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夜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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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01
被一整個無法掌控的局勢弄到心煩氣躁的衛亞雲，還是得耐心等張天師講完突如其來的商務電話。
「那我們現在就去闖關？」張天師才收起手機，衛亞雲便迫不及待地問。
「是你自己獨闖，這裡沒有所謂的我們。」張天師糾正道：「稍安勿躁好嗎？都跟你說要待到子夜了。」
「艾卡關離這裡有多遠？我們……呃？我可以先準備一下。」衛亞雲也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只不過想知道自己心理準備的時間。
「關卡就在這裡。」張天師淡淡地說。
「天法禪寺？」衛亞雲不可置信地確認一遍。
張天師點點頭。
衛亞雲馬上四處張望，看看寺內有何處像是一道關卡的所在。
「不用看了，艾卡關尚未出現。」張天師忍不住制止他的緊張反應。
「尚未出現？……這是在說笑話嗎？這關口還會無中生有？」衛亞雲簡直快瘋了。
「跟你說也不知你會不會懂。」張天師望望他慌張的模樣，嘆口氣道：「這關隘是人世和妖間的結界，平時是不會顯現的。想想看，唯有有人闖關，有人守關，關口才有存在的目的……所以呀，既然你已先到，就乖乖地等著守關的人出現就可以了。」
衛亞雲怔怔地望著張天師，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絞盡腦汁才理出一個頭緒：「妳的意思是，我跟守關的人一定會有一戰，而這個戰鬥的地方就是艾卡關？」
「小子看上去愣頭愣腦的，沒想到還是有點腦子。」張天師對衛亞雲刮目相看。
「那對方是人是妖？」如果終須一戰，衛亞雲得了解自己的對手再說。
「放心吧，你穩贏的。」張天師悠悠道：「守關者素來都是沒有談過戀愛的成年女性。當然啦若是碰到像我這樣道行高深的道士，你就沒有勝算了。不過目前這座城市裡的女性天師，據我所知就我一人而已……而且，我已經談過戀愛了。」
「道士也能談戀愛？」衛亞雲越來越傻眼。
「又不是尼姑和尚……這是我的私事，就不方便公開了。」張天師瞥了衛亞雲一眼。
「如果對方是妖魔鬼怪呢？」衛亞雲想到就恐怖，他一直不願相信這世上有妖族存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害怕……
「你仍有可能不敗。」張天師上下打量一遍衛亞雲後，才道：「附身在你身上的妖魔，妖法高深莫測，是你立於不敗的雄厚資本。」
「什麼？我被妖魔附身？！」衛亞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傻瓜，你怎麼會有感覺。一旦被附身，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了，除非你人格分裂，否則感覺不出來的。」
「那妳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是天師，你不是。就這麼簡單。」張天師得意洋洋的說：「這妖在壬辛族裡應該也是號人物，若是一般的道士，可能也無法看出來。」
「是這樣的嗎？」衛亞雲不自主地打量自身起來。
「跟我去一趟後花園吧，今晚是滿月，剛好。」張天師提議道。
＊＊＊＊＊ ＊＊＊＊＊ ＊＊＊＊＊
在天法禪寺的後院中，皎潔的月光映照下，衛亞雲看到自己影子上驚人的變化。
尤其是頭部，有明顯的狼耳豎起，和尖長的狼鼻。肩頸之間，也有狼毫的毛影。不過影子變化的時間很短，當他想仔細看清楚時，又恢復成平時正常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衛亞雲摸摸自己的頭頸，根本沒有異狀……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月光在法寺之內，是很好的照妖鏡。」張天師見怪不怪地道：「需要我幫你捉妖嗎？等你闖關完後再說吧，做法是需要時間的……我的要價不斐，你可能付不起就是了。」
「出家人慈悲為懷，妳怎麼能見死不救？還在跟我談錢的事？」衛亞雲有些心寒。
「你怎麼到現在還分不清道士和尼姑呢？我什麼時候出過家了？」張天師瞄了衛亞雲兩眼，才又道：「可以幫你打個折，但是不可能免費的。不收錢怎麼養活自己啊？什麼見死不救？你要死了嗎？有些人被附身一輩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衛亞雲被張天師堵到啞口無言，再看了一眼她商務人士的打扮，連反駁的底氣都沒了。
「接著。」張天師見衛亞雲沮喪的模樣，忽然拋出一根金屬棍棒要他接住。
衛亞雲接到手中把玩，發現金屬棒不但不沉手，還異常地輕巧：「這是什麼啊？」
「這叫『魔杖劍』，人妖合體的你可以佔選擇武器的便宜，你使使看就知道了。」
衛亞雲看看手中的棍棒，除了沒有把手外，硬說是一根拐杖也可以。但是沒有劍身，為何會叫『魔杖劍』呢？在張天師的催促下，他將金屬棍棒在空中揮了兩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將棍棒揮出去時，他沒握住的部分竟然在瞬間變成一柄利劍。
「別怕，用手去握劍身看看。」張天師指示著。
當衛亞雲用手去碰劍身時，劍身又神奇地立刻還原成原來棍棒的模樣。換句話說，這『劍』只會傷人，卻永遠傷不到自己。換句話說，手握起來就可防身，手揮出去就可攻擊。
「好厲害的武器啊！」衛亞雲練過些兵器拳腳，不由得這樣稱讚著。
「好啦，這樣就沒啥好擔心的了。」張天師補了補妝道：「我先走一步囉！」
「妳不留下來陪我？」衛亞雲有些意外。
「闖關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有什麼好陪的。」張天師著急道：「我其實要趕飛機，為了你才回來耽擱了一下，仁至義盡了。待會兒不論成敗，天法禪寺都提供雅緻套房……可以賒帳。如果闖關成功，記得告訴我人類唯一的出路是什麼。」
張天師走後，留下衛亞雲和寺方人員大眼瞪小眼。良久，寺方人員才開口道：「要吃宵夜告訴我，就多煮你一份也沒差……我沒那麼摳，算是免費招待的。」他打了一個哈欠就告辭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 ＊＊＊＊＊ ＊＊＊＊＊
寺方人員黃牛了，根本沒煮宵夜早早便就寢了。
衛亞雲獨自一人一直等到午夜時分……
終於看到一男一女走進禪寺。
男的有點年紀，胖胖的。女的很年輕，跟自己年齡相仿。根據張天師的描述，守關者應該是名女性，所以他很自然就排除那位中年胖叔。
他躲在一根樑柱後面偷偷觀察。女的怎麼看就是很正常的人類，沒有半點妖魔的模樣。當然他此生到現在也沒看過妖魔的模樣就是了。不但如此，那女子嬌小瘦弱的體態，別說有沒有習武健身，平時可能根本缺乏運動吧？
衛亞雲望望手中的『魔杖劍』，感覺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不能大意，不能輕敵……
衛亞雲這樣告誡自己。妖魔鬼怪的領域他從未經歷過，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那個男的左顧右盼了一陣子後，就帶那名女子到後院去了。衛亞雲趕緊尾隨過去。
「就是這裡了。」男的說。
「沒有人啊？」女的道。
「再等等吧，一定會出現的。」男的說。
「要等到什麼時候？」女的聲音中有點顫抖。
「要不了多久的，對方很快就會出現。」男的說完就打退堂鼓。
「周叔，你要去哪裡？別丟我一人在這裡，陰森森的，怪恐怖的。」女的有些歇斯底里。
「閒雜人等在旁，關口不會顯現的。今晚滿月，光線充足，不會有事的。我等一下再過來，如果真沒人來，我們就回去吧。」中年胖男說著說著便縮回禪寺中。
「嗚……真沒人性！」女的獨自一人站在偌大的後院中央不斷地哆嗦著。
衛亞雲有點看不下去了，這簡直是一場鬧劇……
於是，在中年男子走後。沒多久，他便現身，往那名女子走去。興起憐香惜玉念頭的他，想勸退那名女子放棄守關，以便早早結束這場鬧劇，一起去吃宵夜。
蕭景雯見衛亞雲向她走來時，兩眼發直地瞪著，全身僵硬到呼吸都有困難。本能地把手中的金屬棍棒握得更緊了。衛亞雲認得這棍子，因為他自己手中也有一根。
等等，這女的也會使『魔杖劍』？那她是人是妖？……
衛亞雲瞬間收起憐憫之心，開始防範起來……
他在距離蕭景雯還有三步的地方便停下腳步。兩人四目相望，空氣凝結。連月光灑下似乎都有聲響……
「是……你嗎？」蕭景雯率先開口。
「是我。」衛亞雲點點頭。
＝＝《Illusional Duel Chapter 5》＝＝
「那我們現在就去闖關？」張天師才收起手機，衛亞雲便迫不及待地問。
「是你自己獨闖，這裡沒有所謂的我們。」張天師糾正道：「稍安勿躁好嗎？都跟你說要待到子夜了。」
「艾卡關離這裡有多遠？我們……呃？我可以先準備一下。」衛亞雲也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只不過想知道自己心理準備的時間。
「關卡就在這裡。」張天師淡淡地說。
「天法禪寺？」衛亞雲不可置信地確認一遍。
張天師點點頭。
衛亞雲馬上四處張望，看看寺內有何處像是一道關卡的所在。
「不用看了，艾卡關尚未出現。」張天師忍不住制止他的緊張反應。
「尚未出現？……這是在說笑話嗎？這關口還會無中生有？」衛亞雲簡直快瘋了。
「跟你說也不知你會不會懂。」張天師望望他慌張的模樣，嘆口氣道：「這關隘是人世和妖間的結界，平時是不會顯現的。想想看，唯有有人闖關，有人守關，關口才有存在的目的……所以呀，既然你已先到，就乖乖地等著守關的人出現就可以了。」
衛亞雲怔怔地望著張天師，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絞盡腦汁才理出一個頭緒：「妳的意思是，我跟守關的人一定會有一戰，而這個戰鬥的地方就是艾卡關？」
「小子看上去愣頭愣腦的，沒想到還是有點腦子。」張天師對衛亞雲刮目相看。
「那對方是人是妖？」如果終須一戰，衛亞雲得了解自己的對手再說。
「放心吧，你穩贏的。」張天師悠悠道：「守關者素來都是沒有談過戀愛的成年女性。當然啦若是碰到像我這樣道行高深的道士，你就沒有勝算了。不過目前這座城市裡的女性天師，據我所知就我一人而已……而且，我已經談過戀愛了。」
「道士也能談戀愛？」衛亞雲越來越傻眼。
「又不是尼姑和尚……這是我的私事，就不方便公開了。」張天師瞥了衛亞雲一眼。
「如果對方是妖魔鬼怪呢？」衛亞雲想到就恐怖，他一直不願相信這世上有妖族存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害怕……
「你仍有可能不敗。」張天師上下打量一遍衛亞雲後，才道：「附身在你身上的妖魔，妖法高深莫測，是你立於不敗的雄厚資本。」
「什麼？我被妖魔附身？！」衛亞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傻瓜，你怎麼會有感覺。一旦被附身，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了，除非你人格分裂，否則感覺不出來的。」
「那妳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是天師，你不是。就這麼簡單。」張天師得意洋洋的說：「這妖在壬辛族裡應該也是號人物，若是一般的道士，可能也無法看出來。」
「是這樣的嗎？」衛亞雲不自主地打量自身起來。
「跟我去一趟後花園吧，今晚是滿月，剛好。」張天師提議道。
＊＊＊＊＊ ＊＊＊＊＊ ＊＊＊＊＊
在天法禪寺的後院中，皎潔的月光映照下，衛亞雲看到自己影子上驚人的變化。
尤其是頭部，有明顯的狼耳豎起，和尖長的狼鼻。肩頸之間，也有狼毫的毛影。不過影子變化的時間很短，當他想仔細看清楚時，又恢復成平時正常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衛亞雲摸摸自己的頭頸，根本沒有異狀……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月光在法寺之內，是很好的照妖鏡。」張天師見怪不怪地道：「需要我幫你捉妖嗎？等你闖關完後再說吧，做法是需要時間的……我的要價不斐，你可能付不起就是了。」
「出家人慈悲為懷，妳怎麼能見死不救？還在跟我談錢的事？」衛亞雲有些心寒。
「你怎麼到現在還分不清道士和尼姑呢？我什麼時候出過家了？」張天師瞄了衛亞雲兩眼，才又道：「可以幫你打個折，但是不可能免費的。不收錢怎麼養活自己啊？什麼見死不救？你要死了嗎？有些人被附身一輩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衛亞雲被張天師堵到啞口無言，再看了一眼她商務人士的打扮，連反駁的底氣都沒了。
「接著。」張天師見衛亞雲沮喪的模樣，忽然拋出一根金屬棍棒要他接住。
衛亞雲接到手中把玩，發現金屬棒不但不沉手，還異常地輕巧：「這是什麼啊？」
「這叫『魔杖劍』，人妖合體的你可以佔選擇武器的便宜，你使使看就知道了。」
衛亞雲看看手中的棍棒，除了沒有把手外，硬說是一根拐杖也可以。但是沒有劍身，為何會叫『魔杖劍』呢？在張天師的催促下，他將金屬棍棒在空中揮了兩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將棍棒揮出去時，他沒握住的部分竟然在瞬間變成一柄利劍。
「別怕，用手去握劍身看看。」張天師指示著。
當衛亞雲用手去碰劍身時，劍身又神奇地立刻還原成原來棍棒的模樣。換句話說，這『劍』只會傷人，卻永遠傷不到自己。換句話說，手握起來就可防身，手揮出去就可攻擊。
「好厲害的武器啊！」衛亞雲練過些兵器拳腳，不由得這樣稱讚著。
「好啦，這樣就沒啥好擔心的了。」張天師補了補妝道：「我先走一步囉！」
「妳不留下來陪我？」衛亞雲有些意外。
「闖關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有什麼好陪的。」張天師著急道：「我其實要趕飛機，為了你才回來耽擱了一下，仁至義盡了。待會兒不論成敗，天法禪寺都提供雅緻套房……可以賒帳。如果闖關成功，記得告訴我人類唯一的出路是什麼。」
張天師走後，留下衛亞雲和寺方人員大眼瞪小眼。良久，寺方人員才開口道：「要吃宵夜告訴我，就多煮你一份也沒差……我沒那麼摳，算是免費招待的。」他打了一個哈欠就告辭了：「我先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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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方人員黃牛了，根本沒煮宵夜早早便就寢了。
衛亞雲獨自一人一直等到午夜時分……
終於看到一男一女走進禪寺。
男的有點年紀，胖胖的。女的很年輕，跟自己年齡相仿。根據張天師的描述，守關者應該是名女性，所以他很自然就排除那位中年胖叔。
他躲在一根樑柱後面偷偷觀察。女的怎麼看就是很正常的人類，沒有半點妖魔的模樣。當然他此生到現在也沒看過妖魔的模樣就是了。不但如此，那女子嬌小瘦弱的體態，別說有沒有習武健身，平時可能根本缺乏運動吧？
衛亞雲望望手中的『魔杖劍』，感覺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不能大意，不能輕敵……
衛亞雲這樣告誡自己。妖魔鬼怪的領域他從未經歷過，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那個男的左顧右盼了一陣子後，就帶那名女子到後院去了。衛亞雲趕緊尾隨過去。
「就是這裡了。」男的說。
「沒有人啊？」女的道。
「再等等吧，一定會出現的。」男的說。
「要等到什麼時候？」女的聲音中有點顫抖。
「要不了多久的，對方很快就會出現。」男的說完就打退堂鼓。
「周叔，你要去哪裡？別丟我一人在這裡，陰森森的，怪恐怖的。」女的有些歇斯底里。
「閒雜人等在旁，關口不會顯現的。今晚滿月，光線充足，不會有事的。我等一下再過來，如果真沒人來，我們就回去吧。」中年胖男說著說著便縮回禪寺中。
「嗚……真沒人性！」女的獨自一人站在偌大的後院中央不斷地哆嗦著。
衛亞雲有點看不下去了，這簡直是一場鬧劇……
於是，在中年男子走後。沒多久，他便現身，往那名女子走去。興起憐香惜玉念頭的他，想勸退那名女子放棄守關，以便早早結束這場鬧劇，一起去吃宵夜。
蕭景雯見衛亞雲向她走來時，兩眼發直地瞪著，全身僵硬到呼吸都有困難。本能地把手中的金屬棍棒握得更緊了。衛亞雲認得這棍子，因為他自己手中也有一根。
等等，這女的也會使『魔杖劍』？那她是人是妖？……
衛亞雲瞬間收起憐憫之心，開始防範起來……
他在距離蕭景雯還有三步的地方便停下腳步。兩人四目相望，空氣凝結。連月光灑下似乎都有聲響……
「是……你嗎？」蕭景雯率先開口。
「是我。」衛亞雲點點頭。
＝＝《Illusional Duel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