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儀式 - 8

　　店員從蘇巧海眼前消失，說走就走，他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蘇巧海站在廁所門口好一段時間，腦中反覆回想他與魔法師之間的對話，想從中獲得一些訊息。
　　「我找到壞蘇蘇了！」
　　何初莫的聲音打斷蘇巧海的思考，蘇巧海抬頭，不只何初莫一人，連澤雲笑和葉竟凡也下樓，狹窄的走道變得擁擠不少。
　　「你們怎麼都下來了？」
　　「是你待在一樓太久，我們聊完要離開了。」澤雲笑往蘇巧海身後的門看一眼：「你喜歡水的程度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不是這樣的！」
　　蘇巧海一點都不想被澤雲笑誤會，他往前幾步，想與廁所拉開距離。
　　「沒有時間聽你解釋，國王接下來還有事情，我們必須離開。」
　　澤雲笑不等蘇巧海反應，他一手抓住蘇巧海的手腕，朝著老舊的門扇走去。
　　何初莫和葉竟凡跟在後頭，澤雲笑推開門，本該前進的步伐停止，原因是站在樓梯口的國王正輕咳嗓子，明顯有話要說。
　　「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們不該耽誤您的時間。」
　　「沒事，只是目送你們離開，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國王抓抓頭：「還有，隨時都歡迎來拜訪。」
　　「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我要再次申明，我可不是您的兒子，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就是我。」
　　澤雲笑並不喜歡國王看他的眼神，他清楚知道到國王看的不是他，而是一位不存在的人，他對此感到不滿，卻也不至於撕破臉走人，而是適當的提醒國王，要認清事實。
　　「當然！我剛才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感謝您抽空和我們談話，下次見。」
　　這一次，澤雲笑沒有因為身後的動靜而回頭，他抓著蘇巧海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走路的步伐慢慢加快，蘇巧海勉強能跟上。
　　「澤雲笑，我快跟不上你的速度了！」
　　蘇巧海想脫離澤雲笑的掌控，不料澤雲笑的力氣比他更大，他只能用勸說的方式來溝通。
　　「你該鍛鍊體力。」
　　「藥劑師沒有理由增強力量吧？」
　　蘇巧海首次被建議要鍛鍊體力，其他職業他還能認為是良好的建議，換到跟打鬥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藥劑師上，他可不認為這算是一個好的建議──更像是在嘲諷。
　　「哦？你能舉出藥劑師鍛鍊體力的缺點嗎？」
　　「這個……」
　　蘇巧海講不出優點，更說不出缺點，在欲言又止的情況下，後頭傳來高昂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知道！」何初莫一手搭上蘇巧海的肩膀：「蘇蘇力量太大的話，搞不好會把藥劑瓶弄破！」
　　「我還真期待那樣的場面。」
　　「拜託，不要擅自幻想我的未來……」蘇巧海不想在討論跟力量有關的話題，嘗試轉移焦點：「我去廁所的時候，你們都和國王聊什麼事情？」
　　「聽國王分析墓之國的未來，是比想像中還無聊的談話。」
　　「我這次有認真參加喔！國王都說一些和魔法師有關的事情。」
　　何初莫努力動用腦袋，想回憶更多內容，他能記得的話題並不多，細節更不可能靠他敘述。
　　「你們只有聊這些嗎？小草不是很期待和國王談話？所以她只是想和國王討論墓之國的未來嗎？」蘇巧海愣住：「等等，小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