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鬥的條件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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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11
高層的手上擁有這些日子他們戰鬥的數據、全善的情報——以及未知大陸的一切機制，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清楚，誰都能碰，就是不能去動魔王的腦筋，這不只是前人的經驗談，更是高層手上的情報。
黑暗的空間繼續替他升級這股情緒，只為刺激恐慌的情緒。
就這樣，敝舍遮笨重的腦袋倒向了右側，他一直在看的其中一個方向，另外兩個方向當然是左側與位於頭頂的天花板。
只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
不，是完全不一樣。
彷彿就連老天爺也聽見了他的聲音，敝舍遮真的看見了，他口中的不一樣，並非嘴上說說，這是正在上演的事實。
這時，老舊的天花板掉下了一片油漆，正好掉進了他的嘴巴，入口即化的滋味企圖混淆視聽，讓他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振作。
只有憤怒的敝舍遮，不會再被擺佈了，眼裡清楚地寫進一句話：
他被耍了。
因為在他旁邊的，應該是名叫室友的傢伙，雖然在昏暗的狀態下，什麼也看不清楚，不過他還是記得這件事——正因為記得太過清楚，才會逐漸產生情報誤差。
簡單來說，這裡不是他平時待的單人房，雖然籠子的擺設與位置都和以往一樣，不過那都是為了騙過他所做的準備。洞口的加大，讓敝舍遮的視線更加清晰，再次確定了這個地方不是他認識的梨俱吠陀。在他回來後，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引導到了這裡，這麼做是為了完成某件事。
高層果然不會留活口，為了他們自以為的大義，其他人都只是踏腳石。只不過，為何拖到今天才開始動作？高層是如此老謀深算，卻還是拖到了今天，因為做準備的不是高層，而是現在包圍這間單人房的這些傢伙啊。
一時間，敝舍遮因為緊張與呼吸困難的關係，沒辦法做出更進一步的思考，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是他可以確定的——這些傢伙一直到今天才醒來，前幾天在養精蓄銳。
每個人都並排而站，雙手平穩地放在身子的兩側，整齊、直立、很有規則，敝舍遮這麼看過去，毫無破綻，一支又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誕生了。
這樣的軍隊——到底有多少人？敝舍遮也不敢保證，不過要是高層是故意把他和這些看似人偶的軍隊放在一起，為了讓他們可以在正戲開始前，和對方好好互動，那麼這些傢伙的人數——就至少在食屍鬼之上，遠在食屍鬼之上。
每個人都挺直腰桿，筆直的視線持續望著前方，一天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地望著前方，所以他才會將這些傢伙稱作「人偶」，那種毫無生氣，只為站崗而存在的眼神，分明就不是人類該有的東西。
敝舍遮合理地懷疑，這些傢伙不是人類。
但是，他們也不是一比一等身大的人偶。
因為他們國家根本沒有那個技術，即使有也不會做出這種東西。
多虧高層前前後後做了那麼多瘋狂的行徑，敝舍遮冷靜下來了，他恢復正常了，這次不會再為了這些「敵人」窮緊張。
該緊張的應該是高層，竟然讓他置身在這種環境，要是他有辦法逃離，就要把他看到的、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這些傢伙是人偶。
這些傢伙沒辦法自行動作，需要指令或命令才有辦法進行下一步。
不必害怕。
外人的他不必害怕。
明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他不必害怕。
這個空間唯一的食屍鬼的他不必害怕。
然後，因為不必害怕，終於可以以沉著的思考繼續眼前事情的敝舍遮，再次發現了一件事——他也不是不認識這些人偶。
這些傢伙……全是他看過的人，而且全都與他打過交道，以左邊這一排來說，是和他一起參與過雷斯威克條約的夥伴，但是他們應該已經在與奧格斯堡同盟的行動中死於非命了；至於右邊這一排則是多明尼加殖民時期，他們為了擺脫被殖民統治的命運，爆發了以種族為名義的反抗行動，這些夥伴成了尋求和平的第一批犧牲品。
看來……就是那樣了。
這些人偶不是一般的人偶，而是高層為了有一天的「一統」，在每個士兵死後特地回收得來，這就是禿鷹的功用，政府後面的巫毒公墓只是裝飾用的，沒有人在因公殉職後被葬在那裡，高層眼中的「英雄」是還能繼續為他們戰鬥的士兵。
敝舍遮的視線與身邊現在全被這些士兵淹沒了，被擠得水洩不通，出不去也別想出去，動彈不得的他，還在慶幸一件事，可以說是小確幸，他的腦子還正常，不是不能思考，所以他要繼續去想、去懷疑，然後他得出了新的方向：
原來高層口中的一百五十萬人口，與官方解釋的一百五十萬人口都是真的。
官方沒有胡說八道，搞錯的是他們才對。
雖然沒有戶籍、非法移民，甚至是像他這樣是人又非人的傢伙到處都是，不過都無法證明官方的記錄是錯誤的，而現在他也認為官方才是無辜。
高層口中的一百五十萬人，是這些人偶。只有被高層做成他們想要的樣子，才能得到曼陀羅與河豚毒等人的認證，成為這個國家的「公民」。
印鈔會造成通膨，因為每印出一張鈔票，國家銀行就要計算並做承認，反之印假鈔就沒有這個必要，那些國家之所以要稽查，不是為了打擊犯罪，就只是防範「沒有意義」的消費。
同樣的道理，唯有成為高層眼中的人偶，國家才會承認你的存在，反之就只是沒有意義的存在。
只要一天沒有成為高層認可的存在，就有可能被突然射出來的箭暗算，所幸他們還做得到一件事，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鈔票，即使他們還沒有被承認，也能為高層做好表面功夫，也就是說……他們不會為這個國家帶來通貨膨脹的影響，要是他們願意持續加入，國家反而會越來越強。
敝舍遮一直覺得有人在偷看他，原來這不是錯覺，這也是事實，那個人就是魯薩爾卡，他們的人魚夥伴從剛剛就躲在角落窺探他的一舉一動，然後——所有人偶都對他露出了毫無慈悲的眼神，敝舍遮被包圍了，這次真的被包圍了。
即使沒有命令，這些人偶依然能動，一旦他有所動作，人偶們就會紛紛向他靠攏，這是被提前設置好的，所以他們才會睡到今天，與他「清醒」的時間一致並非巧合，而現在——他又根據狀況，發現了更多不為人知的祕密，這下插翅也難飛了。
黑暗的空間繼續替他升級這股情緒，只為刺激恐慌的情緒。
就這樣，敝舍遮笨重的腦袋倒向了右側，他一直在看的其中一個方向，另外兩個方向當然是左側與位於頭頂的天花板。
只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
不，是完全不一樣。
彷彿就連老天爺也聽見了他的聲音，敝舍遮真的看見了，他口中的不一樣，並非嘴上說說，這是正在上演的事實。
這時，老舊的天花板掉下了一片油漆，正好掉進了他的嘴巴，入口即化的滋味企圖混淆視聽，讓他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振作。
只有憤怒的敝舍遮，不會再被擺佈了，眼裡清楚地寫進一句話：
他被耍了。
因為在他旁邊的，應該是名叫室友的傢伙，雖然在昏暗的狀態下，什麼也看不清楚，不過他還是記得這件事——正因為記得太過清楚，才會逐漸產生情報誤差。
簡單來說，這裡不是他平時待的單人房，雖然籠子的擺設與位置都和以往一樣，不過那都是為了騙過他所做的準備。洞口的加大，讓敝舍遮的視線更加清晰，再次確定了這個地方不是他認識的梨俱吠陀。在他回來後，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引導到了這裡，這麼做是為了完成某件事。
高層果然不會留活口，為了他們自以為的大義，其他人都只是踏腳石。只不過，為何拖到今天才開始動作？高層是如此老謀深算，卻還是拖到了今天，因為做準備的不是高層，而是現在包圍這間單人房的這些傢伙啊。
一時間，敝舍遮因為緊張與呼吸困難的關係，沒辦法做出更進一步的思考，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是他可以確定的——這些傢伙一直到今天才醒來，前幾天在養精蓄銳。
每個人都並排而站，雙手平穩地放在身子的兩側，整齊、直立、很有規則，敝舍遮這麼看過去，毫無破綻，一支又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誕生了。
這樣的軍隊——到底有多少人？敝舍遮也不敢保證，不過要是高層是故意把他和這些看似人偶的軍隊放在一起，為了讓他們可以在正戲開始前，和對方好好互動，那麼這些傢伙的人數——就至少在食屍鬼之上，遠在食屍鬼之上。
每個人都挺直腰桿，筆直的視線持續望著前方，一天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地望著前方，所以他才會將這些傢伙稱作「人偶」，那種毫無生氣，只為站崗而存在的眼神，分明就不是人類該有的東西。
敝舍遮合理地懷疑，這些傢伙不是人類。
但是，他們也不是一比一等身大的人偶。
因為他們國家根本沒有那個技術，即使有也不會做出這種東西。
多虧高層前前後後做了那麼多瘋狂的行徑，敝舍遮冷靜下來了，他恢復正常了，這次不會再為了這些「敵人」窮緊張。
該緊張的應該是高層，竟然讓他置身在這種環境，要是他有辦法逃離，就要把他看到的、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這些傢伙是人偶。
這些傢伙沒辦法自行動作，需要指令或命令才有辦法進行下一步。
不必害怕。
外人的他不必害怕。
明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他不必害怕。
這個空間唯一的食屍鬼的他不必害怕。
然後，因為不必害怕，終於可以以沉著的思考繼續眼前事情的敝舍遮，再次發現了一件事——他也不是不認識這些人偶。
這些傢伙……全是他看過的人，而且全都與他打過交道，以左邊這一排來說，是和他一起參與過雷斯威克條約的夥伴，但是他們應該已經在與奧格斯堡同盟的行動中死於非命了；至於右邊這一排則是多明尼加殖民時期，他們為了擺脫被殖民統治的命運，爆發了以種族為名義的反抗行動，這些夥伴成了尋求和平的第一批犧牲品。
看來……就是那樣了。
這些人偶不是一般的人偶，而是高層為了有一天的「一統」，在每個士兵死後特地回收得來，這就是禿鷹的功用，政府後面的巫毒公墓只是裝飾用的，沒有人在因公殉職後被葬在那裡，高層眼中的「英雄」是還能繼續為他們戰鬥的士兵。
敝舍遮的視線與身邊現在全被這些士兵淹沒了，被擠得水洩不通，出不去也別想出去，動彈不得的他，還在慶幸一件事，可以說是小確幸，他的腦子還正常，不是不能思考，所以他要繼續去想、去懷疑，然後他得出了新的方向：
原來高層口中的一百五十萬人口，與官方解釋的一百五十萬人口都是真的。
官方沒有胡說八道，搞錯的是他們才對。
雖然沒有戶籍、非法移民，甚至是像他這樣是人又非人的傢伙到處都是，不過都無法證明官方的記錄是錯誤的，而現在他也認為官方才是無辜。
高層口中的一百五十萬人，是這些人偶。只有被高層做成他們想要的樣子，才能得到曼陀羅與河豚毒等人的認證，成為這個國家的「公民」。
印鈔會造成通膨，因為每印出一張鈔票，國家銀行就要計算並做承認，反之印假鈔就沒有這個必要，那些國家之所以要稽查，不是為了打擊犯罪，就只是防範「沒有意義」的消費。
同樣的道理，唯有成為高層眼中的人偶，國家才會承認你的存在，反之就只是沒有意義的存在。
只要一天沒有成為高層認可的存在，就有可能被突然射出來的箭暗算，所幸他們還做得到一件事，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鈔票，即使他們還沒有被承認，也能為高層做好表面功夫，也就是說……他們不會為這個國家帶來通貨膨脹的影響，要是他們願意持續加入，國家反而會越來越強。
敝舍遮一直覺得有人在偷看他，原來這不是錯覺，這也是事實，那個人就是魯薩爾卡，他們的人魚夥伴從剛剛就躲在角落窺探他的一舉一動，然後——所有人偶都對他露出了毫無慈悲的眼神，敝舍遮被包圍了，這次真的被包圍了。
即使沒有命令，這些人偶依然能動，一旦他有所動作，人偶們就會紛紛向他靠攏，這是被提前設置好的，所以他們才會睡到今天，與他「清醒」的時間一致並非巧合，而現在——他又根據狀況，發現了更多不為人知的祕密，這下插翅也難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