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抱持著複雜的情緒下,我和貓終於來到休息室的門口。
僅僅五評的空間這間休息室彷彿是整棟大樓都佈置好蓋好之後,才意外發現沒有利用到的空間,於是匆匆加上個門、裡面放個桌椅,充當個小間休息室。
我伸出手、在轉動門把之前,和貓對視了一下,心有靈犀的同時點頭。
……不管待會兒會從麒麟口中聽見什麼,都絕不會撼動我們想要拯救應龍的決心。
不需要言語交流,我和她懷抱著這共識之後,我這才轉動了門把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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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麒麟!」
環顧了一下房間內部,我們這才發現麒麟椅子不坐,居然就這樣縮在角落裡。貓不用說,自然是衝出去抱住她。
「妳沒事吧麒麟?是哪裡不舒服?肚子疼?沒事的,姐姐在這裡,妳什麼都不用擔心……」
就在貓急著想察看麒麟是否哪裡受傷時,我也靜靜的來到她們一旁陪伴著。
「龍牙零式……」
「?」
又再次從她口中聽見這個詞語,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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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懷抱中的麒麟瑟瑟發抖,她繼續說著。
「龍牙零式,是為了讓一切都回歸於零,充分展現黑星翼龍力量、龍牙的最終型態。一旦變成這個姿態就再也回不去……」
「無法變回原樣……嗎?」貓瞪大了眼睛,冷汗直流。
「我……我的任務,是在原人形介面受到足以令龍牙損傷的致命傷時,取代掉人形介面將一切禍因通通排除。可是就在龍牙進化成龍牙零式時,我被龍牙賦予最後的任務,那就是,奪取龍牙的控制權然後停止一切運作,以避免黑星翼龍的力量反蝕將龍牙給毀掉。」
「那個所謂的奪取,難道是?」我不禁嚥了嚥一口水。
麒麟那小動物般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彷彿隨時都會潰散一般。
她的小嘴抖動地閉合著,講出了似乎足以令她心碎的事情。
「我……必須……把應龍姊姊……給……殺……」
「給救出來!」
「!」
搶在她把話說完之前,看不下去的我直接插嘴。
對此,貓沒有任何錶示,只是閉上眼會心一笑,然後繼續拍拍麒麟的頭給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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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此時就像是電腦當機一樣,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也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只是雙眼空洞地望著我。
我立刻拿出自從回到淩成市後就絕不離身的星龍玉展示在她面前,然後大聲、用力的說著。
「妳聽好麒麟!這個,是星龍玉!是神明大人要我們去找的東西,也是組成龍牙最後的組件,只要有這個,我們一定能將龍牙變成完全體然後制御住黑星翼龍之力!所以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救出應龍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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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這麼大聲,是為了驅走現在佔據麒麟內心的不安。
我可沒忘記當初給凡妮「不確定性」答案時差點被她勒死的一幕,我也是在那時察覺了面對這種事的既定程序:一定要給予肯定性的回應,否則怎樣的豪心壯志都說服不了任何人。
目前,效果好像很有用,原本哭哭啼啼的麒麟現在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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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過了幾秒,她的雙眼逐漸恢復光彩,然後開口第一句就是破口大罵。
「吵死啦!笨蛋傑迪你在大聲什麼啦!搞得我耳朵很痛耶!」
「妳的嗓門才大咧!」我故意像個孩子般和她拌嘴。
「可惡……貓姐姐你看他啦!只是區區個笨蛋傑迪居然還敢這麼囂張,說我比他大聲!」
「哈哈,乖、乖。」
猶如看著兩個孩子嬉鬧的母親,凡妮睜開眼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先是拍拍麒麟的頭、接著是背部。
然後緩緩開口:「妳總算恢復精神了,我和木頭可是一直很擔心妳呢。」
「……」
麒麟不再哭泣,反倒是臉頰泛起桃紅,最後將臉給撞進……我是說塞進貓的胸部裡,過了幾秒才說著。
「一定、一定會成功救出應龍姐姐的,對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凡妮用溫和的語氣說著:「笨蛋傑迪有騙過妳嗎?就算不信他,也應該要信得過我這個姐姐吧。」
「嗯……嗯……」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麒麟抬頭起來疑惑地看著凡妮。
而凡妮則是用那平常看慣的自信笑容。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一定要救出妳姐姐、救出應龍。」
「……好!」
對於凡妮提出的承諾,麒麟的回應是充滿真誠、驅散迷惘與恐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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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能這麼做」,然後消極的接受命運。
而是反抗命運,「我一定會達成!」的信念來驅動。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眼前的笑容……

