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被社長小姐調教騷擾就是我這個僕人的日常了。

　　「欸欸……妳知道最近的謠傳嗎？」


　　「什麼謠傳？」


　　「就是『把暗戀對象的吃飯模樣設成手機桌布就會與對方有好發展』的事情啊！聽說很靈驗，我就馬上設了呢！」


　　和將近三十多名職員一起待在這間辦公室，坐在位子上處理文件的我，聽見前方兩名女同事的談話，而忍不住停下快速敲打鍵盤的手指，眼球轉移至放在滑鼠旁的手機。


　　這個謠言大概是從兩個禮拜前傳開的吧？乍聽之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明明知道是無稽之談，卻還是會有人願意嘗試看看，例如說我。


　　順便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水泉冬樹（Suisen Fuyuki，Suisen＝水仙），很特別的姓氏吧？我是五個月前從大學畢業後，就馬上在這間公司就職的職員。


　　畢竟還是不可信的謠言，所以我就抱著「就算沒有和暗戀的對象拉近關係，至少也得到了珍貴的手機桌布」的想法偷拍了我暗戀的對象。雖然本來就不太可能拉近關係，因為我所暗戀的對象，就是這間公司的社長──樁姬冬子（Tsubaki Fuyuko）。


　　「社長好！」


　　聽到此起彼落的招呼聲，我挺起腰桿看著前方，從電梯門走出來一位風度翩翩的冷峻女子，俐落乾淨的黑長髮隨著優雅的步伐輕巧飄動著。她擁有一張巧如天工的長相，即使薄但卻彈潤的雙唇、令觀賞者覺得有一絲高冷氣質的挺鼻、攝人心魂的上吊眼。


　　腹部前兩顆扣子扣緊的黑外套，與略為緊身的內搭白上衣，襯托出她纖纖細腰、渾圓巨乳。黑絲褲襪，以及長度只到大腿的深灰窄裙，凸顯出她葫蘆狀曼妙的臀部、肉感十足的美腿，整體來看身材恰到好處，根本就是毫無死角的完美女人！


　　冬子那令異性瘋狂的身材與她無形中散發出的氣質美，令男職員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她走到方才正談論手機桌布的兩位女同事面前，講起了公事。


　　我默默打開手機，看著前幾天好不容易拍到的「冬子吃午餐」的照片，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連吃飯都可以這麼優雅……


　　「對了，社長，您知不知道把暗戀對象用餐照設成桌布就會有好姻緣的謠言啊？最近很紅的呢！如果社長有喜歡的對象不妨也試試看吧？」


　　全辦公室大概只有我有聽到這句話吧？我偷偷看向冬子的反應，只見她無奈地搖搖頭，說：「這麼荒誕無稽的事情我才不信，而且我也沒有對象，再說自己喜歡的對象應該靠實際的手法去追求才對。」


　　再一次的，冬子那務實又堅毅的個性，又讓我更加喜歡她了。我曾設想過數百次，對部下都是一樣冷酷的冬子，再面對戀人、丈夫會不會也是一樣，還是說會有所不同呢？


　　平常冬子對待部下並不算壞，只是有時候話說得很直，但出發點都是好的。只不過……對我的話就特別──


　　「碰──」一份厚厚的文件重摔在我桌上，冬子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瞪著我說：「你交的這是什麼鬼報告？不行不行完全不行！雖然你資歷未滿一年，但好歹你也是在日本頂尖的企業工作，這種做法別說是引誘顧客購買了，顧客要是肯聽一半都算是給你面子了。」


　　如此無情。


　　「是……不好意思，我再拿回家修──」


　　「今天五點之前改好。」


　　「五點之前！？剩下不到四小時耶……」


　　「不做嗎？那就不要幹了啊。」


　　「是……馬上處理……」


　　對任何人都很冷酷但基本上還算有禮的冬子，一對待我這個秘書就變得很無情，像是特別把我當作僕人、奴隸般使喚。


※　　　　　※　　　　　※


　　我當冬子的秘書是三個月前的事情，當初是冬子親自到我面前指名我，然而當下的我是受寵若驚，明明才工作兩個月，還沒什麼重大功績，就莫名其妙被社長選為貼身祕書。


　　不過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身旁的某些人小小聲說了幾句──社長又一時興起了、真可憐吶、這次能不能撐一個月呢？諸如此類的言語。起初我不怎麼放在心上，但直到正式任職後，我才明白他們的話。


　　冬子幾乎２４小時都不讓我閒著，還常常吩咐令人很困擾的要求，例如某次，我安排了要去其他分部開會的車子，冬子一打開門先是彎腰一聞，說了句「這車有異味，換一台新的。」，然後接連換了四台車，才終於肯上車。


　　不斷加重我份內以外的工作，原本只要做一天份的工作，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又丟了處理兩三天份的工作給我，然後說「今天以前要完成。」。


　　常常工作到渴瞭然後說句「口渴了，去買飲料回來給我喝。」，還特別選得到很遠的地方才買得到的飲料。


　　或是有一次她說「今天晚上想要吃義大利菜，幫我安排。」，要是附近幾家的預約都滿了的話，就會被回「那就再去找啊？如果只是打通電話，幼稚園的小孩都會。」諸如此類的話。


　　擔任秘書的這三個月來，我說「不好意思」跟「馬上辦」的次數大概快要超過三個月以前的總和了吧？因此我有了道歉君的綽號。


　　雖然很累，但我卻是至今做得最久的秘書，前幾任秘書都做不到一個月就跑了，而我是唯一一個做超過三個月的人，這件事被喻為奇蹟，甚至公司內還有人在賭我什麼時候會受不了離開。


　　不過我認為我是不會離開的，也許是因為仰慕冬子的為人與個性的關係，才可以讓我做這麼久吧？而且「自己是唯一跟在冬子身邊這麼久的人」這件事，也讓我感到很驕傲。


※　　　　　※　　　　　※


　　一天又快結束了，我一如往常地攤死趴在桌上，此時一位留著平頭的男同事走過來輕笑說：「真不知道該說你有被虐傾向，還是生來就有當僕人的料，２４小時不斷被吩咐那些令人困擾的命令，正常人肯定會辭職吧？」


　　「對……對不起。」


　　這個人呢，是資歷比我大三年的前輩──松本志太郎，簡單來說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多虧他我才能度過剛進來的適應期，有時候被冬子吩咐的麻煩事也都是有他在才能順利解決。


　　「這是稱讚啦！稱讚。果然道歉君這個綽號當之無愧呀……一開始看到你慌慌忙忙地跟在社長後頭的模樣，還以為社長這次又選了一個愛抱怨又不喜歡出力的年輕人呆子，現在真是對你改觀了。」


　　「謝謝誇獎……不過呆這點我倒是不否認啦。」我抓抓後腦勺傻笑說。


　　「喂……我問你，你有什麼特殊秘訣嗎？」志太郎突然一問，我疑惑回：「秘訣？」


　　「就是可以讓你一直做下去、提升自己抗壓性的秘訣啊？先前比你更有才的人多得是，但是他們都受不了那令人困擾又不會稱讚人的社長，不是卸任秘書回歸小職員就是直接遞辭呈了。」


　　「這個確實……」


　　「你也這麼覺得對吧？所以說，是什麼秘訣啊？」


　　「嗯……我覺得與其用秘訣來強迫自己做下去，心態上的改變或許比較重要，畢竟……這就是工作呀。」


　　我從趴姿變成坐姿，眼神變得認真起來，看著自己不斷摩娑的手指講道：「社長雖然時常吩咐一些令人困擾的命令刁難我，但當我做不好的時候也沒有扣薪。社長雖然說話嚴厲、不常稱讚人，但對我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出自內心希望要我更好，非為責罵而責罵。」


　　「時常丟給部下困難的工作、無理的要求，用詞非常一針見血、也從不稱讚人……但是我覺得實際上她並不是大家想像中那種冷酷的人，是因為自己在社會上的身分，而不得不變成那種冷酷的人，這不就是工作嗎？」


　　志太郎此時不響半聲，雖然我沒看他的表情，但肯定是在認真地聽我說吧？


　　「真要說有什麼秘訣的話……大概就是期望看到社長不同的樣貌吧？為此我可以一直做下去……還有……就是……就算看不到社長不同的樣貌也無妨，因為現在這樣子的社長，我就還蠻喜歡的了……」


　　「欸？」


　　突然發現順勢將內心話說出來的我趕緊抬頭，瘋狂的搖頭揮手說：「當然還有！現在我自己一個人住，很需要好好賺錢啊！」


　　「侯侯侯哦？」志太郎不停用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我，幸好此時這樓層只剩下我跟他，不然我肯定會感到超丟臉的……


　　「哎呀真是的！你就當作我在開玩笑好了！」


　　「安啦，前輩一定幫你保密！」


　　雖然志太郎答應會幫我保密，而他也真的是那種絕不食言的人，不過此時此刻的我始終覺得，好像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偷聽到了……是被害妄想發作了嗎？


※　　　　　※　　　　　※


　　隔天，冬子吩咐的工作意外的少，少很多，沒事可以做反而讓我渾身不對勁……


　　「那個……社長，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不用，你就做好份內的工作就好。」


　　由於平常我做的工作都是份內以外的兩三倍，所以我花不到幾個鐘頭就處理完工作了，已經是可以下班的狀態，然而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三個鐘頭。


　　我在空無一人的社長室裡頭走來走去，吐：「好久沒這麼閒了呢……」


　　坐在長沙發上滑著手機，滑著滑著變成躺在沙發上，然後又滑了一下，睡意席捲而來，就這樣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來。」


　　「嗯？」


　　「我說起來。」


　　「唔啊──不、不好意思！社長，不小心睡著了……」我趕緊跳離沙發揉揉眼睛道歉。


　　「東西收一收吧。」冬子一邊整理自己的包包一邊跟我說，我看向時鐘，自己直接睡到了下班時間，於是我也整理自己的包包，離開前再面對冬子，鞠躬說：「今天社長辛苦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欸？」


　　冬子把整理好的包包放在桌上，坐在社長椅上優雅地翹起腳面對我，右手靠在扶手上撐著歪向右邊的頭，用那攝人心魂的眼神與迷人的嗓音束縛住我的行動，她說：「你還不準走，過來這裡。」


　　起初我不明冬子的意思，於是把包包放在地上走到她面前，緊張地注視她雙眼，她又吩咐：「跪下。」


　　我照做，然而冬子脫下了高跟鞋，講：「幫我按摩。」


　　「啊？」


　　「按摩不會嗎？連小學生都懂得用按摩孝敬父母。」


　　「不……但是，為什麼？」


　　「有什麼好問為什麼的？我一整天工作下來腳很酸，需要人幫我按摩一下，這樣的回答滿意嗎？」


　　「啊……是，不好意思……」


　　腳底按摩……幫我所仰慕的冬子腳底按摩……


　　緊張而發抖的手沒有打算冷靜的跡象，捧住對方穿著黑絲的腳掌時，卻莫名其妙地讓我止住發抖。我開始幫冬子做腳底按摩，畢竟我不是專業的，所以也只能隨便亂按，不過對方貌似沒有不滿意的樣子。


　　真是奇妙，穿了一整天的黑絲跟高跟鞋，照理來說冬子的腳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點異味，但是我卻沒有聞到任何不好的氣味……難不成是我把那些氣味當作是可接受的存在了嗎？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也真是變態……但，這樣子也不錯啊！


　　「小腿也要。」


　　「是……」


　　這小腿的觸感，老實講我很難形容，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摸除了老媽以外的女性小腿……別想歪，我也有幫我媽按摩過腳。總而言之，感覺棒透了！


　　我感覺得到冬子的視線一直朝我投射來，害得我都不敢抬頭，因為一抬頭就會看到黑窄裙底的風光，而冬子又把腿張得開開的，過程中我的頭都是低到不能在低的狀態。


　　「那個……大腿要嗎？」我畏畏縮縮地吐出這幾個字並抬頭望對方，冬子則短短回：「你說呢？」


　　「呃……所以……就是……不用嗎？」


　　「不必。」冬子把腿收回並穿回高跟鞋，結束了這次的腳底按摩。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然而不等我把話說完，冬子就拉著我的袖口邊走邊說：「接下來陪我去吃飯吧。」


　　吃飯！？為什麼要吃飯？種種疑問我都沒有問，只是乖乖跟冬子上車然後回過神來就已經到法式餐廳外頭了。


　　「那個……社長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


　　冬子轉身斜眼看我道：「上司親自帶部下吃飯，當然是要請客的意思，這你都不明白嗎？若是上司要部下請客，那這上司還有什麼資格管理員工？」


　　「是……不好意思……欸？」由冬子請客？難道！這算是……犒賞嗎？


　　我倆進到餐廳，裡頭的裝潢以銀、白、黑色為主高雅大方，感覺不壓迫，視覺上來說很舒服。


　　「我喜歡窗邊的位子，比較有氣氛。」冬子和服務生說後，我倆便被帶領到靠窗的位子，一大片透明落地窗的另一面是充滿綠意的樹林，石頭步道兩旁的鵝黃色燈光使外頭增添一種靜謐美。


　　然而我從沒來過這種高檔餐廳，於是就請冬子幫我點菜。上菜後，果真法式美食的體型都很小……不過味道是無可挑剔的美味！但是呢……美味歸美味，我還是覺得泡麵、鐵板燒、丼飯那種價格低份量大的食物比較適合我。


　　此時冬子的刀子突然掉到地上，她繼續切著食物說：「幫我撿。」


　　「好的。」


　　我蹲下掀開白步進入桌下，看到刀子後，不禁覺得奇怪，這種距離明明自己可以撿卻叫我撿……嘛算了，撿個刀子而已也不會少塊肉。


　　但是當我要撿起刀子時，冬子把腳收回來，高跟鞋跟就把刀子勾到更裡頭的地方，於是我往前爬呀爬，終於撿到刀子的瞬間也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臉距離對方隔著黑褲襪的蕾絲內褲不到十五公分啊啊啊啊啊啊！


　　是……是玫瑰花紋的……而且味道好奇特！這就是女性的味道嗎？還有這件內褲看起來好緊又好薄！把屁股、胯下、肚子都壓出肉感十足的視覺衝擊。


　　我看呆了幾秒，直到冬子的腿又有了輕微動靜，我才把意識從冬子的內褲花紋拉回來身體裡頭。


　　「您的刀子……」


　　「多謝了。」


　　「不客氣……」啊──她跟我說謝謝了？這是這三個月來第一句謝謝啊！而且說不定還是第一個被說謝謝的部下！


※　　　　　※　　　　　※


　　「欸？還要去喝酒？」


　　用完餐後，冬子在店外抽菸，而我則是等著她，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原來冬子是會抽菸的。就職那天正好是我滿２３歲，冬子印象中好像已經２９了，想必是個各種經驗老到的職場女強人吧？這麼想的話就不覺得她抽菸奇怪了。


　　「反正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是沒錯啦……嗯？您怎麼知道我自己一個人住？」


　　冬子不解開我的疑問，把菸丟到地上踩熄後上車，我也只好又多抱著一個疑問上車。


　　我沒去過酒吧，但是這間酒吧的擺設，就如同西方電影裡的酒吧。裡頭鵝黃色的燈光，與不知從哪裡播放的柔和抒情樂，頓時令我充滿睡意。


　　點了兩杯威士忌，小酌一口，此時冬子把手機放在桌上，自己說要去一趟洗手間，我目送對方到廁所後才把目光移回酒杯。


　　「嗶！」冬子的手機因為有簡訊傳過來而亮出螢幕，我朝畫面一看，差一點沒有大叫出來。


　　冬子的手機桌布……不就是我上禮拜大口準備吃布丁的照片嗎嗎嗎嗎！？


　　我現在樂歪了、受寵若驚！非常的受寵若驚！並且想等等給對方看，她一定會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吧？終於！可以看到冬子不同的樣貌了！


　　說曹操曹操到，我拿著手機面對冬子，止不住現在的傻笑說：「社長，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您不是說過您不信這種東西的嗎？」


　　「唉……你是笨蛋嗎？」


　　「哈啊？」


　　冬子嘆口氣說：「那是志太郎的手機。」


　　「欸？欸！欸！！！不可能吧？您就承認算了……」


　　「手機沒有密碼鎖，你滑上去看看。」


　　我滑上去，出現主螢幕的照片，是志太郎跟他的朋友們在海邊玩的照片。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邪到處翻找，不管是聯絡人還是相簿或是通訊軟體……結果！還真是志太郎的手機……


　　「他忘在辦公室，我就先替他收著了，然後我的手機在這裡哦，另外那封簡訊也是我傳的。」我仔細一看，真的是她傳的。


　　不會吧……志太郎他……難道對我……


　　也許是看到我如此失落的模樣，冬子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講：「你今後多多保重吧，我是支持多元成家的哦。」


※　　　　　※　　　　　※


　　……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何志太郎都會義不容辭地接受我的麻煩事了……等到他跟我告白的那一天，我該怎麼回答他啊──


　　「所以社長之所以會帶我出來吃飯喝酒，是為了要告訴我這件事嗎？」


　　「不是。」


　　「不然是為了？」


　　「我看還是直接讓你用聽的比較快。」


　　冬子用自己的手機播出一個音檔……


　　「真要說有什麼秘訣的話……大概就是期望看到社長不同的樣貌吧？」


　　嗯？


　　「為此我可以一直做下去……還有……就是……就算看不到社長不同的樣貌也無妨。」


　　這個聲音怎麼……


　　「因為現在這樣子的社長，我就還蠻喜歡的了……」


　　「就還蠻喜歡的了……」


　　「還蠻喜歡的了……」


　　「蠻喜歡的了……」


　　「這這這這這個是！那個……不是！我只是──」我全身的毛都緊張地豎起來，開始誇張地揮動手臂跟冬子解釋，但是事情都演變成這樣了我是要怎麼解釋才好啊啊啊啊啊！


　　冬子露出一抹邪媚的笑容，把身體貼上來對我說：「所以你喜歡我呀？還想看到我不同的樣貌是吧？」


　　「您靠得太──」


　　「太近了嗎？」冬子把與主副駕駛座相連的黑窗關起，一邊說一邊跨坐到我的腿上。


　　「呵呵……你想想，如果這段錄音被全公司的人聽到，你感覺會如何呢？」


　　「社長大人求您不要啊……」此時的我和冬子的臉靠得極近，再近個幾公分就可以直接接吻了，對方呼出的酒氣與女人香也使我腦袋醉醺醺的。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選你當祕書嗎？就是因為你困擾慌亂失落的樣子很有趣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理由。」


　　語畢，冬子就強吻了上來，吻上的瞬間全身像是被雷打到般酥麻，我倆的舌頭像飢渴發情的男女一樣，激情地纏綿擁抱。


　　「喀擦！」她趁機拍下我們接吻的畫面，然後才離開我的嘴說：「呼呼……和我接吻這一件事擴散開來的話，你的表情、反應又會變得怎麼樣呢？真想看看吶……」


　　「社長，您別這樣……」


　　「要我把東西刪除也可以，但要是刪除後你卻辭職跑掉了，那我不就少了樂趣來源嗎？」


　　冬子從包包拿出一張契約書說：「你就當我的僕人吧，只要你願意當，那我保證絕對不會公開這些東西，但直到我玩膩你之前都不會刪除。」


　　我接過契約書，上面寫著「我＿＿＿＿願意當樁姬冬子的僕人，直到樁姬冬子同意放我自由之前，我都願意接受樁姬冬子的任何吩咐、調教、騷擾。」然後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條文。


　　我現在這種困境，能不簽嗎……


　　再我簽好名蓋好手印後，車子正好來到我所居住的公寓，但是卻突然加速開過。


　　「我的家在那邊耶……」


　　「這麼快就忘要當我僕人的事情了嗎？你的大腦是不是跟光滑無皺褶的豆腐一樣啊？」


　　「欸？」


　　「你真笨，哪有主人讓僕人住外面的？你要跟我一起住。」


　　「欸欸欸欸！？」


　　「不用意外吧？要是主人突然有緊急需求，而你又在外面還要花時間搭車過來，我可不喜歡這麼浪費時間的事情。」


　　「可是……」


　　冬子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像是把我當成女友一樣把我的頭靠在她肩膀上，「放心吧，你的行李從你出門上班後，我就派人整理好送到我家了。」


　　「您難道是早有準備嗎？」


　　「誰知道呢～」


　　到了冬子的西式別墅，她先下車，我跟在後頭，這時冬子朝我伸出手，「快出來迎接你暫時的新生活吧。」


　　月光輕輕灑落在冬子佼好的臉蛋上，她看著我的那張滿足的笑容，就像是看著自己新找到的玩具一樣，興奮至極。


　　「還不快點？嗯……也是，等到明天後，像這樣迎接人上下車的動作，就是你的日常了，所以想好好珍惜身為主人的我，迎接你這個僕人下車的這一刻，也是情有可原吧。」


　　嘛……這樣子好像也不壞。至少……和社長小姐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了！嗯！沒錯！這是機會啊！


　　我一邊傻笑一邊牽住冬子的手下了車，冬子妖嬌地哼笑，性感地舔著上唇說：「怎麼？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就要被我掌控了很興奮嗎？你還真是個Ｍ呢。」


　　她伸出右手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左手則是毫不害臊地抓向我的下體，那張我仰慕至極……甚至到了愛慕的姣好臉蛋的主人，另一面卻是如此Ｓ的存在……


　　啊啊……從明天開始，被社長小姐調教騷擾就是我這個僕人的日常了。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