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話 凡事都要有所犧牲才能成事,因為人類都是自私的,共贏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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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0-31
  「什麼?呠拉嘰遇刺身亡!!」

  原千夜聽到呠拉嘰遇刺的消息,比起震驚,他更為震奮,看來五大家族和鹿城市民的矛盾越演越烈。

  「報告城主大人……是的……」無關人士說。

  「犯人捉到了嗎?」

  「捉到了,關於此事的記者招待會和葬禮會在下午三時舉行。」無關人士不用提醒,就知道原千夜想知道的資訊,「城主大人下午會去嗎?」

  「五大家族的葬禮,我當然會出席。」原千夜話裡有話,不過無關人士聽不懂。

  「好,我回去報告部長……」無關人士鞠了一躬便離開。

  「五大家族……舉辦鹿祭的時候,你們還好嗎?」原千夜心想。

……

  下午二時五十分,記者招待會已準備好。一張鋪著加厚純白桌布的長桌置放在鹿城殯儀館門前,桌前坐了四個人,分別為戴主席、李長老和李長老夫人,以及總理部發言人──方子仁。

  「嗚嗚嗚………」李長老夫人負責哭泣,戴主席負責安慰夫人,坐在夫人身邊的李長老負責憤怒地拍打桌子和責罵方子仁。

  「對不起,方子仁辦事不力,害李公子遇劫,我絕對會嚴懲兇手。」方子仁以點頭來表達歉意。

  「對不起有用?對不起能讓我家寶貝兒子復活嗎?」李長老夫人大哭道。

  「都怪你……我兒子不是說了要將所有集會人士殺死嗎?怎麼會有漏網之魚……都怪你……不是你的話,我兒子就不會死!!」

  「嗯……是方子仁辦事不力……」方子仁難辭其咎,當日確實漏了幾個沒捉回去,現在能做的,只有向兩人道歉。

  「子仁已經盡力了,夫人節哀……」戴主席安慰的同時,不忙撫摸李主席夫人的大腿內側。

  「請節哀……」方子仁對戴主席的猥褻行為感到噁心,不過他對五大家族淫穢之事早有耳聞,不必說多什麼。他看了看時間,已到下午三時正,便對三人說,「記者招待要開始了。」

  「開始了,別哭了別哭了。」戴主席抹去李主席夫人的眼淚。

  「咳咳……」方子仁清清嗓子,便說,「近日鹿城有多宗兇殺案,最為嚴重的是呠拉嘰‧李遇刺身亡之事,行兇犯人及其家屬已悉數逮捕,今天特舉辦記者招待會,正是要將犯人及其家屬一並處以極刑!另外,記者招待會不設提問環節。」

  台下一片譁然,鹿城殺人犯眾多,五大家族子侄尤為兇殘成性,殺人無數。但五大家族只嚴懲一個受他們子侄所害的人,從沒懲罰過自己的子侄。

  「安靜!治國無法則亂!民守法是千古不變定律!嚴懲犯人及其家屬,是以法安國!!必須讓大眾知道!市民應對自己的行為負上責任!」臺下的記者無話可說,方子仁補充道,「好好紀錄處刑時的畫面!讓鹿城市民引以為戒!!」

  「講得好!!」戴主席和李主席拍手稱道。

  「送犯人上臺!!」方子仁說完,執法部副部長菌漷棋及其部下領一眾犯人上臺。臺上已有十個手執大刀的劊子手就定位。

  將犯人送上臺後,行兇者見有記者,便大叫道:「哈哈哈哈!!五大家族騙光我的家財!毀我前程!本來就活不長了!!現在殺你一個賤人!全家死光有什麼好怕的!!革命的鐘聲已響起!!五大家族下臺!!!」

  「大膽刁民!!」戴主席站起來罵道,「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把自己說成正義之士!快!來人砍他的頭下來!」

  「哈哈哈!殺啊!!你殺啊!!」犯人大笑道,同臺的家人默默低頭,沒有說話。

  菌漷棋看了一眼方子仁,見他點頭,便下令讓劊子手先殺行刺的人。

  劊子手得到指示,便放下大刀,拿出一把鋒利小刀。

  「哈哈哈!!想說殺我這種人,用不著大刀嗎?」

  劊子手陰笑了一聲,就割下犯人身上一片肉,再向傷口上灑鹽。

  「啊啊啊!!!」

  劊子手沒因犯人慘叫而停手,手法乾淨俐落,一分鐘內割下百多塊肉片。犯人痛暈過去,劊子手就踢醒他,醒來再割再灑鹽,直到露出骨頭和內臟,歷時半小時。

  割無可割後,劊子手拿出布袋,將裡面的黃粉蟲灑在犯人身上。犯人被黃粉蟲咬噬,痛不欲生,但他絕不求饒,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同受刑的家人見至親生不如死,雖然恐懼,但他們不懼死亡,不就是凌遲嗎?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下一個!!」

  「革命要來了!五大家族必遭天譴!」犯人的家人一同叫道。

  另一個劊子手沒有放下大刀,他向刀上噴上烈酒,冷不防地砍下眼前人的手腳。

  「啊啊啊啊啊!!」

  「不是凌遲哦。」劊子手笑道。

  「我不怕!!」

  劊子手將這人放入一個帶有水龍頭的鐵桶裡。等了一會,劊子手將杯子放在水龍頭下,打開閥門,鮮血便流到杯子裡,然後逼迫其家人飲用。血流不出來,便拉動鐵桶旁邊的裝置,裝置一動,桶中人發出慘叫聲時,血便一併流出。

  桶內手腳的位置都裝有帶刺的杵,只要傷口稍有癒合,拉動裝置,杵就會重重打在桶內人的傷口上,讓血再流出來,用此法裝血直至桶內人死亡。

  「做得好!繼續!」李長老叫道。

  「好呀!不能讓他們死得那麼容易!!!」戴主席叫得比李長老都要大聲,旁人不知,以為他才是呠拉嘰的父親。

  到了第三個,劊子手將其剝皮,再放入用烈火燒得通紅的銅牛裡,燒得差不多,就放出來割下焦皮,再放入銅牛悶燒。以此燒至死亡為止,而燒焦燒熟的肉就喂給其家人吃。

  其家人見狀,恐懼之心由然而生,他們有的求饒,有的呆滯。然而,求饒聲沒有讓處刑結束,直至這家一共十人全數被虐殺,這場駭人的處刑才結束。

  底下的記者紀錄著眼前瘋狂的行徑,他們知道連環畫發售那刻,絕對會引來全城熱話。當然,市民得知這件事,定會人心惶惶,他們所謂的革命會未始即終嗎?

  到了第二天,連環畫揭發了五大家族的暴行,即便揭發了,大家都怕自己是下一個,在繁華的大街上,竟無一人言。

  回到行刑結束,葬禮完結後。

  原千夜和方子仁在殯儀館外碰見,兩人在黃昏下同行一段路。

  「處刑時你沒有來是明智的。」方子仁回想處刑時的血腥畫面,未來幾個星期應該都吃不下飯。

  「我對殘殺沒興趣。」原千夜說。

  「我也是。」方子仁笑了一聲,行刑方法是他一人想出來的,這句「我也是」真是諷刺。

  「聽說你把集會人士全殺了。」

  「你認為我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當然不會,你可是憂國憂民的方子仁。」原千夜笑道。

  「憂國憂民……原大人,這兩年做的並沒有為國為民,盡是傷天害理的事。」方子仁非常慚愧,本以為能導五大家族向正,其結果狼狽為奸,幫他們掩飾各種罪行。

  「請相信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過程有犧牲是難免的……這是最正常不過的。」原千夜無奈道。

  「哼哼……希望那些犧牲是值得的。」

  「值得的,反五大家族的風潮要開始了。」原千夜望向滿天星星的夜空,原來已經入夜了。

  「希望你是對的,我對五大家族不再抱有希望,你不推翻五大家族的話,我就是滿手鮮血的罪人。」方子仁不能輔助五大家族成為明主,只能將他們推向滅亡,但這條滅亡之路,鋪滿了百姓的屍體。

  「放心,鹿祭之日,正是五大家族下臺之時。」原千夜說。

  「鹿祭……雖不遠矣,但為了推翻他們實在太多犧牲了。」

  「值得的。」

  「值得的。」

  「要是四葉草抱有同樣的態度,我和他也許能少點爭執。」原千夜苦笑道。

  「這是她的優點。」方子仁說完,點燃了一根煙。

  「什麼時候有吸煙的習慣?」

  「你試試沒日沒夜地在五大家族的堆子裡,你也會有這習慣。」

  「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了還鹿城一個清廉,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再苦也是甜的。」

  「鹿城有你,是福。」

  「你也是。」

  「走了,我走這邊。」原千夜說。

  「拜。」方子仁舉起手揮了兩下便向另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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