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本章節 2940 字
更新於: 2024-09-30
我記得後來，珊珊學妹也一起附和，直說要幫玟倩學妹。
在我們兩人「大力的勸說」之下，玟倩學妹最後終於點頭，同意讓我們幫她一把。
「那你們打算怎麼幫我啊？」
我回答：「我還沒想到。」
「幹你至少先想到再說要幫好不好。」玟倩學妹對我翻了個白眼。「算了啦，你們根本不用這麼雞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
「別吵！」
我突然吼了一聲，玟倩學妹立刻閉上嘴。
「我現在在想要怎麼幫妳，妳先給我閉嘴。」
「幹……兇屁兇……」
玟倩學妹嘟噥著，但是這次她順從地照我的話做。
見她這麼順從我莫名地有些得意。原來像她這種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兇婆娘也有需要依賴他人的一天啊？
我問珊珊學妹：「妳覺得我們可以怎麼幫她？」
珊珊學妹想了一會。
「不然學長你一個人給他們一拳？」
「這……我想我恐怕會先被圍毆吧。」
「也是啦，畢竟學長你前不久才被扁一頓過……」
「別再提了，我覺得很丟臉……」
然而珊珊學妹不理我，繼續低著頭很認真地在思考。
其實呢，我的腦袋已經閃過好幾個幫助玟倩學妹的方法──只不過都跟逃避有關啦。
如果是拯救我自己的話，我或許早就選擇逃避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只有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了。
玟倩學妹來回望著我和珊珊學妹，表情看來不是很相信我們真的能夠幫她。
「你們雖然說要幫我，但是欺負我的人還滿多的喔。憑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啦。」
「欺負妳的人都是妳們班上的同學嗎？」
「對啊。」
「沒有其他班的同學嗎？」
「應該沒有。」
「那是幾個人在欺負妳？還是說全班都在欺負你？」
「呃……也沒有全班啦。雖然全班都在排擠我，但只有少數人會刻意欺負我──好像六、七個吧？全班所有同學都有弄過我，但主要都是固定那六、七個在弄我。弄我的那票人平常都混在一起，他們好像是一個小圈圈。」
「小團體啊……那個小團體都是女生嗎？」
玟倩學妹搖搖頭。「有男有女啦。我數一下……好像有兩個男的，五個女的。主要都是女的在帶頭，男的好像是跟班之類的。」
「跟班？那五個女的是長得很正喔？」
「也還好啦。就是很會打扮的那種類型，你懂吧？」
這時候，我忍不住想起了楊雅媛。
所以大概就是楊雅媛那種型的吧？所以玟倩學妹等於是被五個楊雅媛欺負……
真可怕！
「我大概懂妳的意思了，妳這一路走來也真是辛苦。」
「我才不需要你同情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咧？你們要怎麼幫我？你該不會要去找那五個女的一個一個抓出來揍吧？」
「不行啦，我要是揍下去一定會被告到死。」
「那你先把那兩個男的跟班抓出來揍怎樣？」
「那兩個男的很壯嗎？」
「完全不壯。一個很胖，一個跟你差不多瘦。」
「瘦的我是有點信心對付，但胖的我就不行了。而且，我就算打了那兩個男的，威脅她們不準再動你，那五個女的還是會欺負你吧？」
「應該吧？所以我就說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吼！她們人那麼多，你又不能打她們，你是能幫我三小？」
我望向珊珊學妹。「不然我們讓小珊珊去打她們？」
珊珊學妹連忙搖搖頭直說不行。
「你叫小珊珊去打人……我看她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吧？」
珊珊學妹拚命點點頭。
「真的假的？妳連握拳都不行？」
「我要很大力才能握住拳頭。」
我有點不敢相信。有人會柔弱到這種地步，連拳頭都握不緊嗎？
「那該怎麼辦？我不能揍她們，珊珊也沒辦法揍她們，還有誰可以揍她們？」
「我她媽怎麼會知道？」
「不然妳去揍她們？」
「不行啦，我沒辦法一次對付她們七個人。如果我有辦法我還需要你來幫我？」
「也對啦……欸！不過男生應該不敢揍妳吧？這樣妳就只要對付五個人就好。」
「五個人也很多啦幹！我一次只能對付一個。」
「那妳就一個一個抓出來揍啊！」
「幹是你說要幫我的，結果叫我自己去揍她們是三小？」
「幹我就沒辦法吼，我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我他媽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再忍兩年就好，你偏要自己找麻煩。」
「我爽啊！我他媽就是雞婆啦。」玟倩學妹又賞了我一個白眼。「我要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要不然，」這時候珊珊學妹突然插嘴。「我們不要打她們，我們讓她們起內鬨？」
「起內鬨？要怎麼讓她們起內鬨？」
「我們可以到處去傳一些謠言，然後讓她們互相討厭，她們就會吵架，然後我們只要拉其中一方來幫玟玟，這樣玟玟就不會再被欺負了。」
「幹好像不錯欸……」玟倩學妹的眼睛發亮。「不愧是珊珊，果然像妳這種皮膚白皙的漂亮女生都是一肚子壞水。」
「幹妳說珊珊一肚子壞水就算了，幹嘛拖其她皮膚白皙的漂亮女生下水？」我翻了個白眼。「然後這方法到底哪裡不錯了？首先，妳是要傳什麼謠言來讓她們吵架？」
珊珊學妹有些慌張。「呃……我……我還沒想到！」
珊珊學妹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地苦笑，我則是嘆了一口氣。。
想要讓她們起內鬨，我們就得先了解她們才行。我們要先把她們摸透，知道她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樣才能夠從中作梗，刻意引導她們捍衛自己喜愛的東西，然後將自己討厭的東西貶得一文不值才對──自古以來，衝突都是這樣發生的。
只不過，如果要徹底瞭解她們，我們就得去調查她們──這可能得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就算查到了，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成功讓她們起內鬨。
讓她們起內鬨這方法實在有夠沒效率，而且成功率又低。
不過珊珊學妹的提議，倒是讓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我剛才突然想到，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讓她們起內鬨，我們直接拉人過來罩玟倩學妹就好啦！」
「拉人罩我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跟你說現在全班幾乎都討厭我嗎？」
「他們是因為妳有魚腥味所以才討厭妳吧？」
「對啊。」
「那就不要讓妳有魚腥味就好啦！」
「幹我就洗不掉吼！我每天天亮幫忙開店都會沾到，我剛剛不是才跟你講過？」
「妳不能開完店再去洗澡嗎？」
「呃……是可以啦，但是我要趕公車來不及啊。」
「妳都搭哪一班公車？」
「九十二號公車啊！也只有那一班有到ＦＹ區。」
我拿出手機，查看平日的公車時刻表。
「所以妳都搭早上五點半的那一班嗎？」
「對啊！你問這個幹嘛？」
「那妳通常幾點到ＦＹ區的公車總站？」
「有時候公車開比較快或者沒人攔車，大概六點半就會到總站了。」
「那離七點半還有一個小時欸！」
「對啊！所以咧？」
「那妳要不要來我家洗澡？」
「蛤？」
「我說妳要不要來我家洗澡？妳幫忙開完店後搭公車到總站，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妳可以來我家洗澡。妳應該不用洗很久吧？」
「我是不用洗很久……我大概洗半個小時而已，然後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洗頭髮。」
我望向珊珊學妹，跟她互換了一個眼神。
「把頭髮剪掉吧。」
「蛤？」
「我說妳把頭髮剪掉，剪成短髮。這樣就不用洗頭髮洗那麼久了，妳就有時間可以來我家洗澡。」
「幹……我才不要咧……我剪短髮很醜啦幹……」
「這妳就不用擔心了，珊珊會幫妳。」我再度望向珊珊學妹。「對吧？小珊珊？」
「學長你終於叫我小珊珊了，我好高興！」
珊珊學妹一臉陶醉地捧著自己的臉，但很快就變得相當正經。
「對呀！我會幫妳的！其實呀，我覺得玟玟妳剪短頭髮比較好看耶。只是妳的髮質很差而且又褪色，我猜應該是因為常常曬太陽還一直被海風吹的關係，我想妳還需要護髮。」
「我哪有錢去美容院啦……」
「不用去美容院，我幫妳！」
珊珊學妹從她的包包裡面拿出了一瓶又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梳子，以及離子夾。
「我最喜歡幫人家打扮了。這個星期日妳來我家，我幫妳弄得美美的。到時候班上的男生一定都會站在妳這邊！」
我大笑。
「幹我也要去！我要看妳變成正妹是什麼樣子。」
玟倩學妹用力地踩了我的腳趾。雖然很痛，但看見她氣急敗壞而且滿臉通紅的模樣，我不禁笑得更大聲。
在我們兩人「大力的勸說」之下，玟倩學妹最後終於點頭，同意讓我們幫她一把。
「那你們打算怎麼幫我啊？」
我回答：「我還沒想到。」
「幹你至少先想到再說要幫好不好。」玟倩學妹對我翻了個白眼。「算了啦，你們根本不用這麼雞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
「別吵！」
我突然吼了一聲，玟倩學妹立刻閉上嘴。
「我現在在想要怎麼幫妳，妳先給我閉嘴。」
「幹……兇屁兇……」
玟倩學妹嘟噥著，但是這次她順從地照我的話做。
見她這麼順從我莫名地有些得意。原來像她這種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兇婆娘也有需要依賴他人的一天啊？
我問珊珊學妹：「妳覺得我們可以怎麼幫她？」
珊珊學妹想了一會。
「不然學長你一個人給他們一拳？」
「這……我想我恐怕會先被圍毆吧。」
「也是啦，畢竟學長你前不久才被扁一頓過……」
「別再提了，我覺得很丟臉……」
然而珊珊學妹不理我，繼續低著頭很認真地在思考。
其實呢，我的腦袋已經閃過好幾個幫助玟倩學妹的方法──只不過都跟逃避有關啦。
如果是拯救我自己的話，我或許早就選擇逃避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只有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了。
玟倩學妹來回望著我和珊珊學妹，表情看來不是很相信我們真的能夠幫她。
「你們雖然說要幫我，但是欺負我的人還滿多的喔。憑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啦。」
「欺負妳的人都是妳們班上的同學嗎？」
「對啊。」
「沒有其他班的同學嗎？」
「應該沒有。」
「那是幾個人在欺負妳？還是說全班都在欺負你？」
「呃……也沒有全班啦。雖然全班都在排擠我，但只有少數人會刻意欺負我──好像六、七個吧？全班所有同學都有弄過我，但主要都是固定那六、七個在弄我。弄我的那票人平常都混在一起，他們好像是一個小圈圈。」
「小團體啊……那個小團體都是女生嗎？」
玟倩學妹搖搖頭。「有男有女啦。我數一下……好像有兩個男的，五個女的。主要都是女的在帶頭，男的好像是跟班之類的。」
「跟班？那五個女的是長得很正喔？」
「也還好啦。就是很會打扮的那種類型，你懂吧？」
這時候，我忍不住想起了楊雅媛。
所以大概就是楊雅媛那種型的吧？所以玟倩學妹等於是被五個楊雅媛欺負……
真可怕！
「我大概懂妳的意思了，妳這一路走來也真是辛苦。」
「我才不需要你同情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咧？你們要怎麼幫我？你該不會要去找那五個女的一個一個抓出來揍吧？」
「不行啦，我要是揍下去一定會被告到死。」
「那你先把那兩個男的跟班抓出來揍怎樣？」
「那兩個男的很壯嗎？」
「完全不壯。一個很胖，一個跟你差不多瘦。」
「瘦的我是有點信心對付，但胖的我就不行了。而且，我就算打了那兩個男的，威脅她們不準再動你，那五個女的還是會欺負你吧？」
「應該吧？所以我就說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吼！她們人那麼多，你又不能打她們，你是能幫我三小？」
我望向珊珊學妹。「不然我們讓小珊珊去打她們？」
珊珊學妹連忙搖搖頭直說不行。
「你叫小珊珊去打人……我看她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吧？」
珊珊學妹拚命點點頭。
「真的假的？妳連握拳都不行？」
「我要很大力才能握住拳頭。」
我有點不敢相信。有人會柔弱到這種地步，連拳頭都握不緊嗎？
「那該怎麼辦？我不能揍她們，珊珊也沒辦法揍她們，還有誰可以揍她們？」
「我她媽怎麼會知道？」
「不然妳去揍她們？」
「不行啦，我沒辦法一次對付她們七個人。如果我有辦法我還需要你來幫我？」
「也對啦……欸！不過男生應該不敢揍妳吧？這樣妳就只要對付五個人就好。」
「五個人也很多啦幹！我一次只能對付一個。」
「那妳就一個一個抓出來揍啊！」
「幹是你說要幫我的，結果叫我自己去揍她們是三小？」
「幹我就沒辦法吼，我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我他媽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再忍兩年就好，你偏要自己找麻煩。」
「我爽啊！我他媽就是雞婆啦。」玟倩學妹又賞了我一個白眼。「我要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要不然，」這時候珊珊學妹突然插嘴。「我們不要打她們，我們讓她們起內鬨？」
「起內鬨？要怎麼讓她們起內鬨？」
「我們可以到處去傳一些謠言，然後讓她們互相討厭，她們就會吵架，然後我們只要拉其中一方來幫玟玟，這樣玟玟就不會再被欺負了。」
「幹好像不錯欸……」玟倩學妹的眼睛發亮。「不愧是珊珊，果然像妳這種皮膚白皙的漂亮女生都是一肚子壞水。」
「幹妳說珊珊一肚子壞水就算了，幹嘛拖其她皮膚白皙的漂亮女生下水？」我翻了個白眼。「然後這方法到底哪裡不錯了？首先，妳是要傳什麼謠言來讓她們吵架？」
珊珊學妹有些慌張。「呃……我……我還沒想到！」
珊珊學妹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地苦笑，我則是嘆了一口氣。。
想要讓她們起內鬨，我們就得先了解她們才行。我們要先把她們摸透，知道她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樣才能夠從中作梗，刻意引導她們捍衛自己喜愛的東西，然後將自己討厭的東西貶得一文不值才對──自古以來，衝突都是這樣發生的。
只不過，如果要徹底瞭解她們，我們就得去調查她們──這可能得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就算查到了，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成功讓她們起內鬨。
讓她們起內鬨這方法實在有夠沒效率，而且成功率又低。
不過珊珊學妹的提議，倒是讓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我剛才突然想到，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讓她們起內鬨，我們直接拉人過來罩玟倩學妹就好啦！」
「拉人罩我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跟你說現在全班幾乎都討厭我嗎？」
「他們是因為妳有魚腥味所以才討厭妳吧？」
「對啊。」
「那就不要讓妳有魚腥味就好啦！」
「幹我就洗不掉吼！我每天天亮幫忙開店都會沾到，我剛剛不是才跟你講過？」
「妳不能開完店再去洗澡嗎？」
「呃……是可以啦，但是我要趕公車來不及啊。」
「妳都搭哪一班公車？」
「九十二號公車啊！也只有那一班有到ＦＹ區。」
我拿出手機，查看平日的公車時刻表。
「所以妳都搭早上五點半的那一班嗎？」
「對啊！你問這個幹嘛？」
「那妳通常幾點到ＦＹ區的公車總站？」
「有時候公車開比較快或者沒人攔車，大概六點半就會到總站了。」
「那離七點半還有一個小時欸！」
「對啊！所以咧？」
「那妳要不要來我家洗澡？」
「蛤？」
「我說妳要不要來我家洗澡？妳幫忙開完店後搭公車到總站，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妳可以來我家洗澡。妳應該不用洗很久吧？」
「我是不用洗很久……我大概洗半個小時而已，然後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洗頭髮。」
我望向珊珊學妹，跟她互換了一個眼神。
「把頭髮剪掉吧。」
「蛤？」
「我說妳把頭髮剪掉，剪成短髮。這樣就不用洗頭髮洗那麼久了，妳就有時間可以來我家洗澡。」
「幹……我才不要咧……我剪短髮很醜啦幹……」
「這妳就不用擔心了，珊珊會幫妳。」我再度望向珊珊學妹。「對吧？小珊珊？」
「學長你終於叫我小珊珊了，我好高興！」
珊珊學妹一臉陶醉地捧著自己的臉，但很快就變得相當正經。
「對呀！我會幫妳的！其實呀，我覺得玟玟妳剪短頭髮比較好看耶。只是妳的髮質很差而且又褪色，我猜應該是因為常常曬太陽還一直被海風吹的關係，我想妳還需要護髮。」
「我哪有錢去美容院啦……」
「不用去美容院，我幫妳！」
珊珊學妹從她的包包裡面拿出了一瓶又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梳子，以及離子夾。
「我最喜歡幫人家打扮了。這個星期日妳來我家，我幫妳弄得美美的。到時候班上的男生一定都會站在妳這邊！」
我大笑。
「幹我也要去！我要看妳變成正妹是什麼樣子。」
玟倩學妹用力地踩了我的腳趾。雖然很痛，但看見她氣急敗壞而且滿臉通紅的模樣，我不禁笑得更大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