銀色雕花和月紋,而那月紋不同於第一日所見之滿月,而是月牙。
  月紋的型態是會隨盈虧轉變?日和疑問。
  就這麼把玩了一會戒指,日和便將之戴入自己右手的中指。戴上的那一瞬間戒指燃起了暗橙色的火焰,眼前瞬間一黑,等日和反應過來時她已身處在一個如同夜空般黑色的空間之中。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以目前的狀態來看現在的情況很像進入夢境空間,但日和很清楚自己剛才是醒著的,而且在這空間中她明顯的受到了壓制。
  正疑惑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等了好久好久,終於見面了。」
  聽到這聲音讓日和微微瞠大了雙眼,心想著自己難道出現了幻聽嗎,為什麼會在這裡聽到母親的聲音。
  「抱歉,突然就把妳的意識拉入異空間,很不安吧?」
  隨著話語落下,一名女性出現在日和的面前,看清眼前女性的長相後,日和的眼淚就這麼奪眶而出,遲遲沒有上前,不敢相信花月綺羅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著看著她。
  「妳長大了啊。」花月綺羅走上前溫柔的伸手抱住了日和,語氣充滿了歉意:「對不起,那麼早就離開了妳。」
  「……媽媽。」日和哭著,伸手回抱花月綺羅。
  放開了日和,花月綺羅羽氣溫柔的說道:「乖乖,現在可沒有時間讓妳哭了喔,我必須在這裡將我們花月一族的故事傳承給妳。」
  淚眼矇矓的日和不明所以的看著花月綺羅。
  「如果不是被那些人找到襲擊……這本來是該在妳滿十歲時要告訴妳的。」花月綺羅表情轉為嚴肅的看著日和說:「不過這樣也好,我直接將故事用畫面的方式傳達給妳。」
  古老的記憶片段隨著花月綺羅的話湧入日和的腦海中,迅速飛略而過的記憶片段讓日和瞠大了雙眼。那是自初代的女兒所傳承下來的,屬於初代夜守的故事、認主的夜暝之戒、花月一族的起源原因,絕對不能兵刃相向的兩大家族,來自每一代繼承Inferno Ombra之名的少女們強大的意志和驕傲以及迷惘。
  「這……」
  「那便是我所傳承到的,屬於我們一族的記憶起源。」語氣有些感傷,花月綺羅表情嚴肅的說:「可惜的是,為什麼初代會離開家族,我們一族躲避著的人是誰,犯下的罪過具體是什麼都沒能被完整的傳承下來。」
  長久以來的傳承有些部分早已遺失,初代為什麼離開了家族,花月一族的女人們躲避的人是誰和犯下的罪過是什麼都沒能被傳承下來,這些都是歷代的Inferno Ombra們所疑惑並尋求的,但沒有一任Inferno Ombra能夠查出那一切。
  「日和,記住媽媽的話,如果妳遇上霧屬性火焰的人,有多遠就閃多遠別太靠近,會倒楣。」
  花月綺羅的話讓日和傻了一下然後苦笑,聽起來花月一族和霧屬性火焰的人相性很差。
  「那麼,該說再見了喔。」花月綺羅勾起了悲傷的笑容摸摸日和的頭:「希望妳能一生幸福。」
  看著花月綺羅漸漸模糊的面容,日和閉上了雙眼流下了眼淚,然後睜開眼回到了現實中,看著手指上微微散發著暗橙色火焰的夜暝之戒。
  未曾想過自己會繼承古老家族殺手之名和未知的罪孽,日和的心中不免有些壓力,而直覺更是告訴了她自己所繼承的一切並不輕鬆,但能怎麼辦呢?也只能咬著牙應承下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