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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破曉

本章節 1524 字
更新於: 2024-11-10
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為交疊的身軀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蘇映最先醒來,發現自己被夾在兩具溫熱的軀體之間。韓清蜷縮在她懷裡,睡顏安詳得像個孩子,而林悅的手臂則環在她的腰間,呼吸輕淺地拂過她的後頸。

昨夜的一切彷彿一場荒誕的夢。林悅霸道的吻,韓清青澀的愛撫,還有三人交纏的體溫,都在她身上留下難以抹去的印記。

她試圖輕手輕腳地起身,卻被身後的林悅拉住:「這麼快就想逃?」

「我...」話還沒說完,韓清也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直直地望進蘇映的眼底:「學姊,早安。」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三人相對無言,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林悅率先打破沉默:「要不要沖個澡?」她的手指沿著蘇映的脊椎慢慢向下,「我可以幫你...」

「讓我來。」韓清突然說,「我想和學姊單獨待一會。」

林悅挑眉:「吃醋了?」

「不是。」韓清搖頭,「只是有些話,我想親口對學姊說。」

浴室裡,熱水順著兩人的身體流下。韓清從背後環抱住蘇映,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對不起,學姊。」

「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我太任性了。」韓清的聲音帶著哽咽,「我以為用這種方式可以把你搶過來,可以讓你只屬於我。但是...」

蘇映轉過身,捧起她的臉:「但是什麼?」

「但是我發現,或許愛不需要那麼執著。」韓清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看著你在林助教懷裡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佔有她。」

「清清...」

「讓我說完。」韓清將手指放在蘇映唇上,「我決定去交換學生。德國那邊的實驗室已經接受我了。」

蘇映愣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就申請了。」韓清苦笑,「原本是想逃避你們的,但現在我想,這或許是個好機會。讓我靜一靜,找回真正的自己。」

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林悅走了進來。她全身赤裸,身上還帶著昨夜的痕跡:「聊得差不多了嗎?」

韓清沒有躲避她的視線:「嗯,差不多了。」

「所以,你要走了?」

「你都聽到了?」

林悅聳肩:「牆壁隔音不太好。」她走近兩人,「需要我祝福你們嗎?」

「不用了。」韓清笑了,是那種釋然的笑容,「倒是你,要好好照顧學姊。」

「這還用你說?」林悅攬過蘇映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會照顧好她的。」

熱水順著三人的身體流下,沖刷著昨夜的痕跡。蒸氣氤氳中,她們的身影若隱若現,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一個月後,蘇映和林悅送韓清去機場。

「記得寫信。」蘇映擁抱著韓清。

「每週都會寫。」韓清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然後轉向林悅:「照顧好她。」

林悅點頭:「一定。」

看著韓清的背影消失在安檢口,蘇映突然有些恍惚。林悅從背後環抱住她:「想哭就哭吧。」

「我沒事。」蘇映靠在她懷裡,「只是在想,愛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因為這才是真實的愛情。」林悅吻了吻她的髮絲,「不完美,卻真實。」

機場的落地窗外,一架飛機緩緩起飛,劃破清晨的天際。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兩人身上,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那一刻,蘇映終於明白,愛情就像是破曉時分的光,即便有陰影,卻依然美麗。

韓清給她們的第一封信是在半個月後寄到的。信中除了詳細描述她在德國的生活,還附上了一張照片。照片背後寫著:「願你們永遠幸福。」

林悅將照片放進相框,擺在她和蘇映的床頭。那裡原本空蕩蕩的,現在卻盛滿了三個人的回憶。

「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某天晚上,林悅突然問道。

蘇映正在看韓清的來信,聞言抬起頭:「這是在求婚嗎?」

「如果你想的話。」林悅從背後環抱她,「雖然我們的愛情不夠完美,但...」

「但是很真實。」蘇映接過她的話,轉身吻住她的唇。

窗外,月光溫柔地灑進來,為這個吻鍍上一層銀色的光暈。在這樣的夜晚,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美好。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解釋,不需要太多完美。重要的是,在跌跌撞撞中,我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即便這個答案,可能會讓人心疼,可能不夠圓滿,但至少,它是真實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