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勇闖禁區!!!∑(°Д°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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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0-31
黎灑與山葆整晚睡在公園,就這麼度過一個難熬的夜晚,冰冷的長椅整得黎灑腰酸背痛,差那麼一點就落枕。『唉,早知道就帶睡袋之類的。』早上一起床,他們便接著上路。

他們此刻正處於桃園與新竹的交界處,經歷了昨夜連續不間斷的騎行,加上糟糕的睡眠品質,兩人都難掩疲憊之色。山葆揉著沉重的眼皮,打了個呵欠,黎灑則在一旁靜靜觀察,雙肩微垂,腳步有些蹣跚,無聲中透露著倦意。

「要不要去買貢丸啊,或者是米粉,我餓了,應該吃早餐了。我要吃新竹人的坐騎。」山葆的肚子餓得咕嚕作響。

「貢丸米粉早上有開嗎?我們待會轉進市區買,沒開就算了,希望不要太貴。」黎灑慢悠悠地說完,就跟山葆轉進新竹縣內。

他們將車停在路邊,隨後徒步走向前方的攤販。迎面站著兩名警察,身著整齊劃一的制服,腰間配槍隱約可見,銳利的目光在四周巡視,隨時準備好應對突發情況。他們手握對講機,低聲通話,不時點頭,似乎正在與某人聯繫。

他們在攤販前坐下,各自點了兩碗麵,低頭就開始大口吸麵。

山葆目光閃爍,看著那兩名警察。只不過,他注意的是他們手上的對講機。

「黎灑,如果我們也有對講機,那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邊騎車,邊聊天啊。」這趟旅程顯然已經使他感到十分無聊。「我其實想用手機,但是會沒電。」

黎灑聽完後,大腦開始快速分析關於對講機的各種可能性。『這可能嗎,其實發電機靠自行車也是辦得到啊。』

突然,黎灑猛地站起來,興奮地喊道:「啊!有了!」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引得周圍路人側目。他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拍了拍山葆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說:「山葆,我們現在立刻去運動用品店,有個超棒的主意!」話音未落,他已經邁開腳步,拉著山葆一起往前衝。

「我還在吃耶。」被黎灑拖著跑,他滿臉驚慌,想反抗也無處施力。

黎灑趕緊用手機定位最近的運動用品店,他邊走邊跟山葆解釋道:「不是有那個嗎?能夠邊騎車,邊幫車頭燈充電的裝置。我們買一個自行車發電機,改裝一下,把充電線接上去,這樣就可以邊騎車邊充電了。」

山葆雙眼放光,「那還等啥?走快點,早知道就好好上班導的物理課了。」他站穩腳步瞬間加速,將黎灑狠狠甩在身後。

「欸!你沒有我帶路,知道店在哪裡嗎。」黎灑大聲的呼喚山葆。

山葆一個急煞,差點跌倒,「喔,對齁。」他傻傻地撓了撓頭,黎灑送給他一個白眼。

叮咚——。自動門滑開,他們買好發電機走出來,山葆拎著它,腳步輕快地跳著,身後店內還傳來店內嘈雜的聲音。「水啦,這樣騎車就不會無聊了,快找地方裝上啊,還在等什麼。」山葆高興地手舞足蹈。

「別急啊,找個空地裝吧。」他們仔細搜索附近有沒有地方讓他們動工。

就在前方,有一個小公園坐落在那,兩個人騎車前往。那是一座很美的公園,年老的古樹,馨香飄散的花朵,充滿生命力的小草,就決定在那組裝了。

經過十多分鐘的組裝,兩人的腳踏車終於都裝好了發電機。這些發電機被穩固地固定在兩側輪胎旁,能夠隨著輪胎的轉動感應轉速,並轉換成交流電。隨著踏板的踩動,發電機開始運作,微弱的電流沿著車身內部的線路傳遞。兩人看著裝置運轉順利,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般來說,裝有穩壓器不至於電壓過高;但那是車頭燈的電壓,直接插手機一樣不行,需要新的穩壓器與變壓器。』

「走,我們去找電子材料行的老闆幫幫忙。」

對街恰好有一家年久失修的電器行,店面顯得有些破舊,牆壁上斑駁的漆面透露出歲月的痕跡。老闆悠閒地站在店門口,面對著涼風吹拂,似乎正享受著這份靜謐。

兩人走上前去。「老闆啊,能請你幫個忙嗎……。」

在經過一陣折騰,老闆終於是答應幫忙改裝。在經過老闆的神奇雙手,現在他們的腳踏車總算是能充電了。

「還等什麼,投胎嗎?快點插電啊!」山葆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急什麼!你給我安靜點。」黎灑讓山葆閉嘴,右手拿起充電器,往手機插孔上一插。

螢幕閃爍,冒出一顆電池的符號。

「成功了!」山葆開心地蹦跳。

「謝謝老闆!」

他們倆人立即牽起腳踏車朝店門外離開,與老闆道別。老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思索。

「等等!這是要收費的。」老闆突然向兩人說道。

黎灑回頭,他愣了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請問多少錢?」山葆唯唯諾諾的上前詢問。

「八千。」

「……。」

「你是來搶劫的吧!山葆快跑。」兩人跳上腳踏車,鐵鍊高速摩擦,馬力全開向前衝。老闆也只能在他們身後叫罵,還好他們不是本地人,不然指不定哪天在路上遇見。

——「聽得到嗎,黎灑。」黎灑的有線耳機裡傳出山葆的聲音。

「聽得到,終於可以對話了,我這個話癆可開心了,就這麼繼續騎到下午吧。」兩人透過手機聊天,終於解決這一路上最沉悶的問題。

下午兩點——陰冷的天氣裡,寒風刺骨,即使黎灑他們身穿厚重的大衣外套,也難以抵擋那滲入骨髓的寒意。風像刀子般刮過臉頰,凜冽得令人發顫。手機裡傳來山葆微微顫抖的聲音:「黎灑,我好冷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寒意透過電子訊號也無法遮掩。

「你冷,咁我什麼事,給我忍住。」黎灑這回覆也是挺無情的。

道路前方籠罩著一層濃霧,視野模糊不清,只能緩慢前行。然而,在那迷濛的霧氣之中,隱約出現了一道亮光。平常道路上出現車輛和車燈並不奇怪,但詭異的是,那亮光竟是一整排,排列得極為整齊,彷彿刻意在等候著什麼。

「停!」黎灑大聲吆喝。

山葆急煞,停在黎灑旁邊。「你幹嘛,這樣很危險耶,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大馬路上,馬路是能說停就停的嗎,車輛比較少也不能這樣啊……。」山葆不停地碎碎念。

「古山葆,閉嘴。」黎灑低聲喝道,語氣透著緊張。他的雙眼緊盯著那排燈光,儘管它們沒有朝他們靠近,但黎灑臉上神色嚴峻,看來是發生意外了。

「你仔細看看前面。」黎灑眼神示意山葆。

「你覺得那是什麼,是不是很像路障。」他向山葆說道,但他其實知道,這種路段不該出現這種突發性路障。

『這條路是從沿岸接近苗栗的必經之路,平常來往的車輛也不少;如今,卻封鎖起來。沒有新聞通知。』

『……搞不好不是最近的新聞,看來應該就是跟天降的不明物有關,似乎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以及一絲不尋常的感覺。』

「喂,山葆,從現在開始提高警覺;看來,不只大眾運輸工具被封鎖,還有一般道路也是,我剛剛看到前方有佩槍的軍人,還有長長一條封鎖線;應該是在隱瞞什麼,你現在可以開始祈禱了,但願你阿公沒事。」

他們兩人潛入小山中,用樹木當作掩體觀察情況。把風的有七名職業軍人,他們身後是一道長長的黃色封鎖線,延伸到山中。

山葆說:「你看,七名軍人把守,是不是該來個聲東擊西呀。」

「聲個屁呀,到時候打草驚蛇,區域軍人直接地毯式搜查,我可沒把握不被發現。」

「那你說,該怎麼進去。」山葆被指責,十分的不滿,但也只能吞下。

「我問你,山裡什麼最多。」

「樹啊。你當我白痴嗎?」

「你不是會爬樹。」

「……喔,等等,你不會是要。」

「沒錯!下面不行,走上面。」

「……不要。」

「誰管你啊,待會被抓到不要叫我。」黎灑根本不給他選擇的餘地。

黎灑跟山葆從遠處的樹木爬上去,厚實的樹皮粗糙的像要磨開皮膚,粗壯的樹木環伺四周。上了樹頂,山葆出聲詢問:「待會進去了,沒車怎麼辦。」

「怎麼辦,你還想在封鎖區飆車不成。」『嘖,離山葆他阿公家確實還有一段距離,只能進去後再想辦法了。』

兩人如同武林盟主般,在林間靈活穿梭。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枯枝,在穿越數棵大樹後,逐漸靠近剛才的封鎖線。接下來的路程更加危險,必須謹慎行動,絕不能驚動軍方的守備力量。

黎灑悄悄地說:「到了,踩輕點。」

他們的步伐輕盈而迅速,靈巧得如同靈猿攀樹,行動起來簡直像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從軍人的頭頂悄然掠過,他們的身影在樹梢間一閃而過,整個過程如同幻影,沒有人察覺他們的存在。

『太好了,快結束了。』

黎灑回頭看向已經越過的封鎖線,已經有一段距離了。『為什麼要在離目的地那麼遠的位置設防線啊?』黎灑想不通,而山葆已經準備從樹上下去了。

雙手抱住大樹,山葆緩慢下降,黎灑卻像在思索著什麼,並沒有下樹。「黎灑,你幹嘛一直待在上面,下來啊。」山葆向樹上喊道。

『如果封鎖線離目的地很遠…。』「!!!」

「山葆!快上來,快點。」黎灑想通了,此刻是分秒必爭。

一道筆直的亮光從封鎖線的反方向掃過。

「你們是什麼人!」林子裡一道巨喝傳出;下一秒,警報聲響起,封鎖區陷入戰備狀態。

山葆被嚇了一跳,下一秒,他露出驚恐的神色,目光望向黎灑求助。黎灑一鼓作氣從樹上跳下,身姿微蹲著陸;他知道,樹上已經不再安全,得跑。

「果然,封鎖線不只一道,山葆,躲進山裡,要快。」十幾名軍人趕來,身著軍裝,手持步槍,被抓到就完了。

兩人躲入林內,不停向前跑去。「不能停,必須跑出山區,不然等會就被包圍了。」黎灑氣喘吁吁,邊跑邊說,這急速地消耗他的體力。

「右轉。」『必須先甩掉他們,我們可跑不過軍人。』

「左轉。」『怎麼辦,有什麼好辦法?』

『嘖。』「分開跑,你速度比我快,幫我引開他們,通話不要停。」

黎灑加速跑到山葆前面,他用盡吃奶的力氣向前衝,就在他利用山葆的身體隱藏身形的瞬間,縱身一躍,跳進林間的草叢。

兩人分開跑,黎灑看向山葆離開的方向,他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隊伍。『山葆,撐住,我很快回來。』他的內心異常堅定,這次他死命都不能讓山葆被抓到。

黎灑是一秒也不得閒,他從剛才來的地方跑去,也不上樹了,就只管向前。剛才守候封鎖線的落單軍人正背對黎灑,被黎灑挑中,他打算從正面突破。

身體直朝那名軍人撞去,軍人腹背受敵,被黎灑撞倒在地;似乎意識還沒緩過來,就看到黎灑就朝封鎖區外跑去。

軍人也意識到了些什麼。「有不明人士剛才入侵,他離開封鎖區了,戒備狀態。」他對著對講機,傳達給附近的軍人。

從對講機另一頭傳來憤怒的聲音。「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七個人守著入口,還能被突破,軍隊養你們幹嘛,追啊!」原本的七個人,分三個去追黎灑;但等他們開始行動時,黎灑已經跑遠了。

山葆此時還在繼續跑,他已經跑很久,就快挺不住了,諾大的氣喘聲掩蓋掉周遭的警報聲,汗滴如雨水般隨之落下。突然,從山葆的耳機內傳來黎灑的聲音:「山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