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顏家、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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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9-25
我這算是把霍子煜強按在自己懷裡嗎？
這衝擊的認知一閃入腦海，我瞬間嚇的鬆開手。
一掙脫我的束縛，霍子煜便自顧自的整理起了儀容，沒有半分要搭理我的意思。
看著身旁那愛漂亮愛得要死，一根頭髮都不容弄亂的男人，我清楚地知道，那個油嘴滑舌的霍子煜回來了。
「你爸那邊……沒關係嗎？」我們都很清楚，霍爸爸的怒火只是被強行中斷了，並不是真正的消失……
「不然能怎麼樣？」霍子煜站起了身，背對著的姿勢讓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像妳那樣解釋，然後讓他摔東西洩憤嗎？」
一思及霍子煜那還躺在地上、瀰漫在空氣之中的英王登基紀念威士忌，我便瞬間不自覺地僵直了身體。
那支威士忌不只價格高的駭人，更是霍子煜寶貝中的寶貝，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容易收場了……
如若我方才別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貿然替霍子煜解釋，或許它現在還好好的躺在展示櫃裡……
「他早就因為魂眼的事想教訓我很久了。」不知何時霍子煜已然取來了掃把畚斗，一句話明明沒頭沒尾的，我卻聽得明白。
望著玄關那灘殞落的寶貝，霍子煜少見的喃喃自語，「昨天應該先開來喝一喝。」
見他清理起地上飛濺各處的玻璃碎片，我隨即跟著弄來了濕拖吸塵器到一旁待命。
有愧在先的心虛讓我說起話來格外的小心翼翼：「可是那不是你家祖傳的密技嗎？」
這怎麼看都應該是要慶幸才對吧？
現在多少傳統技藝找不到傳人，甚至已經失傳了。
可看霍爸爸方才那反應，似乎比得知霍子煜在外頭亂搞把人家肚子搞大還氣憤……
還是說，霍爸爸崇尚科學，哪怕是老祖宗留傳下來的密技也都視為怪力亂神，無法容忍？
掃盡最後一片酒瓶的殘骸，霍子煜凝視著地上那灘散發著濃濃酒香的寶貝，凝視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魂眼是我在外面學的。」
好了。
這下我傻了。
昨天不是才說那是他家祖傳的商業密技，才說什麼多學則不精嗎？
怎麼今天就成了外面學的了？
我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打從一開始的祖傳之說本來就不存在，還是那博而不精的說法純屬胡扯了。
可就算霍子煜先前是唬我的，此刻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記得我是怎麼讓妳轉過來的嗎？」霍子煜忽然望向我。
隨著霍子煜的話，我回想起昨日他喚我看他的情境……
「我家的施術媒介是聲音，魂眼是顏家的。」
顏家……？
他說的那個顏家，是我想的那個顏家嗎？
就像要應證我的猜測般，霍子煜接著道：「顏簪池他姑姑是我老師。」
聽到這，我瞬間不自覺的瞪大雙眼，「那簪池……」
「他會。」霍子煜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疑問。
震驚之餘，我腦海中有什麼逐漸浮現……
是琥珀色瞳孔！
怪不得我明明第一次看到霍子煜瞳孔變成琥珀色，卻覺得眼熟無比……
因為我前不久才見過，在我和簪池撕破臉的那次飯約上……
那時候我還覺得簪池的琥珀色眼睛讓他看上去仙氣飄渺，到頭來原來是他在對我施術嗎……
「可是我不記得那時候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我瞬間轉向一旁的霍子煜，「被施術的記憶可能消失嗎？」
「他對妳施術？」敏銳的男人很快便發現了問題，皺起了眉。
「很難。」霍子煜沉吟了片刻，「除非在很特定的情況下，就算有，能抹去的時間也很短暫，做不了什麼大事。」
「但是那時候他的眼睛跟你一樣變琥珀色了。」簪池那雙漂亮的眼睛至今還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我不可能會記錯！
「幻象是魂眼最極端的用法，一般通常只會用在心理暗示，引導妳往他期望的方向走。」
「他那時候跟妳說什麼？」
簪池說了什麼……
我不斷的努力回想。
可思來想去，我只記得那天好巧不巧的剛好是七夕，為了奕汎被栽贓私吞尾款的事我和簪池翻了臉，其他的，老實說，我真想不太起來了。
若真要說還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簪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我和奕汎的不適合了吧……
霎時間，我腦中有什麼串聯在了一起。
在與簪池見面過後，我依稀曾經因為他的話而懷疑過自己跟方奕汎是不是真的不合適，該不會……
不過這個揣測才起，很快便被我自己給推翻了。
因為我對簪池的景仰，簪池在我生命中扮演過的角色、佔有的地位，都讓他的話對我來說擁有別樣的份量，那一切究竟是因為魂眼的引導，還是他的言語本身對我的影響力所致，我根本說不清。
只是我仍舊很難接受，簪池居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試圖控制我……
見我不語，霍子煜又道：「也可能，他沒得逞。」
「會運用精神力的人本來就比一般人更難引導，妳可能不知道，可是一旦有人對妳施術，妳的精神力就會像抗體一樣自己起來抵抗，壓過了妳的抗體他的魂眼才能起作用。」霍子煜微微的勾起嘴角，「他要嘛功夫不到家，要嘛就是抓不準妳的心思。」
不知為何，我怎麼覺得述說著這一切的霍子煜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忽然，霍子煜朝我一笑，「我就是沒抓準心思，在我爸身上失敗了。」
望著眼前的花俏男人，我有一瞬間的愣怔。
好樣的！
這廝居然把腦筋動到了自家老爹身上。
我和簪池什麼關係，我得知自己被簪池施術心裡都不舒服了，更何況是老子發現被兒子施術，還是用外面學來的東西對付自己……
我突然間能理解霍爸爸為什麼氣成那樣了……
土都動到太歲頭上了，太歲不跳腳才怪！
這深刻地同感讓我的記憶倏地鮮明了起來。
是上回我以霍子煜交換我回臺東的承諾強迫他回家那次吧？
那次霍爸爸似乎也罵過霍子煜「邪門歪道」，溫馨重逢的戲碼也是在那一刻宣告破局的……
不過我很快便發現了霍子煜邏輯裡的矛盾，「你不是說精神力的東西學超過一樣就很難學好嗎？」
「那你怎麼兩個都會？」還一副都很精通的模樣？
「魂眼和我家的聲法操作原理幾乎一模一樣，」他懶懶地望著我，「妳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他們根本是同個東西。」
看著一臉困惑的我，霍子煜拋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個藥罐子他家做什麼的？」
習慣了他偶爾的不按牌理出牌，我嘗試的答著：「航空？海運？」
「什麼產業？」
「運輸……？」
我這一答，霍子煜瞬間露出了鄙視的神情，無聲地嫌棄著我的沒有悟性：「記得我說過魂眼是拿來幹什麼用的嗎？」
商業談判！
他這一提我才想起來。
對啊……霍家和顏家都是世代經商的大家族，還一起並列在台灣五大望族裡，我怎麼忘了。
我的神情似乎已經替我做出了回答，我沒有開口霍子煜便接著說了下去：「有沒有可能在我家和他家之間出現那種大家都聽到爛的故事？」
「兩個人一起拜師學藝，可是功夫不好學，兩人決定把秘笈一分為二，一人拿一半回去研究，各自學成了再彼此教導，結果中途反目成仇，功夫從此一分為二分別流傳在兩個互不相干的家族中。」
「這就是魂眼跟你家那個聲……聲法的由來？」
「不知道，之前的人流傳下來的，可能瞎掰的。」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你那麼愛和簪池抬槓也是因為……」
「因為他討人厭。」不等我說完霍子煜便把我的話搶了去，「我像是會在乎什麼家族世仇的人嗎？」
「不過我家和他家關係不好也是真的。」
了解完了他們兩家這一大通歷史和脈絡，我開始對霍子煜刮目相看了起來。
此刻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集大成者啊！
按他們倆家分道揚鑣的軌跡，魂眼和聲法應當是不會有交集的一天的。
是怎樣的機運、怎樣的巧合，才能讓兩個失散百年的密技同時合體在一個人身上……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我家其實很虧。」霍子煜相當認真地思索著，「魂眼發揮到極致還能變出幻象，聲法怎麼玩就那幾樣，無聊。」
聽著這人的抱怨，我想他們兩家的祖宗一定怎樣都沒想到，有一天這項密技會被他們的子孫學成，然後拿來「騙人上床」吧？
對於這迷幻的一切，我了解是了解了，但是，「為什麼我認識你們認識這麼久，你們卻沒一個人跟我講過這些？」
不論是顏簪池還是霍子煜，沒一個人！
沒一個人跟我提過這樣能力！
一自半句都沒有！
「去問那個藥罐子啊。」霍子煜相當從容的坐到一旁，一臉的事不關己，「和妳同床共枕滾了多少次床，親密成那樣卻連這點事都沒告訴妳，去問問他還瞞著妳多少事。」
對此我只埋怨的盯著那對我視若無睹的人，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比顏簪池還長的長，他就有比較好嗎？
但孬種如我，望著眼前自己正清裡著的那灘酒液，我就算想發作也是有愧在前發作不得啊……
只是……如果五大望族裡顏家和霍家都有自己的密技，那，「葉氏會不會也有他們自己的密技？」
假若有，那會是什麼？
一思及葉氏很可能也有他們自己的密技，我便不住的擔憂了起來，即便他們的密技也可能像我的能力一樣，造成不了什麼危害。
「沒聽說他們有。」霍子煜思忖了片刻給了我這個答案。
儘管這個答案並不是非常的肯定，但不得不說，霍子煜的話還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既然沒事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已經請線網幫忙查那個女人孩子的爸是誰了，給他們一點時間。」這是我向霍子煜的道別。
對此，霍子煜邪魅一笑，「看在妳這麼上道的份上，原諒妳亂替我解釋的罪。」
搖上車窗前，霍子煜留下了一句，「酒的損失我會親自跟他一毛不少的討回來。」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這衝擊的認知一閃入腦海，我瞬間嚇的鬆開手。
一掙脫我的束縛，霍子煜便自顧自的整理起了儀容，沒有半分要搭理我的意思。
看著身旁那愛漂亮愛得要死，一根頭髮都不容弄亂的男人，我清楚地知道，那個油嘴滑舌的霍子煜回來了。
「你爸那邊……沒關係嗎？」我們都很清楚，霍爸爸的怒火只是被強行中斷了，並不是真正的消失……
「不然能怎麼樣？」霍子煜站起了身，背對著的姿勢讓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像妳那樣解釋，然後讓他摔東西洩憤嗎？」
一思及霍子煜那還躺在地上、瀰漫在空氣之中的英王登基紀念威士忌，我便瞬間不自覺地僵直了身體。
那支威士忌不只價格高的駭人，更是霍子煜寶貝中的寶貝，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容易收場了……
如若我方才別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貿然替霍子煜解釋，或許它現在還好好的躺在展示櫃裡……
「他早就因為魂眼的事想教訓我很久了。」不知何時霍子煜已然取來了掃把畚斗，一句話明明沒頭沒尾的，我卻聽得明白。
望著玄關那灘殞落的寶貝，霍子煜少見的喃喃自語，「昨天應該先開來喝一喝。」
見他清理起地上飛濺各處的玻璃碎片，我隨即跟著弄來了濕拖吸塵器到一旁待命。
有愧在先的心虛讓我說起話來格外的小心翼翼：「可是那不是你家祖傳的密技嗎？」
這怎麼看都應該是要慶幸才對吧？
現在多少傳統技藝找不到傳人，甚至已經失傳了。
可看霍爸爸方才那反應，似乎比得知霍子煜在外頭亂搞把人家肚子搞大還氣憤……
還是說，霍爸爸崇尚科學，哪怕是老祖宗留傳下來的密技也都視為怪力亂神，無法容忍？
掃盡最後一片酒瓶的殘骸，霍子煜凝視著地上那灘散發著濃濃酒香的寶貝，凝視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魂眼是我在外面學的。」
好了。
這下我傻了。
昨天不是才說那是他家祖傳的商業密技，才說什麼多學則不精嗎？
怎麼今天就成了外面學的了？
我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打從一開始的祖傳之說本來就不存在，還是那博而不精的說法純屬胡扯了。
可就算霍子煜先前是唬我的，此刻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記得我是怎麼讓妳轉過來的嗎？」霍子煜忽然望向我。
隨著霍子煜的話，我回想起昨日他喚我看他的情境……
「我家的施術媒介是聲音，魂眼是顏家的。」
顏家……？
他說的那個顏家，是我想的那個顏家嗎？
就像要應證我的猜測般，霍子煜接著道：「顏簪池他姑姑是我老師。」
聽到這，我瞬間不自覺的瞪大雙眼，「那簪池……」
「他會。」霍子煜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疑問。
震驚之餘，我腦海中有什麼逐漸浮現……
是琥珀色瞳孔！
怪不得我明明第一次看到霍子煜瞳孔變成琥珀色，卻覺得眼熟無比……
因為我前不久才見過，在我和簪池撕破臉的那次飯約上……
那時候我還覺得簪池的琥珀色眼睛讓他看上去仙氣飄渺，到頭來原來是他在對我施術嗎……
「可是我不記得那時候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我瞬間轉向一旁的霍子煜，「被施術的記憶可能消失嗎？」
「他對妳施術？」敏銳的男人很快便發現了問題，皺起了眉。
「很難。」霍子煜沉吟了片刻，「除非在很特定的情況下，就算有，能抹去的時間也很短暫，做不了什麼大事。」
「但是那時候他的眼睛跟你一樣變琥珀色了。」簪池那雙漂亮的眼睛至今還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我不可能會記錯！
「幻象是魂眼最極端的用法，一般通常只會用在心理暗示，引導妳往他期望的方向走。」
「他那時候跟妳說什麼？」
簪池說了什麼……
我不斷的努力回想。
可思來想去，我只記得那天好巧不巧的剛好是七夕，為了奕汎被栽贓私吞尾款的事我和簪池翻了臉，其他的，老實說，我真想不太起來了。
若真要說還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簪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我和奕汎的不適合了吧……
霎時間，我腦中有什麼串聯在了一起。
在與簪池見面過後，我依稀曾經因為他的話而懷疑過自己跟方奕汎是不是真的不合適，該不會……
不過這個揣測才起，很快便被我自己給推翻了。
因為我對簪池的景仰，簪池在我生命中扮演過的角色、佔有的地位，都讓他的話對我來說擁有別樣的份量，那一切究竟是因為魂眼的引導，還是他的言語本身對我的影響力所致，我根本說不清。
只是我仍舊很難接受，簪池居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試圖控制我……
見我不語，霍子煜又道：「也可能，他沒得逞。」
「會運用精神力的人本來就比一般人更難引導，妳可能不知道，可是一旦有人對妳施術，妳的精神力就會像抗體一樣自己起來抵抗，壓過了妳的抗體他的魂眼才能起作用。」霍子煜微微的勾起嘴角，「他要嘛功夫不到家，要嘛就是抓不準妳的心思。」
不知為何，我怎麼覺得述說著這一切的霍子煜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忽然，霍子煜朝我一笑，「我就是沒抓準心思，在我爸身上失敗了。」
望著眼前的花俏男人，我有一瞬間的愣怔。
好樣的！
這廝居然把腦筋動到了自家老爹身上。
我和簪池什麼關係，我得知自己被簪池施術心裡都不舒服了，更何況是老子發現被兒子施術，還是用外面學來的東西對付自己……
我突然間能理解霍爸爸為什麼氣成那樣了……
土都動到太歲頭上了，太歲不跳腳才怪！
這深刻地同感讓我的記憶倏地鮮明了起來。
是上回我以霍子煜交換我回臺東的承諾強迫他回家那次吧？
那次霍爸爸似乎也罵過霍子煜「邪門歪道」，溫馨重逢的戲碼也是在那一刻宣告破局的……
不過我很快便發現了霍子煜邏輯裡的矛盾，「你不是說精神力的東西學超過一樣就很難學好嗎？」
「那你怎麼兩個都會？」還一副都很精通的模樣？
「魂眼和我家的聲法操作原理幾乎一模一樣，」他懶懶地望著我，「妳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他們根本是同個東西。」
看著一臉困惑的我，霍子煜拋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個藥罐子他家做什麼的？」
習慣了他偶爾的不按牌理出牌，我嘗試的答著：「航空？海運？」
「什麼產業？」
「運輸……？」
我這一答，霍子煜瞬間露出了鄙視的神情，無聲地嫌棄著我的沒有悟性：「記得我說過魂眼是拿來幹什麼用的嗎？」
商業談判！
他這一提我才想起來。
對啊……霍家和顏家都是世代經商的大家族，還一起並列在台灣五大望族裡，我怎麼忘了。
我的神情似乎已經替我做出了回答，我沒有開口霍子煜便接著說了下去：「有沒有可能在我家和他家之間出現那種大家都聽到爛的故事？」
「兩個人一起拜師學藝，可是功夫不好學，兩人決定把秘笈一分為二，一人拿一半回去研究，各自學成了再彼此教導，結果中途反目成仇，功夫從此一分為二分別流傳在兩個互不相干的家族中。」
「這就是魂眼跟你家那個聲……聲法的由來？」
「不知道，之前的人流傳下來的，可能瞎掰的。」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你那麼愛和簪池抬槓也是因為……」
「因為他討人厭。」不等我說完霍子煜便把我的話搶了去，「我像是會在乎什麼家族世仇的人嗎？」
「不過我家和他家關係不好也是真的。」
了解完了他們兩家這一大通歷史和脈絡，我開始對霍子煜刮目相看了起來。
此刻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集大成者啊！
按他們倆家分道揚鑣的軌跡，魂眼和聲法應當是不會有交集的一天的。
是怎樣的機運、怎樣的巧合，才能讓兩個失散百年的密技同時合體在一個人身上……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我家其實很虧。」霍子煜相當認真地思索著，「魂眼發揮到極致還能變出幻象，聲法怎麼玩就那幾樣，無聊。」
聽著這人的抱怨，我想他們兩家的祖宗一定怎樣都沒想到，有一天這項密技會被他們的子孫學成，然後拿來「騙人上床」吧？
對於這迷幻的一切，我了解是了解了，但是，「為什麼我認識你們認識這麼久，你們卻沒一個人跟我講過這些？」
不論是顏簪池還是霍子煜，沒一個人！
沒一個人跟我提過這樣能力！
一自半句都沒有！
「去問那個藥罐子啊。」霍子煜相當從容的坐到一旁，一臉的事不關己，「和妳同床共枕滾了多少次床，親密成那樣卻連這點事都沒告訴妳，去問問他還瞞著妳多少事。」
對此我只埋怨的盯著那對我視若無睹的人，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比顏簪池還長的長，他就有比較好嗎？
但孬種如我，望著眼前自己正清裡著的那灘酒液，我就算想發作也是有愧在前發作不得啊……
只是……如果五大望族裡顏家和霍家都有自己的密技，那，「葉氏會不會也有他們自己的密技？」
假若有，那會是什麼？
一思及葉氏很可能也有他們自己的密技，我便不住的擔憂了起來，即便他們的密技也可能像我的能力一樣，造成不了什麼危害。
「沒聽說他們有。」霍子煜思忖了片刻給了我這個答案。
儘管這個答案並不是非常的肯定，但不得不說，霍子煜的話還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既然沒事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已經請線網幫忙查那個女人孩子的爸是誰了，給他們一點時間。」這是我向霍子煜的道別。
對此，霍子煜邪魅一笑，「看在妳這麼上道的份上，原諒妳亂替我解釋的罪。」
搖上車窗前，霍子煜留下了一句，「酒的損失我會親自跟他一毛不少的討回來。」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