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發洩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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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19
鐵色災厄(6-S)

11『發洩熊熊怒火』

第六章

  蓋歐秋絲時不時會陷入回憶,那是她不願忘卻的記憶──雖然勝利,但也失敗了。因此她不會忘,在那次對決罪鋼碧瞳巨龍二代時所發生的經歷……
  
  「妳們是誰?」
  
  衣著華麗的小公主不可一世地質問在黑暗中阻擋她去路的人。那群用面具與黑披風隱藏身型的人……屠龍之力一夥人可說是殺手也算是強盜。『殺』是將會殺掉她那罪龍王女的身分,『搶』則是要從她身上剝奪巨龍。
  
  「蓋歐秋絲,照慣例來。」「僅聽吩咐,愛佐絲監視官。」
  
  蓋歐秋絲變出了仙獸裝備長槍外加騎著她召喚出的仙獸駿馬,衝向看似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不過就如報告中所提及,罪龍王女是個異類。無視著協力者規則的她大叫著:「不,不準再靠近了!我要生氣了!」地召喚出了巨龍!
  
  她是貨真價實的第二代。見過初代的蓋歐秋絲能掛保證。
  
  巨龍出現在森林的小道上,將旁邊的樹木給擠倒。而蓋歐秋絲則像是有勇無謀衝向風車的騎士般繼續衝刺!狂暴的巨龍將要使用尖牙把馬背上的小小修女撕碎之際,牠的動作慢了下來。
  
  ──巨龍已被納入了蓋歐秋絲的巔峰之域內。無形的重壓使得牠的動作遲緩。
  
  尖牙咬合著空氣,盔甲馬早已突破了巨龍之首的阻擋,長槍對著巨龍的左邊翅膀根部偏下處刺了進去,隨即拔出。這是從初代的戰鬥中得知的弱點,以單點突破了巨龍鱗片的防禦!
  
  「好痛!」暫時與巨龍同步痛楚的小公主摀住肩膀。相當於反射動作的龍爪腳掌踢向馭馬修女,不料被巔峰之域的無形力量給推偏,盔甲馬只用一小步閃開了好比戰象衝撞的攻勢。不過攻擊還未結束,勾起的爪子有如收割的鐮刀般劃向蓋歐秋絲,雖然巔峰之域持續給予干擾輔助,可是伸縮的龍爪已經確定將蓋歐秋絲納入攻擊範圍了。
  
  「龍旗槍,掃斬。」
  
  蓋歐秋絲扭身揮動長槍與巨大鐮刀般的龍爪對砍,長槍一擊無法承受的斬擊則以鐵色的修女服吸收了。槍光一閃,馭馬修女藉機退出巨龍的攻擊範圍,無辜的地面則多了數道斬擊痕跡!
  
  「蓋歐秋絲,以妳的感覺來看,那條巨龍是否……變弱了?」「比不上初代。」
  
  對小公主來說屬於高層次的戰鬥遭到對方這般評價。不過小公主無暇理解她們的評論,以直覺感受到生命遭受威脅的她驅使著巨龍繼續對蓋歐秋絲進行攻擊,本該用在翱翔於天際的翅膀砍向地面,有如剃刀的翼刃逼近馭馬修女!
  
  「盔甲馬,全面武裝。」
  
  盔甲馬面前憑空出現了大盾牌,但似乎稍嫌不足……
  
  「蓋歐秋絲,衣服聯合防禦。」「接受愛佐絲監視官的命令。」
  
  鐵色修女服如活物般延伸出去的布料之防禦力與盾牌疊加起來,檔下了翅膀一擊。不過還沒完,小公主大喊著:「尖刺飛彈!」。巨龍棘刺緊急從背上射出,將會繞過大盾牌進行曲線攻擊,巨龍尾巴同時間橫掃過來,不管盾往哪個方向防禦,另一面攻擊都會擊中。她耍著這樣的小聰明。
  
  ──結果大盾傾斜了角度,使尾巴打在大盾上並往空中掃去。空中的棘刺則被巔峰之域掌握了落點,馭馬修女停在安全區一步也不動地避開飛彈的轟炸。
  
  「怎麼會……」「罪龍王女妳還太可愛了。」愛佐絲言下之意就是小公主還太嫩了。
  
  「愛佐絲監視官,已經知道罪龍王女完全無法發揮罪鋼碧瞳巨龍的力量,我要開始進行作業了。」「妳覺得熱身結束就開始吧。」「龍旗槍加上烙印羔羊,等於『火雲槍』。」
  
  蓋歐秋絲高舉長槍,而被召喚到長槍尖端的仙獸與長槍漸漸融為一體。那是團形狀像是棉花糖的物體,從名稱判斷是羊,所以是綿羊?但那股扭曲空氣的熱氣與流體狀的型態,令人感覺那根本是坨燒熱的金屬融漿。沒有要透露給小公主知道的小把戲是:烙印羔羊沒有流到地上全是靠巔峰之域維持住形狀。
  
  「咿!」很清楚被那碰到不是簡單的燒燙傷能帶過,小公主後退一步,巨龍亦同。馭馬修女反過來策馬逼近,把火雲槍對準了巨龍!即將被燒灼的牠防備性地起飛!閃過甩來的熱鐵液,小公主感覺身上一片灼熱,沒被燒到都這樣了……
  
  「妳應該切斷與巨龍的同調。嗯,我幹嘛給妳建議?」
  
  巨龍尾巴向後一捲,將處於指揮位置的小公主放至頭上,準備從空中逃命。馭馬修女是騎馬進行移動,總不可能追到天上來……接著小公主的認知再次被顛覆。
  
  愛佐絲身邊有個成人高度的『象』,這種尺寸或許是迷你象或小象?頭上長了個黃色果實、體色也偏亮黃色的的牠明顯是仙獸,仙獸象高舉鼻子,四周倒下的樹皆被牠所操縱取代,向上伸展的樹枝纏住了巨龍的腳。如果只是普通的樹,巨龍能輕易掙脫,但這是受到仙獸強化的植物,還有著巔峰之域進行壓制輔助,巨龍無法逃離這些逐漸將牠抓住的樹!
  
  「柳橙象,不讓罪龍王女逃走這件事全靠你了。」
  
  ──而盔甲馬在垂直樹幹上奔跑著,追上了巨龍!
  
  「妳跑不掉的。」「嗚!妳們,妳們不要這樣!」
  
  巨龍伸長龍爪想砍斷樹枝,做這種早已來不及的逃走準備,盔甲馬這時已躍上高空,進入長槍的攻擊位置。一個高熱熔鐵半月斬擊,巨龍的左邊翅膀根部遭到斬斷!小公主發出淒厲的慘叫,巨龍也隨之墜落。
  
  「先是翅膀。必須成對。」
  
  右邊翅膀也被俐落地砍下,其槍法之銳利,宛如將斷面接上還能復原──事實上這是沒辦法的。傷口被火雲槍的金屬融漿給覆蓋,並凝結成醜陋粗糙的金屬表面,已經無法接回去了。
  
  那才是那烙印羔羊複雜且麻煩的能力,將傷口斷面封印起來,無法再生或復原的惡劣力量。
  
  向下墜落的巨龍在地上砸出隕石坑般的大洞,一同掉落的翅膀殘骸縮小再縮小,化為了不同於巨龍的仙獸型體。
  
  「是蝙蝠呀,那稱做龍翅蝠好了。」
  
  ──由多隻仙獸組合成的仙獸並不少見,反過來說一隻巨大仙獸解體後分裂成其他仙獸也不奇怪。有點類似蜥蜴斷尾求生後,尾巴也活了過來那樣。不對,要舉例的話應該是海星。
  
  倒楣地掛在樹上的小公主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抓著自己的手。蓋歐秋絲有發過忠告了,可是那也不是小公主所能控制的。而目前可能切換成自主行動的巨龍雖被剝奪翅膀,可還未到達消失的地步。牠對著跟著降落於地面的馭馬修女發出咆哮!
  
  「氣勢不一樣了。力量從沉眠中覺醒了嗎?」
  
  馭馬修女一個衝刺再來個回馬槍,斬下了尾巴!
  
  「──『砍』起來是沒有。」
  
  尾巴掉在地上,縮小變成一隻奇形怪狀的蛇。
  
  失去平衡的巨龍差點翻倒,將身體向上伸直後才勉強站立,被砍斷尾巴的牠之模樣就如同被拔掉翅膀的雞,好不滑稽,也或許是從仙子身上得到的經驗讓牠學會這種站立方式。咆哮沒停過的牠對著蓋歐秋絲使出踩踏!只是正常狀態就沒擊中過的攻擊,負傷狀態又怎麼可能擊中呢?
  
  左腳也被斬斷,於地上化為有如斧頭的巨大武器。
  
  單腳站立也想硬撐的巨龍在瞬間也被肢解了左腳,掉落的肢體化為有如鐮刀的巨大武器。
  
  一瞬間便讓巨龍化為有如人彘的狀態。不,牠是巨龍,所以是『龍彘』。
  
  「結束了。」馭馬修女跳下馬,來到倒臥巨龍的身邊。這時至少要給牠個痛快,她對準巨龍脖子根部直接斬斷龍首!巨龍身軀化為甲殼,至今的悲鳴已成為背景樂的小公主抓著脖子發出瘋狂的哀號,昏了過去。
  
  「還沒完喔蓋歐秋絲,妳不是想找出『龍劍‧阿瑟卡隆』?」
  
  任務執行到這裡巨龍已四分五裂,剩下的工作便是從其中分辨出聖女她們所需要的仙獸。嚴格來說,罪鋼碧瞳巨龍分裂出的全部仙獸都將遭到回收,需要找出指定的仙獸裝備為蓋歐秋絲私心所要求的酬勞。
  
  那也是上次屠龍所發生的事了……面對具有『鐵霧』的罪鋼碧瞳巨龍、和配有『龍劍』的初代罪龍王女,與那一體兩身的一仙子一龍對戰的蓋歐秋絲陷入苦戰,龍的巨軀進行範圍壓制,仙子的劍則進行精巧精準的攻擊。最終驚險得勝時卻讓巨龍逃走了……應該說藉由傳承的力量逃入茫茫仙子海之中。
  
  ──而蓋歐秋絲她也對那把劍念念不忘。
  
  「……劍應該就藏在這堆仙獸之中?是哪個?」
  
  ──在蓋歐秋絲於仙獸堆間隨意走動時,再次為她立下了敗北的旗幟。她鬆懈的太過頭了。
  最後被斬下的龍首,化做了古怪的模樣。脖子化做長條狀的身體與尾巴,兩側長出了細小的爬行四肢。
  
  「啊,龍首變成鱷魚了,名字可以取成龍王鱷。」
  
  ──巨龍其他被斬斷的部位皆變成了不同於以往的動物型或是武器,只有龍首不同,保留了大部分龍的形狀,有如牠是『最後的罪鋼碧瞳巨龍』一般……牠毫無徵兆的對著蓋歐秋絲噴出吐息!這是剛剛的戰鬥中未曾出現過的攻擊!應該說,連與初代的戰鬥中都未使用過!
  
  (這是『鐵霧』?!)
  
  蓋歐秋絲只猜對了一半。以濃度來說,那是更勝於鐵霧的微塵聚合氣體。初代罪鋼碧瞳巨龍難纏之處莫過於此,牠的身上經常性地纏繞著鐵霧,換句話說等同於仙子的巔峰之域,而且因為巨龍的巨大體型而顯得範圍更廣。
  
  ──至於效果方面更是與蓋歐秋絲八字不合。她本來就是礦脈型鋼鐵類的仙子,而鐵霧會侵蝕鋼鐵,是完全剋制蓋歐秋絲的能力。遭到鐵霧吐息直擊的她莫論身旁的巔峰之域,連她的鐵色修女服都遭消去!
  
  「蓋歐秋絲!」
  
  巨龍最初撲空也是最後的一擊,以尖牙咬向蓋歐秋絲!沒了巔峰之域的輔助,蓋歐秋絲無法閃過那幾乎能把她整個人吃下去的攻擊!然而,龍首被從嘴巴的左側被砍破,面臨第二次的消滅。
  
  蓋歐秋絲也摀住脖子,血從被劃傷的大破口噴出!從本來的戰況一面倒硬是扳成兩敗俱傷。
  
  「蓋歐秋絲!?沒事吧?」「沒事……開始覺得有點冷了。」「那就是有事呀!快點操縱巔峰之域堵住傷口。」「微塵被消除的有點多……」說是那麼說,蓋歐秋絲也一度運用仙子的力量堵住傷口,只是不消數秒又開始噴血!
  
  ──或許是她命不該絕,幸好她們有專門人員在場。
  
  「聖女仙子?怎麼回事?妳受傷了?」「醫者,快來幫忙!」在外圍地帶待機的醫者踏入曾經的戰場,目前已無遭波及的危險性,跑進來也無妨。不如說人命關天,她未經連絡就跑進來真是感謝上天。
  
  她熟練地幫蓋歐秋絲壓住傷口,布很快就染紅但不能放開,必須先止血才行。「仙子技能中的『自癒』會不會?想活命就快點對自己用。」「……我當然會。」
  
  血總算止住了,或許是要歸功於仙子的強健體魄才能在這短短時間內將傷口補起來。
  「我沒事了。只是巔峰之域的微塵被消除大半,感覺好奇怪……頭好暈。」「──那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趕快送醫。然後給她件衣服穿──戰鬥而已,何必脫光光。」「還不是罪龍王女害的!」蓋歐秋絲目前處於一絲不掛的狀態,因為上文也說了連著鐵色修女服都被消除,她也沒有在修女服裡頭穿其他衣服的習慣。假設把修女服也是為她身體的一部份,某種意義上她能稱為是天體系女孩。
  
  至於撿回一條小命的蓋歐秋絲身旁還擺著最終使她逆轉的武器:
  
  「光是贗品就那麼厲害……」
  
  ──龍劍‧阿瑟卡隆的贗品。利用蓋歐秋絲的獨特仙獸所仿造的武器。上次藉由這把武器與初代勉強對峙,這次則靠這把渡過難關。因為她本來手中的火雲槍同樣一併被鐵霧吐息消除了。
  
  緊急包紮後愛佐絲背著傷患蓋歐秋絲趕緊送她去醫院,也顧不得尋找龍劍了。留下醫者與她帶來封印罪鋼碧瞳巨龍的封印容器仙子們。所以接下來便是醫者所持有的回憶……
  
  「龍首、龍身、翅膀、左腳、右腳、尾巴,罪鋼碧瞳巨龍現在的模樣真夠悽慘。也無可奈何,不這麼做的話,之後死的人說不定是菈琪亞。」醫者抬頭看著掛在樹上的小公主,即使感慨萬分,最後的任務仍是要執行。
  
  僅有龍首做出最後的掙扎而反遭重創,目前是以快要消失的狀態被捕獲,其他的部分皆一經封印容器仙子碰觸便輕鬆馴服。能說是個無聊的收尾工作……
  
  「還給我……」
  
  此時六等份的五個部位已被封印容器仙子們分別收納,實質上的封印住罪鋼碧瞳巨龍。沒想到掛在樹上的小公主仍說著囈語,翻著眼白的她明明失去意識,手卻朝著巨龍最後留下的部位‧『尾巴』伸去。
  
  最後那位容量還空著的封印容器仙子連忙過去要收回尾巴,結果被醫者制止:
  
  「算了。連最後的仙獸都奪走,小公主就成了廢物仙子了。『尾巴』似乎沒有特殊能力,還給她也無所謂。」
  
  尾巴也有如受到召喚,對著樹上的小公主努力伸長牠的頭……下一秒,化為粒子的尾巴回到小公主體內。
  
  「──只不過她掛在那麼高的地方,要怎麼把她弄下來呀?」
  
  醫者抱怨著聖女她們將事態變得麻煩了,無計可施的情況也只能先帶著封印容器仙子們撤退,再另行打算……
  
  ──也因如此,小公主與她新任的協力者才有那有如命運般的二度相遇。
  
  

  
  「哥哥,怎麼辦?要要要怎讓罪鋼碧瞳巨龍閃開地上的柱子?!」「菈琪亞,妳別慌……」小組討論還沒有個結果,墜落時間便結束了。
  
  ──無首巨龍被冰製巨爪柱子做成了串燒,本該是這種結果的。
  
  沒成就此情況的理由在於無首巨龍的不穩定性。牠唐突地在空中解體成數隻仙獸,避開了會因自身體重而刺穿自己的冰之巨爪。就與之前對上巨型機械擬生物那樣,雖然避免受到致命傷,但以後如果換成是牠要給予敵人致命傷時解體,就哭笑不得了。要克服這毛病便成了菈琪亞今後的課題。
  
  「又解體了啦……大家快點回來!」
  
  變成這樣也無法繼續戰鬥了,菈琪亞連忙把仙獸們收回來。
  
  ……那也要對方願意放牠們走才行。
  
  「馬的?龍種拆解成好幾隻仙獸?這哪門子馬戲團表演?」失去攀爬點從空中掉落的瓦熙麗莎改攀爬在冰柱重熊的冰製巨爪柱子上,詢問著指令:「頭頭兒,我該怎麼做?」「──不用懷疑,繼續宰了牠們。」
  
  於是獵殺行動再開!瓦熙麗莎跳向載著無法飛行的斧頭與鐮刀之龍甲龜,舞動爪子!剛剛設置的指甲隨著無首巨龍解體已經重置,在無首巨龍身上爆開冰柱的那個招數已無法再用,所以要從頭再來……倒也不必,瓦熙麗莎目前應該能直接抓穿龍甲龜的甲殼才對。
  
  「雷電踢!」
  
  意想不到的援軍趕到。在被巔峰之域影響的空間內也不減其速度,踢向瓦熙麗莎之仙子正是晃晃!瓦熙麗莎在閃電到來前扭轉身體擋住了踢擊,披上有如結婚禮服的防禦用薄紗將餘波檔下。
  
  「馬的妳誰?」「小啦啦,快撤退!」晃晃也聽不懂外國話,不是與瓦熙麗莎對話而是對著菈琪亞大喊。也在此時,遠處的雷射對著瓦熙麗莎射擊!無奈巔峰之域內的冰晶微粒干涉過強,雷射不是散射就是偏折掉了。
  
  「又是那些雷射!馬的有夠煩!」只是這些雷射造成的空檔足以讓菈琪亞的仙獸們逃走了,至於闖進來的晃晃同樣不戀戰,說不定溜的速度還比龍甲龜飛的速度還快?
  
  也在造極等菈琪亞收回仙獸後準備逃之夭夭之時,項瑜出現在他們附近:「走這邊。」「瑜姊姊?」「妳怎麼會這裡?」這樣的巧合不免嚇造極他們一跳。
  
  「當然是來幫忙的。」「你就算了,小啦啦遭逢危機我可不能袖手旁觀。」放話的晃晃也以雷速回到項瑜身邊與她會合。兩個協力者/仙子組合手腳迅速地找地方躲起來。他們這些從秩序者處接任務的代行者放棄不打了沒錯,恐怖份子或許會繼續死纏爛打?
  
  還好恐怖份子沒有追來的跡象。
  
  「奇怪?妳們不是必須與凰巢共同行動?」
  
  「是呀。我們違反了鳳凰神大人的行動方針。可是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一直都沒機會詳細問,妳的等級已經升到多少了?」晃晃乘著躲起來的空檔質問著菈琪亞,這開場白比較像是想找罵人的材料……
  
  「我喔。現在是5A。」「妳也太誇張了!已經比我還高等了!真是──A的話,不就只差最後一隻仙獸就回收完畢了?」「對呀……」「剛剛那個就是妳的龍型仙獸……可是妳又還沒收集齊全不是?」「沒有全部回收,便能勉強組合起來了。」「妳也太誇張了!所以說打到一半散掉也是負作用?」「嗯。」「妳也太誇張了!」
  
  對於誇張的菈琪亞,晃晃感到不可置信,感覺不太像在罵人了。
  
  「理論上妳的龍要六隻齊全才會穩定下來吧?繼續這樣胡亂組合太危險了,妳別再隨便用那招了。」「可,可是!」「──妳要是死掉,我們會很傷腦筋的。」「啊?」
  
  晃晃似乎講了有些奇怪的話。由項瑜硬是轉換了話題:「一分鐘過去了,照現在的發展,對方已經放棄追上來──我想不通,你們怎麼會去挑釁恐怖份子?」「因為接到秩序者的命令。」「我說你們喔,秩序者都受傷了,你們也不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晃晃念完換項瑜念,造極與菈琪亞被念到身體越縮越小。
  
  不過古文說的好,愛之深責之切。正是有感情,才會碎碎念。
  
  「沒事就好。不枉費我們特地來幫你們。」「再來只要承受鳳凰神大人的念經攻擊就行了。」晃晃突然替凰巢的參加者加了個『都很愛念人』的標籤?
  
  即使警告過菈琪亞與造極,恐怖份子之事不解決也不行,仍須仰仗無首巨龍的力量。與菈琪亞約法三章後,項瑜和晃晃同意菈琪亞繼續進行作戰。說實在的,目前能與瓦熙麗莎對戰到那種地步的仙子也只有菈琪亞一個,她可以挺起胸膛驕傲一下。
  
  鏡頭回到伊萬與瓦熙麗莎那邊,對方不戀戰,做為恐怖份子的他們是否該輕易放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子?
  
  「頭頭兒,那些露莎卡全都夾著尾巴逃走了。要追嗎?」「沒宰了龍種,到嘴的肉飛了……沒差!我可愛的瓦熙麗莎,我們的目的是拿回箱子,擋路的石子踢開就算了。」
  
  ──他們稍後才會理解他們錯過何等的大好機會。
  
  利用瓦熙麗莎的力量換個地方搶了車後,他們與先行一步的手下會合,而在這一連串的倒楣事之後,終於有能讓伊萬開懷大笑的事情了。
  
  ──『援軍』不但來了還將攔截到的物品當做大禮奉上。
  
  繃緊神經開快車好不容易甩開那些恐怖份子,負責移交箱子的下層公務員鬆了口氣,見到移交對象更是吐出一大口氣……完全忘了最初接到的命令是將箱子送到市政府內的定點,而不是交給在市政府前面等待的人。
  
  接下物品的對方雙手捧著箱子,一旁的仙子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雙槍射殺人類。這般不受拘束正代表她是非法仙子,還是特別瘋狂的那種。偷偷躲在旁邊監視的凰巢仙子見狀衝了出來:
  
  「妳不是INA的仙子????」「名目上是。實質上不是。」
  
  凰巢仙子高速移動伺機攻擊,與她對峙的非法仙子在速度上只勉強追上,可是她手上有槍。碰碰兩聲凰巢仙子與下層公務員一樣遭到雙槍打傷,只能見機撤退──如同凰巢有派間諜在INA內潛伏,屠龍之力也做了相同的事。
  
  循著訊號來到市政府對街的恐怖份子們,與換上斗篷的屠龍之力間諜接觸:
  
  「你在找的箱子。代號‧聖餐。」「哈哈,謝啦!加入你們還要聽那些怪教義也值啦……我就問一句,你們沒想過把箱子帶走,黑吃黑?」「組織對『組織內個人保管的好玩之物』採取不干涉的態度。」「馬的你們真夠陰陽怪氣。」
  
  ──這是藏在伊萬內心深處的想法:他同樣不信任屠龍之力。那神祕組織的信用甚至不如他的小弟,會加入僅僅是方便而為之。
  
  「另外,組織對你的正式任務同樣分配下來了。」
  
  詳細資料傳進了屠龍之力公發的手機,螢幕顯示著【任務目標:罪龍王女。】那手機可比在黑市內取得的貨強多了,這也是伊萬入夥的原因之一。
  
  「衝著你們幫我拿回箱子,我會認真解決那個啥破任務的──但是首先,我要發洩我的怒火!」
  
  出乎在場人士與不在場監視人員預料之行為,伊萬將不該打開的箱子打開了!他直接將內容物一把抓起轉交給小弟說道:「去給我把停留在郊外的『蛇型』引來。照我教你們的的方法。」「頭頭兒?可是時間還沒到。」「馬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已經不管鈔票有沒有到手了,那些狗官找了那麼一堆人來妨礙我,又抓了我的部下,我要殺了那些狗官、毀掉這座城市!」
  
  「還請你在毀掉這座都市前,務必要捕獲罪鋼碧瞳巨龍。」間諜說得好像沒他的事般轉身離去。
  
  事態朝著兩個不同方向發展,無論哪個方向對菈琪亞來說都是大危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